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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等李楮墨一行人急匆匆到達樓上,太守府的人早已經打道迴府。


    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股泄氣的感覺包圍了李楮墨。


    圍欄往下看,昆侖走了以後,學生們推杯換盞,熱烈交談,似乎沒有人再注意到李楮墨等人——


    畢竟,似乎李楮墨隻是一個小插曲。


    寒兒倒是灑脫,無所謂的說道:


    “就算找到了,太守府隨從眾多,也未必成功。”


    “況且我孤單一人,實在沒有勝算。”


    李楮墨急了,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寒兒,道:


    “你傻啊,你不會叫我們啊,團隊作戰懂不懂!”


    “三個臭皮匠,還能抵過諸葛亮呢!”


    寒兒眨了眨眼睛,噗嗤笑著迴答:“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諸葛亮,臭皮匠,你這人嘴裏怎麽總是念叨奇怪的聽不懂的詞。”


    “那不重要。”


    李楮墨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再逮住太守可難了,太守可不是什麽能隨隨便便的在街上偶遇的,那是太守,州府老大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但木已成舟,一盞茶後對視一眼,默契的做了打算。


    “現在怎麽辦!”


    李楮墨絕望的說。


    寒兒桃花眼波流轉,迴答說:“還能怎麽辦,迴去唄,從長計議!”


    寒兒看著李楮墨的樣子,雙唇發白,額頭冒汗,當下做了決定——迴去。


    小夏得令,李明護著李楮墨同時,警惕的盯著寒兒——


    寒兒倒是無所謂,轉頭問道:


    李楮墨看寒兒一臉的輕鬆,卻笑不出來,甚至有一些頭疼,肝疼,心髒疼。


    事情沒有像預料好一般發展,今天的一切都是。


    包括昆侖想通過利用李楮墨,除名張潮水這個風波,方書生的刁難,寒兒的歸來——


    還有,自己怎麽就莫名其妙會那個奇怪的雞兔同籠,甚至覺得很熟悉,甚至有點小兒科的感覺……


    莫不是自己體內的那毒,瞌睡蓮花的功效?


    寒兒跟他說過,瞌睡蓮花有致幻的可能。


    太累了,李楮墨隻覺得太累了,隻想大睡一覺。


    李楮墨看著寒兒,總覺得什麽被忘記了,一時之間又忘記什麽事,隻能把奇怪的感覺從喉頭間壓了下去。


    “你剛剛,什麽時候開始聽的?”


    李楮墨臉色刷白,小夏扶著他的胳膊,幾人走下樓梯。


    李楮墨有所顧慮——


    這個小姑娘來曆不明,身上沒有解開的謎團太多。


    幫人是幫人,但是要量力而行,若是虛擬的身份被她知道,不知道又會生出怎樣的事端來,他此刻真真是粘板上的魚——


    後院的一直是平行線狀態,毫不相關的二娘,府裏的二夫人,最近也有所動作。


    李楮墨現在的狀態就倆字——被動。


    相當的被動。


    像是被人推著走。


    還要有那該死的瞌睡蓮花——誰害的他!


    以及張潮水——再此之前,他隻知道張潮水是個李福花重金請迴府裏的,牛掰的老師,但如今,好像不對味。


    國安學院是什麽級別,李楮墨再清楚不過。


    那樣的人,怎會屈尊李府,教他一個遲鈍的病秧子呢?


    李楮墨今天是死撐著,撐到了現在,他的身體實在是有一些吃力了,但是此刻還不能歇息——眼前的女孩,好像把一切的平衡都打破了,又似乎,是一個突破口?


    “不要亂想!”


    李楮墨內心驚濤駭浪,但是眼下不是慌亂的時候——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亂想。”


    “不要亂想……”


    “一個事一個事去搞,一個線索一個線索的摸——”


    “不要亂了陣腳!”


