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頂風破浪送魚來大家吃上大鯉魚


    乘風破浪送魚來,草美水美魚更香。


    天亮了,大雨還在下著,這雨都下一宿了。昨天還沒黑天呢,大家還正在割草呢,雨就來了,雨來了,來的快呀,頃刻間,電閃雷鳴,雨像瓢潑似的,嚇得大家拚命似的往迴跑。


    大家跑迴來了,到晚上了,雨也沒停,田大爺頂著麻袋,給大家做飯,大碴子幹飯倒是燜好了,可是雨下的太大了,大家誰也不想冒著雨出窩棚去盛飯,弄得大家,晚上飯都沒吃成。


    “窩棚漏了,窩棚漏了。”東邊窩棚裏小柱子喊上了。


    “漏了,你喊個屁,我的窩棚半夜還叫大風給掫了呢,害得我半夜起來找草捆子給窩棚苫草,叫大雨給我澆成了來了落湯雞。”


    “落湯雞,活該,王一有,你不吹牛皮嗎?你不說你會搭窩棚嗎?你還是坐頭一趟船上島子上來的呢。你上島子有那麽多的時間,你咋不好好搭個窩棚呢。”


    “好好搭窩棚,你個傻柱子,你看,咱來這麽三天,三天下午哪天不下大雨啊?我給你說吧,咱搭啥樣的好窩棚,也扛不住這大雨啊。”


    “扛不住,我家軍的窩棚可能就沒漏雨。”


    “沒漏雨,跑了他呢?”


    “跑了他的,我沒聽到我家軍哥嘈嘈嗎?家軍哥,你的窩棚怎麽樣啊?漏雨了嗎?”


    “啊,情況也不太好,窩棚周邊,也有漏雨的地方。


    “不太好,那說明就行。家軍哥,這雨下的太大了,咱沒有雨布啊,咱要有雨布,搭這窩棚,能從上麵搭上點就好了。”


    “雨布,小柱子,那雨布太貴了。我給你說,現在有的 地方都實行那塑料薄膜了。”


    “哦,我也聽說,說是那塑料薄膜可薄了。可惜咱買不到啊。”


    “雨停了,雨停了。天老爺要晴了。”窩棚外麵誌明喊道。


    “天晴了,那快起吧。小柱子,快起來吧。起來看看,咱們今天早上能不能遛鉤去了?”


    “遛不了了家軍哥,咱昨晚上也沒給魚鉤下魚食去,魚鉤上的魚食,還是前天晚上去下的呢,昨天早上天不好,咱沒法去遛,昨晚上又下大雨刮大風,我估計,咱那魚鉤又都得叫那大風給掫江沿上來了。”


    “那咱也得起來了。起來,遛魚鉤不行,咱還要吃飯呀,等著吃完了飯,天不下雨了,咱好割草去呀。割草好掙工分呀?”我說著就穿衣裳起來了。我起來了,我就挨著窩棚喊,叫大家起來。


    我叫大家起來,大家很快起來了。起來了,王一有就喊著要吃飯。王一有喊著吃飯,就拿著碗去盛,說昨晚上,下大雨,沒撈到吃飯,這一宿餓完了。


    王一有盛飯,盛飯就吃上了。吃上,他吃了一口,就吐了,說這是什麽飯,臭噠哄的。


    “臭噠哄的,不可能,我半夜餓的受不了,我還吃了呢。”


    “不可能,你叫帶隊的領導看看,你叫做飯的大師傅看看。領導你來,你看這飯能吃嗎?”


    “別嘈嘈,什麽能吃不能吃的,我叫田大爺看看。看看是咋迴事兒?田大爺?田大爺哪去了,還沒起來嗎?”我說著就來找田大爺。周三子一看我找田大爺,就趕快跑到田大爺窩棚去看,一看田大爺不在。“家軍哥,田大爺不在。”


    “不在,那田大爺上哪去了,可能是上河拎水去了吧?


    “田大爺,不是上河裏拎水,就是上那邊柳樹林子撿柴火去了。”


    “哦,很可能,哎,你們想吃飯就等一會吧。”


    “等一會?天天吃雞吧大碴子幹飯,天天喝那雞吧土豆子湯。天天叫大雨澆著,住著像狗窩一樣的窩棚,遭這雞吧羊罪。”


    “哎,一有哥,別說了啊,咱來給隊裏割草來了嗎?咱來是趕上這伏天連雨天,再過幾天就好了。”


    “就是嘞,你還不想喝土豆子湯,咱們晚上早上想下撅的鉤,叫你去你還不去。是吧,家軍哥?”


