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公裏外的某個警察局裏,最深處的一間審訊室內。


    強烈的光線照得秋月白睜不開眼,有些發黃的牆壁上映照著秋月白的影子。


    “姓名?”對麵戴麵具的男子問道。


    “你能先把你那手電關了嗎,我又不是犯人。”秋月白無語的說道。


    戴麵具的男子聽話地關掉了手電,“姓名?”男子再次問道。


    “性別?”男子接著問道。


    “別玩爛梗行嗎。”秋月白無語地迴道。


    一係列關於秋月白個人信息的問詢後,男子將記錄好的檔案交給進來的隊友,隨後他將身體扭正,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修為?”男子問道隨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本黑色的文件夾,上麵寫著保密檔案。


    “這麽奇葩嗎,儲物工具做成口袋?”秋月白心中嘀咕道,“我沒修為啊,我就是一介凡人,什麽修為?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修仙者?”秋月白裝傻充愣道。


    “別裝了,秋月白,能殺龔介就說明你不是凡人。”男子說道。


    “什麽殺人?我可是守法好公民,新時代文明青年,祖國的花朵,你不要瞎說啊。”秋月白開始故意帶歪話題。


    “停,不要繼續裝了,我們是國家組織,做事肯定公平公正,但是你要是繼續隱瞞,那我們隻有動用大記憶恢複術了。”男子威脅道。


    “你們這是在違反法律,刑訊逼供啊,我要見我的律師!”秋月白繼續帶歪。


    “法律?國家也有規定,凡是修煉者都應該上報備案,你這可是在違抗國家的命令啊,你這麽不配合讓我們很難辦啊。”男子繼續道。


    “我說還不行嗎,開脈境。”秋月白還是說道。


    “真的隻有開脈境?”男子不信繼續問道。


    “我如果有下丹境你們抓的住我?我殺他還需要用計?”秋月白白了他一眼道。


    男子愣了愣,隨後在檔案上記錄了下來。


    “所屬勢力?或者師承?”男子看向秋月白問道。


    “沒有,我是被一個街頭算命的老乞丐看我天賦異稟,上來就要給我打通任督二脈。”秋月白瞎編道。


    對麵的男子沒說話,靜靜地聽著秋月白瞎編,就在這時剛才的女子推門進來,附在男子耳邊說了幾句。


    “既然不想說就算了。”男子合上文件夾說道“但是你可在那邪修身上發現一些不尋常的東西,比如一把青銅劍?”


    見他們問起了青銅劍的事,秋月白便也感覺這把劍有些不凡,於是裝傻道:“什麽劍?我好像有些印象而且聽那個邪修說過,你再說點詳細的事情我或許能想起來。”


    “那把劍是他在長平之戰遺址搶走的。”男子說道。


    秋月白眼神微亮,“來頭這麽大?迴去得好好研究一下。”雖然心中很激動,但是表麵上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道:“噢,那我沒印象了。”


    雖然男子有些懷疑,但還是放棄了,“你可以走了,除了你身上從龔介身上搜來的東西我們要留一些重要東西以便取證,其他就沒你什麽事了。”


    秋月白剛要起身走出去,但是又被叫住,秋月白一臉不耐煩地看向他。


    “組織上因為你主動出擊,殺死邪修,護住了一群學生的性命,所以決定獎勵你一百萬。”


    秋月白愣了一下,隨後滿心歡喜,不過表麵上卻是波瀾不驚,在快速給了銀行卡號後,秋月白輕快地向外麵走去,卻又被叫住,不過這次卻沒有廢話,男子隻是給了秋月白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串電話號碼,“以後有需要了可以打這個電話,還有某些事情不能說,明白了吧。”男子說了一句便率先走出房間。


    秋月白腳步輕快地走出警局,但是……


    天色漆黑如墨,公路上隻有零星的幾輛車穿行著,穿過的車更是濺起高高的水花,差點濺到秋月白身上,他來到的地方是距離度假村三十公裏外的小縣城的警局。


    本就不繁忙的小縣城,在夜晚更是沒有夜生活,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卻想起來自己的手機已經跟著龔介一起爆炸了。


