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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門外響起,眾人聞聲望去。


    隨著門口身穿警服的男人向他們靠近,長相也就越發清晰——令孫昔明詫異的其中一件,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同死去的封沉不差毫分的模樣。


    「各位警員好,我叫封沉,今年25歲,之前在本地考的是心理專業,在外頭擔任一家心理諮詢的諮詢師,很有幸被本地公安局選中進行輔助工作——對了,我是兩年前剛從鄰城公安局實習完,特來報到!」簡單利索的報道,從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初出茅廬不怕虎的勁兒,這語調倒是和封沉不同。


    使他驚異的另一件事——眾人都對新來的投以神色各異的眼神,但都沒有因為他長得像封沉而感到怪訝的神色。唯獨自己,將突然的驚駭伴隨著若有若無的一喜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臉上浮現出繁亂的心思。


    「你好,我是這裏的法醫,張藝。」張藝伸手示意歡迎。


    程穆看著眼前來了個比自己進隊還要小的新人,長的還不賴。那種優越的書卷氣息混合著女朋友——張藝的霸氣側漏,總有一股禦姐和小鮮肉的即視感,惹的心裏發癢癢,幹脆怒目切齒道。


    「你好,新來的。我是張藝的男朋友,程穆,搞技術的。」


    封沉看得出來警官正向自己示威,隨即擺出一副憨態可掬的笑容,「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得出來,兩位警官很是般配。」


    尋思著怎麽才能在小小新人麵前立武揚威的程穆被這麽心滿意足的誇獎頓時有些上頭,心中的切齒也消散了。


    「所以你是正式轉正了?」


    封沉搖頭,「不是,類似於警察的誌願者,因為我專業主要還是社會之類的,也算是來公安局體驗人情冷暖吧。」


    「封沉,我感覺你很熟悉,我們在這裏見過嗎?」


    孫昔明微微一笑,很淡,轉瞬即逝間,麵無表情的問道,猶如水過無痕似的。


    封沉沒有一絲驚慌失措,他的嘴角咧開,臉上的微笑漸漸蕩漾開來,蔓延至眼底,「我的朋友都說我是大眾臉,很容易跟人撞臉,嘿嘿,您就是孫隊長吧?」


    「嗯,我是。」孫昔明付之一笑,反應很快。


    封沉得到確認的迴答後,突然直衝著孫昔明麵前,神情很是激動,「你果然就是孫隊長,當時在鄰城就聽過您的事跡,破了不少難、懸案,您可是我和朋友們這個歲數最崇拜的刑警。」


    孫昔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行為晃神,這不就將他們的歲數拉大了?瞳孔微大,衝著以前的人大氣一笑,禮貌且客氣。


    「封沉?我也覺得熟悉,倒不是對你臉熟,而是名字。」彭可皺著眉頭,思索著名字,「我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孫昔明眉心觸動,她不記得了?


    「嗯,這不是什麽要緊事,可能上輩子我們大家就相遇過,會有一點殘留的記憶?」他半開玩笑的迴複。


    孫昔明眼眸微縮,上輩子,最後一次機會,父親曾說過的換心髒——難道種種都有聯係?


    他隔著擋風塑料板朝封沉上下打量著望去,不易察覺的手心一擰,微微眯起的眼睛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麵前這個男人有著相同的名字,相似的臉龐;可是他帶給孫昔明感受不一樣,一個是溫文爾雅藏匿著深不見底的陰謀,而另一個渾身圍繞著生氣勃勃的氣息。這怎麽感覺都不是同一個人。


    「封沉,吃完飯跟我去一趟龍威公司。」孫昔明順手把案件的資料放在他攤開的手掌心,「去之前做好準備。」


    「不是——老大,之前不是我陪你去的嗎?」程穆像是被突然搶了功的將士,有苦說不出。


    「小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該帶新人


    ,衝衝固化的血液。」彭可撫慰語氣將桌子上的一袋瓜子朝他工位擲去,像是在嘲諷他這麽多天的陪伴,最後的酬勞隻是一袋瓜子。


    龍威技術公司。


    「警察,幫我叫王晨。」孫昔明亮完警察證後,下達‘命令"。


    前台雲裏霧裏的剛注意到麵前兩個帥氣小哥神色匆匆的身影,其中,身高較高的突然,那種冰冷的聲音襲來,莫名的壓迫感使她的話語顫微起來。


    「嗯—嗯—好好好。」前台邊看著電腦屏幕顯示的人員信息邊說,「王總,現在在開會,我帶您進去,請稍鍾,我們已經通知王總了。」


    前台半舉著手,支著腰,走在兩個人前麵,三步一迴頭,微笑示意。終於到了,等候室,為他們倒水時,似乎臉都要笑僵了。


    封沉瞟了一眼前台的胸口名片,又看向孫昔明微微點頭,兩人少有的默契。從她手中接過水,「劉姐姐,你辛苦了,你快去忙吧!」


    前台幹站著糾結了好一會兒,「放心,我們有分寸。」封沉補充道。


    望眼欲穿的看著對方終於離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鬆懈了硬直的身板,懶散的往沙發上一坐。