    “哎,柱子,咱不說這。咱們大家現在沒事,可以先磨磨刀。我去那邊找田大爺去。叫他迴來趕快給大家做飯吃。”


    “家軍哥我也去。”“


    去,三子,走吧。”


    “哎,家軍哥,周三子去,我也去。”


    “去,走啊。田大爺,這一早上,又撿柴火又拎水的,一個人,也夠嗆。”我說著,就和小柱子,周三子,誌明哥,就來到了南邊河邊。我們到了河邊,看到南幹巴河的水,汪汪的,水位比我們來時高多了。


    “家軍哥,洗臉吧。”


    “洗臉,柱子,我這幾天都沒洗臉了。”


    “沒洗臉,家軍哥,這一天光顧得割草了,誰一大早晨能跑著來洗臉啊?”


    “呀,家軍哥,田大爺擱那邊抱柴火迴來了。”


    “在哪呢?”


    “那不,田大爺從那邊拉著一個大幹樹枝過來了,胳膊還挎著一個水桶。”


    “呀,看到了,快,咱快去。這老田大爺,這一早早早就出來了。這老頭,是真能吃苦啊?田大爺,我們來幫你拿柴火來了。”我喊道,大家都趕快上前,幫著拿。我和柱子抬著一桶水,田大爺領著誌明,周三子抱著柴火。大家走在樹林裏,大家走在草甸子裏。大家走著,草甸子草上的雨水,早把我們的褲子弄濕了。褲子濕了,粘在腿上涼啊,但大家沒人叫苦。


    “迴來了,迴來了,田大爺撿柴火拎水去了。”小柱子喊道。


    “迴來了,都快把人餓死了,這鍋裏的飯都餿了,臭噠哄的,怎麽吃啊?”王一有喊道。


    “餓死了,那是昨晚上,下大雨了,大家都沒法吃飯,那能不餓嗎?餿了,那是,半夜裏誰餓的不行了,起來了,上飯鍋裏盛飯吃,盛飯沒把飯鍋,鍋蓋蓋嚴實,叫下的雨水進鍋裏了。下的雨水進飯鍋了,那飯能不餿嗎?”


    “那我們早上不吃飯了?你到這個時候,還不做飯?”


    “做飯,飯有,我昨晚上做的飯,大家沒吃,我盛出來一盆搞起來了。我盛出來,我還在鍋裏留下點,我就怕這個,你們晚上半夜裏誰餓了。起來盛飯,盛完飯,鍋蓋沒蓋好,進去雨水了,把飯都弄餿了”


    “呀,你瞅我田大爺,多有智慧。”


    “智慧不智慧,家軍,我也不圖表揚。咱做飯,米就是大碴子,麵就那麽點。菜,現在就是土豆子了。咱來的時候帶點茄子和豆角,咱這兩天,我給大家都做吃了,再說了,茄子和豆角子,咱不吃,想多搞幾天,那也搞不住。要搞著,那不是爛就起斑。”


    “大爺大爺,別說了,做飯吧。情況大家都知道。”


    “好,我把昨天的大碴子幹飯,熱一熱。熱。我搞點豆油,給鍋裏炒一下,大家就吃唄。”


    “可以可以。”


    “可以,你們誰要想喝湯,那我就搞土豆再給你們整個土豆絲湯。”“


    行啊,大爺,你就看著做吧。”田大爺說著,就開始做飯了。


    一會,飯做好了,大家吃上了。


    天陰沉沉的,空中還不時地飄來星星雨點。


    王一有吃飯,盛了一碗大碴子幹飯,看看土豆湯,沒有盛。


    “草,整的什麽事呢?說叫咱們來割草,到這了,三天兩天給整燉魚吃,現在都四天了,連個魚毛還沒見到呢”


    “沒見著,那是老嶽大叔,和老馬二哥,沒打著唄。他們沒搭著魚,他給你送啥?”


    “草,周三子,你說那事我就不相信,沒打著,沒那能耐,就別說那大話。吹那牛蛋有啥用?”


