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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流,現在你的特異功能可以派上用場了吧。”應靈石穿上衣服把飛流叫到一邊低聲問。


    飛流暗念咒語,一遍,兩遍,三遍。歎了口氣說:“敗興,真敗興。”


    “別著急,憑我們的能力辦事好了,就等著看狗咬狗的好把戲吧。”應靈石說後又補了句:“睡會兒吧,天快亮了。”


    西門二郎一大早打開中藥鋪的門,裏麵的情景叫他大吃一驚。


    “有賊人昨夜盜了中藥鋪。”他嚇得出了身冷汗。


    西門二郎鎖上門剛想走,又轉過頭打開鎖把床上的被子抖開,活像剛起床來不及疊被子的樣。


    “賬本?”他把記錄藥酒的賬本一把火燒個幹淨。


    “先跟大郎通個氣。”西門二郎昨晚跟大郎在家一起睡,遇上這事他可不是鬧著玩的。


    “哥,中藥鋪出事了,昨晚我理應在中藥鋪值守。你知道該怎麽說了吧。”西門二郎隻簡單地說了一句便急著往教堂跑。


    “中藥鋪出事了,藥酒丟個精光。”西門二郎擦著汗慌慌張張通知神父賈斯可。


    “西門二郎不用著急,慢慢說。”神父賈斯可看似沉穩其實內心急的很。


    藥酒可是和銀子一樣,在這裏可是硬通貨。


    “昨晚我在中藥鋪值守,也不知怎麽的,睡得死沉死沉的,早上醒來才發現藥酒不翼而飛。”西門二郎哪敢說他昨晚迴家睡的覺!


    如若讓神父賈斯可知道他偷懶迴家睡覺還不打斷他的腿?


    “誰有這麽的膽子?敢太歲頭上動土?”神父賈斯可想到這裏說:“二郎不用著急,你先迴去看守現場,我去報案。”


    神父說後騎上自行車直奔寧采君的府衙。


    新上任的馬捕頭迎過來說:“神父有什麽急事,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我找寧知府。”神父賈斯可說完把自行車扔到一邊,直奔後衙。


    甭看自行車不那麽起眼,可在靈石城也就這麽一輛,可謂千頃地裏一棵苗,一輛自行車比一輛好馬車也不會遜色。


    “寧知府,你可要為我做主,在你的治內我的藥酒被人盜了。”神父賈斯可怒氣衝衝的說。


    在靈石城竟有打他主意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神父,不要生氣,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靈石城都夜不閉戶了,有這樣的事定有歹人作祟,抓住這些歹人不但要定罪,還要遊街示眾。”寧采君低頭彎腰好一副奴才像。


    “寧知府,這話我愛聽,我先走一步。”神父說完騎著自行車直奔中藥鋪。


    “馬捕頭,先跟神父走,查一下現場,我馬上到。”寧采君說完忙著穿官袍戴官帽,知府要有知府的樣,該裝時還要裝。


    聽說中藥鋪的藥酒失竊,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冒了出來。


    燒餅譚套著圍裙往前擠。


    西門大郎在人群裏,作為曾經幹過幾天獄卒的他,湊熱鬧也算平常,靈石城其實也就是那麽迴事,樣子貨,到頭來他覺得還是去靈石山幹些活實惠。


    西門二郎挺忙。


    其實靈石城的治安根本都不用他們這批衙役,也就月月領點餉就當領救濟金算了。


    馬捕頭昨天貼了抓捕陸捷的告示,今天發現又跟賈斯可有關,他不由的判斷:“是不是神父賈斯可賊喊捉賊的把戲?”


    中藥鋪外逐漸熱鬧起來。


    代筆桃也過來看熱鬧。


    街坊四鄰以及如意藥酒坊的工作人員也過來評頭論足。


    馬捕頭安排衙役們維持秩序。


    西門二郎蔫頭耷拉腦袋,他本來認為在藥鋪當值是他升遷的好梯子,能抓住神父這條門路,以後的路越走越寬。


    一個曾經當過幾天衙役的人晚上睡覺時失了竊,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西門二郎在藥鋪裏跺著腳,目光很快落到窗戶上。


    一枚扣子很快落入西門二郎的眼簾。


    他拿起扣子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這扣子可是少見,靈石城隻有特殊人家才用的上光滑如玉的西洋機製扣,這?”


