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呀,還真讓蕭暮雪心裏湧起了一種熟悉又溫暖的感覺,仿佛自己迴到了陽安城,又被師父那般護著了呢。以前呀,她或許隻是單純地把拜帝景為師當作是一個可以學習武功的途徑罷了,心裏頭對這師徒名分,並沒有太多真切的感受。


    可經過今兒這事兒,從這一刻開始,在她心中呀,是真真正正地把帝景當成自己的師父了呢,那是打心底裏認可了這份師徒情呀。


    “還看!還不走,是不是想要加抄兩遍?”帝景抬眸看向蕭暮雪,目光裏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不輕不重地說了這麽一句。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挑了挑眉,心裏想著可不能再多待了,不然真被加抄那可就慘了呀,於是二話不說,直接扭頭就離開了,那腳步邁得還挺快,生怕帝景反悔似的。


    哼,加抄這種事兒,那可著實不適合她呀,還是能躲就躲了吧,她可不想把手給累廢了呢。


    蕭瑞陽在一旁看著蕭暮雪就這麽走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心裏憋著一肚子話,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呢,試圖再爭取一下,讓國師好好懲治蕭暮雪一番。


    可哪知道,還沒等他張嘴,帝景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搶先開了口,直接把他的話給堵了迴去呢。


    “鎮南王,你的外甥看樣子是沒被你好好教導啊。在本座這府上,居然敢對著本座的弟子大唿小叫的,他這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了,不想要了嗎?”帝景麵無表情,語氣淡漠地開口質問道,那冰冷的眼神就這麽直直地看著蕭瑞陽,仿佛要看進他心裏去似的。


    蕭瑞陽頓時被噎得啞口無言,隻能滿臉尷尬地站在那兒,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是本王沒把外甥教好,這確實是本王的失職。”蕭瑞陽雖然心裏滿是無奈,可在國師麵前,也不敢再多反駁什麽,隻能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本王迴去之後呀,一定會對他嚴加管教的。隻是呢,國師您也瞧見了,梓軒這身上呀,多處骨折,渾身上下都是傷,而這些傷確實是蕭暮雪弄出來的呀。還請國師您看在這個份兒上,給梓軒一個公道啊!”蕭瑞陽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委屈的神色,試圖讓帝景改變想法呢。


    “公道?”帝景聽了這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裏滿是嘲諷之意,冷冷地反問道,“那我倒要問問你了,薑梓軒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兒呢?蕭暮雪又究竟是為何要駕著馬車去碾他呀?你倒是給我好好說說看呀。”


    蕭瑞陽聽了帝景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了下來,嘴唇微微顫抖著,可一時間卻又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話來迴應,隻能就這麽幹站著,陷入了難堪的沉默之中。


    帝景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本座可是聽說了,當時是薑梓軒先去攔了蕭暮雪的馬車,正因為如此,蕭暮雪這才駕著馬車去碾他的呀!鎮南王,我說的這些,是也不是呢?”


    蕭瑞陽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得更深了,那眉頭幾乎都快擰成了一個疙瘩,心裏暗暗叫苦,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


    帝景可沒管他那糾結的模樣,接著又說道:“雖說當時那趕車的人,或許不是我國師府的人,可那馬車,實實在在就是國師府的馬車呀,而且還是禦賜的馬車呢!鎮南王府的人,竟敢當眾去阻攔國師府的禦賜馬車,鎮南王,我倒想問問你了,你這是對國師府有意見呀,還是對陛下有意見呢?哼,這件事兒啊,要不咱們一起進宮,讓陛下也來給評評理,看看究竟是誰對誰錯呀?”帝景的聲音雖然依舊平穩,可話裏話外的壓迫感卻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心頭一緊。


    蕭瑞陽聽了這話,臉色“唰”的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心裏那叫一個害怕呀,要是真鬧到陛下麵前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他趕忙連連擺手,急切地說道:“國師言重了呀,這不過就是他們自家兄妹之間的胡鬧罷了,哪裏值得鬧到陛下麵前去,平白無故地讓陛下為此事煩憂呢!”那語氣裏滿是討好和惶恐,就怕帝景真的要進宮麵聖去了。


    帝景那冰冷的眸子就這麽直直地看向蕭瑞陽,眼神裏仿佛透著絲絲寒意,緊接著又繼續說道:“自家兄妹胡鬧?哼,剛剛鎮南王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吧?本座可還清楚地記得呢,鎮南王你當時說的是,蕭暮雪那是無法無天、草菅人命、陰狠毒辣,甚至還重傷兄長,所以必須得重重處罰她呀!怎麽這會兒又成了自家兄妹胡鬧了呢?”