    “一有一有,咱吃飯啊。吃了飯,天好了,能割草,咱好去割草啊。”


    “不是的,家軍,你是帶隊的,我說隊長怎麽那麽會吹牛,我就討厭那吹牛的。”


    “嘿嘿,吹牛,哪能呢?”


    雲霧滿山飄,海水繞海礁,人都說咱島兒小,遠離大陸在前哨,風大浪又高啊,啊啊啊啊。


    “哎,來人了,家軍,領導。”


    “在哪呢,柱子?”“在哪呢,看不見,,你聽歌聲,這是誰唱的,好像你家二哥唱的。”


    自從那天上了島,我們就把你愛心上,陡峭的懸崖,洶湧的海浪,高高的山峰,寬闊的海洋,啊 祖國,親愛的祖國


    “啊,是我二哥唱的,我二哥就愛唱歌。這麽說我二哥是來給咱們送魚來了。呀,老嶽大叔也來了。柱子,走,咱們快接去。”我一說,大家撂下飯碗,就往南邊小河邊跑。


    “好啊,好啊,剛才還說人家不能來呢,這不就來了嗎?”


    還是小柱子和周三子跑的快呀?他倆也不顧的草上的水,直接噌蹭蹭跑了過去。他倆跑到那,從二哥和老嶽大叔手裏接過來魚就向我們喊上了,三條。


    “幾條?”範景陽喊著問道。


    “三條,大鯉魚。”


    我還沒跑到呢,我身後還跟著幾個來接的呢。小柱子和周三子接到魚抬過來了,來接的人都跟著迴來了。這個說,可把你們盼來了 ,那個問俺二哥,這天這麽不好,下了一宿大雨,這魚是怎麽打的。


    “怎麽打的,我和老嶽大叔,半夜就起來了,起來了,我們倆穿上雨衣和水岔。頂著雨就去打漁點排號去了。”


    “頂著雨,我和家林排了個二號,幹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打了這三條魚,打完,我們倆,歇歇都沒敢歇歇,一想到,隊長答應你們吃魚的,我們就從下麵一百九十號罩頭劃著往這幹,到這還劃兩個半點呢。”


    “快歇會快歇會,老嶽大叔,我二哥,你們歇歇,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叫老田大爺給你們倆做點飯吃。”


    “家軍,你叫田大爺用白麵給老嶽大叔和你二哥烙兩張油餅吧。這家夥的,為了咱們割草這些人吃魚,這小木板船,呱唧呱唧劃著幹了六七個小時。”景陽大哥喊道。


    “不用,不用給我們做飯,我和家林歇息就走。六七個小時,景陽,我和家林,也得保證你們三天吃一頓魚啊。這是隊長說的,是隊裏定的,你們在這給隊裏割草,這是工作,在這搭小窩棚,住草地上,一天不是烈日暴曬,就是狂風暴雨,到了晚上還有瞎蒙叮蚊子咬的。”


    “家軍,這老嶽,說不吃,我還給做不做了?”


    “啊,老嶽大叔,我叫我田大爺給你烙餅吧,在這吃吧,要不,你們在這歇一會,現在雨也不下了,我們先去割草,中午燉魚,燜大碴子幹飯,你們在這和我們一起吃吧。”


    “不用不用。我們得迴去,迴去找地方補網去,現在的漁網不行,現在是三伏天,打浮魚的時候。走,走走啊,家林。”嶽大叔和我二哥說著就走了,他們走了,我們割草也要走了。


    “家軍,這三條魚,這麽大,是一次燉了還是怎麽的?”


    “一次燉了,田大爺,叫大家拉拉饞。”


    “家軍哥,剛才,我問二哥了,這三條大魚,三十一斤呢。”


    “三十一斤也燉了,柱子,咱中午可勁吃,吃不了,晚上也吃了。走大家割草去。”


    大家開始割草了,這迴割草大家來勁了。一上午,誰都沒舍得歇著。中午了,我喊歇氣了,迴家吃魚了,大家才趕快跑迴來。大家迴來了,田大爺把魚燉好,大碴子幹飯也燜好了。


    “吃飯了,吃飯了。哈哈,吃大魚了,田大爺,大鯉魚燉咋樣了?”小柱子蹦蹦跳跳的喊道。


    “燉咋樣了,燉好了,就等著你們迴來了,領導發話就吃。”


    “領導啊,領導,你發話呀,你趕快發話呀,我的牙都快饞掉了。”


