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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也挺有趣,她淺淺應著,老信陽公也懂分寸,提前問她:“就是小漁會不會心疼?若是祖父為難他,小漁會有什麽微詞嗎?”


    她笑:“我現在身份已是祖父的小孫女,婚姻之事皆在父母之命,小漁不敢有不滿,祖父,偷偷告訴您,您和我的想法到一塊去了。”


    “哦?那太好了,有小漁這話祖父便放心,明日,嗯,從明日起信陽公府便不是他靖王想來便來的地方!”


    信陽公老來有趣,全家都任著他鬧。結束家宴後南漁迴到寢房,此時慕有已將東西都收拾妥當,小鶴魚也被她哄睡了。


    她伸著懶腰,緩解一天疲乏。她推開窗子看外麵,豫州的冬日雖冷但星空格外美,繁星點點,讓她看的陶醉。


    慕有將一方大氅披在她身,陪她一起看漫天繁星,慕有眉梢有喜色,“娘娘,我家主子說你在國公府待嫁的這些日子不要太著急,等他按照北涼禮節全過一遍,便可迎你入門。”


    她托腮若有所思:“嗯,我不著急。”


    就怕到最後著急的是他。


    突然開始期待往後的日子,這位信陽公如此上心,還不知要拿出什麽手段來考驗他。


    她胡亂想著,淺淺一笑,在心中祈福,但願他能經得住。


    於是不過經過一晚,一切就變了。


    翌日一大早,蕭弈權登門,本是想看看她,卻被府中奴仆攔在外麵。


    信陽公派出他的二兒子來跟蕭弈權交涉,上來便遞給他一卷書冊,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北涼快要絕跡的成婚禮節。


    二公子平時喜好鑽研書籍,什麽冷門的書他都看過,故而與蕭弈權說話高深莫測,惹人懷味。


    蕭弈權為了南漁,躬身喊一句,“二叔。”


    中年男人笑了笑,也不為難他,卻讓下人搬來一個小凳,放置在府中一側,好淒涼的樣子,說:“靖王要想娶我家這位便要先通讀我給你的書卷,吃透看透,然後就在這裏將我父親出的題做了。”


    “想咱們北涼每逢幾年也會進行大考,從中挑選於國於民的棟梁,我父親說,這成婚也正是這樣,你要迎我家小漁為王妃,首先你這個當夫君得能配得上。”


    “靖王殿下,您慢看。”


    蕭弈權微冷的眸看向一側。


    什麽情況?難道南漁的考驗已經開始?那為何不是她親自來?


    他正思忖,旁邊兩位監視他的奴仆說:“靖王,您快開始吧,我家二爺的書卷可不是那麽好讀,您那邊還記著時呢。”


    奴仆一仰頭,便見離府門不遠的地方,正放著一個香爐。


    上麵燃了三柱香。


    蕭弈權眉眼一沉,極其可憐地往那府門邊一坐,矜冷身姿坐的很直,他垂眼,打開書冊頁。


    想這世上有婦人要遵守的三從四德,婦規這種書,他卻是第一次見《夫德》!


    蕭弈權麵色冷卻,硬著頭皮往下看。


    好一本曠世奇書!


    這書上寫的東西完全將自古從今給女子上的枷鎖反著來,放在為人夫,為人父身上!


    條條都讓他驚喜!


    蕭弈權也耐得住性子,坐在那裏一頁一頁看,他的一舉一動全落入國公府其他人眼中。


    老信陽公坐在太師椅上觀察,他身邊還坐著南漁,身後站著他兩個兒子與兒媳。


    大兒子說:“阿父,是不是太過了?我可聽說靖王不是什麽好角色,您說萬一他坐不住起來了……”


    “起來就起來!老朽怕他?現在是他上門求娶,不是我們眼巴巴要嫁!”


    “可是父親,你還讓我將那樣的書給他看,那裏麵內容簡直離譜,我怕他撕書。”二兒子關心點在書上,在他眼裏無論多麽離譜的書都是寶貝,受一點損傷他都會心疼。


    老信陽公偷瞄南漁一眼。


    見她唇含笑意望著蕭弈權,老信陽公不知哪裏來的底氣,低語:“他敢!他要是撕書,這門親事就作廢!”


    一大家子都覺得好危險。


    他們簡直在毀滅自己!北涼如今唯靖王最大,他們便將這個最大的掌權人得罪光了。


    等了片刻。


    香爐的香燃到一半,蕭弈權卻還在看,別說暴躁撕書,他還越看越上癮。


    裏麵講的為人夫者要做到的事,他竟覺得說的對。


    蕭弈權胸有成竹,執起筆墨,轉而去看出的題。


    他身前沒有可放紙的地方,所以該怎麽寫又是個難題。


    蕭弈權抬眸,衝不遠處的奴仆招手,讓人過來。


    他麵色淡淡,與那奴仆說道:“將身子彎了。”


    “啊?”


    “給本王暫時當個桌子,做的好有賞。”


    他輕聲,手上卻不等奴仆同意便攜了人家脖子,手上動作利落,還透著狠意。


    老信陽公忽然讚同地說:“做事不拘小節,果斷利落,嗯,這點不錯。”


    南漁低低笑。


    這邊,莫名當了桌子的奴仆不好受,躬著身,也不敢亂動。蕭弈權在其背部還能坐的筆直下筆蒼勁,也是讓人看了錯愕。


    他時而停筆思緒一會,時而動筆如神。南漁歪頭與老信陽公說,“祖父,看來你並沒有難道他。”


    “耐性上他算過關!不怕,還有別的!小漁,他此刻能老實坐在這裏表現還不錯,當人夫君就要有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像他父親那般輕易放棄,快速開啟一段新的感情,不好!”


    老信陽公一邊判斷一邊似在教她,南漁淺淺聽著,心卻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爽意。


    想到之前她還要仰他鼻息而活,在大都皇宮時天天伺候在他左右,用盡一切攀附他的模樣,她便真想有什麽特殊之物能將這前後對比記錄下來。


    全部拿給蕭弈權看!


    讓他看看他前後差別!


    想歸想。


    作為她兩個孩子的父親,她在爽意的同時是有點小心疼的。


    所以在極盡冷後便要給他個甜棗,要一直勾著他這顆心,讓他心癢讓他亂。


    於是她默默與一旁慕有交代,等到今日過完,夜裏給他留個門。


    男人這顆心要她安慰,她甚至想好要穿什麽來迎接他了......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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