    「幹警察這一行的,做自己就行。」孫昔明身子向前,大概掃視周圍的情況。


    「之前去實習的時候,那些老幹部出警都老嚴肅了,所以我也就班門弄斧。下次記住了。」封沉憨憨的點頭,活像剛上任的新警。


    大約六分鍾左右,一位女員工叫他們。


    「兩位警察,王總這邊準備好了,請你們過去。」


    「好。」


    孫昔明從鬆軟的沙發上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迴望後頭急忙翻出筆和本的封沉,迴憶裏湧現出當時初次當警察的經曆,也是這樣激動謹慎和小心翼翼。


    很久他沒有這樣釋然的對某一個人,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土黃色的四麵牆包圍著長長的斜桌,靠近門邊擺著一幅格格不入的山水畫,就像是身在狂歡的夜party,周圍均是靚麗的風景,突然來了一位清純的姑娘。


    王晨看見兩位警察走進門,將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摘下,滿麵春風幹笑了幾聲,後說,「兩位警官,怎麽大老遠光臨我們公司啊?」.


    「你知道張海林吧。」孫昔明到這種時候,渾身仍然氣質極冷,一雙黑眸凝視著她。


    王晨不經意的冷哼一聲,尬笑著說,「知道,他不是死了嗎?之前已經有警察找過我了。」


    「某些事情最好直接說,不然到後期自己圓都圓不迴來。」孫昔明說。


    在旁人看來,是平白無故說的一句話,但是聽者有心。


    王晨心中晃動著絲絲詫異,臉色也逐漸變得呆板。


    「我能說些什麽?我可是守法分子,能說的我都說了。」王晨說,「他的死又不關我們公司什麽事。」


    「說的對,但是跟你有關。既然你不領情,我也就直說了。」孫昔明挑了挑眉,「首先,是張海林案發當天,和你見過吧?」


    女人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不多說。


    封沉似乎對眼前的局麵有了新的認識,如醍醐灌頂般細心的記錄說話內容。


    「他為什麽很想和你見麵,這就是該說說他被迫離職當天和你爭吵的內容是什麽。」


    「我們倆聊肯定是因為合同的事情,因為他的過失,導致我們公司錯失一大單,這可是整整幾百萬。」王晨心頭泛起焦慮。


    「對,把幾百萬的合同交給一個普通的職員去推進,你不覺得這個做法很武斷嗎?」孫昔明幽深的眉目睨著她。


    女人一時間支支吾吾著想發出聲音,但腦海裏像空白的


    a4紙,毫無筆墨。


    封沉看著場景如出一轍的變化,天平高高的倒向孫昔明的場麵,眼光中盡管透露著驚訝,心思微微一頓。


    「我,隻是,張海林當時蠻出色的,所以我決定把這項工作交給他,到時候也能幫他晉身。」王晨糊泥吞棗的說了一通。


    「張海林都幾歲了,說法也行不通啊。」


    在這個時代中,大量需要新鮮的血液來維持公司平穩的經濟。特別是技術公司,他們更加需要充滿活力的腦袋,如果到張海林這個年紀都沒有達到一個高層工作,那麽很容易就會被刷下來。


    「我……」


    「你不說,但是這個案子依舊在繼續,如果查到了,有什麽牽連,那麽下一次見麵就不是在這裏了。」


    這段話說的很明確,她現在還不全盤托出,那麽下一次就是在公安局來邀請王晨了。


    兩個眼珠子緊張的滴溜溜轉起來,嘴巴幹巴巴的囁嚅了半晌。尷尬的麵色,紅白相串。


    孫昔明懶得等了,站起身,「封沉,走了。」


    王晨呆滯的喊住門口即將離開的身影,「警官,我說。」


    「我和他是四年前認識的……」迴憶在蒼茫的聲音中逐漸拉開序幕……


    張海林六年前剛從其他公司辦理離職手續,麵對髒亂的家和逐漸減少的財款。


    沒工作的幾年,他持續的去應聘很多家相同類型的技術公司,但都被辭退的經曆而望而卻步,他的心裏仍然充滿著希望,就算已經望不到未來是什麽樣子了。


    而四年前,正是他創造自己的軟件,剛有起色的第一年。在網上發布自己軟件的信息,恰巧被王晨瞧見,並確認收入囊中。


    那時的王晨作為創業人,經曆了三年的狂風亂作,自己的公司才逐漸從100平米左右的寫字樓逐漸擴大範圍,但是相比同年的其他投資人或者是創業公司老總,遜色了不少。


    同年,王晨的公司遇到了經濟下滑,急需有能力的軟件重出江湖,才能夠有機會推動他們的經濟上升。


    多年的摸爬滾打使張海林對麵前獨立自主的女性創業者王晨起了憐惜之心,但是仍然由於自己六年前犯下的過錯而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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