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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兒見趙茯苓嗜睡,反倒鬆了口氣。


    自家主子若是真和其他孕婦完全不同,那她提著的心就一直放不下去,就怕這肚子裏的孩子有個什麽三長兩短。


    不過李京墨給他們安排了隨行大夫,經常把脈,倒也能知道身體的動向。


    眾人就這樣,在船上搖搖晃晃著北上。


    原本二十來天的路程,邊吃邊玩,花了一個月時間才到臨安。


    到臨安時,趙茯苓得知李京墨已經帶著人,快馬加鞭往上京去了。


    他們雖然走旱路繞了些,但軍中急行,基本都是晝夜趕路。掐指算下來,比趙茯苓一行快了近十天。


    戰事都是一刻鍾耽誤不得,也就是這十天的差距,說不定上京都已經翻了天了。


    總歸他們得不到確切消息,便先進臨安城休息。


    臨安城眾人應當是得了李京墨叮囑,趙茯苓幾人在城門口一出現,所有人就都出來迎接了。


    不僅許守備夫婦在,許迎蓉也在,還有銀杏、芍藥兩個小丫頭也都來了。


    趙茯苓環視一圈,竟發現紀晚娘也站在幾人身後。


    她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紀晚娘看見了,也朝著她眨巴眨巴眼。


    趙茯苓便笑起來。


    她走上前,看向大家道:「怎麽都來了,這麽興師動眾的折騰你們,我心裏可過意不去。」


    說了俏皮話,趙茯苓又朝著許守備夫婦行禮。


    許夫人連忙躲過去,羞愧道:「夫人真是折煞臣婦了。」


    許守備也訕訕道:「先前不知夫人身份,有所怠慢,還望夫人莫怪。」


    「怎麽會?」趙茯苓嗔怪道,「我與許姐姐是妯裏關係,算起來,大人和夫人也是我的長輩,說什麽怠慢不怠慢的。」


    趙茯苓三言兩語緩和了關係,寒暄過去,她就被請入了府中。


    許家人早知趙茯苓要來,也知道她懷了身孕,所以小院子早早就準備好了,連孕婦需要的物件也一應俱全。


    大家知道她們趕路辛苦,也不多打擾,隻說叫她們去休息,明日抽出空了再半個接風宴。


    尤其是許守備夫婦,如今見到趙茯苓不自在,又覺得和年輕人沒什麽共同語言,便也不去打擾。


    趙茯苓便去了小院中休息。


    桃兒和小月為趙茯苓忙前忙後,芍藥和銀杏見了,都局促的不知該怎麽辦。


    算算時間,兩丫頭和趙茯苓分開近九個月,先前主仆之間養出來的默契,如今因為時間都抹去了大半。


    加上趙茯苓身邊有了可替代的人,她們便好似可有可無起來。


    銀杏性子沉穩,還能裝得住些。


    芍藥手足無措的在旁邊站著,眼眶悄悄紅了又紅。


    趙茯苓看到了,將她喊來眼前問:「這是又受什麽委屈了?」


    芍藥慌忙低下頭,卻不敢說話。


    趙茯苓歎口氣,再看向銀杏:「我隻是去了一趟嶺南,怎麽你二人就與我生分了起來。」


    銀杏小聲解釋,卻到底有些難受,芍藥隻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桃兒見了,連忙替趙茯苓說話:「主子先前總提起二位姐姐,說二位姐姐陪伴她諸多時日,便是身處嶺南之地,也忍不住想念。奴婢便知,二位姐姐在主子心中是極其重要的。」


    「如今主子見到了二位姐姐,二位姐姐該高興才是,怎麽反倒傷心起來了?」


    說著,她給了小月一個眼色,小月連忙轉身倒了茶水端來。


    芍藥見小月主動給她們端水,有些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茯苓歎口氣說:「坐吧,咱們幾人好


    好聊聊。」


    銀杏知道趙茯苓懷有身孕,本不該為這些瑣事煩擾。可心中的確有些失落,想著幹脆坐下聊聊,一並把這心病去除了。


    到時候,她們也好繼續伺候主子。


    所以她很快想通坐下,芍藥見她坐下了,也才跟著坐下。


    趙茯苓說:「我知道你兩人心中想法,去嶺南一事我是迫不得已,你們也知道。遇到桃兒和小月,也算是我的幸事。既是有緣,我便將她們帶迴來了。」


    「一來,我覺得她們兩丫頭的確能力出眾,能獨當一麵。二來我如今有了身孕,需要人的地方就多了些,你們四人一起,也可輕鬆些。畢竟以後去了上京,要操持的事情多,活兒可就不似現在這麽輕鬆。」


    見銀杏和芍藥的臉色好看些,趙茯苓又繼續說,「再者,還有個重要的原因……」


    她的視線停在銀杏臉上,笑了笑才說:「你們若是到年紀了,我便要替你們說個好人家,將你們嫁出去。」


    「到時候總得有個接手的人呐,所以四個人一起忙活,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這話說得四個丫頭都愣住,隨即銀杏像是明白了什麽,臉瞬間紅了起來。


    四個人裏,她是年紀最大的。


    若是真要說親事,主子怕是第一個就要將她嫁出去。


    不過這事兒趙茯苓隻是提了下,並沒有仔細說。反倒將四個人的任務分配了下,叫每人負責一個部分。


    幾個丫頭便都高興起來。


    有事兒做,總好過她們手足無措,又或者各自胡亂揣測,迴頭心中又生了芥蒂。


    這樣就很好,大家一起伺候主子,一起聽主子安排,誰也不至於被冷落。


    這邊剛說完,紀晚娘就和許迎蓉結伴來了。


    兩人進來屋子裏,見芍藥眼睛紅紅的,紀晚娘先「喲」了一聲。


    「芍藥這是怎麽了?你家主子惹你不開心了?」


    芍藥慌忙起身道,「是……是奴婢自己好淌眼淚,不是主子。」


    「是是是。」紀晚娘大大咧咧的說,「我們都知道你好淌眼淚。你家主子如今有身孕呢,你可莫要常在她身邊掛著淚花兒,省得影響了小主子。」


    芍藥被這話嚇到了,連忙擦掉眼淚,又偷偷瞟了眼趙茯苓的肚子。


    雖然三個月了,但還是沒有太大的起伏,隻隱約能瞧出一點弧度。


    趙茯苓笑嗔道:「這丫頭本就膽小,你還嚇唬她。」


    紀晚娘哈哈一笑,叫芍藥幾人出去忙活,她和許迎蓉則坐下來陪趙茯苓說話。


    紀晚娘道:「我們走時,還什麽動靜都沒呢,如今倒好,都要三個月了。不愧是七皇子,效率就是高。」


    說罷,她又八卦道,「是那晚上的吧?指定是那次,動靜多大呀,院外的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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