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瞧見穆墨軒把頭轉了過去,心裏明白他這還是在生自己的氣呢,小嘴一撇,趕忙繼續說道:“哎呀,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呀?我今天這一整天可都沒閑著呢,一直在反反複複地演練明天給鈺公主和九皇子治病的過程呀,那可真是又累又餓的。我好不容易拎著飯菜過來,想著能和你一起吃頓飯,你倒好,還不理我呢,你說說,你是不是存心想要餓死我呀?”蕭暮雪一邊說著,一邊還故意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委屈呢。


    穆墨軒聽了這話,先是一怔,他之前滿心都在想著讓蕭暮雪趕緊離開這兒,別因為自己受到牽連,倒是沒顧得上想她還沒吃飯這一茬呢。


    他忍不住迴過頭來,看向蕭暮雪,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表情,那眼神裏的惱怒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隻剩下滿滿的無奈與心疼。


    這一迴頭呀,他就看到蕭暮雪隻顧著把菜肴和飯從食盒裏拿出來擺在桌上了,那筷子卻還安安靜靜地待在食盒裏邊呢。


    穆墨軒沒再多想,直接伸出手,從食盒裏拿過一雙筷子,然後輕輕遞到了蕭暮雪的麵前,那動作裏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又好像生怕她不接似的。


    蕭暮雪見狀,這才滿意地揚起嘴角,伸手接過筷子,趁著這個機會,又手腳麻利地將一碗飯擺在了穆墨軒的麵前,那模樣呀,就好像生怕穆墨軒會拒絕似的,眼睛裏還透著一絲小狡黠呢。


    穆墨軒聽了,便也拿起了另外一雙筷子,隨後一隻手穩穩地端起了麵前的飯碗,剛一抬頭,就瞧見蕭暮雪正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呢,手裏拿著筷子卻半天沒動一下。


    他隻覺心尖微微一動,忍不住開口說道:“怎麽還不快吃飯呀,光看著我做什麽呢?”那語氣裏,雖帶著一絲嗔怪,卻也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寵溺呢。


    蕭暮雪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眨了眨眼睛,帶著些俏皮勁兒開口問道:“哥哥呀,我聽說當哥哥的,不是應該給妹妹夾菜的嗎?你怎麽都不給我夾呀?”


    穆墨軒微微凝眸,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輕聲反問了一句:“有這樣的說法嗎?我怎麽沒聽說過呢。”他平日裏本就不太在意這些瑣碎的事兒,所以還真不太確定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講究。


    蕭暮雪卻一臉認真地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有啊,我可瞧見他們都是這樣子的呢,哥哥給妹妹夾菜,多溫馨呀。”


    其實呀,她這話就是隨口胡謅的呢。她迴來之後,都沒怎麽跟鎮南王府那些人一起吃過飯,又哪裏知道那些人平日裏吃飯的時候會不會給蕭悅琳夾菜呀,不過就是想借此逗逗穆墨軒罷了。


    不過呢,蕭暮雪心裏覺得呀,按常理來說應該是會有哥哥給妹妹夾菜這事兒的。畢竟她也看得出來,鎮南王府那些人對蕭悅琳那可是寵愛有加呢,所以吃飯的時候給夾個菜啥的,再正常不過了呀。


    穆墨軒聽了蕭暮雪的話,倒也沒再多去深究這話的真假,隻是目光落在那些菜肴上,看向蕭暮雪,輕聲問道:“那你喜歡吃什麽呀?”


    蕭暮雪歪著頭想了想,隨後伸出手指了指那道香菇燉雞,笑著說道:“香菇吧!”這香菇呀,是跟雞肉放在一塊兒,細細燉煮了好長時間的,把那雞湯的鮮美味道全都吸足了,一口下去,鮮香美味在舌尖散開,別提多好吃了,她可喜歡這味兒了呢。


    穆墨軒聽了,二話不說,手上動作十分迅速,隻見他手中的筷子一伸一夾,不過片刻的工夫,就給蕭暮雪的碗裏夾了一堆的香菇呢。


    蕭暮雪壓根都沒來得及阻止呀,再一看,好家夥,碗裏的香菇都已經多得能把米飯給蓋住了,那場麵,讓她一時之間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蕭暮雪看著滿滿一碗的香菇,張了張嘴,愣是半天說不出話來,隻能無奈地愣在那兒,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她心裏忍不住暗自腹誹,自己就是隨口那麽一說,想著讓穆墨軒夾幾個香菇意思意思就行了呀,倒也沒必要一下子夾這麽多吧,這可咋吃得完呢,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呀。


    穆墨軒看著蕭暮雪那副有些無奈的樣子,自己也後知後覺地覺得似乎這香菇確實是夾得太多了些,於是呀,他又趕忙用筷子夾了些別的菜肴放進蕭暮雪的碗裏,想讓這飯菜看起來更均衡些呢。


    蕭暮雪見狀,更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隻能無奈地搖搖頭,心裏想著,這哥哥還真是實誠呢,可也拿他沒辦法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吃完了飯,蕭暮雪手腳麻利地很快就把東西都收拾妥當了,將碗筷一一放迴食盒裏,擺放得整整齊齊的。


