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哪裏都有盜匪,我們在接下來的路程中也要小心為好。”龍宇招手示意繼續前進。


    “老大,我怎麽想要去把那小子揍一頓,這麽好的古樹,為何執意要砍掉?”薑劍平時就愛看熱鬧,短短片刻已經和圍觀的幾人打成一片,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更何況這似乎是對方的家事。”龍宇則是搖頭,“有位前輩囑咐過我,少關心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往往能省去不少麻煩。”


    “好吧。”薑劍離開前還忍不住迴頭看幾眼。


    “老大,我們一路過來,總是聽到盜匪作亂,看來這一帶並不太平,我等還是小心為妙。”張柏年靠近龍宇低語道。


    龍宇若有所思:“嗯,確實如此,隻是不知道,這裏的盜匪境界都達到了什麽程度。”


    “應該不過金丹期,要是到達了金丹期,恐怕盜匪早就率兵來攻城了。”


    “未必,之前周城的老城主請求我將來有能力,則平息這一帶的盜匪作亂,可那老城主已經是元嬰期修士,我能感受到其對盜匪的強烈憤恨,既然連他都在忌憚,那恐怕這盜匪之中,還是有強者的。”


    “那老大您說他們為何不攻城?”


    “我想是因為盜匪再強,也隻是盜匪,雪宗畢竟是大宗,我師傅生前告訴我那裏強者如雲,這些城池每年都要向雪宗繳納一定的修煉資源,若是他們真攻城,必然驚動雪宗,他們恐怕還沒有和雪宗叫板的膽量。”


    “原來如此......”


    龍宇等人本時走在蕭城的石板路上,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未對他們投以多少關注。他們的腳步穩健有力,仿佛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決心在推動他們前行。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走出這個繁華的街區時,一行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前方,擋住了去路。


    張柏年剩餘的話還沒說完,一行人就被一夥人攔住了去路:“站住,從哪裏來滾迴哪裏去,我們家少爺說了,今天任何人不能從這裏走過此街。”


    這些人身著深色的長袍,腰間佩戴著長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種兇狠的表情,仿佛是一隻隻隱藏在陰影中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龍宇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與領頭的人對上。那人的眼神冷硬如鐵,透露出一種無法妥協的決心。龍宇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們被攔住了去路。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喧囂聲也消失了,隻剩下他們麵對麵的對峙。龍宇的眼神堅定而冷靜,他並未退縮,而是迎著那人的目光,並未有任何要後撤的意思。


    “老大......”薑劍又是想衝上前去討要一個說法。


    “這是在城中,我們換條街。”龍宇摁住了薑劍。


    可沒等幾人走多遠,就聽到身後的一幫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和嘲諷聲:“佩劍?還是一群人,真是小刀紮屁股,開了眼了!”


    薑劍走在小徑上,身後傳來陣陣輕笑聲。他微微皺起眉頭,忍不住迴過頭望去。隻見幾個年輕的修士正圍在一起,肆無忌憚地嘲笑他與同伴們的佩劍。


    他們的笑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薑劍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緊握雙拳,胸膛中的怒氣如火山般湧動。他曾是江湖上的一匹獨狼,以冷靜和沉穩著稱,但此刻,他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薑劍轉身走向那幾個修士,步履沉穩,目光如刀。他的同伴們見狀,紛紛露出擔憂的神色,但這次,龍宇並沒有攔住他。


    “你們在嘲笑我們嗎?”薑劍的聲音低沉而冷酷,仿佛冬日裏的寒風。


    那幾個修士被他的氣勢所攝,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們尷尬地笑了笑,試圖掩飾內心的恐慌。


    “既然你們這麽看不起我們的佩劍,那就讓我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薑劍說著,解開腰間的劍鞘,冷冷地看著那幾個修士。


    周圍人立刻注意到這裏有一場爭鬥即將上演,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那幾個修士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但此刻已經來不及了。


    薑劍身形如鬼魅般閃現,手上的短劍在陰影中閃爍著寒光。


    那幾名持刀的修士,雖然心中對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產生了深深的恐懼,但當他們的目光落在旁邊那個被他們欺負慣了的蕭城身上時,心中的恐懼立刻被一種狡黠的傲慢替代。


    他們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齊刷刷地朝薑劍圍去。他們的步伐沉穩,手中的刀刃在冷光中閃爍。他們決定一起上,拿下薑劍,以此來證明他們的力量和威嚴。


    然而,在他們即將發起攻擊的那一刻,薑劍突然看向了他們。他的眼神如利劍一般銳利,仿佛能看透他們的內心。那幾名修士在薑劍的目光下,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他們想要退縮,但是他們不能在蕭城麵前示弱。


    於是,他們挺直了胸膛,揮舞著手中的刀刃,朝著薑劍衝去。他們的臉上滿是決然和狠厲,仿佛已經下定決心要拿下薑劍。然而,在他們即將接近薑劍的那一刻,他們心中的恐懼再次湧現。