    “我的個天呀,莫非與如意藥酒坊有關?”


    西門二郎輕輕的把扣子放迴原處,物證還是由馬捕頭或寧采君發現才好。


    如若他揭穿的話後果肯定嚴重,小的來說一頓打罵,往大裏說不是傷殘就是丟命。


    如意藥酒坊的勢力誰能惹得起,他怎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神父顧不上支好自行車便喊著,“讓一讓。”進了中藥鋪。


    “昨晚上我睡覺睡得死沉,現在仔細想來覺得蹊蹺。”西門二郎把瞎話說得有聲有色。


    “都是該死的歹人。”神父賈斯可咬牙切齒。


    “馬捕頭,賊人應是從窗戶做的案。”西門二郎有意引導馬捕頭。


    “窗戶。”馬捕頭機靈地走到窗前,“一枚扣子?那麽明顯?這麽大的目標都沒人發現?裏麵有事吧。”有心拿扣子又縮迴頭去。


    “還是等到寧知府過來,這麽明顯的罪證一定讓上司發現才好,這樣才能顯得上司聰明。”


    有關洋人的案子參與越少越好,越陷越深自己會受傷的。


    “寧知府到!”衙役們一聲喝,寧采君慌慌張張走過來。


    “這是我上任以來靈石城的要案,有知情者速速報案。”寧采君聲尖的叫人聽了想吐。


    寧采君心裏不舒服,昨天剛出了個賞銀千兩的所謂告示,今天莫非又要出個賞銀千兩的告示不成?


    兩個告示都和神父有關,一遇到西洋人他的腿不由自主地顫,鬧不好他會受牽連。


    “大人,昨晚上我在裏麵睡,肯定是歹人使了迷香之類的下賤手段。”西門二郎不想多說,話多了會燒身的。


    “有沒有線索?”


    “大人,正在搜索。”馬捕頭又裝模作樣地蹲下身子。


    寧采君在中藥鋪裏仔細看著。


    應靈石這時打著哈欠揉著睡眼過來。“誰這麽大膽?捉住了一定重罰。”


    應靈石隨後有意說了句:“西門二郎,你有問題。”


    西門二郎心裏一驚,想:“莫非他沒在藥鋪裏睡的事應靈石知道?”


    一大早來時也沒碰到應靈石呀,看他剛睡醒的樣應該是胡說八道,有意調侃。


    “西門二郎準是做了個春秋大夢,在夢裏娶媳婦,準是抱得美人歸!”應靈石有意調節氣氛。


    “西門二郎做夢娶媳婦,隻顧好事卻壞了大事。”飛流也加了句笑話。


    “西門二郎不會抱著藥酒當媳婦睡吧。”代筆桃過來掀開西門二郎的被子。


    “西門二郎開了洋犖,把夢能做到這個份上可不是凡人,啥時候發發喜糖!”燒餅譚也要逗兩句。


    “發發喜糖?!還是發發牢騷吧。”代筆桃甩了句笑料。


    眾人一陣哄笑。


    西門大郎心裏也急,昨晚他和二弟在一起睡,倆人臨睡前都舍不得滅燈,一個勁的暢想美好的未來。


    出了這麽大的事,誰心裏踏實?


    說不定神父一惱怒他們的飯碗就都丟了。


    誰願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歹人應該是從窗戶下的手,這是歹人的罪證。”寧采君一眼就看到窗台上的扣子。


    “這扣子怎麽這麽眼熟?”寧采君拿起扣子仔仔細細地端詳。


    如意藥酒坊的工作人員結巴這時往後退了幾步。


    結巴昨天下午去風月場所散心,酒足飯飽後迷迷糊糊迴到如意藥酒坊,晚上在地牢值班時又是一頓大酒。


    結巴剛從地牢出來,說實在的他還是半醉半醒之間。


    “身上怎麽少了兩枚扣子?”結巴摸了一下衣服,卻怎麽也想不出是什麽時候丟得扣子。


    好端端的扣子怎麽就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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