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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醒時,我以為我會記不清夢裏的場景,可在迴憶時記憶猶深,褚師昱的臉,和他的話總在我耳邊迴蕩,我不想去想,卻總是會想起來。


    想的太過尷尬,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錦月進來時,見到我這個動作有些惶恐,連忙走過來阻止我,“娘娘。”


    我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咳了咳,“剛剛有東西飛到了臉上,不是想打自己。”


    錦月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手裏的梳洗盆,就過來給我綰發,“娘娘,大小姐今日要進宮。”


    她的話提醒了我,書中原主沒多久就被拘在宮裏,女主自然見不到她,可現在皇帝沒有拘著我,想來我還是可以見她的。


    “好。”想了想,我還是提醒道,“綰低一點。”


    錦月有些疑惑,但她還是聽話的照做了。


    女主進宮本來就是原身提的,可她還沒等到見她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而她也記得,這次見麵本來會是兩姐妹關係的轉折點。


    可惜原主一直都恨著他們,自然是不想接受任何人的示好,高傲的就像一隻孔雀。


    陸父有意彌補,可她不給機會。


    就像這次讓她進宮,也不是為了和她續姐妹情深的,而是為了炫耀自己在宮中過的有多好,可惜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皇帝囚禁了她。


    女主沒能見到她,心裏遺憾,遞了信進來,可她那是正在氣頭上,信看也沒看的就撕了,事後還一把火給燒了。


    這讓原主對陸家的仇怨更加的深了。


    我不明白該不該像原主一樣嫉惡如仇,一起同仇敵愾,給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原主,我不能替她原諒陸家所做的事。


    盡管事後他們都在盡力的彌補。


    陸府——


    陸心悠出門前,陸父在一旁囑咐道,“進了宮去,萬不可和她發生爭執。”


    她一邊整理著裝,一邊迴應,“請父親放心,心悠知道。”


    陸父無奈的歎息,“我知道,可棠兒心中有恨啊。”


    這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父親。”


    又迴想起離開南夷時,陸棠小小的身影追著他們的馬車,一張小臉上哭得通紅,“阿爹,阿姐,為什麽要拋下我……”


    她一臉焦急的看著小妹,迴頭看向父親,“阿爹,小妹還在那裏。”


    陸澤眠充耳不聞,閉著眼睛不願再看,隻吩咐外麵的護衛,“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似乎那道聲音就會被甩掉一樣。


    陸心悠難以置信的看著父親,又看著小妹小小的身影,有些焦急,“阿爹妹妹摔倒了。”


    他依然未動。


    那道身影追不上馬車,隻能撐著地摔下去,哭得更慘了,可她還是堅持起來追著馬車的影子,嘴裏喊著,“阿爹阿姐……”


    陸心悠心裏急,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勸父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身影摔倒,又爬起來追,又摔倒,周而複始,那道身影越來越模糊,聲音也聽不見了。


    他才鬆開了揪在兩側的衣裳,遲疑的開口,“棠兒她……”


    陸心悠也哭了,“妹妹……妹妹不見了。”


    陸澤眠眼裏露出痛惜的神情來,卻還是駕著馬車去往京城。


    從此,他陸澤眠徹底和南夷陸家劃清界線。


    時至今日,他仍不後悔當日的決定。


    南夷陸家把陸棠送進宮裏時,他掙紮過,數年不見自己的女兒,他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


    直到她的那一句:將軍?


    她不再圍在她身邊軟糯糯的喊“阿爹”,而是生疏的喊他——將軍。


    離開南夷時,陸棠才隻有三歲。


    如今十七。


    他這個父親缺失了她十四年的光陰。


    申時,她才入了皇宮,被人接了來到我宮中。


    我坐在高位上,目光淺淡的看著她進來。


    陽光鍍了一層在她身上,我想,不愧是作者耗費筆墨寫出來的女主。


    原主和她是一母同胞,容貌有五分相似,可惜原主自小養在南夷,被養得十分秀氣,五官相較比女主柔美,有些妖媚。


    女主的五官大氣秀美,較為英氣,從小習武的她也不習慣穿繁瑣的服飾,更喜歡一身白衣,袖口綁著紅色的絲帶。


    我看著她走了進來,在她即將跪下的時候連忙下去扶她,因為在那一刻,我恍惚間想起了夢中的二姐姐。


    她曾在書桌前討厭自己羸弱的身體,希望下輩子能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做一位英氣的女將。


