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定下地點時間後被趕了出來,他沒要到溫白的聯絡方式,和以前一樣,他完全單方麵被牽著鼻子走了。


    蘇烈走後,蘇琉璃等不及出來,“他沒欺負吧?”


    “你白哥不欺負人就不錯了,你還用擔心他。”孟宏嘖了聲,“提醒你一句,小心他,一個當兵的能生出八千個心眼子,他絕對天生壞胚子。”


    溫白和變態打交道久了,十分從容,“天生壞胚子就交給天生壞胚子對付。”


    “你那兩個弟弟確實天生壞胚子,我都吃過他們的虧。”


    秋黎月再問:“你要去忙嗎?”


    “……”溫白看出秋黎月著急,也不多待,“麻煩你們找人看蘇琉璃幾天,讓他老實一段日子。”


    蘇琉璃一愣,“白哥,我今天還有事,得出門。”


    孟宏笑道:“這沒事,我找兩個打手看著他就行,不影響你。”


    出門,秋黎月跟出來,“你剛迴國,還走嗎?”


    “一陣子了,暫時不走。”


    秋黎月了然,“老師們一直很想好好感謝你,我能組局嗎?”


    溫白漫不經心的笑笑,“我現在的身份就問題,你們有事沒事政審隻會給我添麻煩。”


    “……”秋黎月點點頭,想想問,“你以後離他遠點,他是顏狗。”


    “別怕,我和他撞號,沒危險。”


    秋黎月錯愕,臉微微泛紅,“真意外。”


    溫白笑笑,“蕭沉那模樣,哪像願意被壓的?”


    “你更不像。”


    溫白當初本來想先掰彎蕭沉再反攻,出意外了而已,就隻能一直躺,“無所謂,反正他都是我的。”


    秋黎月清冷的臉上微微泛著羞澀,“謝謝你當初的鼓勵,他現在也是我的,我們很愉快。”


    “……”秋黎月眼裏泛光,和蕭沉一樣,溫白實在不好意思說,當時是勸他躺下,“挺好,繼續加油。”


    秋黎月還站在原地,溫白走一步,他跟一步。


    “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嗯,有些稀有材料,想拜托你購買。”


    筆跡這麽新,一看就是剛寫的。


    一看三四頁,領悟都不一樣。


    秋黎月學壞了,都會搖人打包買東西了。


    祖國的偉大科學家有要所求,得答應不是。


    “行。”


    “錢的話,審批比較慢。”


    懂,賒賬還得打折或分期執行,“行。”


    秋黎月補充,“十分有限,請謹慎購買。”


    這上麵的東西,沒一個謹慎能買迴來的東西。


    “行。”


    秋黎月輕咳嗽一聲:“白爺威武。”


    溫白失笑,“帶我問好。


    秋黎月點頭,“老師們很想見你,有時間去去,少審審你。”


    “得了,我怕他們繼續勸我為祖國發展的做出一份貢獻。”


    “溫白,老師清醒的時間不太多了,他很想你。”


    溫白微愣,“我會找機會去看他的。”


    望著溫白的離開,秋黎月目光略顯複雜。


    秋黎月的老師,今年117歲,他現在有些糊塗了,偶爾會說起一些雲裏霧裏的事。


    “我和溫白認識許多許多年了。”


    “他啊,是這個世界都關不住的人,你能想到他這麽一個人會為了一個小孩跪下求人嗎?”


    “當初,我們幾個老家夥但凡說一句救不活蕭沉,他都敢殺人放火滅掉這座城。”


    “就是他這麽個沒有心的人,偏偏讓一個蕭沉上了枷鎖,從此受製於人。”


    秋黎月是不相信的:“一個人做不到這種地步。”


    老師笑笑,“他如果不是人呢?”


    秋黎月不解:“不是人?那是什麽?神嗎?”


    “不知道,隻是……”老師想了很久,歎了口氣,“……溫白啊,很可憐,一直一直都很可憐。”


    “那麽厲害的人,為什麽會可憐?”


    老師沒有給出答案,以後也很難給出答案了,他得了老年癡呆,偶爾認不清人,但會想起溫白。


    他現在經常認錯秋黎月,把他當成溫白。


    “今天,找到他了嗎?”


    “還是沒找到他嗎?”


    “這麽多年了,別找了。”


    “……”


    秋黎月聽的稀裏糊塗,老師的記憶裏就好像溫白找了蕭沉一個世紀一樣,甚至更久。


    溫白見了幾個人,辦了一些事。


    他在一個公園門口看見有女孩激動的去買立體石膏畫。


    湊近看,原來是卡通版蕭沉。


    可惜隻有一個。


    他拿十杯奶茶和小姑娘換了。


    溫白很醒目,坐在街頭畫那麽可愛的小東西,來往的小朋友都忍不住往他懷裏鑽。


    小朋友嘰嘰喳喳,“這是誰呀哥哥?”


    “我喜歡的人。”


    小寶貝比著小手指,“你喜歡的人這麽小?”


    “不小了,二十三了。”


    許是溫白給老板娘吸引來不少生意,她送來好多糖果,還貼心的說:“蕭沉代言的,你多吃點。”


    蕭沉是個大明星,喜歡他的人太多了,溫白的喜歡倒顯得普通。


    他溫柔笑著,認認真真畫著石膏,偶爾手抖拿不穩,他就停一停再畫。


    有偷拍的小姑娘上傳到網上,因為驚為天人的側臉,熱度攀升,但很快很悄無聲息的沉寂下來。


    畫好的時候已經快五點。


    街頭,賓利停下。


    蘇烈從窗戶外看著被小孩圍住的溫白。


    他好像比以前像人了,至少有點人情味了。


    溫白察覺到視線,抱著石膏起身時,兩眼一黑。


    小朋友連忙扶住他的腿,“哥哥哥哥沒事吧?”


    他愣了片刻,笑笑,“沒事。”


    蘇烈見他站穩,鬆了一口氣。


    他親自下車為溫白開門,“還好嗎?”


    “嗯?”


    蘇烈指尖合攏,“不問我怎麽知道你在這的?”


    “網上吧。”


    “……”蘇烈眸色幽暗,“你想當明星?”


    “沒興趣。”


    溫白一直看著石膏,話很淡。


    蘇烈透過後視鏡看著,“我看了你和蕭沉的事,他很不尊重你,除了臉不像你會喜歡的人。”


    “身材也好。”


    “男人的身體就那樣,你當了那麽久教官,竟然沒看夠。”


    溫白輕笑,“蕭沉經常因為張力太棒上熱搜榜,大眾的眼睛雪亮。”


    蘇烈深深看了他一眼,起步,“你喜歡就好。”


    溫白摩挲著石膏,“我很喜歡。”


    莫名,有些失望。


    溫白和其他人好像沒什麽兩樣。


    吃飯的時候,蘇烈總忍不住看他。


    他和以前一樣挑食,甚至愈發嚴重。


    十幾個菜裏,他都沒吃幾口。


    “一直看我幹什麽?不吃?”


    溫白終於主動開口,蘇烈說:“阿執說你特別挑食,我剛信。”


    蘇烈幫他倒了酒,“你真被蕭沉包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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