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潔!思維!”許安怡看著遠去的父女倆的身影,急得跺腳,想要追上去,無奈腳上穿著高跟鞋根本跑不了,再加上身旁兩個行李箱,她隻能在原地等著。


    而此刻,孟豔的身體抖得厲害,孟叔將女兒緊緊抱在懷裏,安慰道:“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有爸爸在,什麽都不怕!”


    劉海燕連忙從包裏拿出藥來,又用水幫孟豔把藥吃了,孟豔的情緒因藥力被緩和下來,整個人也無力地靠在孟叔身上。


    孟叔生氣地看著李勇強、於靜和劉海燕,責怪道:“豔子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把她帶來了?”


    於靜說:“叔叔,是孟豔非要來,我們拗不過……”


    許安怡冷眼看著這群人,滿臉地嗤之以鼻,嘲諷道:“哼……”


    哪知才發出一個聲音,李勇強已經衝到她麵前,用手指著許安怡的腦門,怒道:“屁夾,再敢狗叫,老子一巴掌糊你臉上,把你這張賤嘴打個稀巴爛!”


    “你是個什麽垃圾玩意,敢這麽跟我說話?”別說是李勇強這樣一個讓許安怡放不在眼裏的人,哪怕是比李勇強身份地位更高的人,也沒有這麽和許安怡說話的。


    她憤怒跳腳怒罵李勇強。


    哪知下一秒,李勇強的手竟然捏住她的嘴巴,下一秒隻聽到“哢嚓”一聲,許安怡痛得慘叫,生理反應的汗水和眼淚一起流了出來。


    原來竟然是李勇強手中用力,把許安怡的下巴捏脫臼了。


    這還是李勇強小時候和人玩鬧的時候學的把戲,這麽多年沒用過,本以為已經遺忘了,沒想到此刻被許安怡氣得也算是潛能大發。


    許安怡流著口水,又哭又鬧,狼狽不堪,李勇強也不理會她那麽多。


    給閔超說道:“這樣,你開車把他們幾個先送去醫院,讓孟叔帶著孟豔到醫院檢查一下,有事就該住院住院,沒事的話你再把他們送到芳草湖,反正不管什麽事,你都給林躍說一聲。”


    閔超應道:“好!”目光落在許安怡身上,問:“那這……”


    李勇強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會把她送去和她老公匯合,到時候該咋辦咋辦唄,就這麽點事難不成還能讓我坐牢?”


    李勇強說完,大大咧咧拎起兩個行李箱往航站樓,感覺到許安怡怒視著他卻還站在原地,李勇強猛地迴頭看向許安怡道:“還不趕緊跟上,你是下巴脫臼了又不是腿斷了,傻愣著幹嘛?”


    許安怡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不管她心裏有多少髒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正因為這樣整個人更是要氣炸了,又不得不跟著李勇強往航站樓走。


    她這輩子都沒這麽憋屈過。


    而另一邊,白思維追著慌不擇路的白潔,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不巧,一群人打鬥著朝白潔衝了過去。


    白思維不知道,那正是擾亂市場的黑車司機和一群憤怒的出租車司機打群架,那些人的憤怒積壓良久,一旦釋放全都打紅了眼根本收不住。


    其中一人,手中揮舞著鋼管就朝白潔打了過來。


    白思維急切到無以複加,恨不得飛到白潔麵前幫她擋住,可是他們之間還隔著距離,這不是白思維三步兩步就能追趕上的距離,白思維嚇壞了,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驚嚇,他不敢想這一鋼管落在白潔頭上會怎麽樣。


    “白潔!小心!”白思維聲嘶力竭,用盡全部力氣狂喊著,狂奔著。


    白潔也看到了揮舞鋼管的人,可是已經躲避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個身影衝過來將白潔護在懷裏,同時順勢用後背抗下那一鋼管。


    緊接著,趁著那人砸了一下之後的間隙,一腳踢倒那人,沒有時間糾纏,已經牽著白潔的手朝著白思維所在的方向跑去。


    等到了白思維麵前站定了腳步,白潔才看清,這人竟然就是林躍。


    白潔震驚無比,說道:“林躍,你怎麽在這?你不是早就,早就下車了嗎?”


    “是啊!”林躍苦笑。


    是的,他早就下車,把位置留給白思維一家,可是他也知道,這一別可能是他和白潔最後一次見麵。


    所以他想著,偷偷地跟著他們,目送白潔離開,是他自己為這段感情畫下最後的句號。


    當時路上的車雖然堵著,但是很多都是出租車,隻是把空車牌按下不營業而已,林躍拉開一輛車門,給了司機五百塊錢,說要去機場。


    那個司機雖然有要去幹架的重要任務,但是也因為這事耽誤了半天都沒拉活,正發愁這一天的份子錢沒掙迴來,就有林躍把錢送上門,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於是拉著林躍跟著閔超的車。


    閔超的車本就被堵在路上,很快就跟上,之後路被疏通,林躍就一路跟著來到機場。


    白潔和家人發生衝突,林躍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也跟著白潔跑到這邊來,隻是人太多白潔沒有注意到林躍,而林躍跑得快才能及時救了白潔。


    知道這些,白潔和白思維都感激不已。


    白思維道:“林躍,不管怎麽樣,剛才你救了白潔,我們全家都得好好感謝你!”


    林躍依舊苦笑:“叔叔,我救白潔不是為了感謝,而是本能,看見她好好的,我比誰都高興。”


    白潔輕撫著林躍的後背,關切地問:“剛才那一下不輕,你疼嗎?”


    “小事而已,別擔心!”林躍看了看時間,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去航站樓,再晚就延誤了!”


    明明是要送最後一程,心裏早已被遺憾裝滿,可是偏偏,林躍不敢再看白潔,大踏步地走在前麵。


    送她最後一程,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她做的。


    恰在這時,李勇強的電話打過來,告訴林躍他和許安怡在換登機牌的地方,林躍帶著白潔和白思維找到李勇強和許安怡的時候。


    李勇強才剛給許安怡弄好下巴。


    一看到白思維,許安怡就哭著衝過去,拉著白思維告狀:“思維,這個垃圾玩意竟然把我下巴弄脫臼了,打電話報警抓他為我出氣,我要你為我出氣!”


    李勇強倒是無所謂許安怡告狀,但是他認為自己是在伸張正義,也免得和林躍有誤會以後不好相處。


    所以坦言道:“我是路見不平不得已為之,要不然她這張賤嘴要是害得孟豔發病,孟叔能找人拚命,可就不是下巴脫臼能擺平的了!”


    第一次,白思維竟然站李勇強這邊。


    畢竟許安怡的嘴賤,他也是見識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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