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他偷了。”尚弦月突然出聲。


    風瀾訊馬上接話,“就是,誰偷了!”


    將狗仗人勢展現地淋漓盡致,尚弦月靜靜望著尚弦音目不斜視,不敢去看風瀾訊是怎樣一副嘴臉。


    “他雖然是你朋友,是客人,但擅自破壞主人家的貴重財物,還妄圖帶走,這難道不是偷嗎?”尚弦音這話一落,身後下人看風瀾訊的目光有些鄙夷起來。


    “不是擅自。”尚弦月將像是要撲上去咬人的風瀾訊攔住。


    “什麽?”尚弦音沒懂她的意思。


    “是我讓他這麽做的。”尚弦月揚起下巴,斜睨著尚弦音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客隨主便,他喜歡我便給了。”


    尚弦音被尚弦月這副“我讓的,怎樣,打我啊”的樣子氣得七竅生煙,“你——讓他將這些……都挖出來?”


    尚弦音一指圍欄上雕刻的雙鯉銜珠,中間珠子的位置被挖了個大洞,點綴著用來照明的鮫珠被挖走了好幾顆。


    “這是我家,他想要,我給了又如何?”尚弦月漫不經心道,“這點東西,你也心疼?”


    “你!我才不差這點東西,我是看不慣你將這些雜七雜八的人帶到家裏,把家裏弄的烏煙瘴氣,父親……”


    “父親?你先管好你娘吧。”尚弦月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我迴來第一日,二夫人便往我懷裏撲。”


    “你!你!你胡說,分明是你——”尚弦音這話卻說不下去了。


    說什麽?


    剛迴來的嫡子故意勾引小娘,她娘是清白的,身不由己?


    怎麽說都對她娘很不利,況且父親本就不怎麽與她娘親親近,若不是尚弦月的母親死了,她母親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了頭的。


    父親不愛她。


    “另外,你可知二叔何處。”尚弦月嘴角勾起一點弧度,笑得尚弦音臉色越來越難看。


    “愣著幹嘛,迴去了!”尚弦音看著尚弦月,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身後下人們急忙扶著她走了,去的卻是窈娘院子的方向。


    尚弦月看著一行人走遠,喉間溢出一聲冷笑,轉眼就見風瀾訊直勾勾盯著她。


    “何事。”


    風瀾訊盯著她看了許久,走到她麵前,離得很近,也不知道這小子最近是不是又長個子了,現在比她男身身高都要高出一個頭,目測直逼一米九了要。


    “你說,我想要,你便給了。”風瀾訊低頭認真看著她,尚弦月疑惑與他對視,又過了良久,風瀾訊猶豫著開口,“所以……”


    “意思是我能全扣走對嗎?”風瀾訊麵上表情大變,睜大一雙狗狗眼,眼巴巴看著她。


    要是他真有尾巴,一定搖得很歡快。


    尚弦月:……


    她就知道。


    “隨便你。”


    她這話好像是激發了風瀾訊某個開關,風瀾訊一把抓住她的手,鄭重其事塞給她一顆扣下來的鮫珠,一本正經道,“尚弦,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大好人。”


    說完就好像一陣龍卷風一般,照明的鮫珠、九天玄鐵的門環、犀角的風鈴掛件,就連過路丫鬟頭上的靈礦紅石簪子都被他一閃而過薅走了。


    尚弦月:……


    上前將那簪子從他兜裏掏出來,風瀾訊好像護食的狗一樣朝她齜牙咧嘴,尚弦月麵無表情。


    啪!


    將那簪子還給那一臉茫然的丫鬟,風瀾訊捂著臉上的巴掌印哭唧唧蹲在原地。


    護食?


    給一巴掌就清醒了。


    過了不一會兒。


    “咳咳,夠了。”風瀾訊一臉淡定拍拍尚弦月的肩膀,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該往前走了,這不剩什麽好東西了。”


    “你還知道這有多少好東西?”尚弦月將他手掃下去,疑惑問道。


    “找好東西這方麵,我可是行家,隻要這周圍有寶貝,我都能感到我的血在沸騰!”風瀾訊拍拍自己胸口,自信滿滿。


    尚弦月聞言好笑道:“那你的血有沒有告訴你接下來該往哪走?”


    風瀾訊仰起臉,左嗅嗅,右嗅嗅,然後指著前方得意笑道:“這邊!”


    “你快點!”


    嫌尚弦月走的慢,風瀾訊將她拽著一陣風一樣掛過去徒留身後原本富貴雅致的景象變得破敗蕭條,如同遭了強盜一般


    “奇怪了。”


    越往前走,風瀾訊的臉色越奇怪,一路到了一座小樓前麵,被身後的尚弦月一拽停下了。


    “這裏不能進。”


    尚弦月拽住他,皺著眉,神色沉重。


    “這裏麵到底放的什麽?”


    風瀾訊神色急迫,越靠近這地方,那感覺越熟悉,站在這小樓前,他才意識到為什麽這麽熟悉,這裏麵東西上的氣息,很像他母君的味道!


    “你感應到了什麽?”尚弦月不答反問,眸子微微眯起,是個探查的表情。


    “這樓裏,有我母君的氣息。”風瀾訊神色也有些急躁,掙開尚弦月的手不管不顧就要往樓裏闖。


    “你說,這樓裏,有你母君?”


    “氣息很重,就算不在,也剛離開不久,尚弦你讓開!”


    風瀾訊是真的急了,將要阻攔他的尚弦月推開,就要去推那被厚重鎖鏈鎖著的門,手在觸及鎖鏈的一瞬間,一道禁製亮起,一道道劍氣從門上向著他爆射而出,被尚弦月拽開才勉強躲過。


    “這是尚弦家的匿姝塔。”尚弦月緩緩道,“屬於機密,外設致命禁製,不經允許擅闖者,觸之則死。”


    “匿姝塔?”風瀾訊看著手背上因躲閃不及被劍氣劃出的一道長長的口子,還在向下淌著血,“不管是什麽地方,我今天都要進去!我母君的氣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幾道爆裂符排成個小型符陣,朝著那厚重鎖鏈飛去,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後,塵土飛揚。


    但按照有煙無傷原則來說,煙霧散去後,那鎖鏈上的禁製果然毫發無傷,沒被動搖分毫。


    門炸不開 ,那窗戶呢?


    這樓周遭猶如銅牆鐵壁,監獄一般,根本看不到窗戶的存在。


    外牆由九天玄鐵澆鑄而成,渾然一體,沒有一絲縫隙,陰沉且壓抑。


    整個樓除了下方這一道門以外再沒別的出口了,風瀾訊不敢想若是他母君被關在這裏麵,過的會是怎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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