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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兒嘴角的笑容突然頓了一下,接著埋頭照著李楮墨讀出來的詩句,一筆一畫的認真寫下——


    淡墨的高山處,便留下一行瀟灑的小字:


    風寒吹孤葉,雨落見伊人。


    眾學子細細品味,就連昆侖也忍不住抬頭看去。


    畫作是山水畫,高山流水,雲朵和遠方的炊煙。


    有一絲淡淡的孤寂感。


    而李楮墨的詩句正是合了此情此景——


    風兒吹著孤單飄零的落葉,落葉也不知道自己將會去向何方。


    雨打芭蕉,風兒停了,我就在漫天落雨的時候邂逅了你。


    一個學生喝下一口烈酒,反複讀著李楮墨剛才所作的詩句。


    隻字不談寂寞,卻滿眼寂寞。


    好詩,好詩哇!


    眾人仿佛沉浸在有畫麵的情景裏,也在江南邂逅了一位姑娘一般。


    寒兒看不出表情,李楮墨竟然有人向自己投過來崇拜的目光,連連擺手站起來——


    “大家不要誤會啊,不要誤會,這首詩不是我寫的。”


    李楮墨實在不好解釋自己是做夢夢見的這迴事,就算是解釋了也沒有人願意相信。


    夏乙冬看著李楮墨鄙夷道:


    “八成是抄了張潮水夫子的詩句!”


    一下子,眾人的疑惑解開,李楮墨看著夏乙冬眼神豁然開朗,指著夏乙冬道:


    “啊對,對,就是我的老師張潮水所作!”


    李楮墨此刻看著夏乙冬就像看見了一個大寶貝,就差上前給他一個擁吻說句謝謝——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夏乙冬一臉詫異:


    “這也太不要臉了,抄的這麽光明正大麽!”


    學子們議論紛紛——


    “此情此景此詩句,不愧是張潮水,好一個,張潮水!”


    “不愧是我國安學院出身的超級天才,張潮水才華無與倫比!”


    “看看這詩,瞧瞧這句,一般人豈能作得出來?”


    “不愧是一百年才出一個的,張潮水夫子!”


    “我輩望塵莫及!”


    “還有那雞兔同籠,定然不是李家的少爺想出來的,一定是——”


    “張潮水,對,是張潮水夫子!”


    “真想拜師啊——”


    “嘁,那是你能拜的嗎,你家有錢嗎?”


    “咋沒有,我老子開錢莊的,全江州府的錢都在我家錢莊!”


    “你家比李家有錢?”


    “……”


    李楮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江湖上果然又多了一個張潮水的傳說。


    更有學生大膽上前攀談——


    “李少爺,不知可否拜訪,張潮水夫子?”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李楮墨笑著寒暄。


    昆侖坐在台上,看不出喜怒,此刻他又盯著寒兒寫成的畫作。


    一位學子上前拉住夏乙冬,道:


    “夏學弟,也不知此畫可否轉讓給我,我出錢,您說多少錢賣!”


    夏乙冬眼神不善,看著讀不懂空氣的攀談著,不客氣的迴道:


    “賣你老母,滾蛋!”


    看見夏乙冬如此暴躁,還有其他躍躍欲試想買畫作的人停下腳步——


    夏乙冬可不是善茬。


    ……


    “精彩,著實精彩!”


    一個靛色長袍的學生拍手叫絕。


    “對,這是我參加端午宴會以來,最精彩的一次,哈哈哈!”


    另一位臨近的靛色長袍的人附和道。


    “不知兄台你參加幾次?”


    先開口的學生好奇的問道。


    “第二次了。”


    那靛色學生自豪的說著。


    “哦,原來是學長——”


    發問的學生急忙作揖問好。


    “客氣,客氣!”