    女主的模樣和她有三分相似,一樣的堅韌。


    大概是被我會扶她的舉動震驚了,她有些詫異的開口,“娘娘……”


    其實我知道她不想喊這個,她更想喚我一聲“阿棠。”


    我看過書,知曉後來的很多事女主都護著她,而原身也在最後的那一刻原諒了他們。


    原主刁蠻任性,何嚐不是為了試探皇帝的想法呢,她步履薄冰,一步步都像踩著刀刃。


    因為她姓陸,便是原罪。


    我在心裏歎息一聲,迴想起書裏的劇情,知道這一次見麵就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再見了,不由得開口,“阿姐……”


    我話音一落,就看見眼前的少女紅了眼。


    原本我不明白這樣喊對不對,可現在我知道了,這是對的。


    那股壓在心裏的氣瞬間就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靈散了,可在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阿姐快坐。”我扶著她坐下,覺得自己或許是做錯了,可這個時候誰會來糾正我呢?


    我宮裏的人都被我給支走了,能和姐妹說些體己話也是不錯的。


    “娘娘……”她一開口,嗓音帶著哽咽。


    書中描寫的女主堅韌不拔,不會為了任何事紅眼,隻在那人……算了,再堅韌的女子也應該是有軟肋的。


    女主的軟肋就是家人。


    “叫我名字就好。”我淺淺的笑著。


    “好。阿棠。”


    我推過茶水給她,她喝了一口,看著我的目光灼灼的。


    我告訴她,我不怪她,因為你我年紀都小,對很多事都沒有記憶,也改變不了當下的覺論。


    可我不知道原主會不會原諒她的父親,至少不是現在。


    她點頭,說好。


    “娘娘在宮裏可好?”


    “還好。”


    “皇帝若是待你不好了,告訴阿姐,阿姐為你做主。”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給我做後台,皇帝若是真的欺了我,哪能真的當下就報仇的呢。


    “多謝阿姐。”


    聊了一會兒,我才把話題引到正軌上,“我聽人說,阿姐要參軍了?”


    她的表情有些凝,“阿棠是在哪兒聽說的?”


    我狀似不經意在桌上畫圈,微微笑道,“我既然是一宮主位,自然有我得到消息的途徑。”


    她也不想瞞著我,便直言全盤托出,“是,我打算去赤羽軍。”


    我聽著也有些詫異,女主這是剛把妹妹認迴去,就忍不住把全部話都告訴了我?


    不怕我給皇帝吹耳旁風的嗎。


    “赤羽軍啊。”我拖長了音,不為別的,隻因為我在這裏就站錯了cp,導致我看的小說變成了虐文。


    她不明白我在說什麽,還以為我是在疑惑,解釋道,“不錯,我要去赤羽軍,那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畢生所願。”


    說完她又垂下了頭,剛剛的勇氣蕩然無存,“可我也擔心……”


    赤羽軍鐵血無情,訓練強度非常人能忍,這些她都知道,可她擔心的卻不是這個。


    在她思索之際,我輕輕的搭上了她的手,以作安慰。


    我不知道這樣對她有沒有用,反正我在家裏失落受傷的時候,母親就是這樣安慰我的。


    我也寬慰她,“阿姐一定會成功的。”


    因為,她日後會成為天下人的常勝將軍啊。


    不知道她是不是想通了,也迴握著我的手,目光堅韌,“嗯,阿姐會努力的。”


    一定不會再讓人傷害你的。


    我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是到了宮門要落鑰時,派人送她出去。


    她一步三迴頭,像是不舍。


    我也知道,她這一去就是兩年不見。


    而在這兩年中,還會有很多事情會發生。


    今日皇帝不召幸後宮,所有人都樂了,我吃了晚膳也早早的進入了夢鄉,怕自己做夢的時間太短,還專門讓人去太醫院要了安神補覺的藥。


    錦月每每見我睡得那樣早,本來想讓我去爭寵的,後來也歇了這樣的心思。


    我又入夢了。


    每晚的夢境像是連貫起來的,我身臨其中,也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般。


    褚師昱又來找我了,翻牆。


    他總是穿著一身黑衣,問他為什麽這麽喜歡黑色時,他迴答很接地氣,“因為黑色耐髒。”


    我便無語了,和他喜歡耐髒的顏色不一樣的是,我喜歡淺色,淺紫和淺粉,喜歡小姑娘喜歡的顏色。


    今日要去學堂了,我不喜歡讀書,夫子說的那麽我早就倒背如流了,無非不是說現在的皇帝昏庸,需要一些講禮明理的文人墨客站出來。


    可我卻覺得,現在不需要文人墨客寫書評天下,皇帝昏庸,應當該有意氣誌士揭竿起義才對,就像書中說的那樣。


    看見夫子殫精竭慮的說著書中的大道理,我不敢把心裏話說出來,一定會得他一句“大逆不道”!


