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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要采的,是有著深度閉合傷口克星之稱的尤蘭草,這種草藥體態較小,而且是一棵長一花、凋謝就枯萎的短季節類型,不過好在這種草特殊,它們開花不分季節,所以一年四季都可以從其中的花絲中得到藥物。


    它們通常生長在潮濕陰暗而且密閉的空間裏,像河邊處但凡出現了老鼠打過的洞時,往裏邊看肯定能找到那麽一棵。


    本來陳廣想著讓易德去村外邊的河湧處找找能不能發現幾棵,最好期間能抓到幾條魚,畢竟以易德與小動物親和力拉滿的天賦,估計那些魚還會自己跳進易德的筐裏。然後自己就上後麵的山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鮮的上虎藤。


    但這提議一經說出,易德就想都不想就拒絕了。理由是山林上可能會有妖獸出沒,一個人沒得照應。


    被迫答應的陳廣隻好先跟著易德下河找尤蘭草。


    這條河看起來挺長的,順著鬥折蛇行的河身看去,它的源頭應該就是不遠處住著妖獸的那座山林,另一邊則通向了一片森林,有可能在其中有一片湖泊吧。


    從小橋旁邊的階梯下去,這裏有一塊可以踩踏在水麵上的大石頭,從其中的痕跡來看,這裏以前應該是原來洗衣服的,可能因為有鐵柱倆兄弟還住在這的原因,這邊看起來還沒那麽髒,至少除了這兩天,前段時間都有使用過這個地方。


    這河裏的水還挺清澈的,如果不是村裏有口井,易德甚至懷疑鐵柱兩兄弟是靠這條河水供應生存的。


    看了眼不遠處已經開始尋找藥草的父親,易德也把褲腳拉到大腿處,然後輕輕地踩到水裏的泥土上。這剛伸下腳,易德就感覺到這河水如同剛融化的冰水一般寒冷,但此時的天氣明明是如此的炙熱,為何這水完全沒有被曬燙的意思。


    還有底下那些鬆軟的泥,好像入口即化的鬆糕一樣,還沒踩上去呢,就已經開始泛起了渾濁的泥水,更別說踩下去後。這泥土就像之前遇到過的沼澤一樣,隻不過水底下的泥土淺,不能將他全部吞沒。


    原本看水也就到小腿肚那麽深,但這踩下去之後才發現,加上泥下的深度,水麵起碼能接觸到易德的大腿。


    於是他兩個手死死的抓住兩個褲腳,時不時就用力往上扯,同時還彎著腰看小河兩邊會不會出現幾個小洞。


    他們倆像商量好的一樣,一個往源頭找去,一個往末端找去。


    找了好久,易德彎著腰也累了,迴頭一看,如果視力稍微差了一點,易德甚至連父親化作的黑點都看不清,他往迴看了看,自己距離下河的那條橋起碼已經有兩三百來米遠了,沒想到走了這麽久,不僅自己這邊沒有收獲,就連父親那邊,也沒有發出找到了的唿叫聲。


    他抬頭看了看頂上的太陽,騰出一隻手來擦掉了額頭上的汗,如果條件允許,他甚至想把背後的汗也處理一下,可惜,已經被衣服吸的一幹二淨了。


    感受著這麽熱的天氣,易德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走了這麽久的水路也沒發現一條魚了,別說魚了,連蝦苗都沒有,因為實在是太曬了,雖然說河水很清涼,但應該不會有出來曬太陽的魚。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河道兩旁是雜草叢生的平地,上麵沒有一個動物,但很難說裏麵會不會有蛇之類的爬行動物,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叫幾個小家夥幫忙一起找,可惜了。


    他又看了看前方的森林,從這裏看過去,能看見其中有一麵巨大的湖泊,這條小河就是匯集其中的一條小分流。而這森林,其實走近後看才知道,與其說是森林,不如說是湖泊周圍長出的幾排大樹。


    看起來那裏比較陰涼,說不定那裏會有呢?易德這樣想著,迴頭看了一眼還在太陽底下奮力尋找藥草的父親,然後開始往前一步一步邁去,每邁一步,就低頭左右兩邊看一眼。


    又是往前走了一段時間,這邊的水越來越深,走到這裏時,易德已經看到自己的褲腳濕了有一大半,於是他又用力地往上扯了扯。忽然,他好像看到了寶物一樣的往前邁去,完全不顧因為自己太過用力邁去,導致激起的河水濺到了自己的衣服。


    原來是因為前麵不遠處的右邊河岸處有一個被雜草擋住的洞穴,若不是易德眼神好,說不定還真被這草掩蓋了過去。


    他趕忙過到去,把那些草藤撩撥開來,透過陽光看向裏邊,果不其然,裏頭就紮根著一棵手指般高的尤蘭草。


    易德有點興奮,他連忙擼起了袖子就伸手進去,也不怕裏麵有什麽動物咬他一口,就是連根帶土地把那尤蘭草拔了出來。


    但拔出來後才發現,這尤蘭草雖然說幾根細長的枝葉還是白色的,但中間的花卻已經凋謝的不見一根花絲了。


    這原本啊,尤蘭草的枝葉就是白色的,如果是在沒有開花的情況下,花蕾會像燈籠一樣緊閉且下垂的。但一旦開了花呢,就會抬起頭來並且散開無數的花絲,像天上掉落的流星雨一樣好看,而這花絲呢,就是最主要的藥。等花絲掉光了,枝葉也會變得枯黃,最後死掉。