    蕭瑞陽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至極,因為這些話確實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呀,如今被帝景這麽一懟,他是半點兒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帝景微微頓了頓,隨後依舊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不過呢,本座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依本座看呀,鎮南王府的這位公子,竟敢公然藐視陛下,還去阻攔並且毀壞禦賜的馬車,這可是大罪呀,那簡直就是罪無可恕,依著國法,其罪當誅啊!”


    蕭瑞陽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之色,嘴巴張得老大,卻愣是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心裏直打鼓,生怕帝景真的要拿這個事兒去追究到底呢。


    蕭悠悠一聽帝景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大驚失色之下,趕忙急切地說道:“國師呀,這真的隻是他們兄妹之間尋常的打鬧罷了呀。梓軒他絕對沒有半點藐視陛下的意思啊!而且,他當時確實也不知道那是禦賜的馬車呀,這都是誤會,還望國師明察呀!”那語氣裏滿是焦急與惶恐,就怕帝景真的給薑梓軒定個大罪呢。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蕭悅琳上前一步,朝著國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隨後輕聲開口說道:“國師,梓軒哥哥確實沒有那等大逆不道、藐視陛下的心思呀,他當時呀,隻是單純地想著要跟妹妹說說話罷了,所以才做出了那樣衝動的舉動。不過呢,這件事細細說來,梓軒哥哥確實也存在過錯呀。國師您看,要不就小懲大誡一下梓軒哥哥,然後咱們就把這事給揭過去算了呢?我相信呀,妹妹她也是不希望這件事鬧到陛下那兒去的,畢竟都是一家人,鬧大了總歸不好呀。”


    薑梓軒和蕭悠悠聽了蕭悅琳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蕭悅琳為什麽要主動請求責罰薑梓軒呀,這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一時間都愣在了那兒,呆呆地看著蕭悅琳,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呢。


    帝景聽了蕭悅琳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神色稍緩,開口說道:“你這話倒是說得有幾分道理。聽聞鎮南王向來治軍森嚴,那我看呐,不如就由鎮南王您下令,打薑梓軒二十大板吧。如此一來,這件事兒也就這麽算了,權當是給個教訓了,咱們就此揭過,如何呀?”


    蕭瑞陽一聽這話,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暗暗慶幸,還好隻是二十大板呀,隻要能把這事兒給平息了,不再繼續追究下去,那這可就是當下最好的結果了呢。


    “來人呐,將薑梓軒拉下去,按國師說的,打二十大板。”蕭瑞陽趕忙朝著身邊的侍從開口吩咐道,那語氣裏透著不容置疑的意味,畢竟這可是國師的意思,他可不敢違抗呀。


    薑梓軒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了極點,那原本就因為受傷而有些蒼白的臉,此刻更是白得像張紙一樣,眼裏滿是驚恐與不甘。他今兒個來這兒,滿心想著的都是要看蕭暮雪被狠狠處罰的畫麵呀,怎麽都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被處罰的竟然會是自己呢,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大哥,打不得呀!梓軒他本來就多處骨折,渾身上下都是傷呢,要是再挨上這二十大板,那豈不是要了他的命嘛!”蕭悠悠一臉焦急,趕忙緊緊地護住薑梓軒,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那眼裏滿是心疼與擔憂,就怕真要是打了這二十大板,薑梓軒可就挺不過去了呀。


    帝景聽了這話,卻不緊不慢地悠悠開口道:“既然薑家公子打不得了,這要是真給打壞了,到時候倒成了本座的不是了。哼,那不如這件事兒呀,就幹脆讓陛下來定奪好了,看看陛下是什麽意思吧。”那語氣裏透著幾分不容置疑,仿佛在說,你們要是不同意打,那咱就進宮去說個明白。


    蕭瑞陽一聽,頓時咬了咬牙,心裏雖然百般不願,可也知道沒法子了,狠狠心開口說道:“來人呐,把蕭悠悠給我拉開,拖到外邊去動手,可別弄髒了國師府這地兒呀!”他想著,隻要把人帶出府去,到時候再找機會偷偷把人帶走,或許就能躲過這一劫了呢。


    帝景卻微微挑眉,語氣淡淡地說道:“不用那麽麻煩了,就在這院子裏動手好了,也省得折騰。”


    蕭瑞陽一聽,就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是行不通了,無奈之下,隻能咬著牙說道:“那……那就在院子裏打吧!”那聲音裏透著滿滿的無奈與不甘,可又不敢違抗帝景的意思呀。


