發現徐雅南的情緒變化,百裏星雨和鹿紫欣急忙想要安慰她,而徐雅南則是立刻笑道:“不過徐城我確實熟悉,到了夜裏,除了酒樓以外的商鋪都不讓開,我們休整一日後,再去雪宗說的地方看看肅藍山莊需要我們解決什麽樣的事情,龍......老大,你認為怎麽樣?”


    “哈哈哈,師姐客氣了,我們也奔波了許久,天色已晚,確實需要恢複靈力。那就勞煩師姐帶路了,請。”龍宇並沒有反對,自己的靈力有陰陽盒時刻補充,其他人卻是不然,更何況不清楚肅藍山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盲目前去並非明智之舉。


    經過守衛檢查,一行人在徐雅南的帶領下入了徐城。


    隻不過幾人均是沒有注意到,在城樓上的一位守衛在看到徐雅南的時候,慌慌張張跑向了城主府......


    深夜的徐城,萬籟俱寂,隻有微風輕輕吹過街角,帶動著沉睡中的樹葉輕輕搖曳。


    龍宇與眾人行走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腳步聲迴響,似乎在空蕩的城中尋找著什麽。四周一片漆黑,唯有他們手中提著的靈燭燈籠發出微弱而溫暖的光。


    商鋪的木門緊緊關閉,掛著各式各樣的招牌,龍宇驀然想起夜少秋生前說過,每一家店鋪背後都有一段故事。他輕輕觸摸著一家店鋪的門扉,仿佛能感受到這座城池的心跳。


    街上的小屋中,透過厚厚的紙窗,可以看到裏麵透出的點點燈火。那燈火雖小,但卻給人一種溫暖而明亮的感覺,仿佛是生活中最平凡卻也是最珍貴的部分。龍宇不禁停下腳步,深深地唿吸了一口夜晚的空氣,那是泥土、草木和炊煙交織的氣息,平靜而安詳。


    這一刻,龍宇感到自己仿佛融入了這片夜色之中,與這座城市、與這些平凡的生活氣息緊密相連。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是對凡人生活的敬意,也是對未知未來的期待。


    眾人似乎也被這靜謐而溫暖的夜色感染,紛紛放慢了腳步。他們在燈火下交談,臉上帶著笑意。龍宇明白,即使明日將麵臨諸多未知,但今夜的平靜與溫暖,已經足夠他們懷揣希望前行。


    而到了徐雅南所說的酒樓,龍宇等人的眼前,徐城中的第一酒樓巍峨聳立,宛如一顆明珠鑲嵌在繁華的街道上。玄色與白靈玉交織而成的建築,仿佛訴說著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散發出優雅而端莊的氣息。


    他們心中驚訝萬分,不是因為這座酒樓的奢華,而是因為它所展現出的獨特韻味。每一塊靈玉都閃爍著獨特的光澤,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力量。這種力量並非兇猛的攻擊,而是如同春風化雨般的柔和之力,讓人心生敬畏。


    酒樓的造型別致,每一處細節都經過精心設計,彰顯出建造者的匠心獨運。高挑的簷角微微翹起,猶如鳳凰展翅,給人一種高遠的感覺。窗戶上的鏤空雕刻繁複而不失層次,展現了精湛的工藝水平。


    龍宇等人站在酒樓前,仿佛能夠感受到一股古老而貴重的氣息從酒樓中散發出來,這讓他們更加驚歎不已。幾人驀然感到這座酒樓不僅僅是一座建築,更是一件充滿靈氣的藝術品。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全部由玉石打造的酒樓,這是什麽人出資建造的,未免太過奢侈了吧!”薑劍盯著酒樓的外層感歎道,“可建造這酒樓的人不會擔心這靈玉被盜走麽?”


    “這種玉石的價值並不高,對於修士來說,縱使是把這些玉石全部拿去賣,也得不到多少好處。更何況隻要有人敢破壞這靈玉分毫,就會麵對徐城的問責。”徐雅南眼中閃過追憶之色,“據說這是徐家老祖在掌管徐城時建造的,多說無益,我們快些進去吧。”


    龍宇幾人在徐城酒樓中落座後,周圍的氣氛立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酒樓裏的修士和凡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龍宇幾人腰間懸掛的劍上。


    “看,那幾個年輕人都是劍士。”一個聲音悄聲說道。


    此言一出,整個酒樓仿佛炸開了鍋,一時間議論紛紛。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流露出輕蔑或不屑的神情,顯然,在這個世界,劍士雖然有著一定的地位,但與修士相比,卻往往被視為次要的職業。


    “真是不知好歹,他們竟然還佩著劍進城。”


    “哼,自不量力,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龍宇對周圍的議論置若罔聞,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除了薑劍外,其他幾人也是泰然自若,顯然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麵。他們的淡定更加激起了某些人的不滿,哪怕是凡人也沒有因為幾人的沉默而重新審視這些看似平凡的劍士。


    薑劍微微顫顫地站起身來,銳利的眼神猶如出鞘的劍,直直地盯著那些在酒樓中嘲諷劍士的人。他的手緊握著桌沿,青筋暴起,顯然是內心激蕩,難以平複。


    "薑劍,且慢。"


