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信陽縣衙之中,自義陽幫將這夥匪人送來,又經下午那一幕,薑知縣很是氣憤,在辦公裏發火,“他們這是什麽意思?在向我示威嗎?”


    薑鴻自告奮勇的說道:“知縣大人,要不我去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本事。什麽義陽幫,我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張衙役說道:“大人,何必動氣呢?這錢員外和郭幫主也是一片好心啊。如今,這匪患已除,不是好事嘛。”


    薑鴻道:“張衙役,你什麽意思?”


    張衙役道:“我怎麽了?”


    薑鴻質問道:“從那次錢不非來衙門,你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樣子,還一直說他的好話。你是不是收了他的好處?”


    張衙役反駁道:“你!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隻是作為信陽縣人,一個老衙役的角度來述說事實而已。這次若不是義陽幫和錢員外出手,才將那夥土匪抓住的呀。如今沒有這些劫匪,咱信陽的老百姓又可以過安生的日子,這不就是好事嘛。況且,”張衙役看了一眼還在生氣的薑知縣,諂媚的說道:“此次抓住了劫匪,大人也可上報朝廷,獲得嘉獎。今後,在您的政績上,寫上濃厚的一筆呀。”


    薑知縣聽後,盯著張衙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說到劫匪!張衙役,你倒是給本官好好解釋一下,你是怎麽知情不報的!”


    薑鴻應和道:“是啊!你既然說服那個張海威,不是應該報到衙門嗎?怎麽就讓義陽幫知道了?”


    對於這麽問題,張衙役似乎早有準備,說道:“哎呀!其實我也搜尋之時,那個人自己主動來找我的。說他呀,早不想再幹那種不見光的事了,但無奈,那夥歹人卻是一直威逼利誘,他不得脫身。於是,就偷偷的來見我,告訴我願意棄暗投明。這起初呢,我是想報到咱們衙門的,可是我又怕這個是那些土匪的計策,來引我們上鉤的。便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義陽幫的郭幫主武功高強,正義凜然,我就將此事給他說了。這郭幫主一聽,立刻橫刀立馬,在那個人提供的線索下,一舉將那夥人擒住,為咱們信陽縣除了一大害啊!”


    看著張衙役說的繪聲繪色,薑鴻沒好氣的說道:“張衙役,你是怕別人搶你的功吧。”


    張衙役一聽,露出輕蔑的表情,說道:“搶功不搶功不知道,但是總比某些人,來了縣衙,身居高位,什麽大事都沒做成。”隨後,看了一眼薑鴻,又不屑了瞥了一眼,薑知縣旁邊的師爺,朱說。


    “你!”薑鴻氣的咬牙切齒!


    薑知縣一字一頓的說道:“好了!老張,你做得很好!我一定會上報朝廷,給予你嘉獎的。”


    張衙役推脫道:“什麽嘉獎不嘉獎的。都是為百姓做事嘛。”但是,他那抑製不住的笑容卻是出賣了他,讓薑鴻滿臉的厭惡。


    薑知縣道:“老張,你先去忙吧。此時,本官自有定奪。”


    “好的,大人。”張衙役領命,便告退了,出了門以後,還哼起了小曲兒。


    張衙役走後,薑鴻憤憤不平的說道:“叔父,您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薑知縣如今也冷靜了下來,說道:“阿鴻,你好好看管這些土匪,這次不得再有任何失誤了。”


    薑鴻領命:“是!不過,叔父,這夥賊人不是都已經抓住了。還怕什麽?”


    薑知縣道:“還有兩個人。當時的那個少年和黑衣人,這兩個還沒有落網。”


    朱說此時說道:“是的,根據大人之前說的,這兩個應該才是那夥土匪的核心人物。”


    薑鴻喃喃道:“剛才怎麽不說話,現在開始侃侃而談了。馬後炮。”


    薑知縣嗬斥道:“去幹活吧。交代好你手底下的人。”薑鴻離去後,薑知縣問朱說:“朱師爺,你現在怎麽看?”


    朱說分析道:“小五說,昨天見到義陽幫出動了人馬,應該就是抓這夥土匪去了?可是,為什麽是兩批人馬,而且是分開而行的。如果說郭人傑是去抓土匪,那郭子雄那夥人是去幹嘛了?”


    薑知縣道:“我剛剛也在憂心這個事情,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的出動兩批人馬行動。”薑知縣抬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就是這抬手的功夫,正好將桌上的一個盒子碰掉在了地上。


    朱說將盒子撿起來,遞給薑知縣,問道:“薑大人,這個盒子如此華麗,裝的是何物?這兩天,我見一直都放在這裏。”


    薑知縣看著盒子,說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那天,錢不非來的時候,帶來的賬本。”


    “賬本?用這麽華麗的盒子?”


    薑知縣冷哼了一聲,“哼!裝賬本自然是用不了,但是,裏麵可是還有一對玉扳指呢!”隨後,便將盒子打開,把賬本放在一邊,掀開盒子的夾層,裏麵的確放著一對玉扳指。薑知縣說道:“這扳指雖不能說價值連城,也絕非便宜之物。”


    朱說看著這個扳指,說道:“錢不非送您扳指,如今又幫您抓劫匪,我覺得,他其實是有心拉攏您的,咱們為何不來個將計就計呢?”