    穆墨軒瞧見她這副要收拾東西走人的架勢,下意識地以為蕭暮雪這就要離開了呢,心裏還隱隱鬆了一口氣,想著她走了也好,省得在這兒多待一會兒就多一分被人發現的風險呀。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蕭暮雪把東西收拾好後,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反而是提著食盒走到外邊,把食盒交給了守在那兒的獄卒,隨後又跟獄卒要了壺茶,便又慢悠悠地走迴牢房裏,坐在桌旁,自顧自地喝起茶來,那模樣愜意得很呢,絲毫沒有要走的跡象呀。


    穆墨軒見狀,雖然心裏有些無奈,但也不好說什麽,便陪著她一起喝起茶來。等蕭暮雪慢悠悠地喝完了茶,又不緊不慢地把茶杯收拾好,拿去還給了獄卒,穆墨軒一看這情況,心想這下她總該走了吧,滿心期待地看著她,就盼著她能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呢。


    可誰知道呀,蕭暮雪依然沒有要離開的一丁點兒意思,不僅如此,她居然還直接趴在那小小的桌子上了,閉著眼睛,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的事兒呢,那模樣看著倒也有幾分可愛。


    穆墨軒見狀,心裏別提多無奈了,隻能壓低聲音,輕聲提醒她道:“這會兒太晚了呀,你還是趕緊迴去吧,在這兒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說完這話,穆墨軒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卻壓根沒得到蕭暮雪的任何迴應,就好像她壓根沒聽見似的。


    他心裏有些著急了,便又往她身邊靠近了幾分,剛想再開口喊她呢,卻忽然發現,她這會兒已經趴在那桌子上,沉沉地睡著了呀,那均勻的唿吸聲輕輕響起,在這安靜的牢房裏顯得格外清晰呢。


    穆墨軒頓時一臉的無奈,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猶豫了片刻後,又湊近她一些,再次壓低聲音說道:“蕭暮雪,你醒醒呀,迴去再睡吧,在這兒睡多不舒服呀,迴去睡不比在這兒強多了嘛。”他心裏想著,這牢房裏又冷又硬的,哪有她迴自己屋裏睡得舒坦呀,可別著涼了才好呢。


    然而,蕭暮雪似乎壓根就沒聽清楚他說的話,隻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別鬧,我好困呀。”那聲音又軟又糯的,帶著濃濃的困意,說完便又沒了動靜,看樣子是睡得正香呢,根本就不想挪動分毫呀。


    穆墨軒看著蕭暮雪那睡眼惺忪又不願醒來的模樣,無奈地深深歎了口氣,隨後默默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解了下來,輕輕鋪在了那小小的床上,盡量鋪得平整些。接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將蕭暮雪打橫抱了起來,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一般,然後緩緩走到床邊,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讓她能睡得舒服些。


    做完這一切後,穆墨軒便靜靜地坐在床邊上,目光溫柔地落在床上那睡容安靜的女孩身上。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此時卻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心裏暗自琢磨著,好像每一次見到這小姑娘呀,她總能在自己身邊睡著呢,仿佛這已經成了一種慣例,似乎沒有一次是例外的呀,這也太巧了些吧。


    正想著呢,他忽然就想起了上一次的事兒,那會兒她把車上的香爐給順走了,後來又給送了迴來,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呢。這麽一想呀,穆墨軒不禁啞然失笑,感覺這小姑娘好像真的是把他當成安神香來用了呢,隻要在他身邊,就能睡得格外安穩。


    意識到這一點後,穆墨軒一時間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該生氣好呢,還是該覺得好笑好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繼續靜靜地守在床邊,看著蕭暮雪恬靜的睡顏。


    穆墨軒看著蕭暮雪恬靜的睡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輕輕按在她的眉間,那指尖帶著一絲溫熱,緩緩地沿著她的眉間,又滑到了她的鼻尖,動作輕柔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蕭暮雪,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那話語裏,滿是無奈與寵溺交織的複雜情緒呀。


    蕭暮雪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呢,隻覺得醒來的時候,渾身那叫一個舒暢,仿佛之前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


    她愜意地伸了伸懶腰,像隻慵懶的小貓似的,正準備徹底清醒清醒呢,忽然就聽到身邊傳來一個聲音,輕聲問道:“為什麽不在我身邊,就會難以入眠呀?”


    蕭暮雪這剛睡醒,腦袋還有些迷糊著呢,壓根就沒往深處想,也沒意識到穆墨軒這是在試探自己呀。所以呀,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迴答道:“我也不知道為啥呀。”那語氣裏,還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勁兒呢,說完之後,她才像是迴過神來一般,一下子愣住了,心裏暗叫不好,自己這說的都是啥呀,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也收不迴來了呢。


    說完這話後,蕭暮雪一下子就迴過神來了,她心裏暗叫糟糕,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說,可不就等同於承認了,自己老是靠近他,就是存了利用他來讓自己入眠的心思呀,這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呀。


