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向秦寧的方向微笑鞠躬,表示感謝。


    隨後用手中的木棍探路,想找一處無人的地方坐下,但青衣男子敲打的每一處位置上都有人,但都會深感道歉。


    每一位都會提示這裏有人,有些人心中也有些怒火,但不敢爆發出來,害怕結局與剛剛那名中年男子一樣,所以隻能忍住心中怒火提醒一下。


    店小二把血跡擦拭幹淨之後,起身看見青衣男子艱難的在尋找位置。


    客棧這麽多人,可無一人去相助,店小二也是有些許心疼,把手中被鮮血染紅的水盆,放在一旁,小跑到青衣男子身旁,本想去攙扶青衣男子。


    但青衣男子抽搐了一下,十分抗拒的躲開了,而且還向後退了幾步。


    店小二還以為是自己嚇到了他,連忙道歉道。


    “對不起……”


    “我看你找不到位置,所以想扶你過去坐下!”


    青衣男子也明白了店小二是為了幫助自己,覺得剛剛的舉動會讓人很失望,所以青衣男子用微笑表示抱歉,覺得微笑可以麵對任何困境,所以不管遇見什麽困難,都要用微笑麵對,青衣男子這一生也是用微笑走過來的。


    最終在店小二的攙扶下,找到了空位置上坐下。


    “客官,需要點什麽嗎?”


    青衣男子想了想,隨後說道。


    “就來一壺酒吧!”


    青年男子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


    這讓人難免產生好感,同樣也會讓人感到憐憫,畢竟愛笑之人,都不太會是壞人,所以很是同情青衣男子的遭遇。


    自從青衣男子走進客棧,靈敏就一直在觀察著,看著青衣男子左臉青色血絲,沒有毛孔索然,而是心中難免有些許好奇了,想知道青衣男子到底經曆了什麽苦難,眼睛才會瞎,臉上的青色血絲又是什麽。


    楚河也一直在觀察著,總覺得青衣男子不簡單,但從青衣男子的微笑中又覺得不可能,楚河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楚河與靈敏都有一樣的疑惑,就是青衣男子左臉上的青色血絲,很是詭異。


    楚河在頭腦裏思索著,因為楚河從小就被師父壓迫著看過許多書籍,所以很多東西都在楚河頭腦裏,看能不能找出青色血絲的世跡。


    然而秦寧與鄧蔚然卻沒有去顧及這麽多而是大口大口吃東西,從不被外界幹擾。


    沒過一會,客棧外傳來了歡鬧聲,仿佛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客棧內的所有人也是被這歡鬧聲吸引了,全站起身走了出去,秦寧幾人也同樣走了出去,發現街道兩旁已經站滿了人,都看著同一個方向,仿佛哪裏要有什麽東西出現一樣。


    秦寧幾人也是好奇看去。


    發現幾位官兵騎馬,押送著一位囚犯,由於距離太遠,也看不清囚犯的模樣。


    秦寧也是不解,為什麽押送囚犯這種不大不小的事情,能讓這麽多人圍觀,這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秦寧覺得這些觀看之人,有些無聊。


    秦寧本想迴去繼續幹飯,但被楚河拉住了。


    “等等,直覺告訴我,肯定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秦寧也是挺相信直覺這種東西的,所以好奇心也起來了,與楚河幾人站在原地觀察著囚犯的一舉一動。


    很快拉著囚犯的馬車慢慢靠近,也是完全清晰的看清囚犯的麵孔了。


    囚犯發絲淩亂,仿佛是在外流浪已久的瘋子,衣裳破爛,身體上全是被鞭子抽打的裂痕,仿佛剛剛接受過酷刑一樣,甚至還有一處地方血肉模糊,傷口還在滲血。


    讓人看了毛孔索然,甚至還有人跑到一旁去嘔吐,一天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然而從客棧再次響起“咚咚”聲音,青衣男子拿著木棍敲打地麵,走了出來,但青衣男子並沒有站在道路的兩旁,而是站在了道路的中央,仿佛要阻攔拉囚犯的馬車一樣。


    颯澤與柯岩也站起身來到路邊看熱鬧,也注意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青衣男子,一眼望去就看見了青衣男子臉上的青色血絲,小小聲說道。


    “柯岩,那人就是了!”


    柯岩也看了過去,同樣也看見了他臉上的青色血絲,眉頭微皺,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瞎子。


    “為什麽是一個瞎子!”


    颯澤思來複去,有可能就是青色泠蟲所導致的,也有可能是天生的,但到底是如何導致的無人知曉。


    颯澤與柯岩的注意力最終不是在青衣男子身上,而是在囚犯身上,雖然距離較遠,但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來是誰了,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不敢相信,他會被抓住,而是還被打成這樣,這是無法相信的事情。


    “他怎麽會被官府的人抓住!”


    柯岩也一樣疑惑,以他在江湖的地位與實力,基本上無人是他的對手,甚至知府大人都要給他幾分薄麵,被官府的人抓住確實是一件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圍觀之人看青衣男子眼睛纏裹著長布,還以為是無意間站在了路中央。


    很多人都開始提醒,秦寧也提醒了一句,但青衣男子不為所動。


    讓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這一瞬間青衣男子能看見眼前拉囚犯的馬車一樣,就這樣一直盯著,即使眼睛已然看不見。


    秦寧時而看青衣男子,時而看囚犯,想從兩者之間找出關聯。


    很快拉囚犯的馬車逼近,一位帶頭的官兵看眼前站有一位瞎子擋路,並沒有生氣,擺手讓身後的隊伍停下,也跳下馬來到青衣男子身旁,恭敬道。


    “這位少俠,能否借過一下!”


