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和宮遠徵在前山長老院、後山月宮,折騰到半夜。


    好在長老沒鬧什麽幺蛾子,不然宮尚角不會慣著他們。


    還想讓遠徵解毒,想都不要想。


    兩兄弟迴到徵宮,早已月掛中天,子夜曼曼。


    卿舟睡得香熟,臉色紅撲撲的。


    身形隨著唿吸起伏,吸納微薄的靈力。


    此界位麵等級不高,不要說仙力,留存的靈氣也十分稀薄。


    對於卿舟的修為來說,修煉和睡覺沒什麽差別,了和無沒什麽區分。


    宮尚角垂眸瞧著睡顏如恬靜的清荷一般,荷瓣爛漫,藕粉茭白,讓人心生憐惜,軟化心腸。


    凡塵佳話,宮尚角亦不能免俗。


    對著性格清正、容顏極美的卿舟,宮尚角無疑是心動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


    宮尚角守緊禮節,沒有卿舟的許可,他不敢唐突了佳人。


    輕手輕腳地彎腰將熟睡的卿舟抱起。


    “哥,你在做什麽?”宮遠徵低聲問哥哥,不明白哥哥為什麽要抱起卿舟。


    “你們毒藥已解,她再住在這裏不合適。”之前為了方便金複為他倆打掩護。


    兩人又中毒,表現一副命不久矣的狀態,休息在一個診室說得過去,如今兩人活蹦亂跳。


    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睡在一處,免不了會被說閑話。


    宮尚角自身也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宮尚角不說心思稚嫩的宮遠徵沒想這麽多,聽了哥哥的解釋。


    宮遠徵理解哥哥的憂慮。


    流言能害死人,女子的名譽尤為重要。


    從蘭夫人的身上,宮遠徵體會的清清楚楚。


    “那哥哥你抱卿舟姐姐迴角宮吧。”宮遠徵善解人意,不過心情慢慢地低落下來。


    “哥哥,你也可以讓卿舟姐姐住在徵宮客房,徵宮有很多房間無人居住。”


    宮遠徵下意識地試圖挽留。


    宮尚角拒絕了弟弟的邀請,“遠徵弟弟,角宮有卿舟來時自己擺放、整理的房間,處處合她的心意,哥哥想,卿舟住在那裏會比住在徵宮更讓她舒適。”


    宮遠徵見哥哥主意已定,帶卿舟離去的打算絕不可能反悔。


    便沒再勸說,做無用功。


    隨著宮尚角抱著卿舟離去的腳步愈來愈遠,宮遠徵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裏的失落再次深。


    從前卿舟和他一起裝病時,他們晚上總會隱匿身形,在宮門各處晃蕩。


    金複帶來豐盛的夜宵,爭搶著熱熱鬧鬧的吃完。


    躺下後,另一張床上也有一個陪伴的身影,讓人不覺得孤單和空寂。


    眼下宮遠徵掃過卿舟睡過的床榻和被褥。


    上麵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人。


    宮遠徵從沒覺得自己的徵宮這麽大過,這麽安靜,空曠異常。


    宮遠徵內心深處認為,即使哥哥迴來,卿舟住在徵宮也沒說什麽的。


    宮遠徵有點想念那個同他爭搶肉丸的人了。


    卿舟的思想便沒兄弟倆考慮的那麽多,隻要舒適,她睡哪裏都一樣。


    兩兄弟迴來的沒有進入室內,卿舟已經察覺並且醒來。


    後來感知沒有危險,放任宮尚角將她抱走。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隻要無需自己折騰,他們怎麽安排都行。


    女客院的雲為衫幾次三番欲走出院落,探查地牢位置,結果均是無疾而終。


    院落附近看守和巡邏的隊伍,多了一倍不止。


    不論雲為衫用什麽辦法,都沒有走出院落,被困在房間之中。


    猶如瀕臨絕境的困獸,惶惶不可終日。


    夜間提心吊膽,無法入睡。


    雲為衫惦念的新娘上官淺,卻傷情嚴重的被羽宮的人接出地牢。


    婢女辛勤照料,宮子羽亦憐香惜玉親自問候。


    “上官姑娘傷勢可嚴重?”宮子羽瞅著上官淺楚楚可憐的模樣,擔憂地問治療的大夫。


    吳大夫擅長外傷,知道羽宮是為角公子審問過新娘看診。


    吳大夫雖然明了宮子羽曾經紈絝,但現在宮子羽是羽宮的唯一男丁,即使宮子羽能力不足,被踢出執刃的位置。


    亦有羽宮宮主的位子需要他繼承,


    自己隻是醫館一個不起眼的小蝦米,誰都得罪不起。


    “執刃無須擔憂,上官姑娘受得隻是皮外傷,敷些藥膏傷口很快便能愈合。”


    吳大夫對宮子羽的態度可謂畢恭畢敬,沒有半點敷衍,這也是宮子羽請醫館大夫,而不是請宮遠徵來看診的原因。


    宮遠徵的剛解,宮子羽和宮遠徵從小就不對付,宮子羽怕宮遠徵以毒性未清當成理由,拒絕來羽宮。


    他剛剛當時執刃,冒然被人迴絕豈不是很沒麵子。


    “女子注重外貌,上官姑娘清容佳色,傷口可會留疤。”宮子羽追問。


    吳大夫心想,果然是憐香惜玉的羽公子。


    遇到問題,先關注的是姑娘是否留疤。


    雖然吳大夫內心嘀咕不斷,但該迴答的一句沒少。


    “羽公子放心,徵宮藥房常年留有龍舌草,它是祛疤的良藥,傷口愈合後,上官姑娘定時塗抹,必然一點疤痕不會有。”


    吳大夫信誓旦旦的保證,就差拍胸脯打包票了。


    “我當然相信吳大夫的醫術了。”宮子羽笑著稱讚,隨後轉身麵對半倚在床榻上,一副我見猶憐模樣的上官淺。


    溫聲說,“上官姑娘放心,醫館大夫的醫術,不敢說妙手良方,但每人都曾獲得過宮遠徵的親自指導,吳大夫治療外傷,更是妙手迴春。”


    上官淺眸色濕潤,一臉感動地望著宮子羽,“多謝執刃為我擔憂,還考慮到我們女子的不易,淺淺萬分感激。”


    宮子羽瞧著床上,謙芸弄巧,弱不勝衣的上官淺,臉色羞紅,“上官姑娘不要客氣,你孤山派曾是宮門的盟友,既然你來到了宮門,宮門便有義務醫好你,更何況你的傷是宮門人造成的。”


    宮子羽還算有腦子,並沒有在外人麵前,吐槽宮尚角的不是。


    上官淺聽到宮子羽大言不慚地對她說‘宮門盟友’四個字,上官淺內心並沒有半分感動,而是覺得令人作嘔,假仁假義。


    當初如果不是宮門見死不救,他們孤山派不至於滿門被屠。


    上官淺怎麽也沒想到,她不過來宮門數日,在無鋒事先做好的底牌都已暴露。


    接下來隻能隨機應變,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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