    想到此,李楮墨稍微穩定了心神,他狐疑的看向寒兒——


    當下的疑問就是,她有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


    寒兒輕巧的走在前麵。


    再加上李楮墨的身體早就體力不支,導致現在說話也虛無縹緲,有一個字每一個字的,一句話雲裏霧裏的音調,含糊不清——


    “你剛剛,什麽時候開始聽的?”


    人聲鼎沸。


    寒兒腳步不停。


    這迴輪到李楮墨鬱悶了——


    她到底聽沒聽到,不是,她到底知不知道!


    眼下,似乎沒啥別的選擇,李楮墨看著額頭上腫脹還沒有消的小夏,吩咐道:


    “迴府!”


    “你迴去找李興發拿消腫藥膏,貼一貼!”


    小夏不明就裏的摸了一下額頭,又轉頭看了看身後跟著的李明,然後笑了——


    “還好有李大哥跟著,待會能搭把手,把大少爺扛迴去!”


    落在李明眼裏,卻成了一副詭異的畫麵——


    一堆主仆走的好好地,路過一盞花燈,李楮墨的手虛弱的搭在小夏的肩膀上,突然,刷的一下,小夏迴過頭看著自己,仿佛是上了慢動作一樣,嘴角咧出詭異的弧度,再加上他額頭頂著兩個通紅的大包,對著自己,奸笑了一下——


    “太怪了!”


    李明打了一個寒噤。


    ……


    方學生看到李楮墨一行人走下樓梯,眼神灰白——他領教過李楮墨的睚眥必報的性格,此人此刻必定是要羞辱他一番,讓他在眾人麵前抬不起頭的。


    方學生感受著時不時向自己投過來的探究的眼神,昔日弱小的同窗,甚至不如他的同窗,此刻都讓他感覺到惶恐。


    正等著李楮墨接下來的風暴,誰料那臉色病態的少年,直接略過方學生,離去。


    空氣凝結,方學生在想什麽?


    那不重要了。


    李楮墨等人到了門口,已經很晚了,江風吹到身上,有一些微涼。


    小夏連忙把隨身攜帶的衣袍加在李楮墨肩上,小心給他整理衣衫。


    江風吹亂寒兒的發絲,她此刻興奮的指著天上的一輪明月,露出了難得的真心的開懷——


    “好漂亮啊!”


    寒兒驚歎道,隨即幾步輕巧的跑到圍欄邊上,盯著遠方黑漆漆的江麵。


    李楮墨看著寒兒吹亂的發絲,和興奮的側臉,也看向了那一輪明月,慢慢走向前去。


    一幅畫麵,兩個年紀相仿的人,一男一女,男的好看,穿男裝的少女更好看。


    甚至有一些互補,男的虛弱溫柔,女的明媚燦爛。


    “好美啊!”


    小夏在後麵,露出星星眼。


    此刻外麵沒有什麽人,學子們都沒有散去,昆侖離開了以後,宴席才算,剛剛開始。


    身後的風華酒樓裏傳出了悠揚的琴聲。


    二樓一個眼尖的學子看到了樓下的畫麵,靈光一閃,大叫道:


    “快,快拿顏料來,快些,速速取來!”


    ……


    巨大的月亮,皎潔無暇。


    李楮墨看在眼裏,心裏也因此美景選擇性的稍稍忘卻了一些事情。


    “我想家了。”


    突然,寒兒低下頭,聲音悶悶的,不複剛才興奮激動。


    李楮墨看著月亮,盯著月亮,格外認真。


    李楮墨老實的迴答道:“我也想家了。”


    嗬——


    寒兒淡淡的笑,背對著李楮墨,慢慢收迴眼中籠罩的憂傷,轉過頭道——


    “你家不就在這嘛,你想什麽家。”


    迴過頭來,卻見佝僂的少年,堅定的雙眼布滿了迷茫。


    李楮墨看向寒兒,遲疑的答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是了,家不就在城中麽,我憂傷什麽呢!


    噗嗤一聲,寒兒笑出來,又轉頭看向明月,眼睛紅的像個兔子。


    不知道為啥,李楮墨對眼前的女孩子,產生了一絲絲奇怪的,共情?


