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我心隨腳動,轉身離去時候,心跳的極快,仿佛是自己也控製不了的。阿翠跟在我身旁,嘀咕道:“小姐,那公子二人也已經跟過來了!”我聽了阿翠這話,有喜有憂,卻也搞不清自己為何而喜,為何憂?


    這在廟門側邊,有廟宇屋簷所擋,倒是個清涼又舒適的好位置,可那並未賣些什麽,隻有一道士在此算卦。我心中想道:“這儒釋道三家現在雖然合為一體,可這廟裏和尚任這個道士在門口擺攤,也不怕搶走了香客身上的香火錢,真是好玩的緊。”


    沒成想,那華服公子倒也是個想法和我一樣的人,他說道:“若這個道士和廟裏的師父說的不一樣,那這又應該相信誰呢?”


    阿翠聽他一說,竟連連點頭。此時那沒生意的道士見我們四人走進,忙招唿我們道:“小姐,公子,請讓貧道給你們算上一卦罷!”


    我平日裏對這些求神問道的事情頗有興趣,以前同爹娘一起碰上這樣的算卦先生,總被阻攔道:“小孩子家家的,沒的個毛病非要問卦,測時運,知天命,次數多了恐是要折壽的!”因此總不許我算卦,而今好不容易自己出來了,沒了阻撓,卻也沒了銀錢。


    那道士說要給我求一卦,我便迴道:“我原也是想算的,隻是奈何身上沒了銀錢,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罷!”


    那道士倒也是個會做生意的,恐是將我與那華服公子認做是一道的,便說:“這位公子若在我這裏求上一卦,我便與小姐也解上一卦,並且小姐的那卦分文不取!”


    我看向那華服公子,心裏本沒想著他能同意,沒想到他竟笑笑,道:“好!”


    我兩一齊坐下,那道士已遞過兩張紙,道:“小姐與公子將名字與生辰寫下即可!”


    我起先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師蓂蓂”三個大字與“七月十三”,這是我的生辰,寫好之後即遞給那道士。


    後那華服公子也提筆寫下,我那時才知道他原來叫“顧無相”,生辰是“十二月十二日”,不知為何,我隻偷偷地瞟到一眼,便記住了,這一記,便是一生。


    那道士看了看我寫下的那張紙,臉上神色似乎不是很好,我想著那字也是我認認真真寫下的,不至於如此讓人看的不喜罷!便問道:“真人可是嫌棄我字醜?”


    那道士解釋道:“這倒不是,小道也不是個會品書法的先生,隻是看小姐麵相,與這名字不甚相配!”


    我不解他合意,還隻當他認為我這名字不好或者是我才情容貌皆當不得這一“蓂”字,心中有些難過羞憤。


    這道士又道:“小姐可曾改過名字?”


    “不曾改過”,我答得肯定。


    於是道士疊好兩張紙放在一旁,道:“無妨,現在小道就為兩位施主算上一算!”


    見他突然閉上雙眼,兩指轉動,左右推移,又作翻書狀,嘴裏卻念念有詞,似在念著什麽咒語。


    良久,他開口道:“貧道便先為這位公子解解命數!”


    我望向那公子,他臉上始終帶笑,輕聲道:“請!”


    “公子生來就非凡骨,眾生本無相,公子有佛緣,又生於圓滿之時,一生不被名利所擾,可水滿則溢,月滿則缺,這命數獨被一情字所困!一個是自埋泉下泥銷骨,一個是獨留人間雪滿頭,不過這世間的情事,多是月老牽了線,個人有個人的選擇,若公子能頓了這字,這一生必定一帆風順,高枕無憂!”


    “謝真人指點,可惜小生身邊並無紅顏,亦無知己,這情困一說,怕是有些荒謬!”那公子笑的戲謔,似是對那道士說的不屑一顧。


    可那道士看那公子如此,也不多做辯解,將目光轉向我,道:“小姐是個有福之人哪,小道已經許久沒有碰見過你這般的神奇命數了!”


    聽他說我有福,我心中高興的很,急切地想聽他再說些什麽,他又道:“看小姐生辰與芳名,小姐這命中,一半是驚世才情,一半是平安順遂,雖這兩者不可兼得,但我看小姐這名字與生辰中隱著的是才情,又見小姐眉梢中藏著的福氣,方覺小姐這命中才是真正的圓滿啊!”


    我笑了,眼角藏不住的笑意湧上心頭。


    那華服公子卻說道:“今日這卦隻是博小姐一笑罷了!”


    我聽出他的嘲諷,但這畢竟是他請的卦,我也隻當沒聽到,那道士又說道:“其實若兩位沒婚配,這生辰八卦便是極相配的,緣分不淺哪!”


