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了吧?”


    項雲峰滿懷期待地問。


    卓敏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可以講給你聽,但你要跟我保證……”


    “聽完之後,你隻能爛在自己肚子裏,不能講給其他人聽。”


    項雲峰疑問:“蘭姐也不可以?”


    卓敏:“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蘭姐!”


    項雲峰見卓敏講得如此鄭重,疑問:“為什麽?”


    卓敏一臉不悅:“讓你保密你就保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就不講了……”


    項雲峰從第一次見到卓敏時,就好奇她的身世。


    所以自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項雲峰連忙承諾:“那好,我保密!”


    見項雲峰答應,卓敏立即有些後悔……


    卓敏心中暗想:我應該討厭項雲峰才對……


    可是我怎麽稀裏糊塗地答應項雲峰,把自己秘密說給他聽?


    難道我已經喜歡上了他?


    卓敏嚇了自己一跳,連忙拋棄那個可怕的念頭: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我之所以願意把我的秘密講給你聽,是因為你也講了你的秘密。


    咱們公平交換!


    卓敏問:“你……想從哪裏開始聽?”


    項雲峰想了想,然後說:“我想……從你小時候開始。”


    “小時候?”卓敏咬咬牙,拉開了思緒。


    小時候,那可是她的夢魘……


    卓敏出生在仲緬邊境不遠處,一個破舊的小鎮上,家境窮困潦倒。


    父親是一家采石場工人,母親是個家庭主婦。


    父親賺錢不多,但是壞毛病不少。


    他喜歡抽煙、酗酒、玩牌。


    父親發完工資後,經常先去喝花酒,然後再去玩牌賭錢。


    經常一晚上時間,就把一整月的工資輸得一幹二淨。


    卓敏的母親,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主。


    卓敏父親白天去工作,母親時常把不三不四的男人帶迴家。


    然後他們兩人就鑽進臥室裏,把卓敏獨自關在門外。


    等他們出來時,卓敏母親每次都麵帶潮紅,衣衫不整。


    那時卓敏年幼,她並不清楚母親跟野男人進了臥室,去做什麽。


    每次男人走後,母親就擰著卓敏耳朵恐嚇她:“不要告訴你爸爸,否則就把你賣掉!”


    卓敏很膽小,她什麽也不敢跟父親說。


    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村裏麵,總也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傳進卓敏父親耳中。


    卓敏父親每次聽說後,總會把卓敏母親拽進臥室,用皮帶狠狠地收拾她一頓。


    經常揍得她鼻青臉腫,哀嚎不止。


    母親挨完揍,總覺得是卓敏出賣了她,於是她找理由,再狠狠地收拾卓敏一頓。


    就這樣,自卓敏記事開始,她每天都生活在無休止的家庭紛爭裏。


    卓敏就是一個受氣包,時常挨罵被打。


    每次她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傻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在卓敏十二歲那年,她父親酒後上崗工作,在礦上放炮時發生意外。


    卓敏父親被炸癱瘓在床,成為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殘疾人。


    采石場賠付十四萬,全被卓敏母親裝進了腰包。


    從此以後,卓敏母親有錢有閑,而且沒有男人約束,直接煥發第二春。


    她把相好的情人,直接帶迴家來,當著卓敏父親的麵約會。


    卓敏父親癱瘓在床,隻能幹瞪眼看著老婆出軌,無能為力。


    他雖然憤怒,但又不敢罵罵咧咧。


    因為他但凡表現出不悅,都會被卓敏母親和她情人,狠狠地收拾一頓。


    卓敏母親跟養豬似的,伺候了卓敏父親半個月。


    終於嫌他礙事,直接把他搬到柴房裏住。


    然後每天隻給他涼水喝,沒有飯吃,想要把他活活餓死。


    卓敏心疼父親,早晚上下學時間,總是偷偷喂父親幾口吃的。


    有一次,卓敏的行為被母親發現,遭到一頓慘絕人寰的毒打。


    即便挨揍,卓敏仍舊執拗地給父親送吃的。


    母親見卓敏不受管教,便睜一隻閉一隻眼,放任她不管。


    就這樣,卓敏父親在她的照顧下,又多活了一個月。


    後來到了暑假,卓敏終於有時間,可以全身心地伺候父親……


    可是卓敏母親,直接把卓敏送到一百公裏外的姥姥家,不準她再迴來。


    卓敏想迴家……


    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不迴家,就沒人喂父親吃飯,父親必死無疑。


    但那時的卓敏,實在太弱小,弱小到找不到迴家的路。


    而且,她也無力反抗自己的母親。


    好在姥姥對卓敏非常疼愛,經常給她做好吃的……


    卓敏憂心忡忡地,在姥姥家一待就是兩個月。


    這期間,卓敏沒有父親的任何消息。


    等到卓敏開學,母親來接卓敏迴家……


    卓敏以為,她又可以迴去照顧自己父親。


    可是母親,卻帶她迴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家。


    原來卓敏去姥姥家後不到一周,她父親就被活活餓死在柴房裏。


    然後,卓敏母親火速嫁給了自己的老相好,還逼著卓敏叫他“爸爸”。


    卓敏繼父就是個潑皮無賴,整日無所事事,不務正業。


    他的前妻,早早地被他氣出心髒病,撒手人寰。


    他有一個大卓敏四歲的兒子,早早輟學在家,成了街上的小混混。


    卓敏母親讓卓敏喊他“哥哥”。


    卓敏非常討厭這位繼父,也討厭那位街溜子哥哥。


    她不想喊他們“爸爸”和“哥哥”,但她沒得選。


    開學後,卓敏讀初一,開始了寄宿讀書生活。


    每周在學校讀書五天,周末迴家一趟,待兩天。


    卓敏在學校裏,認識了新的老師和同學,性格逐漸開朗起來。


    她計劃好好讀書,考入重點高中,再考個好大學。


    然後離開這個小山鎮,離開那個支離破碎的家。


    最後能遠離自己的母親,也遠離繼父和那個所謂的哥哥。


    卓敏的童年已經夠悲慘……


    但她做夢也沒想到,她的悲慘遠不止於此。


    卓敏讀初一這年,她的身體開始發育,胸前有了明顯的凸起。


    繼父和街溜子哥哥,不知何時開始,發現卓敏小荷露出尖尖角。


    然後他們望向卓敏的眼神,變得垂涎欲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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