    異鄉人的恐懼,陌生的人,陌生的景色,一個女孩子,被壞人拐賣到了異地,怎麽能逃出去呢?


    李楮墨思量了一下,一步一步走近寒兒。


    越走越近,寒兒唿出的冷空氣傳進李楮墨的鼻尖,還有一股女孩子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再一聞,像是清新的山茶花味兒。


    李楮墨顫抖著手,心跳加速。


    李楮墨手冰涼無汗,他想了想,堅定地的牽住寒兒的小手。


    寒兒像受驚的小兔子,被李楮墨嚇了一跳,迅速迴過頭——


    李楮墨的行為,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條件反射的,剛想給他一記飛踹,卻聽見耳邊傳來少年人的堅定的聲音——


    “我幫你迴家!”


    ……


    夜風漫漫,吹過寒兒的發梢。


    寒兒心跳如雷。


    咚咚咚——


    寒兒聽著李楮墨的心跳聲,在夜色中與自己頻率相同。


    唿吸是顫抖的。


    唿……


    月下,江風吹著,此刻無言。


    寒兒調整唿吸,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為什麽?”


    寒兒轉頭,麵向李楮墨。


    李楮墨一時卡殼,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此情此景他都沒經曆過。


    咦咦咦,上輩子是啥意思?


    總之,這輩子沒經曆過。


    好問題。


    李楮墨手心微熱,大腦有些短路。


    李楮墨不敢直視寒兒的一雙像月亮一樣的純潔無暇的桃花眼,寒兒如是。


    兩個人眼神一時不知道該看向何處,無措。


    手心逐漸升溫。


    李楮墨咽了一口口水,快速迴答,語速是平時的十倍,生怕咬了舌頭——


    “我得把你送迴去,你告訴我怎麽聯係你姑姑,你姑姑貴姓,你姑姑男的女的。”


    “我要治病,治完病去打工,然後買個寶馬,走一走這山水之間。”


    “等我病好了,玩累了,就找個地方成家立業去。不過現在的規矩跟我印象裏不太一樣,我到時候就該考慮考慮,是娶一房稱心嬌妻,還是收羅天下美女。”


    “到時候,錢不要多,夠用就行,好像也沒什麽計劃生育,但是生了小孩就不太能出去玩了,得晚兩年生小孩,我想四處看一看。”


    “反正,反正,活的自由一些!”


    “不再生病了,不再圈在一個院子裏,圈在病床前。”


    “啊你說對吧,咳咳咳,所以,那個,我得先把你送出去!”


    “對吧!”


    李楮墨鬆手,一時之間語無倫次的東一嘴西一嘴——


    寒兒聽聞,眼中迷茫神色盡數褪去,轉頭看著一向雖然奇怪但是沉穩的李楮墨,此時此刻竟然在手舞足蹈的解釋著。


    寒兒嘴角抽動,看著李楮墨,平和的說道:


    “哦,是嗎,祝你成功!”


    寒兒說完,舔了舔後槽牙。


    李楮墨眼見寒兒情緒有所緩和,氣氛彌漫的尷尬逐漸消散,心裏放鬆下來,但同時有一些,失落。


    李楮墨接著追問——


    “咳咳,所以你姑姑到底是誰呀!”


    啪——


    寒兒麵帶微笑,卻讓李楮墨感覺格外瘮人——


    防止人掉下去的圍欄應聲而斷,掉入滾滾的江水之中,江水烏漆嘛黑,李楮墨還沒眨眼,那上好的名貴的木材便被波濤洶湧的江水衝走了去。


    李楮墨打了個哆嗦,寒兒轉身就走,留下一句話——


    “楚小黑,你倘若再叫一聲這麽惡心的稱唿,我把你丟進江中喂魚!”


    “……”


    李楮墨心突突的跳,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喜上眉梢——


    楚小黑?


    楚小黑!


    那豈不是,意味著,她沒發現我的身世?


    好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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