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逸塵聽聞侍衛這話,整個人瞬間就怔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侍衛瞧著自家公子這副模樣,心裏直犯嘀咕。按說找到了那“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公子理應麵露喜色才對,可如今不但沒見著一絲高興的樣子,反倒是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就這麽愣愣地站著,這也太奇怪了吧。


    “公子,你沒事吧?”侍衛忍不住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目光中透著關切與疑惑,心裏著實有些擔心簡逸塵的狀態。


    簡逸塵卻仿若沒聽見侍衛的問話一般,壓根沒有迴應,隻是自顧自地一邊拚命地搖著頭,一邊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是她呀!肯定是哪裏弄錯了!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呀!”那神情,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似的,怎麽都不願相信這個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迴過神來,緩緩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希冀看向那侍衛,繼續急切地說道:“不可能是蕭暮雪的,肯定是哪裏搞錯了,對不對?你想想啊,那蕭暮雪向來就是個廢物,要本事沒本事,要能耐沒能耐的,她怎麽可能會是那赫赫有名的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呢?這根本就不可能呀!”簡逸塵越說越激動,聲音都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仿佛隻要他不斷地強調,這件事就能變成他所期望的那樣子了。


    怎麽可能會是蕭暮雪呢?簡逸塵在心裏不停地咆哮著,他是打心底裏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呀。哪怕是這世上隨便哪個人都行,可千萬別是蕭暮雪啊!


    在他的眼中,蕭暮雪那就是個中看不中用、徒有其表的廢物罷了。讓這樣一個人去救治自己的父母,這簡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兒,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呀。


    那侍衛聽了簡逸塵這近乎偏執的話語,整個人也一下子愣住了,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畢竟他們之前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去調查的呀,各種線索都表明,那個“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就是蕭暮雪姑娘,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呀。可要是公子執意認定不是,那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也著實沒什麽辦法呀。


    猶豫了好一會兒,侍衛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公子,既然您覺得不是蕭暮雪姑娘,那……那是不是咱們得另外找其他人給家主看病呀?”


    簡逸塵聽了這話,眉頭瞬間緊緊地皺了起來,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了。他心裏清楚得很呀,要是真有其他人能幫父親治好病,他又何必要費盡心思、大費周章地去尋找陽安城的人呢?現在這情況,可真是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愁得他心裏一團亂麻啊。


    要知道,父親這病可不是一般的棘手呀,就連陽安城的其他人出手都不行呢,非得要那“第一神醫”以及他的親傳弟子親自出馬才有可能治好。可那“第一神醫”和他的幾個親傳弟子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飄忽不定,哪是這麽輕易就能找得到的呀!


    簡逸塵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糾結與不甘,心裏頭像是有兩個小人在不停地拉扯著。猶豫再三後,他終於狠狠一咬牙,沉聲道:“哼,我先去試一試,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要是真的是的話,那她必須得給我作出保證,隻有這樣,我才會考慮讓她給父親治療!”在他心裏,依舊固執地認定蕭暮雪就是個廢物,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可絕不可能貿然就把父親的安危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上呀。


    那侍衛聽了簡逸塵這話,頓時微微一怔,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心裏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暗暗想著,也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錯了呢,還是自家公子腦子糊塗了呀。人家蕭暮雪姑娘那可是“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就憑他們現在的處境,就算是低聲下氣地去求著人家幫忙治病,人家還不一定願意搭理呢,公子怎麽就敢這麽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的話呀,這也太狂妄了些吧,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呢。


    但那侍衛終究沒敢再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垂下了頭,心裏卻依舊對自家公子的這番話感到十分詫異,可也不敢再多表露出來呀。


    ——


    玉熙然好說歹說總算把蕭瑞陽給打發走了,隨後便轉身朝著後院走去。到了後院一看,發現侍女已經幫蕭暮雪仔細地換過藥了。


    他快步走到蕭暮雪跟前,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和依舊虛弱的模樣,眉頭一皺,滿是擔憂地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怎麽會傷得如此重呢?你也知道,若是讓城主他們知曉你在我這兒的地盤上傷成這樣,我可就慘了,怕是得被狠狠責罰,脫一層皮都算輕的呀。”