    龍宇的傳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薑劍的衝動攔了下來。他坐在那裏,身形穩如山嶽,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然的智慧。


    "這裏是徐城,不是可以隨意鬧事的地方。“龍宇緩緩地說,”何況,與這些井底之蛙見識,實在是沒有必要。"


    薑劍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最終還是冷靜下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化為一抹堅定和決然。


    "老大說得對,我聽老大的。”薑劍低聲說,”是我衝動了。但我的劍,總有一天會讓這些人閉嘴。"


    龍宇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他何嚐相信,自己的劍,也總有一天會光芒四射,證明自己與劍價值。


    張柏年詢問過後,不禁皺著眉頭轉向龍宇,語氣略顯無奈,“老大,這裏的酒樓說所有的客房都滿了。”


    龍宇微微一愣,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怎麽會這樣?莫非是最近這裏有什麽活動,致使修士爆滿,可看著酒樓之中,並不像是人很多的樣子。”


    徐雅南在一旁默默觀察著兩人的反應,她心中明鏡似的,這不過是酒樓對劍士的偏見罷了。然而,她並未將這個猜測告訴其他同伴,隻是淡淡地開口道,“或許明早會有空房呢,我們先找別的地方歇息吧。”


    張柏年和薑劍對視一眼,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隻好接受了這個事實。


    “師姐,怎麽迴事?這一帶可還有客棧或是酒樓?”龍宇看向徐雅南。


    “再沒有了,夜晚隻有這一家開著,其他都關閉了。”


    “既然如此,張柏年,薑劍,你兩人去給我們買些酒水和這裏的較有特色的美食,我們嚐嚐,在這裏坐一夜也沒有什麽,也快天亮了。”


    “好。”


    可不多時,薑劍怒氣衝衝地大走了迴來,他的臉色鐵青,雙眼中燃燒著怒火。他大步走到桌子麵前,一屁股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說道:“老大,這酒樓怎麽迴事?居然不賣酒水和食物了!我喝酒這麽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龍宇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這次這酒樓的行為著實也讓他有些疑惑。他沉聲說道:“薑劍,先冷靜下來。師姐,你不是說這裏一直是很不錯的酒樓,怎麽會突然不賣酒水和食物了?”


    張柏年在一旁默默地聽著,臉色也有些陰沉。他一直都是這裏最平靜的人,但這次他也感到十分惱怒。他和龍宇傳音說道:“我也是頭一次見酒樓不賣酒的。我掌握著酒之大道,能感受到濃鬱的酒氣,這說明這裏的酒水和食物都很齊全,但現在卻變成了這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徐雅南站起身來:“你們先別急,我去看看。”


    薑劍冷哼道:“哼,分明就是那些人對劍士有意見,要是在城外,我不揍他們一頓,都對不起我的劍!”


    “冷靜,讓徐師姐去看看,實在沒有也罷,免得你又醉酒。”


    薑劍聽到龍宇的話頓時感到清醒許多,連忙嬉笑著道:“不會醉酒,定然不會醉酒......”


    看著薑劍的瞬間變臉,緊張的氣氛倒是緩和許多。


    還不到半炷香的時間,龍宇等人雖然圍坐在酒樓的一角,但目光已經緊盯著徐雅南手上用靈力托舉著的那幾瓶珍貴的酒水和一盤盤令人垂涎的徐城特色美食。


    薑劍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他輕撫著酒瓶,如同鑒賞家般審視著這些難得的美酒。


    隨即薑劍的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調皮的微笑,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好酒感到十分開心。


    張柏年的眉頭舒展開來,仿佛心中的某個疑慮得到了解答。


    “你究竟是如何買到這些的?”薑劍好奇地問道。


    徐雅南微微一笑,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悠然地打開一瓶酒,輕輕地晃動著,酒香四溢。他為眾人倒上一杯,然後舉起酒杯,微笑道:“嚐嚐看,這酒的味道如何。”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舉杯痛飲。一飲而盡後,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張柏年砸砸嘴,眼中滿是迴味無窮的神色。薑劍更是興奮地拍著張柏年的肩膀,大笑道:“雖然那小二就是欠收拾,但能品嚐到這酒,這次真是賺到了!”


    龍宇也滿意地點點頭,感慨道:“徐城的美酒與美食,果然名不虛傳。”


    鹿紫欣端起酒杯,輕輕晃動,酒水在杯中流轉,她的動作優雅至極,仿佛每一個細微的瞬間都被精確地計算過。她的手指纖長,輕輕搭在杯口,透出一種不染塵埃的清雅。杯中的酒水像是被她優雅的動作喚醒,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而百裏星雨則是另一種風格,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酒杯,目光遠眺,仿佛在思索著遙遠的事情。她的動作帶著幾分慵懶,卻又自然流露出一種不經意的優雅。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過的舞蹈,每一個轉身、每一個低頭都充滿了韻律感。