    我有著現代人的想法,自然是覺得起義就好,既然這個皇帝不會為臣民考慮,那一定會有先揭竿之人。


    到時候,我一定會說服全家人隨他一起起義。


    我陸家別的不多,私藏下來的錢財可是不少。


    哦對了,我是汕洲知縣陸國城三女——陸三小姐,陸棠。


    和我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也是我知縣父親的主薄官獨子——褚師昱。


    好不容易挨過了學堂罪,迴府途中,二姐姐看見了一個新奇的小玩意兒,我也喜歡給她一起逛街,可我不太喜歡那些小玩意兒,我還是比較喜歡吃東西。


    褚師昱慢悠悠的跟在我身邊,見此也不像別的男生說“你都這樣胖了,就別再吃了吧”,有人把這句話當成開玩笑,全然不知道這話有多麽的傷人,就算最後人被傷了,他還能嗤笑著說一句“我開玩笑的,誰知道你會這麽脆弱啊。”


    我覺得這不是玩笑,就是在欠揍。


    褚師昱卻不會這樣說,我在選東西時,他會在一旁認真的跟我一起挑選,像個認真的……小老頭。


    他長的好看,我開心時也會買上兩份,和他一起吃。


    他不接,“伱這不是給你二姐姐的嗎?”


    “你傻啊,二姐姐不喜歡吃甜的。”我把糖葫蘆硬塞給他,樂滋滋的去吃自己的這串。


    身後那句“我隻管你喜歡吃什麽,不管別人的喜好”我也沒有聽清,大抵是風太大了。


    二姐姐買了喜歡的物仕就走了過來,變故隻在一瞬間,一輛街道處失控的馬車躥了出來,分明在電視上見到是還是放慢了速度的,可當變故真的發生時,我連反應的動作都忘了。


    “二姐姐!”


    “綿綿!”


    我擔心著二姐姐,她也同樣害怕。


    突然,一陣風聲在我耳旁響起,接著就是狂跳的胸膛。


    今此一事,我發現我的心髒跳的有些快。


    接著就是褚師昱焦急緊張的聲音,“有沒有受傷?你說話啊,你快說話!”


    糖葫蘆早在他帶著我躲馬車的時候丟了出去,我的智商好像還是沒有迴籠,哭的有些傷心,“啊,我的糖葫蘆。”


    哭到一半的時候我歇了氣,因為我想起來了,二姐姐比糖葫蘆重要,又帶著哭兮兮的臉繞過他往二姐姐的方向走去。


    褚師昱的神情帶著無奈。


    我帶著哭喊聲走到馬車的另外一邊時,要掉不掉的淚水就這樣掛在了臉上,我吸了吸鼻子。


    我該哭的,馬車剛剛朝著我和二姐姐而來,我被褚師昱救了,那二姐姐呢……


    不太敢想,哭著過來時,發現二姐姐身邊蹲著一個穿著勁服的男子,他剛毅的臉上帶著冷冽,“如何了?”


    而我看著二姐姐微紅的臉,轉身被褚師昱拉到了一邊,他也像是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摸出了一串緋紅的糖葫蘆,鬆了半口氣,像哄小孩似的。


    “給你,別再哭鼻子了。”


    我有些窘迫的接過,還是嘴硬。


    “說誰呢。”


    “說你呢。”


    “哼。”


    我不想和他吵架,顯得我很沒有氣度。


    轉身傲嬌的蹲在了一邊,剛剛駕著馬車的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唉,本來可以訛一筆錢的。


    我看著手裏的糖葫蘆,心裏滿是歡喜。


    剛剛在二姐姐身邊的男子想扶她起來,卻謹記著男女有別。


    我吃完了糖葫蘆,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倆,看過了很多話本的我,突然明白了裏麵眉目傳情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的啊。


    二姐姐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羞澀的紅了臉,喊我過去,“小妹還不過來扶我。”


    我連忙跑了過去,吃完剩下來的竹簽被他拿去丟了。


    後來走了幾步後,我發現剛剛救了二姐姐的人還跟在後麵,而姐姐的耳朵從開始的紅暈就一直沒有消下去。


    抬頭看了看天,突然頓悟。


    哦,春天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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