    也就是說,易德找到的這棵尤蘭草,是剛好花朵凋謝了的,藥用價值不大的藥草。但因為還沒完全枯死,迴去加工一下,應該能有那麽一點效果。


    想著,易德將其揣進了衣兜裏,就繼續往前走去。既然這邊都有一個了,說不定前麵還能遇到幾個,運氣好或許還能夠找到沒有凋謝的尤蘭草也說不定。


    就算運氣不好,遇上的全是凋謝的,那幾棵加起來,這藥效再微弱,也不至於說沒有價值。除非真的是一棵都沒遇到。


    找到了一棵,也不算是無功而返了吧,易德這樣想著,說不定父親那裏一棵都沒找到呢。


    繼續往前,不出他所料,確實開始接連著出現了這些洞穴,但不知是不是運氣用完了還是實在是太差了,這一連出現的幾個洞裏,沒有一個是有尤蘭草的。


    再往前,易德才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森林。


    河流兩旁的樹有參天之高,而且每一棵都巨大無比,估計得兩個人手拉手才能將其圈起,但這些樹的種植位置很奇怪,是有規律的相隔,就好比插秧種田一樣,苗跟苗的間隔是相同的。


    也就是說,這片樹林,是以前有人種下的,可能在當時,中間的那麵湖就已經開始存在了,而種這森林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湖水泛濫或者是保護湖泊不被外界看到。


    無論如何,這認為種植的樹木能長那麽高大,沒個一百來年的時間,不太現實,除非這湖泊有什麽能力,可以催生植物的快速生長。


    易德這樣想著,開始對眼前的湖泊起了興趣,他想上岸看看周圍的環境。於是他扯著河岸邊的藤蔓就爬了上去,這一爬上來,深處密林且樹木參天的巨大物感就撲麵而來,易德甚至感覺比在河裏看著還讓人震撼。


    但在感歎完之後,易德看了一眼周圍就排除了湖水可以使植物快速生長的可能,因為這樹底下也長著草,而且這些草非常的矮小,完全沒有被催生的樣子。


    然後他站在湖邊觀看,這湖的麵積很大,起碼得有一千多平方米,周圍突起的土地剛好可以容納一個人觀賞,湖水的來源應該就是自己身後的這條小河流。或許對麵那條也是,但易德實在不敢相信僅憑這兩條小河居然可以匯集出這麽大的湖泊,這大自然可真是鬼斧神工啊。


    他又駐足看了一會,感受久了森林的氣息,易德總有一種衝動:想躺在樹底下看著前麵的湖泊、沐浴著天上的陽光。


    於是他為了阻止衝動發生,感覺轉過身來,沿著河流走在河邊上,往迴走。


    想著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找到尤蘭草,如果沒有就隻能將就著先用這棵來著。但迴到小橋上時,卻沒有看見父親的身影,他順著父親走的方向看去,那是河流的源頭,是那座山林,山林上會生長著上虎藤。


    想到這,易德的腦海中也浮現出父親獨自上山的可能,於是他邁起步子就跑,往村裏跑。


    慌是肯定慌的,畢竟在采藥前就說好的,一起找尤蘭草,然後橋上集合,再一起上山找上虎藤,誰知道他話也不說一句就跑了上去。加上這父親手無寸鐵獨闖妖獸之處,易德是不敢去想如果撞見了妖獸怎麽辦。


    所以他第一時間是先往村裏跑,因為印象當中,鐵柱哥是個樵夫,家裏有個有刀具才對,就算自己再擔心,也應該先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吧。再說了,說不定父親其實是已經迴去給鐵柱哥敷藥了呢?


    易德在心底裏不斷地安慰自己,腿上的功夫卻不見減弱,隻見他沒到十息就已經跑迴了村中,猛地推開了鐵柱哥的屋門,卻看到屋裏除了臥病在床的鐵柱,沒有第二個身影。


    於是他找翻箱倒櫃地把屋子翻了個遍,終於在屋子外邊的牆角處找來了一把有些鈍口的砍柴刀,拿起來別在腰間,撒腿就跑,連門都沒給關上。


    那座山看著不遠,但跑起來就才知道什麽叫視覺上的欺騙,按這跑的時間,易德都覺得可以再到湖泊一趟了,但這距離山底卻還有一半的距離。


    易德咬了咬牙,感覺腰間別著一把砍柴刀有些影響了他速度上的發揮,於是他將其拔了出來,拿在手上就跑,那副架勢,說是打算去砍死幾個人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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