    相比之下,龍宇幾人的飲酒動作就顯得隨意得多。他們大口吞咽,全無鹿紫欣和百裏星雨那種細致入微的優雅。他們的動作更像是一種生活的釋放,而不是藝術的展現。


    在這優雅與隨意的對比中,鹿紫欣和百裏星雨的飲酒動作更顯突出。她們的動作不僅僅是飲酒,更是一種情感的流露和內心的獨白。而龍宇幾人的動作則更像是一種生活的寫照,簡單、直接,卻也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徐雅南著看著他們享受的模樣,不禁感到心中的難受減輕了很多。


    這一刻,幾人仿佛忘卻了江湖的紛爭與煩惱,隻沉浸在這難得的美酒與美食之中。


    徐雅南則是沒有著急品嚐,手指輕輕指向桌上的幾樣徐城特有的美食,開始講述一個又一個故事。


    “這是徐城的‘醉夢雲糕’,據說是選用雲中深處的雲母與仙鶴之靈果精心烤製而成。每一口都能品嚐到雲端的輕盈與果實的甜美。”徐雅南的眼眸中閃爍著微微的光芒,仿佛每一個字都蘊藏著深厚的情感。


    接著,她指向另一盤菜肴,“這是‘碧波龍鱗’,取自靈湖中軒靈魚的鱗片,經過秘法製成。其味鮮美,滑而不膩,是徐城獨有的珍饈美味。”她的聲音裏充滿了對這道菜的敬仰與珍視。


    當她講述到“青煙鳳尾”時,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愁,“這是用靈鳳鳥的尾羽製成,每一根都凝聚著仙氣。其色如青煙,其味如人生,酸甜苦辣皆有。”她的同伴們聽得如癡如醉,仿佛置身於美食與故事的海洋中。


    徐雅南不僅是一個會講故事的人,更是一個能讓人心情愉悅的存在。


    同時,徐雅南發現,每當和這些同伴在一起,她的心情也會不自覺地變得輕鬆愉快。


    而在徐城的一座府邸中,卻是並沒有這種氣氛:


    月光灑落在徐城中一座古樸的府邸,府邸內,一座精致的花園映入眼簾。花園中,兩位中年婦女相對而坐,麵容凝重,似乎在商議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其中一位婦女,眉眼間透著一股狠厲,她輕輕地攪動著杯中的茶水,眼神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另一位則顯得有些慌張,眉宇間難掩焦慮之色。


    “不能再等了,我們必須盡快行動。”狠厲的婦女低聲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可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徐雅南畢竟也是他的孩子。”慌張的婦女猶豫地說道。


    狠厲的婦女冷笑一聲:“孩子?她娘早就死了,現在她不過是個威脅。隻要她活著,徐興就會一直對她心存愧疚,會把所有東西都給她,而不是給我們自己的孩子。”


    慌張的婦女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你說得對,我們必須為了自己的孩子著想。”


    兩人相視無言,似乎在那一刹那,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月光下的府邸再次恢複了寧靜,但一場針對徐雅南的風暴,卻在暗處悄然醞釀......


    在夜晚熙熙攘攘的酒樓中,幾乎每一桌都是人聲鼎沸,正是在這氣氛中,龍宇等人也是圍坐一起,酒杯交錯,笑聲陣陣,好不熱鬧。


    龍宇的眼角含笑,顯然是心情極佳,他那一身紫色道袍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鮮亮,與他那蓬勃的生命力相得益彰。


    正當他們談笑風生之際,幾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是幾名金丹期後期的修士。他們臉上帶著傲慢與不屑,顯然是衝著龍宇等人而來。這幾名修士的突然出現,讓酒樓中的氣氛瞬間凝固,熱鬧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為首的修士冷冷地瞥了龍宇一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閉嘴,這裏不是你們該喧嘩的地方。”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仿佛在空氣中凝結出一股壓迫感。


    這次薑劍還未言說什麽,就看到龍宇的臉色冷了下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若是隻有他們一桌說笑,龍宇自然不會說什麽,可修士的酒樓中,每間客房都有很好的隔音,談笑風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人明顯是故意來鬧事的。


    龍宇並非畏懼強權之人,對於這種威脅,他的迴應隻有更加強硬。他的手在桌下悄然握緊,周身的靈氣隱隱有翻湧之勢。


    “你們若不是有所依仗,也不敢如此囂張。”龍宇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蘊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若你們再敢放肆,出了城,我必割下你們的舌頭。”


    那幾名修士顯然沒想到龍宇會如此強硬,他們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但他們並未立即發作,但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挑釁。


    為首男子嗬斥道:“你們算什麽東西,徐城的酒樓,不是你們這些外鄉的劍士想進就進!你這毛孩好大的口氣,可敢與你爺爺我在比武場上較量一番。”


    “因為你不是東西,所以我還看不上和你動手,趁著我還有耐心,滾遠點兒!”言說間,龍宇並未起身,甚至沒有迴頭看一眼來者。


    這一刻,酒樓中的氣氛異常緊張,仿佛一觸即發。然而龍宇卻毫無懼色,他心中清楚,以他的實力,要殺這幾名金丹期後期的修士並不難。他隻等他們先動手,屆時他必將讓他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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