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光穿透宮門層層霧靄,倔強的光輝灑遍山穀,沒有一絲錯漏,頑強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一晚輾轉反側,寂靜難眠的宮遠徵,皎潔的月光將將躲進雲層,高高興興前來上班的太陽,初露一點自己的光芒。


    宮遠徵興致勃勃的早起,他想早一點去角宮,看守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早點,免得被卿舟偷偷給吃掉。


    叛變的哥哥不能指望,哥哥眼中隻有那個女人。


    自己的早餐隻能來守護,宮遠徵心裏宣誓。


    至於宮遠徵是真的惦記的是早餐,還是其他什麽,隻有宮遠徵自己心裏知道吧!


    拉上窗幔床榻隻有微弱陰暗霞光的卿舟,自在的向內側翻了一個身,將臉藏在陰影內,睡的一臉安詳。


    “哥哥,卿舟這個女人怎麽還不起來,飯菜都要涼了。”宮遠徵望著室內的天色。


    內心抓心撓肺,小心地覷著宮尚角的臉上,看著哥哥不以為意的神情。


    宮遠徵便知道,指望哥哥去叫醒卿舟沒戲。


    宮遠徵內傷腹誹,“這裏真是沒有當時在徵宮方便,每天隻要自己起床,卿舟躺在另一張床榻便不能睡懶覺,自己故意做幾個小動作,或者淒慘的哀嚎幾聲,保證整個徵宮變得熱熱鬧鬧。”


    他哥哥真完蛋,一點也沒有自己的霸氣。


    宮遠徵知道卿舟的實力,在宮尚角辦公的房間故意提高聲音道,“嗬,某些人再不起來,我可是要跑到廚房,將好吃的飯菜挑出來吃光嘍!”


    聲音未落,隔壁傳來了隔壁房間女子發出的吼聲,“宮遠徵,你敢,那些飯菜是我的,你不能吃獨食。”


    “你們給我放下,我馬上過來。”


    卿舟揮手一個清潔術,發鬢、衣物立馬整潔,閃身來到了書房。


    對於突然出現卿舟,宮尚角嚇了一跳,想不明白人為什麽能瞬間憑空出現。


    宮遠徵作為曾經體驗過的人,一臉稀鬆平常,十分淡定。


    還一副宮尚角沒見過世麵,大驚小怪的表情。


    看的宮尚角想打人,內心不斷安慰自己,“這是弟弟,自己親手養大的,要愛護,才怪。”


    宮尚角真的很想打不聽話的弟弟一頓。


    這還是他那個善解人意,一切以哥哥為先的弟弟嗎。


    宮尚角嚴重懷疑,自己曾經可愛的弟弟,是否被人掉包了。


    作者可以告訴宮尚角,你的弟弟不是被掉包了,而是性格覺醒了。


    宮尚角瞧著屋內其他兩個人十分平淡,隻有他自己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十分突出,顯得很不合群。


    為了融入集體,宮尚角壓抑自己欲要爆發的內心,恢複了平常麵無表情,看什麽都是垃圾的表情。


    “舟舟,你這是什麽武功,來無影去無蹤的。”


    “金複,讓下人上早餐。”卿舟向著外麵高喊,而後才迴答宮尚角的問題,語氣平淡。


    “這不是武功,是法術,運用空間法則實施的瞬移之術,瞬間可跨越時間長河,到達萬裏之外。”


    宮尚角瞳孔驟縮,竭力遏製聲音中的顫抖,宮尚角故作冷靜地道,“那舟舟你是精怪或者神仙降世。”


    宮遠徵比宮尚角的表現好很多,他對卿舟的身份早有猜測,如今隻不過證實了罷了。


    卿舟搖頭,“什麽精怪、神仙的,我隻是修道者而已。”


    卿舟沒有選擇說實話,她認為沒有必要。


    她總不能每到一個世界便要強調一遍自己的身份,自己種族,沒那個必要,同時也很麻煩。


    自己說了至於他們相不相信,那就不是需要卿舟考慮的事情了。


    與她無關。


    聽到不是精怪,宮尚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宮尚角也不認為卿舟會是精怪。


    “精怪怎麽能像卿舟一般,身上帶著仙氣呢。”宮尚角內心自我安慰。


    其實即使卿舟是精怪,隻要卿舟不會無緣無故傷害遠徵和宮門的人,或者做些駭人聽聞的、吃心挖肝的事。


    宮尚角都能接受,愛一個人為什麽要在意身份地位,隻要卿舟不是無鋒,宮尚角都能接受良好。


    卿舟陪著自己生活在宮門,本身已是委屈,他理解一點卿舟的不易和身份。


    宮尚角覺得很正常,這些是他應該為卿舟做的。


    宮遠徵的心思淺顯,沒有像宮尚角一樣思考那麽多。


    宮遠徵生存憑借感知,他的感知通常情況下都是很準確,也很敏銳。


    宮遠徵在卿舟身上沒有感覺到危險,而且卿舟對他多有幫助,助他良多。


    他宮遠徵不會做那種忘恩負義的事。


    和卿舟待在一起,宮遠徵感覺很輕鬆,不會有壓製和冷待。而是像尋常人一般待他。


    宮遠徵很喜歡這種輕鬆自在的相處。


    不論是從一開始的接觸,還是現在的打鬧。


    宮遠徵潛意識裏,對卿舟從來不是排斥,而是表麵抗拒,內心接納的。


    宮遠徵為卿舟說好話,“哥哥,卿舟是什麽身份都不重要,她心裏是向著我們的。”


    “遠徵弟弟,長大了。”宮尚角讚同。


    宮尚角本沒有因為卿舟的不同尋常,便心生排斥的想法。


    “我很開心,你有足夠的手段能保護自己安全,如今宮門處處危機,老執刃的死我們知道兇手是誰,可後山月長老遇害,多日來宮門遲遲沒找到兇手,如今敵暗我明,我原本對冒然帶你來宮門,讓你陷入危險之中十分自責,如今知道你的身份,我放心很多。”


    宮尚角拉著近在咫尺嬌豔佳人的手,耐心解釋。


    “哥哥,我還在呢?”按理說宮遠徵遇到這種兄長和女子訴說衷腸的事。


    懂事的應該避諱躲藏離去,然而一直對哥哥善解人意的宮遠徵卻沒有這樣做。


    而是大喇喇地坐在那裏,做足了大燈泡的樣子。


    “咳。”宮尚角手指抵唇輕咳,緩解尷尬。“遠徵,你去看看早餐為什麽還沒有送到。”


    宮遠徵才不理宮尚角的意思呢,哥哥就是想支開自己,和卿舟談情說愛。


    宮遠徵擺擺手,作出一副無知的模樣,“哥哥,飯菜有金複張羅不會出差錯的,哥哥不要一點小事也那麽愛操心。”


    宮遠徵現在懟宮尚角有多爽,之後便被宮子羽坑的有多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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