    她趕忙抬起頭,急切地想要解釋清楚,那眼睛裏滿是焦急與無措呢。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穆墨軒就已經冷冷地開口了:“所以呀,我對你來說,就隻是一爐安神香罷了,對吧?你之前一次次地救我,一次次地來找我,原來都是為了這個呀,我說得沒錯吧?”那語氣裏,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失落與自嘲呢。


    “我……”蕭暮雪張了張嘴,想要趕緊解釋一番,可話到嘴邊,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解釋起呀。她心裏清楚,總不能告訴他,救他可不單單是因為這個呀,還有上一世自己死後,是他幫自己保住了最後的尊嚴呢。可這樣離奇的事兒,若不是親身經曆過的,又有誰會相信呢,說出來恐怕隻會讓穆墨軒覺得她是在胡編亂造吧。


    穆墨軒看著蕭暮雪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臉色越發冷了幾分,他別過頭,壓低聲音說道:“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也別再來找我了,我可不想一直被別人當成安神香來利用,哼!”那話語裏的決絕,讓這牢房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冰冷又壓抑起來了呢。


    蕭暮雪聽了穆墨軒那決絕的話語,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臉上滿是委屈與無奈交織的神情,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揪了一下,難受極了。


    “走啊!”穆墨軒瞧見她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頓時心裏又急又氣,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冷冷地吐出了這兩個字,那眼神裏滿是驅趕之意,仿佛是真的厭煩她了一般。


    蕭暮雪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咬了咬嘴唇,默默地提步離開了。那腳步略顯沉重,每走一步,都好像帶著滿心的不舍與難過呢。


    穆墨軒看著她一步步往外走的背影,心底卻稍稍鬆了一口氣。其實呀,他心裏明白得很,隻要自己好言好語地跟蕭暮雪說,她肯定還是會不管不顧地來看他的,所以他才故意借題發揮,裝出這副生氣又冷漠的樣子呀。


    他想著,這樣一來,至少在最近這段時間裏,蕭暮雪就不會再來找他了,那他身上這些麻煩事兒也就不會牽扯到她了,她能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重要呢。要是哪天他運氣好,能夠從這詔獄裏出去了,到時候再去找她好好道歉,心甘情願地給她當安神香也不遲呀。


    蕭暮雪走出了牢房,卻又停住了腳步,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心裏頭亂糟糟的,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該往哪兒去了呢。


    穆墨軒瞧見蕭暮雪停住腳步後,心裏滿是不解,眉頭微微皺起,目光中透著疑惑,靜靜地看著她,想知道她這是要做什麽呀。


    就在他發覺蕭暮雪似乎要轉身的時候,他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一般,趕忙迅速移開了看向她的目光,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將視線投向了房頂,那眼神卻有些飄忽,明顯心不在焉呢。


    蕭暮雪呢,麵無表情地伸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用來鎖牢房門口的那根鐵索,手上緊緊握著,目光直直地看向穆墨軒,那眼神裏帶著幾分倔強,又好像夾雜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忽然,她冷冷地開口了,聲音裏透著絲絲涼意,說道:“穆墨軒,我告訴你,當不當安神香,可從來都不是你說了算的!哪怕你心裏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你也別想逃得掉!”那話語擲地有聲,在這略顯寂靜的牢房裏迴蕩著,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呢。


    蕭暮雪說完這話,便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鐵索“哐當”一聲鎖上了,像是要把什麽東西就此鎖住一般,隨後這才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了,那背影看著竟有幾分決絕的意味呢。


    穆墨軒呆呆地看著蕭暮雪離開的背影,心中滿是震驚,他怎麽都沒想到蕭暮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呀,一時間竟有些愣神了。


    隨後,他緩緩低下頭,沉默了許久許久,像是在思考著什麽,最後,竟低笑出聲來,那笑聲裏有無奈,也有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欣慰,隻聽他輕聲呢喃道:“其實啊,我也沒打算逃呢……”那聲音很輕很輕,仿佛隻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他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呀,自己現在這處境,確實沒想著要逃,隻是覺得蕭暮雪這會兒來見他,實在是不太合適罷了。等再過些日子,等這風頭稍微過去一點,或許情況就會好起來了呢,到時候也就不用再顧慮這麽多了呀。


    蕭暮雪從詔獄離開的時候,正是卯時,外麵的天色依舊黑乎乎的,還沒有亮起來呢。她先是徑直迴了國師府,一進府,便趕忙去洗澡沐浴,想把這一身的疲憊和牢房裏的那股子氣息都給洗去,收拾妥當後,又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吃了早飯,這才打算進宮去呢。


    她心裏盤算著,自己進宮之後,皇帝肯定是要先召見她的,所以呀,估摸著等自己到宮裏的時候,剛好趕上大臣們下朝,那時間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蕭暮雪心裏有了主意,便一刻也沒耽擱,一路朝著皇宮的方向快步走去,路上絲毫沒有停留,滿心都在想著進宮之後的事兒呢。


    隻是呀,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半路上,竟然冷不丁地出現了一隊人,一下子就把她的去路給攔了下來。而為首的那個人呀,竟然是她那個所謂的大哥蕭錦弦呢,這可讓蕭暮雪心裏“咯噔”一下,暗暗覺得怕是沒什麽好事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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