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琳微微挑眉,眉眼間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輕聲說道:“那可就要看看殿下您的本事了呀,關鍵還得看您怎麽去讓大哥相信這件事兒呢,隻要大哥信了,那後麵的事兒呀,自然就好辦多了呀。”


    李啟軒聽了這話,微微凝眸,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隨後便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有了主意,神色變得篤定起來,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就等著瞧好吧,我定能讓他深信不疑的。”那語氣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呢。


    蕭悅琳見狀,嘴角依舊帶著那抹淡淡的笑意,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已經看到了計劃成功後的場景一般。


    蕭暮雪告別了陸淩鈞,順利地離開了皇宮之後,便徑直迴了國師府。


    一迴到國師府呀,她可沒閑著,先是一頭紮進了藥房之中,仔仔細細地翻找著需要用的藥材,那模樣認真極了,每一味藥材都要反複查看、確認,確保沒有絲毫差錯。找齊了藥材後,又趕忙去準備其他的材料和東西,來來迴迴,忙得不亦樂乎。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她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坐在桌前,將手邊能用得上的東西擺放好,隨後緩緩閉上了眼睛,在腦海中開始將給那兩位小殿下治療的行動,仔仔細細地演練了好幾遍呢。


    她全神貫注,仿佛此刻就在那治療的現場一般,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環節都不放過,每一次這無實物的演練結束後,她都會立刻睜開眼睛,將自己剛剛在演練過程中能想到的那些注意事項和要點,工工整整地記錄下來,那專注的神情,就好像在對待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一樣,畢竟這關乎著兩位殿下的健康呀,可容不得半點馬虎呢。


    一番忙碌下來,最後呀,她那小冊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全都是關乎治療時各種關鍵的注意事項和要點呢。


    蕭暮雪將小冊子仔細地收起來,這才抬眸望向四周,這一看,才發覺天色不知何時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周圍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丫鬟們點上了蠟燭,那昏黃的燭光搖曳著,將屋內映照得影影綽綽的。


    就在這時,西樂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走到蕭暮雪身邊,一臉關切地朝著她開口問道:“姑娘,你演練完了呀?那……那明天給兩位小殿下治療,可有把握呀?”那語氣裏,透著一絲隱隱的擔憂呢。


    蕭暮雪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神色略顯凝重地說道:“把握嘛,倒是有一些,隻是……隻是這把握不算大呀。”說著,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畢竟呀,那兩位小殿下胸口中的異物,依她的判斷,十有八九就是一根細小的針呢。這根針,恐怕打從他們出生的時候就被人給紮進去了呀,這麽多年過去,或許都已經跟他們的身體融為一體了,想要取出來,那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稍有不慎,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呀,所以她才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呢。


    把那根針取出來雖說不是容易事兒,可跟後麵的難題比起來呀,倒還算簡單些了。關鍵是,要怎麽才能讓兩位小殿下的身體習慣沒有那根針的狀況呀,這可太難了呢。


    這過程中呀,哪怕隻是稍微有那麽一點兒疏忽,搞不好死亡就會悄無聲息地降臨到這兩個小殿下身上了,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啊。


    西樂聽著蕭暮雪那話語裏透著的不確定語氣,心裏頭一下就明白了,這醫治的事兒肯定是困難重重呀,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滿臉擔憂地開口說道:“姑娘呀,萬一……萬一要是失敗了,陛下肯定會拿你問罪的呀,那可如何是好呢?”那焦急的模樣,仿佛已經看到了不好的結局似的。


    蕭暮雪卻像是沒那麽在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說道:“若真到了那地步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呀,隻能撒腿就跑咯,總不能在這兒幹等著受罰吧。”


    西樂一聽這話,頓時露出一副訝然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趕忙說道:“那……那我是不是得提前準備好逃跑用的錢呀?要是姑娘你當真失敗了,咱們要跑路的話,要是不提前準備妥當,到時候隻怕是想跑都跑不掉呢。”那緊張的樣子,就好像馬上就得收拾包袱逃命了似的。


    蕭暮雪聽了西樂這緊張兮兮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倒也沒到那地步啦,還不至於去準備這些呢。即便這次醫治失敗了,皇帝陛下也不會真的就殺了我的呀。你想想,他怎麽會願意去得罪陽安城,還有咱們國師府呢,所以呀,沒那麽可怕的。”


    西樂聽了這話,心裏那根緊繃著的弦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長舒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姑娘說得也是呢。這天色也已經很晚了呀,姑娘您多少吃點東西,然後盡快去睡一覺吧。您要是不把精神養足了,明天隻怕狀態不好,到時候想要做到最好可就難了呀。”


