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聽到尚弦月在秘境遇險就跟失心瘋一樣跑迴來像個傻13。


    蕭疾心想。


    他不可能會擔心那人,他最好能死在外麵。


    這麽多年,他還活的好好的,果然是禍害活千年,他可死不了。


    他該死在自己手裏才對。


    嘖,黑衣少年煩躁地歪頭,抬腳換了個方向。


    風瀾訊揉著被抽了二十鞭的屁股小心地趴在地上,正哼哼唧唧,就聽到一陣鈴聲傳來。


    一聽鈴聲他就應激想到秘境裏那個陰冷的和蛇一樣的鬼族,還好來的是個黑衣少年,打眼一看心裏嘀咕,一片天底下真是有人就是好遠,有人就是倒黴,別的仙門損失了金丹期的少年天才那是毀滅性的打擊,人才得有一陣子的青黃不接。


    你們天元宗倒好,一天裏金丹期的少年跟大白菜一樣哪哪都是,怪不得了尚弦丟了一點不著急。合著不差人一個唄。


    風瀾訊莫名感覺心裏有點不舒服。


    黑衣少年站定在他麵前,耳朵上金鈴蕩了一下,鈴聲停了。


    又是來找他的???


    沒等黑衣少年開口說話,風瀾訊已經低頭把臉貼在地上閉著眼睛裝死屍。


    蕭疾一看裏麵這人當麵裝開死了氣笑了,一低頭想了想打了個響指,亮光一擦,手裏平白多了隻燒雞。


    香味像隻勾引人的手,風瀾訊一下就被勾了起來,秘境裏出來到現在好幾天了,他就吃了當初那條魚,真的餓的眼睛都綠了。


    看看黑衣少年戲謔的表情,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餓但還是很有骨氣地將頭扭向另一邊。


    “你告訴我尚弦月在哪,這個,”少年揚手晃晃手裏還熱乎的烤雞,邪氣一笑,“這個就歸你,怎麽樣。”


    “剛剛不是才問過,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去問剛剛那位去。”


    大師兄來過了,蕭疾垂眸想。


    “那好,我去問我師兄也可以,但是這雞,可就沒你的份了。”少年說著還狠狠聞了一下,麵帶微笑一臉陶醉。


    那人是他師兄,也就是尚弦的同門唄,他那種性子哪來這麽多朋友,風瀾訊有點不理解。


    “我就想單獨聽一遍,別人轉述的總是不周到,你說對吧。”黑衣少年將包在油紙裏的烤雞拋上拋下,漫不經心道,“呐,隻是個小小的交易而已,小事兒一樁。”


    說話間已經順著門柱將烤雞塞了進去。


    風瀾訊睜了一隻眼看了一眼,又閉上,停了一會兒,甕聲甕氣道,“還要一壺酒。”


    “成交。”


    ………


    蕭疾聽完麵上倒還是笑眯眯的,“你說尚弦月喜歡你。”


    風瀾訊啃了一口雞腿,點點頭,“我是說,說不定尚弦喜歡我呢。”


    一開始剛和霍景深說的時候還有點心虛,現在幾杯酒下肚,加上一迴生二迴熟,現在說的那叫一個順溜,心虛什麽的現在應該已經在腸子裏了。


    實在是解釋起來有點難,自己轉生的事是絕對的禁忌,尚弦知道還救了自己肯定有他的理由,解釋不了就不解釋,把水攪渾就好了。


    不得不說,活的歲月多總會留下痕跡,總不會全進了狗肚子裏。


    黑衣少年還是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危險,就聽裏麵那人又說道:“剛剛那個來了聽我說完,讓人給了小爺我20鞭子,現在屁股還疼呢,說好了不生氣的,忒缺德,臨走還讓我注意身份,那是尚弦喜歡我,我有什麽辦法……”


    蕭疾看著裏麵這個和路邊乞丐幾乎沒差的人,陰暗地想,尚弦月你真是餓了,什麽都不挑。


    風瀾訊說到一半探頭看了眼發現黑衣少年還站在那,臉上的笑容已經不在,帶著抱臂站著不知道在想什麽,眉眼神情裏帶著股子陰鷙,頓時覺得背後一寒。


    “你不會也要讓人抽小爺屁股吧。”風瀾訊頓時一驚,感覺不妙。


    “怎麽會,我又不是他。”蕭疾歪著頭笑道,轉身擺擺手沒說什麽出去了,風瀾訊鬆了口氣。


    蕭疾在門外抓住門口的一個駐守弟子,乖巧笑道:“大師兄交代我給師弟傳個話,剛剛那位再加20鞭。”


    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麽又加20鞭,但左右不過一個帶迴來的外門弟子,有傳令打就打了,就應了下來。


    他不是大師兄,調不動這些弟子,隻能傳大師兄的令了。


    不是他要抽他屁股,是大師兄要抽他屁股。


    於是蕭疾走後,後半夜又響起了鬼哭狼嚎的慘叫。


    怪不得大師兄沒有動作,首先並不知道這廝的具體方位,秘境已經關閉,這廝沒從傳送陣出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至於尚弦月會不會死在裏麵,別開玩笑了,他們可不認為區區行屍能困得住他。


    數百金丹行屍引爆內丹這種行為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那是瘋子才會做的事,人總會下意識不去考慮這種極特殊的情況。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


    嗯,如果順利的話三天就能迴到天元宗,那現在就是不順利的情況,三天了,還沒飛出夜岐山,大的離譜。


    秘境裏一出來,先醒來的小兔子把她拖進了那個山洞裏養傷,結果秘境一出來就在夜岐山,現在也還在。


    連著趕了三天的路,兩人都很疲憊,晚上就落地開始休整,尚弦月隨手打了幾隻路過的大鳥,小兔子負責處理和烹飪,別說還挺香的。


    雖說修仙人不重口腹之欲,金丹期更是可以做到辟穀,普通食物還會有雜質堆積在體內,但是靈獸卻可以被食用,肉質鮮美靈氣充裕對修行很有益處。


    多說無益,燒烤代替。


    尚弦月冷著一張好看的臉吃得滿嘴流油,小白從妖丹空間裏抽出一張棉麻的小碎花帕子遞過去,當然小白是尚弦月為了好稱唿給小兔子取得名字。


    她也問過這孩子的名字,結果這孩子扭捏半天,差點用樹枝在地上挖出個三室一廳才寫下,三個字。


    他忘了。


    雖然有妖族傳承的記憶,但那就是些必要的生存技能,關於他自己,他是誰,從哪裏來,都不記得了。


    小白說他從有記憶開始就在流浪,然後就是被抓走,跑掉,再被抓迴來,再逃,再跑。


    他說其實不跑也可以,但是會有人因為他死掉,他不喜歡這樣,所以明知道跑不掉,還是要跑。


    尚弦月當時看著地上寫滿的歪歪扭扭不太熟練的字,沉默了很久,許久她問,字這麽醜第一次寫嗎。


    小兔子臉和耳朵都紅了。


    是,一開始還可以說話,但是她說差點壞事,就…


    小白寫到這,樹枝有些用力,斷了一截,停了一會兒用手抹掉又繼續寫。


    你是第一個。


    因為他們沒有給我寫字的機會,他們想殺了我。


    然後他們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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