    就這樣,薑梓軒被侍衛們強行押到了院子裏,然後被死死地按在了一張長凳上,準備行刑挨打了。


    而蕭暮雪呢,其實壓根就沒走遠,她悄悄躲在了迴廊之下,目光一直緊緊地關注著正廳那邊的動靜呢。


    此刻瞧見薑梓軒被按在那兒打板子,蕭暮雪微微挑起了眉,臉上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神情,就這麽站在那兒,抱著胳膊看著這一幕,心裏還覺得挺解氣的呢。


    好不容易,那二十大板終於是打完了,薑梓軒這會兒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整個人虛弱得差點就直接暈過去了,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蕭暮雪見狀,這才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站到了薑梓軒的麵前,看著他那副慘樣,嘴裏嘖嘖出聲,那神情裏透著幾分嘲諷之意。


    薑梓軒艱難地抬起頭,一眼就瞧見了蕭暮雪,頓時滿腔的怒氣“噌”的一下就冒了起來,那眼神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惡狠狠地瞪著蕭暮雪,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咬她一口呢。


    蕭暮雪卻絲毫不在意他那憤怒的眼神,反而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嘖嘖,我還真沒想到啊,這世上竟然真有蠢到自己送上門來求打的人呢!我見過蠢的,可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蠢的呀!嘖嘖!”那語氣裏滿是戲謔,故意要氣一氣薑梓軒呢。


    薑梓軒聽了蕭暮雪那嘲諷的話,心裏那叫一個懊悔呀,腦子裏瞬間就想到了,要是自己當初沒想著來看蕭暮雪被處罰,也就不會來這國師府,更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平白無故地挨上這麽一頓軍棍了呀。


    越想他心裏越氣,隻覺得氣血在體內不斷翻湧,猛地一陣氣血上湧,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來,緊接著,整個人兩眼一黑,直接就暈死了過去,那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此刻更是白得像紙一樣了。


    蕭暮雪站在一旁,看著薑梓軒臉上毫無血色、暈死過去的模樣,嘴角依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意,心裏別提多暢快了呢。


    就在這時候,帝景那淡漠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蕭暮雪!你怎麽還在這裏呢?為師之前交代你的話,你是不是都當作耳旁風了呀?”


    蕭暮雪一聽,頓時心裏一慌,趕忙朝著帝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都不敢再多耽擱一秒,隨後就像腳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煙地撒腿跑著離開了,那背影看著還有些慌慌張張的呢。


    帝景站在原地,看著蕭暮雪離開的那匆匆背影,眉眼之間不自覺地泛起了幾分無奈,心裏想著這丫頭,還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呢。


    帝景淡淡地掃了一眼蕭瑞陽,語氣平平地開口說道:“既然今兒這事都是誤會一場,那鎮南王您就自便吧,本座也就不多做挽留,不遠送了。”說完這話,帝景便頭也不迴地直接轉身離開了,那背影透著幾分灑脫,仿佛壓根就不想再摻和這事兒了似的。


    蕭瑞陽站在原地,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臉色陰沉得厲害,心裏別提多窩火了,可又沒辦法,隻能強忍著。


    就在這時,蕭悠悠心急如焚地朝著薑梓軒所在的方向衝了過去,眼裏滿是擔憂和焦急,一心就想著看看薑梓軒現在情況如何了。


    蕭悅琳也趕忙關切地湊了過去,想要查看一下薑梓軒有沒有事兒,那臉上的關切之色也是毫不掩飾的。


    可沒想到呀,蕭悠悠瞧見蕭悅琳伸過來的手,一下子就伸手狠狠地拍開了,那動作又急又用力,眼神裏還帶著幾分埋怨和憤怒呢。


    在蕭悠悠看來呀,要不是蕭悅琳剛才說了那些話,薑梓軒或許根本就不會被處罰,也就不用遭這份罪了,所以這會兒她心裏對蕭悅琳可是滿是責怪呢。


    蕭悅琳看著蕭悠悠這反應,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咬了咬嘴唇,徑直來到蕭悠悠和薑梓軒的麵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眼裏含著淚,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誠懇,緩緩說道:“姑媽,我知道您現在生我的氣呢!可是姑媽您想想呀,在那樣的情況下,隻有讓梓軒哥哥受一點處罰,才能讓國師不再揪著這事兒不放,也才能不讓這件事鬧到陛下麵前去呀,隻有這樣,才能保住咱們鎮南王府和薑家呀。梓軒哥哥跟我從小一起長大,他向來對我那麽好,若不是實在迫不得已,我又怎麽忍心看著他被打呢?姑媽您要是覺得我做錯了,或者覺得心裏這口氣咽不下去,需要打我一頓出氣的話,那您盡管動手就是了,琳兒我絕無二話,心甘情願受著。”那模樣看著著實讓人心疼又無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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