    蕭暮雪聽了,輕輕抿了抿嘴,心裏想著西樂這話倒是挺在理的,還真提醒了自己呢。


    她略一思索,便開口說道:“西樂呀,你去幫我拿一個食盒過來,往裏麵裝一些飯菜,再裝上一壺好酒呀。”


    西樂聽了,心裏滿是疑惑,不太明白蕭暮雪這是要做什麽呀,不過她向來都是聽從蕭暮雪的吩咐,也沒多問,便趕忙按照蕭暮雪說的去做了。


    沒一會兒,西樂就把食盒準備好了,蕭暮雪接過食盒,二話不說,便提著它抬腳出門了,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西樂心裏頭著實放心不下呀,本來想著要跟著蕭暮雪一塊兒去的,可蕭暮雪卻笑著跟她說,讓她別擔心,自己身邊有炎麟衛暗中保護著呢,不會出什麽事兒的,讓她先迴去好好休息就行。


    西樂一開始還有些將信將疑呢,不過很快,她就隱隱感覺到了炎麟衛那若有若無的氣息,這才徹底相信了蕭暮雪的話,便不再堅持,乖乖地迴屋休息去了。


    而蕭暮雪呢,提著食盒一路疾行,她此行的目的地呀,正是那讓人望而生畏的詔獄呢。


    當她來到詔獄門口的時候,巧的是,陸淩鈞也正好出現在了詔獄門口,兩人就這麽打了個照麵。


    “蕭暮雪姑娘,這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覺,跑到這兒來幹嘛呀?”陸淩鈞瞧見是她,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語氣裏帶著幾分疑惑與不滿呢。


    蕭暮雪卻側著頭,臉上掛著一抹巧笑倩兮的模樣,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以為呀,陸大人心裏頭清楚我來這兒的目的呢,看來呀,是我高估陸大人您了呢。”那話語裏,隱隱透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陸淩鈞聽了這話,目光順勢落在了蕭暮雪手中的食盒上,撇了撇嘴,更加不滿地說道:“哼,這詔獄裏難道還會少他一口吃的不成?你這大晚上的拎著個食盒過來,也不嫌折騰呀。”


    要知道呀,這穆墨軒如今身上可是背著通敵賣國的罪名呢,這罪名可太重了,以至於人人都對他避之不及,疏遠得很呐。就連他所在的禦霄王府的那些人,也都沒有任何一個站出來說要來看望他一下的,可見他現在這處境有多糟糕了。


    陸淩鈞心裏呀,實在是想不明白,蕭暮雪這姑娘到底是怎麽想的,為啥非要在這個時候往穆墨軒這兒湊呢,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你來看他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呀,你往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你怎麽就不明白這裏頭的利害關係呢!”陸淩鈞一臉嚴肅地看著蕭暮雪,語重心長地開口勸說道。


    蕭暮雪卻依舊笑意盈盈的,那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說道:“哎呀,陸大人,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呀,我哪兒是來看他的呀,我明明就是來看您的嘛,您可別誤會咯。”


    說完這話,蕭暮雪便提著食盒,作勢要往詔獄門口走去了。


    陸淩鈞見狀,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趕忙伸出手,一下子攔住了蕭暮雪的去路,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她進去呀。


    哼,說來看他,可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他一下呢,這借口也太敷衍了吧,當他好糊弄呀。


    蕭暮雪見狀,慢悠悠地掃了一眼陸淩鈞,那眼神裏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隨後不緊不慢地說道:“陸大人呀,您要是不讓我去看他也行,那鈺公主和九皇子的病我可就不治了哦。到時候陛下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被陸大人您給氣的,氣到沒心思治病了呢。我倒想看看呀,不知道那會兒,陛下會不會一怒之下,派陸大人您離開京城,到那偏遠的地方去公幹,等個十幾年後再把您召迴來呢?您覺得這可能性大不大呀?”


