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微雨。


    雖近中午,太湖水麵依然煙雨蒙蒙,猶如幻境。


    五艘船隻衝破迷霧,向太湖深處馳去。


    臨近岸邊碼頭,此時微雨初停,煙霧未散。


    李飛羽女扮男裝,身穿樸素白色文士衣衫,從船艙裏走出來,抬頭隻一眼,便看到了卓立碼頭突出棧橋之上的西門慶。


    西門慶雙手背於身後,身形挺拔,英姿勃發,下身衣擺微微飄動,可謂玉樹臨風。


    兩人目光猛然相遇,便不能移開分毫。


    三四個月不見,西門慶又有所不同了,整個人的氣質變得沉穩平和,有了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李飛羽繃著俏臉,忍住好奇,這個男子身上有一股奇特的魅力,十分的讓人捉摸不透。


    船靠棧橋,西門慶麵帶微笑伸出手,風度儒雅,欲扶李飛羽上橋。


    李飛羽別過臉去,冷若冰霜,獨自跳上棧橋,向岸邊走去。


    西門慶笑容僵在臉上,什麽狀況,幾月不見,女神翻臉了嗎,還是另有新歡。


    西門慶尷尬的看向風晴。


    風晴微笑不語,衝李飛羽的背影努努嘴。


    看風晴的表情,應該問題不大,看來自己送給風晴等人的大人情起了作用。


    西門慶衝風晴點頭,報以感激的微笑,轉身向李飛羽追去,乖乖跟在李飛羽身後,隨著李飛羽向前走去。


    上到岸來,西門慶一揮手,張小河帶領著軍卒趕緊去幫忙搬運行李。


    西門慶緊走兩步,來到李飛羽身前,獻媚的笑著說道:“前麵亭子中我已經備好茶水,飛羽暫且休息片刻。”


    李飛羽並不搭話,隻是跟著西門慶來到亭中。


    西門慶用衣袖給李飛羽擦拭凳子,親自斟茶,標準舔狗一枚。


    “這是西山水月茶,清香味醇,香茶配美女,正合適。”


    李飛羽端起茶杯,淺嚐一口,抬頭盯著西門慶,表情嚴肅。


    氣氛很尷尬。


    李飛羽見西門慶尷尬局促的樣子,哪兒還有半點以前風流倜儻的樣子,於心不忍。


    “西門將軍你不在你的軍營,怎麽出現在這裏?”李飛羽語帶責備。


    西門慶見李飛羽開口,如蒙大赦,放鬆下來,嘿嘿一笑,“接軍令,我來保護賈大人還有飛羽你。”


    “賈詳?”


    李飛羽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賈詳未和自己商議便私自做主,很是不滿。


    “難道飛羽不知?”


    李飛羽搖搖頭。


    兩人同時沉默,多日不見,還是有所生疏。


    “你可知最近有關你的一則謠傳?”


    “與魔教的事情吧?”


    “你知道?”


    “天台山紫虛觀守真道長告訴我的。”


    “吳半仙兒也來了?他來幹什麽?”


    李飛羽眼神在西門慶臉上掃來掃去,心中卻在想,幹爹童貫什麽意思,請來吳半仙兒難道專門來看西門慶的,他有這麽大的麵子嗎?


    “守真道人還對你說什麽了嗎?”


    “他讓我未來三年去西北方躲避魔教。”


    李飛羽點點頭,說道:“吳半仙雖然經常裝神弄鬼,但是占卜兇吉卻是很準的。”


    西門慶嘿嘿一笑,心中暗道,這種預測我也會,你去西北往北,一直到歐洲,魔教更加找不到你。


    李飛羽微嗔的說道:“你既然知道魔教要找你麻煩,那你還敢大模大樣的出來,不怕遇到危險丟了性命?”


    “我就知道,飛羽是關心我的,嘿嘿嘿。”


    李飛羽秀眸微瞪,對西門慶的調笑露出些微不滿。


    “大丈夫生在天地間,生死有命,豈能被嚇得龜縮不出,死則死矣,又有何懼。”


    看著西門慶慷慨激昂,或真或假的表情,李飛羽不屑的輕輕哼了一聲,不過心底很是認同這句話。


    李飛羽的性格獨立而堅強,沒有女人的柔弱,生死看淡,灑脫不羈。


    “油嘴滑舌,收起你騙女孩子的把戲,本姑娘不吃這一套。”


    “瓶兒還好嗎?”


    李飛羽白了西門慶一眼。


    “想你的情人了?”


    “嘿嘿嘿,更想飛羽你。”


    “少來這一套,瓶兒姐姐很好,隻是很可憐,天天想著那個負心郎。”


    “我哪裏負心了?”


    西門慶想到了日本美女天一,心虛了起來,說話頓時沒了底氣。


    女人天生敏感,李飛羽瞬間感覺到了西門慶的異樣,冷笑說道:“陽穀縣花花公子,還能好到哪兒去。”


    西門慶趕緊轉移話題,“你們這些大人物都來到了太湖,是不是太湖奇石就在這幾天要打撈出水了。”


    李飛羽再次瞪了西門慶一眼,顯示出對他故意轉移話題的不滿。


    這嗔怪幽怨的眼神,讓西門慶心中一蕩,欲火升騰而起,看向李飛羽的眼神熱切起來。


    李飛羽雖然性格要強不輸男人,但終究抵抗不過這淫魔的色眼,低頭說道:“不錯,就在這幾天,所以我要去現場親眼看著太湖奇石,確保不能出現其他狀況。”


    西門慶想到那一晚腦海中出現的恐怖景象,和羅真人都極度重視的態度,急忙說道:“不可以,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李飛羽笑笑,“西門將軍你太多慮了吧,打撈太湖奇石有什麽危險的,大驚小怪。”


    西門慶露出焦急神色,看著李飛羽壓低聲音鄭重說道:“飛羽你嚴重低估了太湖奇石的危險性。”


    “嗯?”


    “太湖奇石並非因為它的奇,而招來眾多高手搶奪才危險,而是因為太湖奇石本身極度危險。”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太湖奇石被打撈出水的那一刻會非常危險,反正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李飛羽瞪起眼睛,盯著西門慶,“囉哩囉嗦,不知所雲,你還想管我,找打。”


    母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是病貓,西門慶一陣心悸,真是又愛又怕。


    ……


    麵向太湖的一棵大樹之上,南離刀魔石寶從深沉的打坐冥想中醒來,睜開眼便是煙波浩渺的太湖,經過近一天的休息,身體狀態已經恢複到最佳。


    石寶心意微動,體內真氣激蕩,熱氣透過皮膚向外輻射,全身濕衣蒸騰起白色霧氣,石寶從樹上跳下,雙腳落地時霧氣散盡,身上衣衫已經變得幹燥清爽。


    石寶轉身向水月禪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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