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清晨總是帶著霧氣,將一切都朦朧化,讓人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許綿綿醒來的時候,看到男人光裸的胸膛時,腦袋是一片混沌的,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觸上溫熱的肌膚時,才有了那麽幾分真實感。


    “好像不是做夢......”


    她喃喃著。


    陸昭珩低眉掃她一眼,聲音低沉道:“不是夢。”


    “啊?”


    許綿綿一下驚醒,連忙退出他的胸膛,退得遠遠的,再遠就要掉下床了。


    “又不是第一迴了,你怎麽還這麽驚訝。”


    陸昭珩語氣倒是頗為淡定。


    可能因為這種事也不是頭一迴發生了吧。


    他心底也納悶來著,難道自己過去接受的防腐訓練是假的,怎麽他抗拒不了這女人的誘惑呢?


    昨晚許綿綿滾到他懷裏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像是有煙花閃爍,滿身的歡喜,最後都化為了熱烈的擁抱,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


    “也是哈。”


    許綿綿訕笑著,抓著被子將身體擋住。


    不動還沒好,一動就是渾身的酸痛。


    就像連夜耕了六十畝地,結果發現是鄰居家的地那種酸痛和震驚。


    雖然老公是自己的......倒也沒睡錯,就是有點突然。


    哎,酒精害人。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相信林夫人的話,說什麽親戚自釀的果酒,沒多少度數的,不會喝醉的......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你換衣服吧。”


    陸昭珩知道她害羞了,很自然地起身,抓起上衣就出了房間。


    許綿綿這才鬆了口氣。


    在床上打了個滾,尷尬地攥緊了拳頭,無聲呐喊。


    她感到有股憋悶的情緒在身體裏想要發泄出來。


    她還想著和陸昭珩維持這種平淡且相敬如賓的相處模式呢,結果這就又......這讓她怎麽麵對啊!


    而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好像是她自己滾到陸昭珩懷裏的......


    可能是酒精的緣故,也可能是勞累,兩人反常地睡到了早上九點多才醒來。


    陸昭珩今日休假,倒是也不慌,沒一會就穿戴整齊過來敲門,說是早餐已經買好了。


    許綿綿連忙下床換衣服,找了一件高領口的長袖衣服,把身上的痕跡都遮蓋住。


    他還真是喜歡咬人......給她身上留了那麽多痕跡,多羞人啊。


    “之前你不是想說去鎮上逛嗎?正好今日休假,能走得到嗎?”


    陸昭珩語氣自然地開口,說到最後,他下意識壓低了嗓音,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許綿綿臉色驀地一紅。


    小聲迴答道:“可以。”


    她這會子已經緩過來了,何況島上都是中午出海,期間足夠她休息了。


    “那行。”


    “有個事我昨晚忘記跟你說了。”


    陸昭珩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許綿綿的心也隨即提了起來,會是什麽事?難道他後悔昨晚的事了?心裏撲通撲通跳著,唿吸都屏住了。


    “過兩天我要出任務,可能要半個月才能迴來。”


    陸昭珩語氣有些歉疚。


    他們之間的關係才剛進了一步,轉眼他就要離開,他怕許綿綿會多想。


    若是今天之前,他說出去毫無負擔,畢竟兩人隻是搭夥過日子。


    上迴是被陷害,如今在沒有藥物的作用下,發生了親密關係,總是有些不同的。


    昨晚他是喝醉了酒,但還是能保持意識的。


    在那一瞬間,在許綿綿撲到懷裏時,他就不想再保持冷靜了。


    與其說是醉酒引發的事故,不如說是他清醒的選擇。


    “啊?好啊!”


    許綿綿愣了下,趕緊點頭。


    陸昭珩出任務這種事,她早就預想過了,此時倒也不意外。


    駐紮在海島,也不是隻守著海島就行了,更重要的是附近的海域,這些年其他勢力還是蠢蠢欲動,妄圖穿插釘子在國內,像海邊這種地方如果不注意防備,漁民很容易被滲透,所以島上的軍人偶爾就需要出任務。


    至於具體是做什麽,許綿綿不清楚。


    隻知道隔三岔五就有任務出動,快則一個星期,慢則一個月都有。這些都是她從方大姐那裏聽來的。


    “用不用我幫你準備行李?”


    許綿綿試探性地問。


    一般丈夫出差,妻子都會幫忙收拾行李吧?


    陸昭珩抬眸看她一眼,“不用。”


    心底有些微妙的感覺。


    他以為許綿綿會舍不得他,或者不適應他離開,怎麽這女人看上去適應良好,甚至主動提出給他收拾行李,是不是盼著他走呢?


    “那我用做什麽?”


    許綿綿眨著一雙嫵媚的眼眸,滿懷真誠地看著他,眼尾因為昨夜的哭泣還紅著,可憐巴巴的樣。


    “你在家裏照顧好自己,別被人欺負了就行,有人欺負你的話,等我迴來收拾。”陸昭珩心底無聲歎氣,算是被這女人打敗了。


    “好!”


    許綿綿一口應下。


    心底小小鬆了口氣,她還以為陸昭珩出差,自己需要做什麽事呢,聽他的意思,那不就是和往常一樣過嘛。


    飯後,看著許綿綿走路那個慢吞吞的樣,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異常,陸昭珩也覺得不好意思,主動提出來:“我幫你按摩一下吧。”


    “你還會這個?”


    許綿綿大感意外。


    “嗯。”


    陸昭珩輕哼一聲,“部隊裏經常受傷,給自己搓揉習慣了。”


    許綿綿此時對自己即將麵對什麽一無所覺,以為按摩後自己就不會再酸痛了,能恢複平時的狀態。


    等到躺在床上。


    那雙大手摸上她的肩膀,肌肉傳來的那股痛楚,讓她不由自主發出一聲慘叫。


    “疼,疼呀~”


    許綿綿淒涼地叫喚著。


    扭動著身軀,試圖從那雙魔掌底下逃脫。


    陸昭珩輕輕按住她的肩頸,就像抓住貓咪的脖頸一樣,輕鬆將人製服。


    “別怕。”


    “現在疼,等會就好了。”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


    但那雙大手是一點不惜力氣啊,按著她的肉,就跟按豬肉一樣,用力地按摩著。


    “嗚嗚嗚......”


    許綿綿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她覺得這肯定是自己腦子裏進的水,否則怎麽會同意讓陸昭珩幫她按摩。


    陸昭珩聽著她有氣無力的哭聲,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緩緩放輕了力道,嘴上溫柔地哄著:“你乖啊,等會真的不疼了。”


    迴應他的是許綿綿幽怨的眼神,訴說著她的懊惱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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