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玲玲手觸碰到官兵的屍體上,隨後肉眼可見一隻青色泠蟲感知到了新鮮的氣息,快速從官兵的屍體內穿梭,向蔡玲玲的手奔去,速度極快,青色泠蟲咬破官兵的皮膚,爬上蔡玲玲的手。


    蔡玲玲兩隻手指快速合並,把青色泠蟲用力捏住,讓其動彈不得,青色泠蟲還在做無謂的掙紮,還想用堅硬無比的牙齒去撕咬蔡玲玲的手,但奈何都咬不到。


    青色泠蟲,全身都是青色,毛茸茸的,但它的牙齒卻無比的鋒利,堪比劍刃,隻要輕輕觸碰人的皮膚,皮膚就會被劃破,這小東西長得卻很可愛,這東西要是無毒,肯定很多小朋友都喜歡。


    隨後蕭景睿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很小的玻璃罐,打開蓋口,蔡玲玲把青色泠蟲放了進去,蕭景睿快速把蓋口擰上,青色泠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不敢有任何猶豫,玻璃罐剛好可以把青色泠蟲裝進去。


    秦寧也察覺到了蔡玲玲身手不凡,就剛剛抓青色泠蟲肉眼可見的速度,秦寧都有些許佩服,看向蔡玲玲,五味雜陳,心中難免會有許多幻想襲麵而來。


    楚河幾人也被蔡玲玲的速度驚住了,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蔡玲玲。


    這幫溫柔文雅的女子,竟然有這等身手,之前本對蔡玲玲沒有任何防備之心的秦寧,現在開始有了防備之心。


    蔡玲玲也察覺到了秦寧幾人別樣的目光,也是笑著解釋道。


    “別用這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闖蕩江湖之人,誰會沒點武功,如果我沒武功我師父肯定是不會讓我來京城闖蕩。”


    “所以沒必要大驚小怪!”


    秦寧也是尷尬的一笑,收迴視線,也覺得蔡玲玲說的很對,行走在江湖上,沒點武功,真的會很危險。


    秦寧現在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內心了,剛剛還對蔡玲玲有防備之心,現在仿佛防備之心又消失了,這讓秦寧很是苦惱。


    “我隻是沒想到,像你這般美貌的女子,竟然武功會如此不凡,我第一次見你之時,都沒看出你會武功!”


    蔡玲玲也給出了解答。


    “那是因為我很久沒有與人交過手了,所以慢慢變得淡忘了!練武的影子也從我身體裏慢慢消退!所以看不出來很正常!”


    秦寧不知蔡玲玲為何要把青色泠蟲裝進玻璃罐裏,所以有些許疑惑,便問道。


    “蔡姑娘,請問!”


    “你把青色泠蟲裝進玻璃罐裏是為何!”


    蔡玲玲笑著解釋道:“雖說這青色泠蟲劇毒無比,但你不覺得這小東西很可愛嗎?我準備拿迴去用來欣賞!”


    秦寧覺得蔡玲玲這一套說辭,挺合理,便選擇了相信。


    站在一旁的楚河卻一直在觀察著蔡玲玲的表情變化,但蔡玲玲除了笑,臉上並無任何表情,楚河也開始打消了對蔡玲玲的戒備之心,覺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秦寧想了想剛剛吃飯,還沒有結賬,所以隻能跟蔡玲玲告別了。


    “蔡姑娘,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有緣再見!”


    蔡玲玲對秦寧擺擺手。


    “有緣再見!”


    秦寧幾人向客棧走去。


    蔡玲玲向麵館走去,坐在了還在發抖的男子身前。


    這麽久了,男子如果選擇跑,現在就已經跑掉了,但男子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所以沒敢選擇跑,隻能乖乖坐在這裏。


    男子看向蔡玲玲,嚇一激靈,一個沒坐穩癱坐在地,冷汗直流,隨後連忙起身,跪地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


    蔡玲玲質問道:“你害怕我!還是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男子很是老實,把在客棧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男子並不敢撒謊,害怕撒謊會喪命於此。


    “我……我所看見的一切,都不會跟官府說,求你放過我吧!”


    蔡玲玲從口袋掏出一條金條,心平氣和說道。


    “你選擇了一條正確的路,沒有去選擇金錢,而是選擇了活命,當然你沒有違背我的意願,所以我不會殺你,我還會獎勵你!”


    蔡玲玲把話說完之後,把金條仍在男子身前。


    男子看向金條,並不敢去撿。


    蔡玲玲緊接著說道:“這些夠你花半輩子了,帶著你老婆與孩子離開京城吧!我不喜歡看見我所作所為的人待在京城。”


    蔡玲玲其實也是一個明事理之人,並不是什麽濫殺無辜之人,之所以殺客棧的所有人,也是有難言之隱。


    蔡玲玲起身與蕭景睿離開了這裏。


    蕭景睿不是很理解蔡玲玲的行為,把男子放了就算了,還要給一根金條,所以很是不理解,尊敬詢問道。


    “少主,為何不殺了他,還要給其一根金條,放了他會不會給我們留有後患!”


