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任務已然完成,這是他們的一縷神魂,你也該送我迴去休養生息,好好鞏固得之不易的境界修為了,不然豈不是白忙活?”


    邪道人麵色平靜,把幾縷無形無質的神魂給了陳子文,然後就杵在那看著本尊,一點要閑聊的意思都沒有。


    也是邪道人從某種程度來說就是他陳某人的,而他陳某人還是自己。


    自己和自己聊天,也是挺荒誕無稽,畢竟又不是沒有更好的談天說地之人,和元春可卿他們觀舞看花,撫琴弄蕭,品茗吃甜,不濟和曹公議論經史,賞析奇文,探幽尋秘,互相切磋不也比自說自話,自言自語來的有趣。


    然就是這樣陳子文也對邪道人,認認真真,恭恭敬敬的說了聲謝謝,辛苦了。


    將其身上破破爛爛玄黃道袍脫下,重新給他換了件法衣,至於脫下了點衣服自然是被陳子文抖了抖,繼續穿在自己身上,演戲嘛,總要有始有終的。


    遂應邪道人之求,激發跨界令牌將他送迴林如海身邊,繼續當牛做馬,護衛平安。


    看著手裏的幾團神魂熠熠生輝,也不心慈手軟,祭煉一番,收入囊中,而那套品級不低的契約之書已然安排妥當,畢竟怎麽說也是七個築基後期的賣身契,稍微器重一些不為過。


    日後要在這方世界過得好點,少不得他們相助庇護。


    一個閃身迴到那個邪道人站過的大石頭上,看了一眼那幾個還在煉化藥力的家夥,這是看準了他肯定會在此為他們護法啊!


    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很有經驗,狡黠的很。


    也不管他們,獨自盤坐下複盤一下這次的得失,還有想一下下一步該怎麽做。


    至於安全問題陳某人絲毫不在意,畢竟外麵還籠罩著大陣沒收呢!


    倒是接下來結丹之物的獲得,還要好好打聽謀劃才是。


    唉,如果挖土空間能挖到有關結丹之物,何至於讓他如此費心思,可惜此物雖神奇無比,卻也有不足之處,不是想啥就能挖到啥,總之寶物挖到不少,乃至於丹方也挖到不少,可惜總是缺一兩樣藥材,難以湊全。


    也許這就是人常說的:


    “金無赤足,人無完人,月有陰晴圓缺,天有晝夜交替,冬寒夏熱吧。”


    不過轉頭一想事事都如意,活著還有甚意思,不如有些遺憾才真切。


    “醒了,醒了就起來幹活,別磨磨蹭蹭,還想不想結丹當老祖,壽數再進一步。”


    還在沉思中的陳子文被幾聲癡笑驚醒,一眼望去,那幾個法力已然恢複如初,精神麵貌更勝往昔的家夥,已然是在哪裏發癔症,癡癡呆呆傻笑,感悟自身的驚人變化呢。


    “是主…主子”


    麵對這些人的異口同聲,陳子文擺擺手示意不必如此:


    “還是叫我陳師弟吧,如此你們不顯的難為情,我也聽著順耳,別人聞之也不會覺得怪異。”


    “是陳師弟所言有理,是我們考慮不周,過於孟浪。”


    眾人七嘴八舌,大概都是一個意思,你陳某人說啥就是啥,畢竟日後跟著你混日子,還小命不是自己做主,豈有違逆之理。


    對於這個曹公的繼父有發言權,畢竟包衣奴才,看似在人前威風八麵,人模狗樣,作威作福,實則隻要主子一句話就可決人之生死,半點不由人。


    諾大個家業說沒就沒,性命還是人家惜名,不願多生枝節,當屁給放了,不然哪裏還有後麵曹公在書界大放異彩,鎮壓寰宇,成就區區千古奇書一部。


    迷的紅迷們神魂顛倒,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盜版。


    看得後輩陳某人雲裏霧裏,不知所措,不惜跨界去給曹公送酒品鑒,隻希望寫得人言些,照顧一點肚裏空空,甚無墨水底蘊文盲的他一點。


    “好了,此事就如此說定,之前你們對於我的打打殺殺,陰謀詭計,不懷好意,恬不知恥倚老賣老的以七打一,和我後來對你們的將計就計,引君入甕,寶物離間,自相殘殺,毒藥收服,神魂歸位的事,就讓我們一笑免恩仇,共飲一杯,再謀大業。”


    說著就從儲物袋裏以神念為用,甩出好幾壇品階不低的靈果就來,示意這幾個日後的工具人,兼護衛多多互相提攜。


    木青幾人聽聞此言饒是他們,厚若老樹皮的臉都不由臉上報以赧顏紅暈。


    既羞又惱,羞的是七打一打不過,還個個自詡老江湖,修仙界的老前輩,惱的事的是陳子文這家夥不知道打人不打臉的人情世故嗎?也就是此時我為魚肉他為刀俎,我命由他不由我,不然說什麽都要做過一場。