    蕭暮雪聽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故作輕鬆地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嚴重呀,不過就是些意外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就別瞎操心了。”


    玉熙然卻壓根不信這隻是意外,他目光緊緊地盯著蕭暮雪,一臉嚴肅地繼續追問道:“暮雪,你就別瞞著我了,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可得跟我說實話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腦海中瞬間想起當時簡逸塵說過的那些話,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沉默了下來,眼神中透著幾分複雜的神色。她心裏很清楚,簡逸塵和李啟軒向來是焦不離孟的,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而且就單單憑簡逸塵一個人,按理說應該也沒這麽大的膽子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呀,這背後恐怕沒那麽簡單呢。


    很明顯,這件事就是他們兩人合謀幹出來的呀。


    “是簡逸塵和李啟軒。”蕭暮雪微微皺著眉頭,語氣中透著幾分冷意,緩緩開口說道,“不過呢,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去管了,我要親自去收拾他們,讓他們為自己做的事兒付出代價。”在蕭暮雪看來,這報仇雪恨的事兒,那必須得自己親自動手才解恨,她可不想依靠別人來達成。


    玉熙然聽聞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陰沉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沉默了片刻後,他語氣堅定地開口說道:“我確實不會主動去對他們做些什麽,不過,從今天起,咱們陽安城要跟簡逸塵、李啟軒徹底劃清界限,拒絕和他們有任何交易、合作,斷絕和這兩人的一切往來關係,我這麽做,不過分吧?”在他心裏,蕭暮雪可是陽安城的大小姐呀,他們居然敢傷了大小姐,那休想再從陽安城這兒得到任何好處了,必須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才行。


    蕭暮雪聽了玉熙然的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呀,就按你說的辦吧。”那笑容裏,透著一絲欣慰,也有著對簡逸塵和李啟軒即將麵臨後果的快意呢。


    接下來的幾日裏,蕭暮雪便安心地留在迴春堂養傷,每日裏有玉熙然悉心照料,還有侍女們細致周到的服侍,她的傷勢也在慢慢地好轉著。


    就在這時,宮裏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蕭暮雪不用提前進宮去麵見國師和陛下了,隻需等到三天之後,直接去參加拜師儀式就行啦。


    玉熙然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頭挺高興的。他看著蕭暮雪,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開口說道:“老城主在世的時候呀,就一直盼望著你能再拜一位師父,跟著好好學習些拳腳功夫,這樣往後就能更好地保護好自己了。如今呐,總算是要達成老城主的這個遺願了,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該欣慰了呢。”


    蕭暮雪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幾分好看的弧度,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低聲喃喃道:“確實呀,得先保護好自己才行呢,隻有這樣,日後才有能力去保護好那些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呀。”說罷,她抬眸望向遠方,似乎已經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跟著國師學習功夫了。


    ——


    玉熙然聽了蕭暮雪的話,讚同地點了點頭,隨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兒,趕忙說道:“在你跟著國師學成武功之前呀,讓西樂跟著保護你吧。”


    蕭暮雪心裏明白,這西樂就是之前幫自己換藥的那個侍女呀,做事幹淨利落,看著就很是幹練。她也清楚,自己現在身邊確實需要這麽一個幹練且拳腳功夫不錯的侍女來保駕護航呢。


    可轉念一想,如今自己身邊那可是危機四伏呀,到處都潛藏著危險,誰跟在自己身邊,就等於是置身於危險的漩渦之中了,她實在是有些擔心會連累到別人。


    玉熙然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蕭暮雪心裏的擔憂,他笑了笑,語氣篤定地開口說道:“暮雪,你可別小瞧了西樂呀,她的武功可比你想象的要高得多呢,她完全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好了。”


