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趴在何鈞禮身上偷偷瞄了這個變態一眼。


    這人跪趴在何鈞禮麵前,風塵仆仆的,像是為了趕路幾天幾夜沒睡覺似得,長長的劉海遮蓋住了他的眼睛,整張臉隻露出了挺直的鼻子和淡白色的嘴唇。


    五月雖然現在看不見這人的眼睛,可是這人剛剛躺在床底對她的衝擊感一時半會兒揮之不去。


    五月明顯感覺得這人自己起了殺意。


    “姐,這是劉忠,之前我給你說過的。劉忠這是我姐姐,親姐姐。”


    何鈞禮很快反應過來,放開五月,很熱情的介紹對方。


    他摟著劉忠的肩膀,兄弟好的抱在一起,隻是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裏充滿的厭惡。


    劉忠受寵若驚的接受何鈞禮的擁抱,用衣服擦淨自己的雙手,小心翼翼的輕輕觸碰何鈞禮的背部,


    他像做夢一樣,何鈞禮好長時間沒有理會他了,這也是何鈞禮第一次給他介紹自己的家人。


    五月看著剛剛的病態陰鬱偷窺狂,在何鈞禮觸碰的瞬間變成小狗了,正在貪婪地猛嗅何鈞禮的脖頸。


    五月上去分開他們,擋在何鈞禮麵前問道


    “劉忠,你怎麽來了?來找你哥哥嗎?你哥哥不在這。”


    劉忠正在癡迷的感受何鈞禮的溫暖,就被五月無情的分開了,他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又顧忌五月是何鈞禮的姐姐,隻能不心甘情願的迴答道


    “我來找鈞鈞。”


    劉忠的眼睛迷戀的看著何鈞禮,隻要何鈞禮迴看他一眼,就能使他高興一陣子。


    “鈞鈞?”五月看向何鈞禮,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見人這樣叫何鈞禮了。


    何鈞禮在五月耳邊小聲解釋道:“為了拉近關係,總要有個昵稱,小羔兒是家人叫的,我不準別人叫,隻能叫鈞鈞了。”


    五月正在專心聽,身體本能的左勾拳,打到一個人。


    “他有病呀,無緣無故攻擊我。”


    五月無語的看著地上躺著的劉忠,


    “他是有病,他會攻擊每一個和我親近之人。”


    何鈞禮解釋道,突然有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


    何鈞禮一臉關切的把劉忠扶起來,細心地關懷他的傷勢,又替五月道歉,自己姐姐力氣有些大。


    劉忠慘白的臉色開始有了血色,嘴巴也壓抑不住上揚,結結巴巴的說道


    “鈞鈞我沒事。”


    “你為什麽來這?”何鈞禮明知故問


    “我想見你,老師說你休學一年,我想見你,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我打聽到你來這了,所以我也來了。可是這個地方太大,我打聽了好幾天,才知道你住在這,對不起鈞鈞,我讓你久等了。”


    劉忠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哭意,仿佛和何鈞禮分離是天大的過錯,卑微的乞求何鈞禮原諒他。


    五月見劉忠衣衫襤褸,肯定是沒有介紹信,偷偷跑過來的,看來吃了不少苦。


    “鈞鈞,我們還和上學時一樣不分開,好不好。”


    劉忠緊握何鈞禮的雙手,跪下乞求著


    何鈞禮看著緊緊抓著自己的劉忠,壓下眼底惡心與厭惡。


    啪嗒啪嗒


    兩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在李忠虎口上。


    劉忠冰冷的雙手感到炙熱的觸感,他從未見過何鈞禮哭過,難道他不在的這幾天他的鈞鈞出了什麽事嗎?難道有人欺負鈞鈞。


    無論劉忠怎麽詢問,何鈞禮微微搖頭始終不肯開口。


    此時五月正在看熱鬧,看著何鈞禮出色的演技感歎道,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他要是進入演藝圈,各大獎項還不拿一遍。


    五月感到頭皮發麻,隻見劉忠眼裏透著無盡的危險,正在愣愣的看著她,


    “誰欺負鈞鈞了?你一定知道,鈞鈞這麽善良,是誰欺負他了?”


    劉忠有些癲狂,房間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房裏的聲音傳到外麵。


    因為前段時間張懷仁等人的事件,現在招待所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巡邏檢查。


    此時他們正好路過,聞聲而來,就看見一個流浪漢舉止瘋癲,大聲的喊叫“是誰?是誰?”


    房裏的另外兩個人,一個被嚇哭,另一個是小姑娘。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流浪漢了,必須要出重拳。


    五個壯漢衝進來,把劉忠給抓走了。


    “小同誌,別害怕,我們招待所安全的呢,保證沒有下次了。”


    服務員擔心客人對他們的安保有質疑。


    五月探出頭,看到他們已經走遠,趕緊鎖上門。


    何鈞禮正在瘋狂洗漱他的雙手,他潔白的雙手被揉搓的通紅


    “別洗了,再洗皮都掉了。”五月製止道


    “你剛剛是想做什麽?”五月不太明白


    何鈞禮看著五月清楚透亮,未被知識汙染的眼睛迴答道


    “我什麽都不想做,但是他會做。”


    何鈞禮見五月還不明白,又解釋道


    “他沒有問清楚,就會自己想辦法弄清楚,當他清楚之後,會做些什麽就不知道了。反正與我無關。


    我什麽都沒說,更沒有說誘導的話語,一切都是他自己打聽,自己做的。”


    何鈞禮臉上依舊帶著人畜無害的表情,隻不過他的桃花眼裏沒有任何天真,反而有一種邪魅且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一箭雙雕,何鈞禮對與張懷仁等人對他姐的汙言穢語一直懷恨在心,這下既可以除掉他們,又可以除掉這個惡心的東西。


    “你不怕他被保衛科關起來,出不來嗎?那他還怎麽打聽。”


    五月見劉忠的樣子應該是好幾天沒有吃好睡好了,他怎麽能從招待所的保衛科跑掉。


    “姐,你不了解他,他無處不在。”


    何鈞禮緊握拳頭,想到一些令他毛骨悚然之事,


    “嗯~”五月點點頭,她雖不了解劉忠,但是她知道私生飯,那是無處不在,劉忠應該和私生飯的性質差不多。


    “再說有他哥呢。就算他逃不出來,等他哥迴來之後也會把他救出來。”


    五月差點把劉衛國給忘了。


    “小羔兒,你在幹嘛?”


    五月轉頭一瞧,何鈞禮正在打包行李。


    “姐,這裏不安全了,你跟我一起住在月娥奶奶家。”


    不用何鈞禮說,五月也不敢在這住了,床底下不知道什麽時候藏個人太嚇人了。


    “月娥奶奶,讓我住不?”


    周月娥對五月和何鈞禮是兩個態度,


    “姐,你放心有我在呢,我會讓你好好的住下,更不會讓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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