    薑知縣問道:“什麽意思?”


    朱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是得去義陽幫看看了。”


    薑知縣點點頭,說道:“好!我現在就準備拜帖,明日,你我同去義陽幫看看。咱們現在去和小五匯合吧。他應該等著急了。”


    薑鴻從衙門裏出來之後,此時,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正如張衙役說了,自己沒幹成什麽大事。當了這個捕頭,就抓到過一個土匪,還讓他給跑了。如今,張衙役和義陽幫將土匪一網打盡,薑鴻大受打擊。本來誰都不服自己,薑鴻就想幹出些成績,可如今!甚至連那個剛來的師爺朱說也瞧不上自己。薑鴻這樣想著,就走到了縣衙的監獄處,對著獄卒交代道:“那些土匪你們都好好看管,敢出一點差錯,我讓你們好看!”


    監獄的獄卒們見薑鴻此時心情不好,都很識趣的低著頭,默不吭聲,以防惹惱薑鴻,但薑鴻可不這麽認為,他現在覺得,這些人不理自己,是瞧不上自己,怒斥道:“怎麽都不說話!啞巴了?”


    這些獄卒急忙連連說道:“好好!薑捕頭,我們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管這些犯人。”薑鴻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搞的這些獄卒雲裏霧裏的,都摸不清這位薑捕頭的脾氣。


    薑鴻走出縣衙,就一人巡街,走在街上看到,遠遠就看到義陽幫的郭人傑帶著幾個幫眾,也在街上遊走著,不知是真心的還是客套的,路過的百姓都對著郭人傑打招唿問好,郭人傑也是笑著向這些人作揖迴禮。這讓薑鴻心中的怒火更盛,自己走在街上,從不見一人向自己打招唿,憑什麽他就能贏得那麽多人的尊重!薑鴻心裏不平衡,就憤憤的走到酒館,喝起了悶酒來。


    薑鴻在酒館喝了不少酒,直至夜幕降臨。這事,酒館熱鬧了起來,有不少本地的百姓議論著義陽幫。隻見一個說書先生,在那裏津津樂道,“說,咱們信陽本叫義陽!而咱們義陽,有個義陽幫,這義陽幫的老幫主郭鳴雷,外號是三金太保啊!”


    “是哪三金啊?”下麵的人紛紛問道。


    “這前兩金啊,就是郭老幫主使得手中的金銀二錘!招式威猛,虎虎生威啊!”


    “還有一金呢!”


    “這還有一金啊,就是郭老幫主的銅頭鐵腦!一頭鐵頭功爐火純青,刀槍不入!以此三金,在咱們義陽,除掉了當時為禍百姓的賊頭劉大刀。”


    “後來呢!”


    “後來啊,聚義豪傑,成立了咱們現在的義陽幫!”


    下麵眾人一片歡唿聲起,拍手叫好!


    “這虎父無犬子,如今,咱們義陽幫的幫主,郭人傑,是老幫主郭鳴雷的大兒子,見咱們信陽周邊有土匪為患,收到消息之後,立刻整頓人馬,將這夥賊人捉拿歸案!頗具當年老幫主之風采啊!”.


    看著下麵的眾人的喝彩聲,微醉的薑鴻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此時,一旁桌上的一人,對著薑鴻說道:“這位兄台似乎頗為不屑啊?”


    薑鴻說:“有嗎?”


    那人同桌另一個人看到薑鴻,立刻說道:“哦!這不是咱們縣衙的薑鴻薑捕頭嘛!”


    “啊?他就是那個靠自己叔父是知縣,當上捕頭的薑鴻啊。”另一個人說道。


    薑鴻一聽,立即就惱了,抓著那個人的衣領大聲吼道:“你說什麽!”


    “怎麽?人盡皆知的事,還怕人說啊?”那人絲毫不畏懼薑鴻。


    薑鴻伸出拳頭,就準備打那人。隻見那人輕蔑的說道:“打我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你去找義陽幫的郭幫主啊!”


    另一人不屑的說道:“別說郭幫主了,他估計連郭幫主的弟弟,郭子雄都不一定打得贏!”


    薑鴻氣的直喘粗氣,理智已經被憤怒所淹沒,說道:“好!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鬆開那人的衣領,薑鴻提著長槍就走出了酒館。此時,這兩人見著離去的怒氣衝衝的薑鴻,一人擔憂道:“他不會真的去找郭幫主了吧!”


    “找就找唄!看他拿個長槍挺威風的,難道他還真是郭幫主的對手不成?來來來,咱們繼續,坐下喝酒。”


    薑鴻出了酒館,就打算直奔義陽幫而去。在路上,正好看見了郭子雄,張海威和錢不非從青樓裏走了出來,坐上了轎子。薑鴻緊隨其後,待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之後,薑鴻隨手找了一個麵紗遮住臉,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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