    我聽了臉上一陣緋紅,不敢看人,心中波濤洶湧,突然被人提起婚姻之事,還是在這麽一個情況下,實在不知該如何迴答。


    經阿翠提醒,我才發現那華服公子早已經走到遠處去了,我隻看到他一個背影。


    隻聽道士笑的開心,“謝兩位施主了!”原來那公子也著實大方,小小的算卦便給了一錠金子,那道士咬著金子開心極了。


    車夫此時找到了我與阿翠,道:“小姐,這天色不早了,我們快快迴府罷!”


    我同阿翠趕緊上了馬車,今日瘋玩了一天,我也都有些困了,便倚在阿翠肩上睡著了。


    待快要到家時,阿翠才將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從夢中醒來,摸摸嘴角,竟都還有口水。阿翠問我道:“小姐,我們要不要迴舅奶奶那兒?”


    我想了想,既然舅母家與自己家隔得也並不是很遠,而舅舅又迴來了,何必要打擾他與舅母團聚呢?倒不如就迴家去罷!


    我對阿翠說道:“迴自己家去罷!待到了舅母家,讓車把式去與看門小廝說一句,讓舅母知道我迴去了好放心!”


    阿翠道:“好!”


    迴到家已經是亥時了,祖母她們本來就睡得早,本不想去打擾了,沒想到家裏此時到處燈火通明,到處院子裏都還有聲音,丫鬟仆人們也到處在走著。


    我洗了臉,稍稍整理下著裝,便去了祖母房裏,祖母看見我迴來,喜不自勝,問我道:“你大舅母可有為難你?”


    我答道:“祖母,沒有,大舅母才沒空理這事呢,她似乎忙得很!”


    祖母笑道:“的確,你大舅母忙的很,她又來府上了,說要給你哥哥納妾!”


    我聽祖母說話,感覺她心情甚佳,可心下狐疑道:“她怎地突然要給哥哥納妾,哥哥嫂嫂感情甚好,難不成她塞個妾過來離間哥嫂嗎?也不對啊,這嫂嫂對她一向尊敬,她也不必如此呀!”


    祖母又道:“蓂兒,我見過那女子了,生的漂亮,也知書達禮,看起來像個良妾!”


    我腦中不知為何忽然閃現出今早在舅母家見到的那個天仙人物,便問道:“祖母,她穿著一身淡綠色衫子,身材高挑麽?”


    祖母點點頭,見我說的不錯,便問道:“你見過她了?”


    原來就是那女子,我今天忙了一天都還沒改湊熱鬧的本性,便與祖母說:“祖母,我去母親房裏看看罷!”


    祖母拉住欲要起身的我,說:“今日太晚了,你舅母會在家裏住一晚的,你明日再去罷!”


    我聽這樣一說,倒也同意,於是同阿翠會熠姝館了。


    我與阿翠不在府中,我院裏的事務便都是阿嵐在打理,我迴來剛坐下,她便代表夫子通知我:“小姐,夫子說明日要來上課,還托人送來課業!”


    她將一卷紙拿上來,平白無故地將我的好心情全被毀了,若我沒記錯的話,明日學的是算術,我著實討厭的緊。


    可祖母常說,日後做了別人的夫人,必要學會管賬理家,不會學些算酬,如何掌的了家,可這算術我實在是學不好,看見那些數字頭疼的很。


    阿翠道:“小姐,我去拿些吃食茶水來罷!”


    我擺手道:“我吃不下,還是先備筆墨紙硯罷!我寫完再去,你先下午休息罷,明天還得早起收拾書箱!”


    燭火搖曳,窗外蟲鳴,眾人都退下了,我一人獨坐在桌前,鋪開卷軸,隻見紙上寫道:“湖外春色分外嬌,一株杏樹一株桃,平湖周圍三千裏,六裏一株都栽到,漫步湖畔美景色可知桃,杏各多少?”


    我看著這題目,腦中一點思緒也沒有,不知怎地,我又想到白天遇見的那位華服公子,顧無相,不知他會不會做,他應該比那位夫子聰明多了,還很溫柔,即使做錯了也不會打我手心,橫加訓斥的!


    阿翠進來的聲音驚醒了我,我搖搖腦袋,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了,眼下還不快想想?”


    百般無奈,還是得硬著頭皮寫下去,其實這題目倒不難,隻是這將叁仟除陸,數字著實大了點,想起最近夫子教的《孫子算經》裏的法則:


    “凡除之法,與乘正異,乘得在中央,除得在上方,假令六為法,百為實。以六除百,當進之二等,令在正百下,以六除一,則法多而實少,不可除,故當退就十位。以法除實言一六而折百為四十,故可除。若實多而法少,自當百之,不當複退,故或步法,十者置於十位,百者置於百位,除法皆如乘時,實有餘者,以法命之,以法為母,實除為子。”


    可我仍不會用,隻得將這法則默寫下來,列一式子在旁,如此明日先生再要責罰,想必也會輕一點。


    仔細想想,我也實在不是個勤奮刻苦的學生,若要是男兒身,考取功名也難得很,當個女兒也還不錯,便沐浴安寢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成了首輔的反派嬌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時一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時一荻並收藏穿書成了首輔的反派嬌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