    “饞掉了,那三子,你去鑲牙去,我們在這等著你。”我一說,大家哈哈大笑。


    “領導,別別別,別這麽刻薄,我沒牙,我也對付著吃,不行,我就少吃兩口唄。那兒,田大爺咱就開飯吧。”


    “開飯,家軍,飯好說,自己隨便盛。這魚你看怎麽盛啊。我看不能自己盛自己的,那樣盛,就有盛到魚好地方了,有的就盛魚頭,有的盛魚尾了。”


    “哦,還有這個說道。那兒,那麽的,咱不有大瓦盆嗎?把魚盛一個大瓦盆裏,大家盛了飯,都端著飯碗,大家都拿捆草坐地上,把盛魚的大瓦盆搞中間,大家都圍著吃怎麽樣?”


    “行,行行行。”周三子喊道。


    “諸位看,怎麽樣?咱要是搞大盤子盛魚?咱這也沒有啊”


    “家軍,咱是不是帶小三瓦盆了?”


    “啊,我看看,景陽大哥。田大爺,景陽大哥說咱是不是帶那小三瓦盆了?我記得帶了,你看有幾個?”


    “有兩個。”


    “哦,那好,田大爺,你就用那兩個小瓦盆盛,把三條魚分開盛,正好,咱們是十個人,分兩夥,一個盆”五個人,圍著吃吧。


    “哎呀,三條魚啊,要是四條就好了,這有三個魚頭和魚尾啊?”


    “哎呀,大爺,你就大致上分開就行吧,要不,你先一個盆裏搞一個魚頭和魚尾。這些魚,我給大家說呀,足夠咱們吃一頓的了。”


    我一說,大家都說是是是。大家說著,田大爺就把魚盛上了,我叫景陽大哥領一夥人,我領一夥人。大家一聽分兩夥,都主動分開了 。分開了,魚盆端上來了,有的就操起筷子吃上了,景陽大哥,喊著,哎哎哎,懂不懂的點規矩呀,先別吃,好飯不怕晚,叫領導講兩句,再吃啊。景陽大哥一說,大家都說就是嘞。田大爺也說,得叫我講兩句。我一看不講不行。我說好吧。我說幾句吧。首先感謝大家對我工作的支持,我上學剛畢業,隊長就給我安排這麽一個小差事,讓我領著大家來割草,叫我給大家記記賬,實際是給了向大家學習的好機會。再一個今天是個好日子,昨天晚上下一場大雨,今天這中午了,又驕陽似火,大家奮力割了一上午草,中午吃上了大魚,隊裏兩位打漁的人,為了讓我們今天吃到魚,半夜就起來頂著大雨給我們打漁去了,打了魚,又逆水劃船,劃了兩個半點來給我們送來。在這裏我也要說一句十分感謝他們。


    對,相信三天後咱們還能吃到大魚。景陽大哥笑著喊道。


    “好,這個島子是個寶地,咱們能割草,咱們熱了能洗澡,咱們還能吃到大江裏的大魚,真是水美,草肥,魚香,咱們多割草,下一步,咱們都爭取完成一萬捆草,大家都努力,都爭取隊裏給獎勵啊。”


    一個月多了,割草,大家都割一萬四五千捆了,隊裏派老隊長李福林來了,給大家拿來了十雙農田鞋,每人獎勵一雙。同時,也對王一有割的草糊弄,給予批評。割的草給做了折扣。


    大家拿到農田鞋都很高興,隻有王一有耷拉著腦袋。老隊長拍了拍王一有的肩膀說:“小夥子,以後做事認真點,這次隻是小懲大誡。”王一又點點頭。


    之後大家幹勁更足了,想著下次隊裏獎勵說不定更好。又過了半個月,島上的草差不多割完了。大家收拾東西準備返程。


    迴去的船上,大家望著漸漸遠去的島子,心中滿是感慨。小柱子突然說:“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地方了,雖然條件苦了點,但收獲不少。”眾人紛紛附和。


    到家後,隊裏專門開了表彰大會,表揚大家不畏艱苦完成任務。而王一有經過這次教訓,也變得踏實勤勞起來。之後隊裏再有類似的任務,大家都積極報名,因為這次經曆讓他們明白隻要努力付出就能得到迴報,而且那種齊心協力克服困難的感覺也讓他們懷念不已,他們期待著下一次的挑戰和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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