    ……


    昆侖看向一臉喪氣的夏乙冬,又看向滿不在乎的李楮墨,接著看向齊聚一堂對今天的宴席熱烈討論的學生們。


    咚——


    銅鼓敲響。


    眾人恢複秩序,小心翼翼的看向管教——昆侖。


    昆侖站起身來,道:


    “今日宴席,精彩的很。”


    昆侖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意味不明,接著說道:


    “我這老頭子,上了年紀,不便再和諸位,繼續飲酒,便先行一步了。”


    “接下來還有一整晚——”


    “互為同窗和前後輩的大家盡情,盡興……”


    “但是!”


    昆侖話鋒一轉,眼神嚴肅的說道:


    “僅此一日,日後定要,嚴肅,認真,勤學,好問。”


    眾學子眼觀鼻,齊齊舉手作揖,齊聲高喊——


    “尊師——”


    “重道——”


    昆侖滿意的看著井然有序的學生們,準備離席。


    “嘎?”


    李楮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和寒兒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太守呢?


    太守呢?


    太守呢!


    太守!呢!


    李楮墨不顧形象,高聲喊著留步——


    緊接著一步一步慢慢在昆侖平靜的目光中向他靠近。


    “昆侖管教,太守大人不來嗎?”


    昆侖看著李楮墨,奇怪的問道:


    “誰說太守一定要來?”


    “太守府日理萬機,怎可兒戲!”


    接著,昆侖看著李楮墨,搖了搖頭,道:“等有機會,你來找老夫一趟。”


    昆侖留下話語,頭也不迴的在眾人恭敬的目光中離開了。


    風華酒樓大堂霎時間氣氛就放鬆下來,此等時機可不是日日享受!


    眾人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唯有李楮墨,失魂落魄。


    “啥啊!”


    “為什麽會這樣!”


    “不說國安學院是太守府親兒子嗎?”


    “合著小爺一晚上,白玩了唄!”


    “給人當猴子耍呢!”


    李楮墨鬱悶至極,絲毫沒有出盡了風頭的感覺。


    寒兒慢慢走近李楮墨,狀似不經意的看向李楮墨,道:


    “其實你沒錯!”


    李楮墨看著寒兒的桃花眼,仍舊失落,道:“預判錯誤!”


    ……


    “我說真的,你沒錯,我看見太守了,應該是吧!”


    寒兒認真的說道。


    一聽此話,李楮墨再次打起精神,急忙就想拉住寒兒的小手,急迫的道:


    “哪兒呢,在哪兒呢,我們現在過去!”


    寒兒靈活躲開,迴想起,自己剛剛找了許久,觀察了許久,體力幾乎用光的時候,看見的喬裝走近三樓包廂的男人,男人身邊有好多護衛,讓寒兒更加確定此人的身份,正要上前——


    寒兒卻聽見,夏乙冬挑釁的聲音——


    在此之前,她是知道李楮墨如何應對昆侖的刁難的,並且對李楮墨沒有迴家睡覺的行為非常感動,李楮墨這人,靠譜!


    雖然自己不想牽連李楮墨,逃開了,就算以後仇家查,也不可能查到李楮墨頭上。


    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是李楮墨將她救出來的,寒兒一點也不想欠人家恩情。


    但是李楮墨真沒有走,一直在明麵上守護他的時候,還是相當,令人感動的。


    寒兒也覺得自己複雜的很。


    眼下隻要見到太守,就能迴家——


    李楮墨好像搞不定了,他本就中了毒,最怕的就是集中精神,集中注意力。


    堅持這麽長時間,算奇跡了吧。


    “為啥呢,楚小黑!”


    寒兒憤恨的看著李楮墨背影,當下做了抉擇。


    輕巧的跳下台階,來到大堂,慢慢走近李楮墨的背後——


    “我最不喜歡欠人家的!”


    “勉強陪你把戲做完吧!”


    “還好我,學富五車。”


    “做個詩句,不成問題!”


    寒兒對李楮墨有一些改觀——


    “拚盡全力維護自己老師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不對,姑姑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起碼……最壞,也壞不到哪去吧!”


    “哎!”


    “真煩!”


    “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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