    但是,這次他們選擇了堅持。他們知道,隻要拿下薑劍,他們就能證明自己的威嚴,就能讓蕭城看到他們的強大。所以,他們咬緊了牙關,朝著薑劍衝去。


    正午的陽光如一把金色的劍,刺破了雲層,直射在蕭城的石板路上。在這個充滿活力的時刻,一場意料之外的衝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薑劍手持短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的對手是幾名手持長刀的修士,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顯然是蕭晨的手下。


    修士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氣勢洶洶地衝向薑劍。然而,薑劍的身形卻如同流水般靈活,他巧妙地躲開了修士們的攻擊,同時以短劍迅速反擊。


    每一次攻擊,都準確命中目標。他的短劍猶如靈蛇出動,令人無法捉摸。在極短的時間內,幾名修士紛紛倒在了地上,他們痛苦地呻吟著,手中的長刀也落在了遠處。


    圍觀的人群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如此輕易地打敗蕭晨的手下。蕭城的人們都知道,這些修士是蕭晨精心培養的,他們的實力在蕭城中是數一數二的。


    然而,薑劍卻做到了。他不僅打敗了他們,而且是以如此輕鬆的方式。這讓人不得不重新評估他的實力,也讓人開始對他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這場戰鬥讓蕭城的人們震驚不已,他們開始議論紛紛,猜測著薑劍的身份和來曆。而薑劍則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修士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怎麽,好狗不擋道,我老大不和你們計較,真以為你們很牛是麽?”說著薑劍就踩住了方才為首的修士的胸膛,“你剛才攔我們去路,我就當是你蕭城的規矩,但你在小爺我麵前嘲笑我們佩劍是什麽意思,也是你蕭城的規矩麽?”


    薑劍話到此處,心中火氣更大,方才就想教訓蕭晨了,聽到周圍居民說這是蕭晨的手下,薑劍腳踩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使得為首的修士慘叫不止,連連求饒。


    平日裏,這些欺壓蕭城居民的修士,總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他們依仗著自己的是蕭晨的手下和自己的修為,對凡人和比自己境界低的修士傲慢無禮,視若草芥。


    然而,在這一刻,他們卻像被蛇盯上的老鼠,恐懼而無可奈何。


    薑劍這個方才被幾人輕視的少年,此刻卻將他們踩在腳下。他的眼神冷靜而堅定,就像一麵照妖鏡,直射他們的內心,讓他們無處可逃。


    他們開始連連求饒,語調瞬間變得卑微而顫抖。他們承認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這位少俠。他們隻希望薑劍能夠放他們一馬,不要對他們下殺手。


    “少俠,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求您饒了我們吧。”他們跪在地上,雙手抱頭,如同被擊敗的野獸。


    薑劍看著他們,心中並無半分憐憫。他知道,這些人隻是畏懼他的實力,並非真正的悔過。


    “殺你,隻不過是髒了我的劍,我現在問你,這街我們過不過得去!”薑劍厲聲嗬斥道,若非龍宇傳音阻攔,依著薑劍的性子,這幾個修士已然人頭落地了。


    “過得了過得了,還請少俠高抬貴腳,小的要撐不住了。”


    “撐不住?這會兒知道撐不住了?既然能過去,怎麽不早點讓我們過去,還要拖到現在,你這家夥是故意找茬是吧?小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人了!”薑劍抬腳一腳一個踢飛了幾人。


    龍宇驀然感到這個場景似曾相識,轉頭看向了徐雅南和鹿紫欣:“你們是不是給他說了什麽?”


    聞言鹿紫欣忍俊不禁道:“也沒有什麽,就是講了師弟在爭峰大比時,令人映象深刻的比試而已。”


    聽到這話,徐雅南和殘月都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龍宇一時感到有些不自在,摸了摸下顎道:“我說怎麽迴事,原來是你迴來宣揚了一波,怪不得......”


    “老大,解決了,咋們走!”上一刻還是怒目圓睜,迴頭招唿龍宇等人時卻是與往日一般嬉皮笑臉式的表情,這倒是讓徐雅南感到古怪。


    百裏星雨看出了徐雅南的錯愕,笑著解釋道:“沒有什麽,他平時就是這樣。”


    或是同為劍士,又或許是有著同樣和家族分離的遭遇,在這段漫長的前行中,在百裏星雨和徐雅南兩位女劍士相遇後她們的交談如同星星點點的雨滴,輕輕落在心田,柔和而富有詩意。她們的言語中充滿了對劍道的理解和對生活的熱情,使得彼此的內心深處都產生了一種共鳴。


    這一路上,她們形影不離,無論是在山林間穿梭,還是在溪流旁靜坐,她們都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她們的話語雖然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如同明亮的星辰,照亮了對方的內心。她們的眼神交匯時,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她們緊緊地連接在一起。


