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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掌拍死最後一名馬賊,陳秋銘發現,身邊還能站著的,隻剩下三人,其中,李統領的一隻手臂,還被人砍了下來,另外兩人也搖搖欲墜,顯然也沒有什麽戰鬥力了。


    陳秋銘很快明白過來,那幫山賊,是想消耗自己的內力,雖然自己憑著強悍的身法沒受任何傷,但經過這麽久高強度的戰鬥,內力已經消耗大半,現在,正是自己最虛弱的時候。


    位於馬賊中間之人沒有給陳秋銘喘氣的機會,右手一揮,剩餘的山賊全部向陳秋銘衝了過來,除了那名箭手,看樣子,那人也是一名頭目。


    陳秋銘很遺憾,為何自己不是先天?要是先天,就可以利用《不死印法》生死二氣相互轉換來補充真氣,根本不怕消耗,但現在自己體內還是內力而不是真氣,消耗一點少一點,等自己內力消耗完,恐怕自己隻能等死。


    陳秋銘從地上撿起一把刀,《不死印法》持續運轉。


    撿刀是為了更快更省力的殺敵,盡管他不會任何刀法。運轉《不死印法》是為了防止那名箭手突襲,盡管運轉《不死印法》也會消耗他已經為數不多的內力。


    陳秋銘看著第一名向自己揮刀砍過來的山賊,心裏突然靈機一動,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他想起來太極拳的原理,以靜製動,四兩撥千斤。


    這樣,可以省力。


    於是,在場的山賊突然發現場麵變得詭異起來,陳秋銘的動作變得忽快忽慢,每次,都是等別人的招式用老,再順勢揮刀或者出腳,從不硬拚,但要麽不出招,要麽就是一擊斃命。


    山賊首領和那名箭手驚詫莫名的對視一眼,這是什麽武功?


    箭手決定不再等了,抽出鐵箭,搭弓瞄準,引弓待射,他在等待最好的時機。


    突然他看見陳秋銘轉身了,背對著他,於是果斷鬆手,鐵箭向著陳秋銘激射而去,但可惜,陳秋銘仿佛身後長著眼睛,一個旋轉,就避讓過去,還讓他順勢一刀,幹掉一名手下。


    箭手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開著,顯然有些不可置信。


    對於自己的箭術,箭手有足夠的自信,但今天被陳秋銘擊得粉碎。十隻鐵箭,三支搞定了那位“關中快劍”,剩下的七支,全部用在此人身上,卻無一例外全部落空。


    為何這麽久,此人還能保持如此警覺?


    這時候,身邊的大當家開口了:“此人年紀輕輕,武功之高卻是生平罕見,恐怕宗師,也不過如此吧?今天必須除去此人,否則,你我早晚難逃一死。”


    箭手點點頭,將弓折疊放入背囊,上前兩步,抽出刀,嚴陣以待。


    他沒有等太久,半刻鍾工夫,那些手下全部被他殺死。他有些心疼,這些人,跟著他和來霸以及大當家多年,全都悍不畏死,今天基本全死光了,早知道,這一趟,就不來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後悔,對手明顯內力所剩無幾,此時不殺他,更待何時?


    他估計得沒錯,陳秋銘內力真的快要見底了。


    但還不等他休息片刻,那名箭手已經揮刀殺來,身手,還比一般的馬賊要強得多,也快得多。


    陳秋銘還想采取老辦法,因為還有一人在等著自己。但那名箭手的刀法非常淩厲,自己這半桶水都不算的“太極刀法”瞬間就落到了下風。


    陳秋銘果斷棄刀,隻用拳腳對敵,還不敢亂出招,因為他要節省內力。


    好在陳秋銘《幻魔身法》練得高明,箭手刀法再快,砍不到人也是做無用功,他的刀也不可能永遠那麽快。


    果然,五十招之後,箭手的刀法慢了下來,陳秋銘一邊閃躲,一邊靜待時機。陳秋銘閃過一刀後,突然發動,一掌全力印在箭手的胸口,將箭手的胸腔都打得凹陷進去,飛出數丈。


    箭手落地,眼睛睜大,眼見是活不成了。


    大當家見狀,麵無表情地盯著陳秋銘,開始評估對手還有多少內力,隻要陳秋銘身體略顯不支,馬上就會迎來一波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陳秋銘內力其實快枯竭了,他在猶豫。


    他還有最後的絕招,那就是不死七幻。用《不死印法》的第三層奧義,將內力按照“太極圖”的旋轉的方向運轉,隨便用不死七幻的哪一招,威力都足以秒殺任何宗師以下的高手。


    但這樣一來,隻有一擊之力,打不中,陳秋銘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要是采取剛才和箭手一樣的纏鬥方式,內力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隻要對手不急於求成,那他也危險了。