    蕭暮雪聽了這話,微微皺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權衡再三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那行吧,既然如此,那就讓她跟著我吧。”說罷,她輕輕舒了一口氣,心裏想著,有個得力的幫手在身邊,總歸是多一份保障呀。


    三天的時光轉瞬即逝,這天,蕭暮雪收拾妥當後,緩緩踏出了迴春堂,她此行的目的是前去國師府呢。


    這可是她三天前進了迴春堂之後,頭一迴離開呀。經過這幾日的悉心修養,她身上的傷已然好得差不多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看著也還不錯。


    誰料,她才剛從迴春堂裏走出來,抬眼就瞧見了一個極為討厭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簡逸塵。


    簡逸塵瞧見蕭暮雪出來了,立馬湊到她麵前,滿臉質疑地開口說道:“蕭暮雪,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麽證明你就是那‘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眸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後扭頭看了一眼送她出來的玉熙然,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玉熙然輕輕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估計是宋家那邊傳出來的消息吧,不然他也不會知道這事。”


    蕭暮雪聽了,心裏一陣沉默,臉上滿是不悅之色,其實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呀,被人知道了就知道了唄,有啥好大驚小怪的。她懶得搭理簡逸塵,一聲不吭,徑直就朝著一旁等候著的馬車走去,隻想趕緊離開這個讓人厭煩的家夥。


    可簡逸塵哪肯輕易就這麽放過她呀,隻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到底怎麽證明呀!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蕭暮雪腳步一頓,側頭冷冷地看了一眼簡逸塵,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冷聲反問道:“那你又怎麽證明你腦子有病呢?”


    簡逸塵一下子就怔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可他還是不死心,繼續說道:“你若是沒辦法證明自己就是那‘第一神醫’的親傳弟子,又憑什麽給人看病呢?我父親的病,幾乎全天下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了,我怎麽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治好我父親的病呀?”


    其實呀,簡逸塵這般說,無非就是想用激將法激一激蕭暮雪,他心裏打著小算盤呢,盼著蕭暮雪一時衝動,聽了這話後,立馬就表示她可以出手醫治他的父親,那可就正合他意了。


    然而,簡逸塵怎麽都沒想到,在蕭暮雪眼中,他就是個腦子有病的主兒,根本不值得費口舌去搭理。


    蕭暮雪微微眯起雙眼,眸中透著濃濃的不耐,她是真懶得跟這種自討沒趣、腦子不清醒的人再多說半句廢話了。她目光一轉,掃了一眼身旁的西樂,語氣冰冷地下達命令道:“直接動手,就算把他打死了,也都算我的!”


    西樂聽了這話,二話不說,身形一動,直接飛起一腳就朝著簡逸塵踹了過去,那動作又快又狠,絲毫不留情麵。


    簡逸塵雖說平日裏也會那麽一點拳腳功夫,瞧見西樂這淩厲的一腳踹過來,他趕忙奮起格擋,試圖擋住這一擊。可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呀,放在西樂麵前,那簡直就不夠看的。


    這不,兩人沒過上幾招,沒過多久,西樂就憑借著自己高強的武藝,輕輕鬆鬆地把簡逸塵給打倒在地了。


    西樂本就對簡逸塵十分厭惡,看著他這會兒狼狽地倒在地上,心裏那股厭煩勁兒可沒消下去,壓根就沒打算這麽輕易地放過他,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冷意,似乎還在想著要不要再補上幾下呢。


    西樂緊接著就走上前去,對著躺在地上的簡逸塵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那下手的力度可一點都不含糊呀。她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地踹在簡逸塵的關鍵部位上,疼得簡逸塵嘴裏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有好幾次呀,那鑽心的疼痛襲來,簡逸塵都差點疼暈過去了。


    可簡逸塵心裏憋著一股勁兒呢,他咬著牙,拚盡全身的力氣強撐著,才好不容易讓自己不至於徹底暈過去,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和他平日裏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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