    蔡玲玲也理解蕭景睿這是擔心男子會把客棧的事情說出去,會害了現在的影流,蔡玲玲也給出了解釋。


    “放心吧!隻要他離開京城,我們便不動他,隻要他違抗我的意願,那他隻有一死,我會派人盯著他。”


    男子看蔡玲玲走遠之後,覺得危險已經理自己很遙遠了,把金條撿起,在地上叩拜表示感謝,隨後起身快速離開了這裏。


    秦寧來到客棧把剛剛吃飯的賬結了之後,也離開了這裏。


    知府大堂內,一名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一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用嘴吹了吹,慢慢移到嘴邊抿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


    突然從遠處傳來恐慌的聲音。


    “知府大人,不……不好啦!”


    中年男子名為,楚陽,也是知府大人。


    楚陽看了一眼慌慌張張跑來的官兵,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而是平靜如水問道。


    “有何事!能讓你恐慌成這樣!”


    “慢慢道來!”


    楚陽沒在看官兵,而是用嘴吹了吹茶水,移到嘴邊抿一了一口。


    官兵已經來到了楚陽近前,已是滿頭大汗,連忙跪地,頭低的不能在低了,說話都結巴了。


    “楚依然,他……他被人救走了!”


    楚陽聽這話,剛喝進去的茶水,直接吐到了官兵的身體上,燙的官兵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皮膚瞬間被燙得通紅,官兵跪在地上沒敢動。


    楚陽臉上也出現了驚恐之色,一怒之下把手中的茶杯砸在了官兵的頭上,官兵頭也是鮮血直流,依然沒敢動,楚陽憤怒道。


    “你個廢物,怎麽能讓他給跑了!”


    “告訴我是誰救了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官兵看見楚陽這麽憤怒,害怕的身體都在顫抖,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是……是一個瞎子!”


    楚陽眉頭一皺,更加憤怒了,站起身一腳踢在了官兵的身上,官兵沒有任何猶豫,爬起繼續跪著,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了。


    “你們這些廢物,讓一個瞎子把人救走了!”


    楚陽被氣的全身都在抖,不僅是被氣的,也是來自內心的恐懼。


    因為前不久楚依然無緣無故闖進了知府,知府的所有護衛都攔不住楚依然,幸好知府有高手坐鎮,才勉強把楚依然擒拿。


    楚陽也不知自己跟楚依然有何仇何怨,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使出了所有酷刑,都翹不出任何有用的話來,楚陽猜想應該是有幕後指使人,本來今日準備執行死刑,但沒想到會被人救走,楚陽最害怕的事情也是發生了,所以害怕楚依然今後還會闖入知府來殺自己。


    楚陽怒吼道:“去把楚小程叫來!”


    官兵連忙起身,向外跑去,一點耽擱都不敢。


    很快楚小程悠閑自在走進大堂,懶懶散散說道。


    “爹,這麽火情火燎的叫我來,是出什麽事了嗎?”


    楚陽本來就已經很氣了,但看見這個懶懶散散無作為的兒子,心中的怒火越來越茂盛了,但還是被容忍了下去,因為知道就算對兒子發泄情緒,也解決不了什麽,隻能歎氣一聲。


    “楚依然,被人救走了!”


    楚小程聽見楚依然被救走,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依然懶懶散散說道。


    “被救走就被救走憋!我們又能怎麽樣!”


    聽了這話,楚陽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的爆發了,一個大嘴巴子打在了楚小程的臉上,毫不留情,


    楚小程被這一巴掌打蒙了,用手捂著臉,站在原地委屈巴巴的看著楚陽,臉也開始膨脹起來。


    “你個畜生,整天除了吃喝玩樂,一點正事都不幹!”


    “你知不知道,他跑了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他隨時都很有可能在殺迴來,到時候我們怎麽辦!”


    楚小程委屈巴巴說道。


    “這事關我吃喝玩樂什麽事!下手還這麽重!”


    “再說了,不是還有琦叔在嗎!”


    楚陽整個人都被氣的抽搐起來,差點整個人都被氣過去,向地麵倒去,幸好被楚小程扶住了,楚小程擔心問道。


    “爹,你沒事吧!”


    楚陽沒有迴話,緩了一會,把楚小程推開,狠狠唿出一口氣,想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你琦叔上次與他交手,受了傷,現在還沒有好呢?”


    “現在知府都沒有一個能抗衡楚依然。”


    楚陽坐迴椅子上,一臉發愁,焦急萬分。


    楚金井摸著腮幫,思來複去,仿佛想到了什麽辦法一樣。


    “我們出點金錢,去請影流幫忙,江湖裏的事情,還沒有影流辦不到的。”


    楚陽搖了搖頭,歎氣一聲道。


    “雖說這是個好辦法,但不能去找影流的人幫忙!”


