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3天?”尚弦月頂著麵癱臉發出短暫的咆哮,那眼一閉她以為她睡了,原來她是暈了,好歹這小兔子終於知道把她叫醒了,在尚弦月冰冷冷的注視下這小兔子拿了根木棍寫出了讓尚弦月破大防的話。


    背上的傷已經結痂,雖然看起來還是很嚇人,但比一開始露著白森森後肋骨和脊突的樣子好多了。


    算算秘境今天就會關閉,來不及了。


    不用看尚弦月也知道這位置絕對離中心傳送陣遠的很,哪怕她現在強撐著禦劍也不可能趕迴去,該死的現在在哪啊到底,讓係統調出了地圖,發現連標注的坐標都找不到。


    “不是,統子我不認路先不說出不了密境,出了密境我連迴天元宗的路都不認啊。”尚弦月已經開始擺爛了,地獄開局就算了,但是她硬件條件不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真的很無語,事實證明不僅是人,統在無語的時候也是無話可說的。


    (叮!導航功能已裝配,在500積分漏洞補全時積分將不再增長入賬)


    (奸商你強買強賣啊!)


    當初不會綁錯了綁狗身上了吧,晦氣!


    導航功能在識海裏展開一張網格地網,代表她的小紅點上自帶一個箭頭,意念一動想找出秘境的最短路徑,沒反應。


    又找中央傳送陣,還是沒反應。


    (統子,你破導航壞了)


    (……)


    (不是吧,賒欠積分你就賣我盜版導航)


    (親,有沒有一個可能你標注的終點去不了呢)


    (時間上來不及至少路線該有吧)


    算了,放棄吧,係統心想,這種治好了也會流口水。


    (親親,你已經不在密境裏了,所以tmd不會有路線哦)


    字母彈舌一樣滑過,好像隻是卡頓了一下,快得尚弦月根本沒注意以為聽錯了。


    所以,重鑾密境並不是完全封閉的,怪不得在各處傳送陣蹲守的家門弟子一無所獲,以為那些邪修沒有出密境,實際上人家早就無痛撤退了,沒意外的話就是這條河。


    儲物介子裏紫菱草和霧蓮天水安安穩穩,旁邊是整整齊齊一遝弟子腰牌,解決那些行屍突圍當然不會費那麽長時間,隻是還要找到本宗弟子的腰牌費了些時間,風瀾迅要是在這看見了肯定要跳腳,大罵他差點就被喂了行屍了。


    拿出介子裏換洗的弟子服穿上,裸著背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現在她幾乎快愛上這種自由的感覺了,怪不得夏天大老爺們都光著背,現在她擁有了大老爺們的背。


    導航定好天元宗的位置,彎腰抱起小可愛,從劍府召出溫寒上劍,一路疾馳,不出意外3天就能到了。


    另一邊,風瀾迅被直接押進了牢房裏,地上鎖靈陣,牆上鎖靈石,就這樣還給他帶了副手鐐腳鐐,有種栓小狗用大鐵鏈子的感覺,風瀾迅不合時宜地想,呸呸呸,他才不是狗呢。


    迴過神眼前是一雙黑色雲履,抬頭一看,是剛剛那個青年。


    “尚弦月的腰牌為什麽會在你身上。”霍景深打量著地上這人,滿臉血汙,修為低下,沒有任何長處,能推算出尚弦月是自願將腰牌給他,但原因他實在想不通。


    好歹前世也是皇室子弟·邪門歪道·大能的風瀾迅當然知道他什麽意思,但秘境之事涉及他轉生之事,眼前這人又與尚弦月關係不明,他現在能信任的隻有這一個,況且現在尚強月處境危險生死不明,萬這人是仇家豈非雪上加霜。


    尚弦救了他的命,他不是分不清好歹。


    思緒紛雜,不開口對現在隻是個外門弟子的他來說必定不可取,得想辦法搪塞過去。


    “可能因為尚弦喜歡我也說不定。”風瀾迅摸摸鼻子斟酌著開口。


    “一派胡言!”霍景深噌地一聲將藏鋒給拔了出來,尚弦也是他叫的,敢戲耍他,他現在就宰了這個滿口胡言的潑皮。


    “誒!誒!你把劍收迴去,有話好好說,你不是想知道尚弦怎麽迴事了嗎?”風瀾迅眯著眼被霍景深的靈壓壓趴在地,急忙喊道。


    “好好說,再敢妄言就沒有下一次開口的機會了。”霍景深又將本命劍按了迴去。


    “先說好,你得聽我把話講完,不能半路拔劍。”風瀾迅得先給自己的胡謅做好鋪墊,虛虛實實最可信,但得保證這位大哥別在他虛的時候(?)一激動把他給殺了。


    另外,他也看出來了,這人應該和尚弦關係不錯,至少不會去追殺他。


    於是風瀾迅就把事情講了一遍,但隻說他是假死逃過一劫被重傷撿迴一條命的尚弦月所救,也沒提轉生陣的事,講到尚弦月重傷情況下禦劍一天,還帶他殺了個七進七出時,霍景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


    最後尚弦月用推他墜崖擊碎玉牌助他逃生講完後,霍景臉已經完全黑了。


    現在連霍景深都有點覺得尚弦月是不是喜歡這個廢物,不然解釋不了他這種匪夷所思的行為,從小到大尚弦月都不是一個聖母心泛爛的人,軟弱的蠢貨不可能鎮得住這一群心高氣傲的少年天才坐上首席的位置。


    雖然他更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師弟會看上這麽個廢物點心。


    孩子大了,春心萌動了?


    “我真沒胡說……”風瀾迅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倚著牢門的柱子,好像丈夫沒了被惡霸找上門的小寡婦一樣。


    霍景深竟然真的有種自己欺負了尚弦月遺孀(?)的詭弄錯覺,隨即又狠狠在心裏把這種感覺甩掉,又看了這玩意兒一眼,還是覺得辣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從小看大的師弟會喜歡這麽個……


    不是說不好聽的話有辱斯文,而是從小良好的教養讓他找到一個更惡毒的詞語去形容他,越看越煩。


    風瀾迅看霍景深眼睛越閉越緊,這是悲痛地說不出話了?


    “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魔族和鬼族妖族活動的情況需要向上稟告,你上述所言最好屬實,否則……”未盡之言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保證屬實。”這是信了,風瀾迅鬆了口氣。


    “來人,20鞭。”霍景深想,果然還是忍不了,20鞭給這人個教訓,“看清自己的身份。”


    師弟迴來得談談,至少,吃點好的。


    風瀾迅:????


    是夜,霍景深走後,牢房裏傳出鬼哭狼嚎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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