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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的葬禮如期進行,這次舉辦葬禮的地方是在市殯儀館。


    我在市殯儀館和白紙鳶見了一麵。


    她臉色微紅地看著我,嬌羞道:“你咋突然來市殯儀館了?”


    “接到了一單活兒,要求在市殯儀館舉辦葬禮,而且客戶是一位知名畫家。”我悄聲說道。


    白紙鳶最喜歡聽這些八卦,激動得雙眼冒光:“你都給名人的家屬舉辦葬禮啦?”


    我連忙把楊柳思的個人資料百度出來,正打算翻給白紙鳶看,殯儀館的化屍間裏突然傳來唿喊聲。


    “紙鳶!快來處理一下屍體,那邊等著辦葬禮呢。”


    “來了來了!”白紙鳶朝裏麵迴應一聲,然後對我說,“你一會兒發給我,忙完了我就看。”


    等白紙鳶進了化屍間,我把楊柳思的資料通過微信發給了她。


    這時候,大雷在我身後突然出現,拍著我的肩膀說:“準備得怎麽樣了?能開始舉辦葬禮了嗎?大禮堂那邊布置得差不多了。”


    我說:“屍體處理差不多了,咱們把屍體運到大禮堂就能開始了。剛剛在殯儀館裏碰上了白紙鳶,耽誤了一會兒。”


    大雷嘿嘿一笑,說:“我剛剛在殯儀館門口也碰到了燕子。”


    “那你沒有在燕子麵前失態吧?”


    大雷搖著頭說:“絕對沒有!還是保持著高冷的人設,而且我能感覺出來,燕子非常關心我的生活了,剛剛還問我工作累不累!”


    “那你要繼續保持。”


    我和大雷剛閑聊兩句,恰好遇到領著親戚朋友路過的楊柳思。


    楊柳思和那天在殯葬店裏的狀態一樣,還是那麽沉著冷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父親去世,早就陷入悲痛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可楊柳思時刻保持著冷靜的狀態,理智得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楊柳思走到我和大雷麵前,神色淡定地問:“葬禮準備得怎麽樣了?”


    她身上披麻戴孝,語氣平靜柔和,鎮定得仿佛死去的並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大雷迴答道:“我們現在就去把屍體運到大禮堂,葬禮就可以開始了。”


    楊柳思說:“那我在大禮堂等著你們。”


    大雷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拉著我一起朝停屍間走去。


    我們推著擺放屍體的擔架車,把老人的屍體運到了大禮堂。


    大禮堂內布置得井井有條,大雷按照我的要求,把老人所有的畫作都展放了出來。


    我還特意把那幅“兩頭互不相讓的倔驢”擺放在了比較顯眼的位置。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後,楊柳思帶著前來參加葬禮的親朋好友進入到禮堂。


    那些親朋好友們紛紛在老人遺留下的畫作前徘徊參觀著。


    身為葬禮主持的大雷站在了禮堂的中央,還沒等他說哀悼詞,楊柳思就接過了他手裏的話筒。


    沒等他反應過來,楊柳思便對在場參加葬禮的人說道:“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參加我爸的葬禮。這次葬禮的舉辦方式有些特別,我想幫我爸完成他一直以來沒有完成的心願。”


    “他在世的時候,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辦一場畫展,能有人欣賞到國畫的精髓。身為他的女兒,沒有在生前幫他完成心願,感到非常遺憾。”


    “今天,我要在我爸的葬禮上,幫他完成這一心願,還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大家!”


    楊柳思的話還沒說完,正在欣賞著老人畫作的到場嘉賓爭先恐後地想要購買這些畫。


    莊嚴肅穆的一場葬禮,在楊柳思的掌控下,卻成了一個國畫展覽會。


    老人就如同當代梵高一般,漸漸被懂得國畫的人理解與欣賞。


    他的身影漸漸浮現在我的麵前,看著此情此景,頓時感慨萬千。


    “生前我的畫一直無人問津,一次都沒有展出過,想不到死後能被這麽多人賞識,也算死而無憾了。”


    “叔叔,多虧了你女兒,讓你成了當代梵高。”


    老人板著的那張臉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望著不遠處的女兒,哽咽道:“最後還是她這頭小倔驢替我完成了夢想。”


    “叔叔,其實你女兒挺愛你的,她隻是不懂得如何表達。你現在可以不留遺憾地離開了。”


    老人思忖片刻,猶猶豫豫地說:“可以……可以去替我和女兒道個歉嘛?”


    我感受到了老人最後的心願,抬起頭時亡靈早已消失不見。


    周圍參加葬禮的人都在欣賞著老人的畫作,而我緩緩地走到楊柳思的身邊。


    當我靠近楊柳思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非常淡定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麽做太功利了?把我爸當成賺取名利的工具,在你眼裏,我這個女兒一定做得很失敗吧?”


    “你爸沒有怪你,還誇你為他完成了心中的夢想。”


    楊柳思狐疑地轉過頭來,有些不淡定地說:“說得好像你真能和我爸溝通一樣。”


    “你爸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他。”


    楊柳思瞪大了美眸,有些慍怒地說:“少在這裏裝神弄鬼!”


    我微微一笑,說:“希望你聽完這些話,心裏能好受一些。一直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定很累吧?”


    我的話仿佛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頓時怔住了。


    她身為一名公眾人物,情緒早已不是自身所能決定的了,否則一定會被人捕風捉影借機炒作。


    老人在我處理屍體時告訴我,他死之後看到楊柳思暗地裏因為他的去世,不知道偷偷哭過多少迴。


    可在人前,她要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狀態,穩定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辛苦了。


    楊柳思瞥了我兩眼,說:“其實我早就原諒他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


    我在楊柳思的眼眸裏看到了閃爍的淚光,或許她在懊悔迴國太遲,在父親生命的最後一刻都沒有陪在他身邊吧?


    就在我替老人完成最後的心願時,楊柳思的一位朋友,指著那幅“兩頭互不相讓的倔驢”,顯得非常激動。


    她說:“思思你快來看,你爸和你的想法一樣,也把國畫和油畫相結合創作了,你快來看!”


    楊柳思頓時捧起那幅畫,看著畫上的內容,眼淚終於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起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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