    晚上又多了一個淪落街頭的人,本來就濕透的衣服加上戰鬥的痕跡已經破爛不堪,秋風蕭瑟,昏黃的路燈下,秋月白那因為戰鬥而骨折的手已經打上繃帶吊在脖子上。


    秋月白想起那會那一隊給他吃的藥,甜甜的還有些清爽,冒著氣泡的藥水帶來雷碧般的口感,山野中藥草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發明這個的人真是一個天才。


    身後一個拾荒的中年大叔看見他這副模樣,默默地走到他跟前,抽出一支所剩不多的廉價香煙,塞到了秋月白手上,用打火機給他點著了煙,隨後拍了拍秋月白的肩膀默默走開。


    秋月白臉上出現一個“?”。


    此時遠處坐在車上向省會快速駛進的一隊人,身為隊長的那名男子坐在副駕駛緩緩摘下麵具,深深地唿了口氣,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長得卻十分老成,胡子拉碴的臉讓他更像一位中年油膩大叔,深色的眼睛十分深沉。


    “你為什麽把電話號碼給他?還有我記得龔介的獎金隻有六十萬吧,哪來的一百萬?”坐在主駕駛的是一名女子,身材姣好,約有一米七八的樣子,長發披散在肩上,麵容冷峻地一邊開車一邊沒好氣地問道。


    “那小子不簡單,倩倩那會查了他的生平檔案,秋月白,男,十八歲,石市第一高級中學高三學生,父母均為本地人,且均是普通人,平日裏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生,也沒遇到過什麽關於修煉者的事件,但是他突然就有了開脈境的修為,而且能以開脈境殺死龔介。”


    “這小子不知真是天才,還是有了奇遇,或者兩者皆是,對於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拉攏,敢於一個人麵對龔介,給同學爭取逃跑的時間,而且心思縝密,我們的單位正是用人之際,你也知道現在修煉者越來越多了,以後必出大亂,如果我們能招到一位秉性純良的新人自是再好不過。”男子眼睛微亮地說道。


    “你,浪費錢。”坐在主駕駛的女人眼中蕩起一絲波動,貌似有些心疼地瞥了一眼副駕駛。


    坐在後座吃瓜的三人聽見這句話眼神也有些黯淡。


    早上十一點,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狂奔三十裏的秋月白從床上喚醒。


    秋月白頂著個黑眼圈從站起來,吊著骨折的手臂走到門邊。


    吳長運靜靜地站在門外,看見秋月白開門之後鬆了一口氣。“昨天怎麽樣了?我聽工作人員說昨天那邊麵粉廠爆炸了。”


    秋月白開門示意吳長運進來,在吳長運進來後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後關上了門,


    二人坐在窗前,秋月白率先開口道:“還行,危險已經解決了,炸了麵粉廠也是迫不得已。”


    昨天中午到營地後其實秋月白把吳長運叫到了旁邊的樹林中,在吳長運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一拳將一棵不是太顯眼的樹打斷,但是吳長運並沒有表現出不相信。


    他說過其實修煉者已經開始漸漸進入群眾的視線,隻不過知道的隻有少數人,像他們這種大集團很有可能會接觸到,自己家裏祖上也出過,不過在民國時戰亂死了。


    “唉,是我的原因,沒看好所有人是否都在,聽說韓雨馨今天早上在醫院醒了後有些神誌不清,醫生說是驚嚇過度。我當時隻想著快點走,就隻讓他們互相看看有誰沒在,誰知道就連她的兩個閨蜜都沒說。”吳長運有些自責地說道。


    秋月白拍了拍吳長運的肩膀,“對了你手沒事吧?”吳長運看著他的手問道。


    “沒事應該明天就能好。”秋月白迴道。


    吳長運點了點頭道:“幸虧昨天我騙他們要下雨了,不然我們都得出事,昨天下雨下得正好不然我得被罵慘了,在迴酒店後他們還拿著手機跟我說今天沒雨,直到看見那邊貌似有爆炸就閉嘴了,我也是那時候報的警。”


    他們倆相視一笑,算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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