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看到殺你的人現在就在尚弦家?”


    尚弦音驚慌點頭。


    “我聽說尚弦月去找了父親,打算去看看,沒想到就在她院子外麵碰見了!”


    現在說著尚弦音手還有些發抖,之前還說總不能追到尚弦家族地來殺她,說什麽來什麽,人真的追來了!


    尚弦白神色嚴肅再次問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絕對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他長什麽樣子,但是你若見過,就知道絕對錯不了,和尋常男子很不一樣。”尚弦音急切道。


    “什麽?你說你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尚弦白怒聲道,隨即心生疑惑,看尚弦音也帶上了幾分審視,“你該不會是換了法子消遣我吧。”


    不看臉就能認出來,還見了就忘不掉。


    尚弦白有些頭痛,以前怎麽從哪都看不出來,這妮子還是個還是個戀愛腦。


    “沒有!我真看見了,就在尚弦月院子外頭不遠!”尚弦音急得跳腳,神色忽而一怔,“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人就藏在尚弦月身邊,甚至就是那幾人的其中一個!”


    尚弦音想到這裏已經開始將腦子裏的人影與那幾人一一對應。


    首先排除尚弦月,不說別的身形差太多了;其次,那人最有特點便是一頭白發,特征相近些的有個銀發少年,但是身形與尚弦月相當,也排除;剩下的便是風瀾迅、蕭疾和霍景深了。


    會是誰呢?


    尚弦白更是篤定了些,這一趟過去,子蠱沒下成,反倒是自己被下了蠱一般,被人勾引了去。


    人也不聰明,倒是愛挑。


    “無所謂了,你高興哪個便是哪個吧,記得若是得不到人至少留下蠱。”尚弦白臉上又掛上了熟悉的笑臉,邊說著,邊將滿臉茫然的尚弦音推出了門。


    “聽懂了就走吧,我乏了睡了。”


    門外天還是淩晨時暗沉沉的藍,這樣顏色的天光打在守門的毒人身上顯得愈發詭譎陰森,尚弦音腦子木木地向前挪了兩步。


    得不到人就下蠱是什麽意思?


    等等,那她隻要將子蠱下在他們身上,這樣不論是誰都不能殺她了,一旦殺了她,那麽中了子蠱的人就會死。


    雖然也不能確定,那白發男子是不是尚弦月身邊的幾人,但是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這次,是真的不能手軟了。


    打定了主意,便馬上往尚弦月院子方向趕,路過膳房時停下了腳步。


    思索片刻,抬腳走進去,不一會兒拎了食盒和一小壇酒來。


    ……


    “你玩的真髒啊。”


    蕭疾瞥了一眼風瀾迅手下的東西嫌棄得直皺眉。


    風瀾迅用茶具裏的木勺將糯米糕的黑芝麻餡掏出來,再從壇子裏拿出一枚丹藥,沾了小碟裏的花蜜塞進去,捏了捏,封好。


    “等著,我裝好了,高低想辦法給那個老登送過去。”


    風瀾迅說著捏完最後一個,放在盤子裏拎了拎,看著幾個芝麻餡的糯米糕圓滾滾與原來無甚差別,滿意地拍拍手上的糯米粉。


    “尚弦,小白傷還沒好全呢,讓他伺候你,你也不害臊!”


    尚弦月悠哉悠哉癱在床上,張嘴接受著朔妄的投喂,聞言將嘴裏的橘子咽下去才開口道:“你剛才也不是沒看到,如何能怪的了我。”


    蕭疾啪一巴掌落在風瀾迅肩膀上,看向跪坐在尚弦月身邊的朔妄陰陽道:“這倒是真怪不著她,畢竟若是不讓伺候,怕是能舉著那個破果盤在床前跪到死!”


    霍景深捏了捏眉心看向縮水一圈的銀發小子,想著這要怎麽處理,想著道乾宗應該也是不知道的,還有宗主那邊又知不知道。


    雖說,妖族入道不是什麽大事,但前提是要走正常的程序,最基本的一點便是出身來路要清楚坦蕩。


    可這妖族,現在幾乎可說是完全的來路不明,阿月也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經曆過什麽,隻聽夢倩茹說是妖族王血的小王子。


    叩,叩,叩


    風瀾迅手一抖,按在盤子上,包好的糕點倒在桌子上,手忙腳亂地揀迴盤子,就聽外頭嬌蠻刺耳的聲音響起。


    “聽說兄長去見了父親又受了傷,特地帶了些吃食來看看。”


    屋裏幾人麵麵相覷,尚弦月趁機將朔妄手裏還在細細摘絡子的橘子瓣一把搶過來,扔進嘴裏嚼了,隨即跳下床,和另外幾人一起坐到桌旁。


    徒留傷重還下不了床的朔妄坐在床上幹看著。


    屋裏沒人應聲,尚弦音正要再敲,門唰地從裏頭打開。


    蕭疾收了尺素,頭也沒迴,看都沒看一眼。


    尚弦月隨手拿起風瀾迅麵前的涼茶倒在手上淨了手,拿帕子擦幹,才掏了張引火符將小火爐點上開始燒水。


    “坐吧。”


    尚弦月開口,尚弦音才發現自己竟然盯著她的動作出了神,輕輕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坐下將食盒放在身邊空著的圓凳上,酒則放在了桌子上。


    酒落在桌麵上的瞬間,風瀾迅好像餓了三天看見肉包子的狗,將隔在中間的蕭疾擠地亂七八糟伸手去夠。


    “滾開!”蕭疾一巴掌按著風瀾訊的臉將他推開,卻摸了一手口水,被惡心的馬上站起身,風瀾迅猝不及防撲到了桌子底下,打翻了凳子。


    “靠了!疼死小爺我了。”風瀾迅咧著嘴從地上爬起來,踹了一腳凳子,對著蕭疾罵道,“你小子又抽什麽瘋!”


    蕭疾將尚弦月擦手的帕子拿來,反複擦著手,“這樣的沒出息,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呸,你小子別賊喊抓賊,你手差點伸我嘴裏,我還沒嫌你手髒呢!”


    “咳咳!”


    霍景深輕咳兩聲。


    這兩個熊孩子吵架不能看看時機嗎?


    尚弦音看得目瞪口呆。


    若是,那白發男子真是他們中的某個人,這也太……


    這好像不管下在誰身上,對方都不會因為同命蠱手下留情吧!


    或者她暴露了,這三個人都不像是會對對方心慈手軟的人。


    “懶得和你計較。”風瀾迅冷哼一聲,目光又落在那一小壇酒上,如願以償拿到手,正要打開。


    “等等!”


    尚弦音急忙開口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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