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走?”


    蕭疾一迴來就看尚弦月已經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一手摟著朔妄,一手拎著比上次裹得還誇張的尚弦音,霍景深已經醒了,一手包的粽子一樣,站在尚弦月身後,見他迴來看向他。


    “對。”


    尚弦月一手鬆開朔妄,朔妄自覺環住尚弦月的腰靠在她身上。


    “別的不說,你要將她帶走做什麽?”蕭疾指著尚弦音道。


    從介子裏掏出風瀾迅留下的留影石灌入靈力,調整角度,光影將傳送陣投射在地上,一揮手,大堆的靈石從天而降,傳送陣被激發,緩緩轉動起來。


    “少管。”尚弦月不欲多說。


    “你想清楚,且不說這妮子心思,就說若她自己不想走,你強綁了她走,她能安生?”蕭疾耐下性子,壓著火氣道,“要是遇上些什麽事,她再搗亂……”


    “我自有分寸。”


    尚弦月低頭,正與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尚弦音對上視線,尚弦音像是做賊心虛般將視線移開了。


    手底下掙紮了兩下,尚弦月手上用了力氣,掂了下,尚弦音便不動了。


    掙紮的很象征,走個形式。


    尚弦月有點想笑,尚弦音這人,打死也說不出讓別人帶她走的話來,但要真將她一個人留下,她自己也是敢不活的。


    不主動要,別人給也不要,就得有人強行幫她做了決定就老實了。


    所以,這算強製愛嗎?


    算了,誰管她,不管什麽法子好用便罷了。


    朔妄瞥了眼,又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安心靠在尚弦月身上。


    小綠茶!


    蕭疾見朔妄這副樣子,隻覺得牙根癢癢,手上攥著尺素,暗中咬住尺素一角磨磨牙,想到尚弦月應付他油鹽不進的幾句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冷哼一聲,走到尚弦月身邊,一把將樹袋熊一樣黏在尚弦月身上的朔妄扯下來,“你身上傷都沒好全,我來照顧小師侄。”


    朔妄被強行架起來,臉上表情沉靜,血色的眸子卻死死盯著這蕭疾,蕭疾狹長的眸子彎起,表情得意 。


    最後朔妄閉上眼吐了口氣,任由蕭疾扶著他,實際上已經自己撐住身子,盡量離蕭疾遠遠的,尚弦月看不見的地方,二人馬上彈開離得遠遠的。


    “阿月,這陣法雖然可用,但傳送點卻並不明確。”霍景深走到尚弦月身邊道,“直接用還不知道會到什麽地方。”


    “不會。”尚弦月對風瀾迅定坤符留陣的事跡也有所耳聞,“師兄你且看陣眼的地方。”


    “謔!這小子是會活學活用的,我就說這東西總覺得熟悉,這不類似我給他講過的任意門嗎?”蕭疾湊近了一看,就見陣眼上寫著兩行小字。


    如意門,放置目的地坐標物品。


    尚弦月:“……”


    好像是小時候她講給蕭疾的吧。


    霍景深從介子裏 掏出自己的弟子腰牌來,放在陣眼上,若是他理解的不錯,那放上宗門腰牌目的地該是天元宗才對。


    下一秒,陣法飛速變化旋轉,幾人消失在原地。


    匿姝塔裏,尚弦策若有所感,伏在冰棺上看著棺中女子神情平靜認真,像是要將她的臉刻進腦子裏。


    “清清,這是你想要的嗎?”


    …………


    “首席師兄和大師兄怎麽還不迴來啊!”瓊樂哀歎一聲。


    這一陣子,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因為本是分道到尚弦月手下做事,但尚弦月不知所蹤,處理人員調動後勤事項的大師兄也同樣不在,瓊樂便隻能像個遊魂一般在宗裏頭亂逛。


    正想著,到了首席師兄宗裏頭的住處外頭,綺月閣。


    大門緊閉,哪怕不時有人清掃,門前也已經長出幾株雜草,在冷清的風裏搖曳著。


    心中歎口氣,正要走,卻聽見裏頭傳來幾聲響動。


    早聽說,有些弟子會在師兄弟甚至是兄長外出任務或是閉關時潛入其住處偷盜財物,難道,竟然有人敢到首席師兄的住所行竊?


    瓊樂神色一厲想著還真有這種可能,縱身一躍蹲坐在院牆上,望著院裏許久沒人打理,鬱鬱蔥蔥遮天蔽日的草木,手中將佩劍緩緩抽出。


    突然一處高大的草木叢大幅晃動起來。


    “賊子,竟然敢到首席師兄的院子裏行竊,看我捉了你去執法堂挨板子。”


    瓊樂縱身躍下,舉劍朝那片草叢劈了過去。


    “woc——?”


    紅色綢緞飛出順著瓊樂的佩劍纏了上去,將瓊樂壓製得嚴嚴實實。


    “尺素?”


    瓊樂一眼認出來,接著,蕭疾撥開草叢走出來,看見瓊樂也是一愣。


    “小喇叭,你怎麽在這?”蕭疾一扯尺素裹著的劍笑道,“這是什麽新的歡迎儀式嗎?”


    隨即尚弦月、朔妄和霍景深也跟著出來了,尚弦月手上還提著動彈不得的尚弦音。


    “蕭師兄,首席師兄,大師兄!你們迴……”瓊樂的笑臉突然一僵,疑惑道“你們怎麽在這兒啊?”


    “別提了。”蕭疾煩躁撥開身邊幾乎和他一樣高的雜草。


    “……”


    啊?然後呢別提了之後不解釋的嗎?


    霍景深看了眼手裏的腰牌,心道風瀾迅真是個神奇的狗東西,明明放的是他的腰牌,也不知怎麽到了阿月的院子裏。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尚弦月歎了口氣道:“你就說,是不是天元宗吧。”


    霍景深閉上眼又睜開,有些微的憋屈道:“是。”


    “誒?怎麽好像少了點什麽?”瓊樂左看看,右看看,“風師弟呢?”


    此話一出,空氣安靜半晌。


    尚弦月、蕭疾、霍景深三人交換眼神,最後還是霍景深艱澀開口。


    “風瀾迅他,失蹤,下落不明。”


    當啷。


    佩劍落地。


    瓊樂焦急問道:“失蹤?怎麽會失蹤的,風師弟那樣的本事總不該被什麽人纏住才對,怎麽會失蹤呢?!”


    尚弦月眸子低垂,靜靜站著,沒有對上瓊樂擔憂的眼神。


    看向霍景深和蕭疾也沒人給出答複。


    “到底發生什麽了?是不是隻是風師弟因為什麽自己躲起來了,隻是不想讓我們找到他?”瓊樂焦急問道。


    霍景深有些意外於瓊樂對風瀾迅的了解和細膩心思,竟然能猜個大差不差,微微點頭,算作迴應。


    “他不會有危險吧。”瓊樂又問道。


    這次,霍景深和尚弦月一樣,安靜下來沒說話。


    倒是蕭疾看不下去,說道:“這誰能保證呢,哪怕咱們一起,都在身邊,也不能保證就沒有危險不是。”


    瓊樂聞言也不說話了,幾個人就站在雜草叢生的院子裏罰站。


    尚弦月無奈,將嗚嗚直叫的尚弦音塞進蕭疾手裏,走到瓊樂身旁撿起劍,塞進瓊樂手裏,帶著他緊緊握住。


    “我說過多少遍,無論發生什麽,握緊你的劍。”


    瓊樂沉默著攥緊手裏的劍,越攥越緊,乃至於靈力激蕩,發出陣陣劍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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