    陸淩鈞聽了這話,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一臉無奈地站在那兒,半晌沒吭聲,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一時間呀,陸淩鈞被蕭暮雪這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才好了,那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糾結了。


    蕭暮雪見陸淩鈞就這麽不吭聲了,嘴角微微上揚,也沒再多說什麽,提著食盒輕輕繞過他,便繼續抬腳往詔獄裏麵走去了。


    炎麟衛的那些人瞧見陸淩鈞不再阻攔蕭暮雪了,便很識趣地打開了門,放蕭暮雪進去了。


    蕭暮雪順著那昏暗的通道,腳步匆匆地走著,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穆墨軒所在的牢房前。


    那牢房看著確實挺簡陋的,裏麵也就簡簡單單地擺放著一張破破爛爛的床,還有一張看著都搖搖晃晃的破桌子,不過好在呀,這牢房整體還算幹淨,跟其他牢房比起來,那可算是幹淨不少了呢。


    此時的穆墨軒呀,正靜靜地在牢房裏盤腿打坐呢。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那身白色的衣服,那衣服完完整整的,身上呢,既沒有什麽傷痕,也看不到血跡,看樣子,似乎並沒有遭受過什麽刑罰呀。


    蕭暮雪瞧見這場景,心裏一直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暗暗鬆了一口氣呢。


    就在獄卒打開牢門的那一瞬間,穆墨軒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一掃,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蕭暮雪。


    他的臉色瞬間微微一變,看向蕭暮雪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凝重之色,那眼眸中似有擔憂,又好像夾雜著些許無奈呢。


    蕭暮雪卻像是沒瞧見他這眼神和表情似的,徑直走到桌前,把手中的食盒輕輕放在了桌子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開口問道:“你吃飯了嗎?”


    穆墨軒壓根沒理會她的這個問題,隻是眉頭緊皺,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之前不是都跟你說了嘛,讓你什麽都不必做呀,你為何還要來看我呢?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走呀,快走!這兒可不歡迎你啊。”他心裏清楚得很,要是讓人知道蕭暮雪來了這兒,那對她的名聲、處境可都會產生不好的影響呀,他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她呢。


    蕭暮雪卻仿若沒聽見他的催促一般,不慌不忙地在桌子旁盤腿坐在了地上,慢悠悠地迴應道:“哎呀,來都已經來了,現在出去又有什麽用呢?該知道我來這兒的人呀,估計早就知道了,現在走也晚了呀。”


    穆墨軒聽了這話,臉色越發陰沉了幾分,他有些生氣又無奈地開口說道:“蕭暮雪,你之前還說讓我當你哥哥呢,可你現在怎麽就不聽我的話了呀?我都明明白白地跟你說了,讓你不必做任何事情,你怎麽就是不聽呢……”那語氣裏,滿是對蕭暮雪的責怪與擔心交織的複雜情緒呢。


    “那你也沒說,不允許來看你啊!”蕭暮雪仰起頭,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那語氣就好像自己做的事兒再正常不過了,根本沒什麽不妥之處呀。


    穆墨軒一下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裏想著,這還用專門說嗎?這種時候,她就不該來這兒呀,可看著蕭暮雪那副樣子,又實在是拿她沒辦法。


    “蕭暮雪,你……”穆墨軒皺著眉頭,語氣裏帶著幾分惱怒,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數落她才好了,隻能幹著急。


    蕭暮雪見狀,也不管他那氣唿唿的樣子,直接伸出手,輕輕拉住穆墨軒的袖子,晃了晃,開口說道:“坐下來呀!”那語氣裏,竟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味呢。


    穆墨軒滿心無奈,可又拗不過她,猶豫了一下,最終也隻能依著她的話,緩緩坐下了。


    蕭暮雪見他乖乖坐下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一邊動手將食盒裏的飯菜一樣樣拿出來,一邊輕聲說道:“你就別擔心啦,現在都已經夜深人靜了,根本就沒人看到我來這兒呢。而且呀,我身邊一直跟著炎麟衛的人護著我呢,那些想跟蹤我的人,根本就沒辦法靠近,所以呀,不會有人知道我來這兒的,你就放寬心吧。”


    穆墨軒聽了這話,臉上那緊繃著的表情倒是緩和了不少,不過呢,還是板著一張臉,看樣子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太樂意蕭暮雪來這兒呢,隻是一時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


    他心裏始終覺得呀,不管怎麽說,蕭暮雪都不應該冒這個險的,哪怕現在看似沒人發現,可萬一要是出了什麽岔子,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呀,他實在是擔心她的安危呢。


    蕭暮雪瞧見穆墨軒還是一副氣唿唿的樣子,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便悄悄伸出手,輕輕捏住他的衣袖,仰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那模樣別提多乖巧了。


    “哥哥,別生氣了嘛,好不好呀?我知道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迴吧,好不好呀?”蕭暮雪的聲音又軟又糯,還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呢。


    穆墨軒原本還板著臉,可當對上女孩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一下子就有了片刻的失神,那眼眸中原本的惱怒似乎都淡了幾分,不過很快,他像是迴過神來一般,趕忙轉過頭去,不再看她,可那微微泛紅的耳尖,卻泄露了他此時有些不平靜的內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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