    楚金井一臉疑惑,很是不理解。


    “為何!”


    “現在朝廷本來就對影流虎視眈眈,我們現在去找影流幫忙,要是被發現了,我的官帽都不保,甚至還會連累整個知府。”


    “還有現在我們還在逮捕那個叫芹敏的女子,你覺得影流會待見我們嗎?”


    楚金井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小口,仿佛又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我們去找影流幫忙,我在派人跟蹤他們,到時候找到他們的根據地,我們到時候一鍋把他們端了,我們還能得到嘉獎!”


    楚陽也是點了點頭,非常高興,沒想到這個無所事事的兒子,這時候還是有點用。


    “那你知道影流的交易地點在哪裏嗎?”


    楚金井站起身,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這事就交給我吧!你就在家裏等我好消息就行!”


    楚金井隨後離開了知府。


    楚陽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已經冷了的茶水,嘴角微微上揚一笑,心中想到如果把這件事做成了,嘉獎肯定是免不了的,甚至還會升官,想想都興奮不已。


    男子急匆匆迴到家中,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家中有一妻子與一個小男孩。


    妻子還在廚房做著飯菜,看急匆匆迴來的丈夫也是上前,一臉關心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滿頭大汗。”


    妻子從口袋中拿出手絹給丈夫額頭上的汗水擦去。


    丈夫緊緊握住妻子的手,慌張說道。


    “趕快迴屋收拾行李,我們帶著孩子離開京城!”


    丈夫在恐慌之中失去了分寸感,所以握住妻子的手格外用力,導致妻子臉上有些許疼痛感。


    丈夫也感覺到了自己太過用力了,連忙鬆開手,向屋內跑去,收拾行李。


    妻子也大概猜到,肯定是出了什麽事,所以才會讓丈夫如此恐慌,也沒有在多問什麽,也迴屋收拾行李了。


    很快行李收拾好放到馬車上,妻子與孩子都上了馬車,丈夫駕馬一路狂奔,沒有絲毫停頓,沒過一會,丈夫駕著馬車出了京城。


    但前所未有的危險正在遠處等著他們。


    丈夫駕著馬車遠離京城有一頓距離之後,速度也逐漸緩慢了許多,丈夫打算就在前麵的那座小鎮居住。


    但眼前突然出現了五名男子人,都手握武器,丈夫讓馬車停了下來,一臉害怕看著五名男子,看服飾也能看出來是附近的土匪,丈夫這下也知道自己遇上了麻煩,知道土匪不好講道理。


    丈夫本想架馬掉頭返迴,但已經來不及了,一把大刀從遠處飛來,插進了馬的身體裏,馬咆哮一聲,隨後倒地沒有了氣息。


    妻子與孩子也聽見了外麵的動靜,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五名男子,同樣是露出驚慌之色。


    丈夫被嚇得連忙跪地求饒,妻子與孩子緊接著也跪地。


    “這車裏的東西都給你們!隻求你們能放過我們!”


    一名土匪男子冷笑一聲。


    “可以,但你的妻子也必須送給我們!你可願意!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放你們走!”


    丈夫看了一眼妻子,妻子也已經被嚇得身體在發抖了,孩子也嚎啕大哭了。


    丈夫百般鬧心與無奈,即使怕死也不能讓妻子受辱,剛想開口拒絕,接受命運的安排。


    但仿佛命運顯靈一樣,從樹林裏跳出一名頭戴鬥笠滿臉胡茬的高大魁梧男子,手握大刀,站在夫婦身前,用冰冷的語氣說道。


    “要麽讓出道路,要麽死在這裏!”


    領頭的一名土匪,一眼掃過大刀男子的全身,發現大刀男子腰間掛著一快令牌,也看見了上麵的兩個字,影流,領頭土匪眉頭微皺。


    “影流的人,也會多管閑事嗎?”


    大刀男子看眼前的一群土匪沒有做出選擇,眼神中浮現出殺氣,寒芒也圍繞全身,拔出大刀一躍而起,快如閃電,還沒等土匪反應過來,大刀男子已經來到近前,刀光劍影之間,所有土匪都被砍掉了腦袋,一命嗚唿。


    夫婦兩人看著也是兩眼昏花,根本看不清這些土匪是如何被一擊斃命,也是露出了驚訝與崇拜的表情。


    大刀男子把大刀收迴,剛想離去。


    但聽見身後傳來的感謝話語,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多謝少俠相救,不知少俠姓甚名誰,日後好報答!”


    大刀男子說話的語氣依然很是冷漠。


    “我並不是什麽好人,所以我不需要你們的報答,我的名字你們知道了,也會給你們帶來災難,趕快離開這裏吧!”


    大刀男子說完後,一躍而起,離開了這裏。


    夫婦二人也不是很理解大刀男子說的話,一個剛剛救了自己的好人,卻說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夫婦二人看著眼前的馬車別無辦法,隻能先把馬車扔在這裏,去小鎮買一匹馬,再來把馬車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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