    “來,來,來諸位師兄師姐,請金樽共汝飲,幹戈化玉帛。”


    “同飲”


    ………


    雖然木青等人很不習慣陳子文這做事風格,然形勢比人強,最終還是很給麵子的狠狠飲了好大一口靈果酒,唉!你別說這酒的味道,價值還真就非常討這些老家夥的胃口。


    無它靈氣十足也。


    後麵都不用陳子文一一勸解,個個化身酒鬼,酣暢淋漓的痛飲一番,如不是肚皮不爭氣,怎地也要裝個十月懷胎的狀態,再央求陳子文多給些補補身子才是。


    至於剩下的自然是被珍而惜之,裹入囊中,等來日有貴客臨門或是等心情愉悅時再暢飲。


    “好好好,這恩仇酒也喝了,接下來諸位師兄如果沒有事,不妨跟師弟去黃楓修仙坊市走一遭,順便為結丹之事好好謀劃一番,對此我已有有一計,和師弟我正想在那裏開一家秘店,本想著底蘊不深厚,人脈不廣泛,如今倒好,上天冥冥中安排了我們相逢相爭相知,豈不是天意,諸位師兄師姐以為然否,願往不?”


    陳子文見大家都喜歡他釀的靈酒,自然而然的搬弄一番口舌,十分熱情的請道。


    而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然是心裏腹誹,心口不一的答應前往。


    於是眾人紛紛行動起來,不是驅劍就是駕刀,騰空跟隨在陳子文後麵,浩浩蕩蕩的飛向宗門坊市所在地。


    臨走前,陳子文也不忘把布置下的陣法給收迴,就這一幕看在黃楓七人眼裏,就是眼睛一縮,不言不語,後脊發涼,心有餘悸起來,看他們表情,大概都在想大炮打蚊子,殺雞用牛刀,何至於啊?


    既是慶幸又是後怕,心緒十分複雜多變,不知是何滋味?


    果然能收服他們這些桀驁不馴的老家夥,心思之縝密,手段之過人,不佩服不行。


    看向在收陣法的陳子文更是多了一點由衷之心。


    ………


    “什麽?你說我們門派在坊市裏已有了一個秘店存在,靠山還是門內結丹期前輩,好吧!你就說還能不能再搞一個?”


    陳子文帶著工具人來到坊市管理處,詢問打聽細節,得知已然有了一個秘店所在地,還是有一點點吃驚,畢竟韓老魔也沒在自家宗門裏辦的坊市提到過有秘店一事,他是在元武國才有此一遭,故而以為這裏沒有,誰能想到有,可能後來經營不善,銷聲匿跡,沒了吧。


    然不管如何,問一下能不能多一個有什麽要緊,遂在話尾處還是問了出來。


    “當然可以,多多益善,門派裏還有扶持政策,言說,可為門下弟子多行照拂呢,畢竟秘店多了對於吸引其它勢力入住買賣交易,賺取靈石也是大大有利。”


    坊市管事雖然修為不高,然對於經營之道是非常有見地的。


    不光迴答了陳子文的問題,還給分析了一下裏麵的道道利弊。


    嗯,這個大多數,是看在陳子文身後的七位同門師兄師姐,要不然有著築基中期的坊市管事,可不會如此和顏悅色的對一個小輩,說三道四。


    這大概就是人多勢眾的威風吧,往那一站,有什麽心思都得掂量掂量的可不可行的好處,不然陳子文也不會如此高調的把這幾個,名字非常有意思,帶有陰陽,金木水火土的家夥來助聲威。


    要知道七個築基後期高手聯合起來,就算是結丹期前輩都要費一番手腳才能一一打殺,若一個大意說不得還可能被反殺。


    “如此甚好,這個章程是怎樣的一個弄法,請師兄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這個章程是這樣……如此…這般……”


    接下來陳子文一一把事情給辦好,又在坊市大陣籠罩範圍內,劃了塊地,和七個牛馬師兄師姐大興土木起來,為了幹活盡興,還小小的布置了一個迷霧陣,擋住了來來往往好奇人士的目光窺視,同時也劫住一些想一窺究竟的亂七八糟神識。


    而為此陳子文付出了不菲代價的靈石加盟,日後不管盈虧,都要每月繳納一百靈石給管理處,也就是背後的主家自家宗門。


    不然哪裏有資格在這坊市內動土,自主布置陣法行商,這還是看在是自家宗門弟子,才有的便利,不然隻能租店麵,想隨意造,做夢呢?


    就是不知接下來陳子文的秘店搞好後,怎樣的一個經營才不會虧本,畢竟他一個沒幹過經商的雛鳥,有個什麽豐富經驗,總不可能是拍一下腦殼大腿,就知道接下來要什麽吧?


    除非無師自通的天才。


    還有之前說過的有一計,可謀劃結丹輔助之物,又是什麽樣的奇謀怪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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