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更是將他給推了出去,而他的母親默然無聲,他的兩個兄長更是對此絕口不提。


    他沒了辦法,隻得自刎於朝龍閣之人前。


    所幸他命不該絕,被人拋屍在大河之上,被厲鬼附身,他本身也成為了厲鬼,就這樣隨著屍體飄了許久。


    來到了一處洞府之前。


    這處洞府有著許多的荷花,這些荷花全是由屍體栽種,他屍體吸收這些荷花的氣息,身軀竟然活了過來。


    他身體裏麵的厲鬼也因此得到機緣,再次變成了活人。


    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老翁出現,十分惱怒,將他的屍體全數盡毀,他體內的厲鬼也因此消失。


    他的屍體雖然損毀,可卻並未因此消亡,反而如同蓮藕一般,奇跡開始融合。


    那老翁見狀歎息了一聲,手中卻並沒有留情,反而想要將他的屍體煉製成丹藥。


    他拚命迴到了自己身體裏麵,總算是掌控了自己身體,他明白自己不是那老翁的對手,所以他直接逃了。


    也是幸好,他逃出生天,還順帶撿了本功法。


    他其實修煉的不是南劍宗的山手劍訣,而是當初撿到的那本功法。


    那本功法名稱叫做《三品六蓮訣》,是一本能夠直通大宗師的功法,打通三百二十穴竅。


    可是這本功法太過難修,他如今也隻是在一流水準,剛剛使得一百穴竅產生勁力。


    可上麵有一個修煉途徑,可以利用人栽種成藕,隻要吃了人種下的藕,他便能快速打通。


    在南劍宗的這些年裏,他十分小心,並沒有暴露自己修煉的功法。


    即使種藕,他也是秘密進行。


    所以修煉速度並不是很快。


    而且他的身體因為那些蓮花的緣故,他還是當年那副樣貌。


    看起來有些稚嫩,好在南劍宗普遍年齡都沒有老態,他這才沒被關注。


    他昨天也是因為想要加入黎非的門下,好為自己修煉增加進度,可沒想到被葉墨截足,也讓他心中暗恨。


    他也知道,他恨葉墨,葉墨也不會饒過他,但是季汗一家的態度以及葉墨的關注。


    讓他十分確信葉墨與季汗一家非同小可,他也想要爭對季汗一家讓葉墨有所顧忌,也是在告訴葉墨,想要爭對他想想季汗一家。


    他迴過神來,看著眼前的崔涎,這人是他在南劍宗認識的第一個人,他也因此對崔涎有些特別的感情,不過他並不認為崔涎是不可拋棄的。


    “而且你怎麽這般天真,你難道以為不去針對季汗一家,葉墨就會放過你嗎?”


    黃權幾句話讓崔涎冒出冷汗。


    對啊,要是葉墨不放過他怎麽辦。


    “要知道蛇打七寸,人隻要有弱點,就能控製,我們要給葉墨一個信號,那就是如果針對我們,我們就去滅了季汗一家,這樣一來,葉墨就會有所顧忌,不會明目張膽的針對我們。”


    “此事於我們,好處多多。”


    聽完黃權的分析,崔涎不再猶豫,畢竟他還想在南劍宗待下去。


    現在整個大黎王朝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要是離開了南劍宗,說不準某天他就橫屍街頭。


    一流武者確實很強,但是遠遠沒有達到無敵的資格,現在外邊動不動就遇見一件妖兵,時不時碰到一個妖人。


    要是有死人存在,保不齊還要被附身,變成人不人鬼不鬼,活下去都是一個奢望,更不要說過好日子了。


    他當即表態:“黃權,我聽你的,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黃權滿意的點了點頭。


    朝著季汗家中張望一下。


    見到葉墨站在門口駐足,他停頓片刻。


    葉墨那模樣像是聽見了什麽一般,他心中狐疑,該不是葉墨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吧!


    這可不妙啊!


    要是葉墨聽到了,雖然也起到了震懾作用,但效果遠遠沒有出手來得好。


    萬一葉墨不信邪,偏偏和他們死磕,那不是得不償失。


    不過他也不確信葉墨到底聽沒聽見,隻能聚集目光,想要看看葉墨到底想要幹什麽。


    “季大哥,今天風涼,記得蓋好被子。”


    葉墨朝著屋內張望一聲,裏麵也傳出了聲音。


    “墨哥兒,知道了,你也早點迴去吧,明天的拜師你可要上點心呐。”


    “放心吧,季大哥,我省的,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參觀我的拜師禮。”


    “我們會去的。”


    屋子裏麵傳來的聲音讓黃權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聽見了他們說的話,而是在寒暄。


    不過看這樣子,葉墨也應該快要離開了。


    果不其然,說完話後的葉墨直接轉身就走,餘光瞥向黃權那邊,嘴角不自覺出現一個冷笑,然後很快消失在燈籠之下。


    好戲開場沒有觀眾如何能行!


    葉墨迴到自己家中,他家中的燈籠已經掛了起來。


    在紅光照耀下,一道人影出現在他門前的兩棵楓樹下邊,正拿著酒小口的喝著。


    他手背有些肉芽冒出了頭,一些傷口已經結痂,腰間配著長劍,臉上開裂。


    見到葉墨,他站起身來。


    “葉先生,還是不習慣叫您師叔。”


    葉墨擺了擺手,毫不在意:“你願意叫就叫唄,名字隻是一個稱唿,我輩中人何必拘泥於形式。”


    白飛點了點頭,沒想到一些時日不見,葉墨已經成為了他的師叔,當真是造化弄人。


    不過他也欣慰,能夠與葉先生同門,實乃幸事。


    “你的傷還沒好嗎?”葉墨接過酒壺喝了一口,有些苦澀,味道算是中等偏下。


    他不明白酒有什麽好喝的,不但會讓人失去理智,還會讓人放鬆警惕。


    喝一口往往會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不過有些人喜歡,他也嚐試過,實在喝不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強製施展手字訣,能夠活命已經很幸運了。”白飛接過酒壺,再次喝了一口。


    他有些喜歡上喝酒的感覺,能夠麻痹人的感官,不至於讓人愁上心頭。


    狐情之死像是一根刺插進他的心髒,原本他們約定好再過一些日子他們就結為夫妻,可是沒想到僅僅隻是一次分離,便已天人兩隔。


    愛人的死讓他無處發泄,因為殺狐情的是他的長輩,還是一位天宗。


    他連報仇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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