    在場還活著的婦孺、孩童、傷員還有幾十人,幾十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陳秋銘這位戰神一樣的男人,今天能不能活下來,隻能依靠他。


    黃衣女子在關炯被射死的那一刻,已經心如死灰,但此刻,既燃起希望又緊張萬分,她看得出來,陳秋銘內力應該嚴重匱乏了。


    突然,陳秋銘腳下一個踉蹌,似乎要摔倒,就連表情,都有些驚慌失措。狼盜大當家瞬間拔劍,騰空而起,一劍刺向陳秋銘的咽喉。


    這套-動作一氣嗬成,快到了極致,論武功,大當家比來霸、箭手都要遠遠高出一籌。但詭異的是,大當家看到,陳秋銘笑了。


    他為何笑了?此時,他如何笑得出來?


    但就在大當家稍微愣神的那一瞬間,陳秋銘動了,以左腳為支點,向後一仰,然後詭異地旋轉一個半圓,然後一掌擊出,正中大當家的丹田部位,用的正是不死七幻中的第五招——以逸待勞。


    “砰”的一聲,大當家被擊飛,又是“砰”的一聲,陳秋銘落地。他已經脫力,丹田空空如也,又被反震之力直接震暈了過去。


    場麵突然緊張到了極點,又寂靜到了極點,足足三息之內,沒有任何人發出一絲聲響,還是黃衣女子有些勇氣,站起來,走到陳秋銘麵前蹲下,一探,長舒一口氣,陳秋銘氣息平穩。


    又走到大當家跟前,隻見他麵目猙獰,七竅流血,如同地府的惡鬼一般。黃衣女子鼓足勇氣,一探,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


    短短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這位岐王之女,心情從地獄到天堂來迴轉換,此刻終於繃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秋銘悠悠醒來,他忽然又笑了,笑得很燦爛!


    這次拚命很劃算,他終於突破了先天。


    丹田之中沒有一絲內力,而是周身布滿了真氣,略微一運功,全身暖洋洋的,舒暢無比更令他驚詫莫名的是,真氣居然會自動按《太極圖》運轉的方向旋轉。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問話:“啊!你醒了?”


    陳秋銘睜眼一瞧,正是黃衣女子跪坐在一旁。陳秋銘點點頭,又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架馬車內部,外麵明顯天黑了。陳秋銘坐起來問道:“這是何處?”


    黃衣女子答道:“此處離那山穀並不遠,你殺死那賊首之後,我們將還沒死透的賊人全部殺死,又將商隊所有屍體草草掩埋,走出山穀沒多久就天黑了,索性就在此處露宿。”


    陳秋銘點點頭,掀開馬車簾子探頭出去一看,果然天黑了,很多人正點燃篝火,吃著幹糧,見陳秋銘從馬車上下來,不是誰大喊了一聲:“恩公醒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聽見了,陳秋銘瞬間被圍住,隻剩一隻胳膊的李統領帶頭向陳秋銘跪下,說道:“憑恩公的武功,早就能棄我們而去,卻為了我們這一群素不相識之人,拚殺掉所有賊人。恩公大恩,請收吾等一拜。”


    望著周圍跪著的幾十人,陳秋銘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忙說:“諸位快快請起!在下隻是恰逢其會,又仗著武藝,看不慣那幫賊子窮兇極惡罷了,當不得諸位的大禮,諸位,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諸位起來以後,此時,又一人問道:“請問恩公高姓大名?”


    陳秋銘答道:“在下陳秋銘,成都府人士,諸位都散了,各自休息去吧。”


    過了好一會,諸人大部分都散去,黃衣女子給陳秋銘拿了些幹糧和水,陳秋銘在一個火堆旁坐下,開始進食。


    黃衣女子又讓人拿出一堆東西,堆放在陳秋銘麵前,說道:“這些都是從那些賊子身上取下來的,恩公看看,有沒有需要之物。”


    這堆東西,大部分都是刀劍或者金銀玉器之類的財物,陳秋銘卻一下子被一個烏黑色的東西吸引了,拿起來一擺弄,居然是一張弓?甚至還可以折疊?莫非,是當年寇仲、徐子淩或龍鷹當年用過的那種?


    這把,應該是那名箭手所用之物,但那也不對啊,這種寶物,怎麽會落到一個馬賊手裏?


    陳秋銘想不明白,站起來一拉,好家夥,至少是五石以上強弓,一般人,連拉都未必能拉開。


    李統領見狀,又拎來一壺鐵箭說道:“此弓,是從那名射鐵箭之人身上搜到的,我等還找到這些鐵箭,一共七支。”


    陳秋銘想了想說道:“我不善刀劍,卻會些騎射,這把弓和這些箭我要了,其餘東西,你們也拿去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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