    在相互的陪伴和理解中,她們默默地成了好朋友。這種友誼是如此的深厚,以至於徐雅南對龍宇帶領的這個小集體的融入感又增強了不少。她感到自己在這個集體中不再孤單,有百裏星雨這樣的好朋友陪伴在身邊,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心。


    而相比較,鹿紫欣與薑劍的相遇,則是更早了,那天鹿紫欣剛到雪城酒樓,就注意到了薑劍醉酒不起,使得鹿紫欣一直認為薑劍是不學無術的散修。


    可自從龍宇迴來後,薑劍那獨特的活力與熱情,就像初升的陽光,在某種程度上照亮著鹿紫欣的世界。


    在鹿紫欣的印象中,薑劍變成了一個充滿活力的少年。他的眼睛總是閃爍著好奇與熱情,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值得他去探索。他的笑容,總是那麽陽光、那麽無邪,仿佛能將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然而,當薑劍站在龍宇麵前時,他變得完全不同。他變得沉穩、嚴肅,甚至有些敬畏。在龍宇的領導下,薑劍從一個頹廢的酒鬼,變成了一個充滿朝氣的陽光少年。


    鹿紫欣開始注意到薑劍的變化。她看到薑劍在龍宇麵前的恭敬,看到他努力變得更好。這一切都讓鹿紫欣感到驚訝,也讓她對龍宇產生了深深的敬意。


    她開始理解,為什麽薑劍在龍宇麵前會變得如此恭敬。因為龍宇不僅是一個領導者,更是一個引導者。他引導薑劍走出了困境,讓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鹿紫欣被這一切深深吸引,開始好奇這個過程。她開始欣賞薑劍的成長,更欣賞龍宇的領導力。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過程,一個從困境中走出來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鹿紫欣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她發現自己不再那麽封閉,開始學會欣賞別人的優點。她發現,這一切都是因為受到了薑劍和龍宇的影響。


    總的來說,鹿紫欣被薑劍活潑的氣息所感染,也發現了薑劍和龍宇之間的微妙關係。她看到了他們的成長和變化,也看到了自己的成長和變化,在感受這種變化時,對鹿紫欣的大道感悟也有了影響,這一切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欣慰和喜悅。


    一行人順利出了南門,前往徐城,而在前行過程中,幾人發現徐雅南對接下來的路途十分熟悉,哪裏可以走,哪裏不能走,徐雅南都能一一指出。


    在疾速前行了兩天後,龍宇和他的隊伍終於在深夜抵達了徐城。他們的步伐雖疲倦,但眼神卻充滿了期待和興奮。夜色中,徐城猶如一座巨大的黑影,靜靜地矗立在他們麵前,給人一種莊重而神秘的感覺。


    龍宇抬頭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顆鑲嵌在城樓上的玉石。它們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而堅定的光芒。這五顆玉石,每一顆都猶如一顆璀璨的星辰,散發出神秘而古老的氣息。它們仿佛是徐城的守護者,默默地守護著這座城池的安寧。


    整個徐城在夜色中顯得莊重而不凡。城牆高大而堅固,仿佛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屏障,保護著城內的人們。城門緊閉,透露出一種威嚴的氣息。龍宇幾人在城門前停下腳步,他們可以感受到這座城池的莊重和威嚴,也似乎可以感受到這裏的人們對玉石的熱愛和追求。


    徐雅南站在城樓下,手指著城樓上鑲嵌的五塊玉石,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熱情和驕傲。


    “這五塊玉石,是我們徐城的象征,也是我們徐家的驕傲。”她說著,指向第一塊玉石,“這是玄玉,象征著智慧和策略。它擁有深邃的黑色,猶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接著,她指向第二塊玉石,“這是青玉,象征著勇氣和決心。它擁有清新的綠色,猶如春天的嫩葉,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然後,她指向第三塊玉石,“這是炎玉,象征著熱情和力量。它擁有熾熱的紅色,猶如烈火燃燒,照亮黑暗。”


    她指向第四塊玉石,“這是風玉,象征著敏捷和智慧。它擁有淡雅的藍色,猶如清泉流淌,透出寧靜與深邃。”


    最後,她指向第五塊玉石,“這是的玉,象征著穩定和包容。它擁有溫暖的黃色,猶如秋日的陽光,給人帶來無盡的希望。”


    徐雅南的聲音在城樓上傳蕩,她的話語充滿了對徐城的熱愛和對這五塊靈玉的敬仰。


    龍宇等人倒也是沒有著急,站在她身旁,靜靜地聽著她的講述。


    “世界如此之大,出來總是能夠見到許多東西,看來你就是師傅生前告訴過我雪州徐家的人吧,有你帶路,在徐城想必會熟悉很多。”


    當聽到“徐家的人”幾個字時,徐雅南的臉色卻冷了下來:“已經不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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