    青衣男子連退幾步,笑著鞠躬抱歉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擋你去路!”


    官兵也是迴禮一笑,即使青衣男子看不見,


    官兵跳下馬來到近前把青衣男子攙扶到一旁之後,上了馬,緊接著擺手,讓身後隊伍前進。


    就是因為官兵這麽一攙扶,導致自己隨時麵臨著死亡。


    關押囚犯的籠子來到青衣男子身前,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青衣男子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颯澤也擦覺到了官兵的不對勁,剛想開口提醒一下,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無奈搖了搖頭。


    帶頭官兵感覺手好像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用手拍去,但什麽都沒有,掀開衣袖,發現手上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洞,流出鮮血,用手擦了擦,但依然還會流出鮮血,仿佛好像根本止不住。


    從體內一種被撕咬疼痛感襲麵而來,眼神開始模糊不清,甚至還出現了幻覺,唿吸也變得困難起來,帶頭官兵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並沒有任何用。


    突然帶頭的官兵從馬上掉落而下,在地上抽搐,口中吐出白沫,好像中毒了一樣,全身出現一條一條青色血絲,跟青衣男子左臉上的一模一樣,帶頭官兵身體內還有東西在移動。


    圍觀之人都被這一幕驚到了,就連秦寧幾人都不知所措,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所有官兵都跳下馬跑到帶頭官兵身旁,開始唿喚。


    青衣男子再次敲出“咚咚”的聲音,來到囚籠旁邊,用木棍精準的找到枷鎖的位置,輕輕一撬,巴掌大的枷鎖斷開,裏麵的囚犯走了出來,拍了拍青衣男子的肩膀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與青衣男子離開了這裏。


    圍觀之人下巴都要驚掉了,但很快也釋然了,因為往常這條街上都有先例的事情發生,所以隻是一時會讓人感到驚訝,並不會長久。


    秦寧幾人都隻是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都沒有要出手去阻攔的意思,這也驗證了楚河的直覺。


    別人的江湖糾紛,秦寧幾人並不想去插手,也不想因為插手,導致沒必要的麻煩找上門,畢竟現在的麻煩已經不少了。


    然而剛剛與帶頭官兵觸碰的所有官兵都一樣的下場,倒地抽搐,吐出白沫,就隻剩一位還站在原地已經快要嚇傻的官兵,官兵已經顧不了那麽多,慌慌張張向遠處跑去。


    圍觀之人眼見熱鬧沒了,紛紛離去,沒人敢去處理官兵的屍體,害怕下場與他們一樣,等所有人都離去之後,中年男子的屍體也是透漏了出來,與這些官兵一模一樣,全身都是青色血絲。


    颯澤與柯岩也離開了這裏。


    楚河想一查究竟,向官兵走去,秦寧出手拉住了他,勸說道。


    “算了吧!很危險!”


    鄧蔚然在一旁也是符合道。


    “這種不知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靠近的好,畢竟這種事與我們無關,交給朝廷就好了!”


    靈敏也是在一旁一臉鄙夷道:“這麽怕死,還出來闖蕩江湖,迴去挑糞吧!”


    鄧蔚然在一旁尷尬的捂了捂嘴,沒敢說話,然而秦寧卻不覺得自己是怕死,隻是保險起見而已,不想因為沒必要的事情,讓自己丟掉性命。


    “你說我怕死,我都還不知道怕死是什麽東西,你剛剛也看見了,眼前這毒是有多厲害,瞬間要人命,過去不就是送死嗎?”


    “你不把自己的命當迴事,那也沒必要把我們的命也不當迴事吧!”


    靈敏捂臉表示很無奈,歎氣一聲解釋道。


    “你們剛剛也看見了,隻要不觸碰屍體就不會有事,剛剛跑掉的那位官兵就是一個例子,所以沒必要害怕!多動動你那已經生鏽的腦袋好嘛!”


    秦寧也覺得一臉尷尬,不知所措,被靈敏這麽一說,盡無言以對,甚至還覺得靈敏說的很對,最終鬆開了楚河的手。


    楚河走向官兵,蹲下身觀察著官兵臉上青色血絲,越看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記憶又很模糊,不管如何在頭腦裏翻閱以往看過的書籍,但始終無法想到毒的名字。


    從遠處傳來一名溫柔文雅的聲音,格外甜美。


    “這毒名為,青色泠蟲!特征,青色血絲楊曼全身,即使身體沒有任何傷口,青色泠蟲會咬破你的皮膚,隨後鑽進體內瘋狂撕咬,至今為止,還無解藥,觸及必死!”


    楚河也是恍然大悟,頭腦裏也是出現了青色泠蟲的介紹,激動說道。


    “對,就是青色泠蟲!至今觸碰過它的人,都沒能活下來!”


    秦寧幾人都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現向這邊走來的是蔡玲玲與一名男子。


    蔡玲玲身穿粉白長裙,走著優美的步伐向秦寧這邊走來,走在街道上,吸引來了行人與攤位老板的喜愛目光,心思全在蔡玲玲身上,都忘記自己出門要去做什麽了,甚至還有女子投來了羨慕的目光,哪位女子不希望能有這幫仙子的美貌。


    蔡玲玲也早已習慣這種被別人一直盯著看的目光了,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也不覺得厭惡,反而覺得這是別人對自己美貌的一種認可。


    然而站在身旁的蕭景睿卻不這麽認為,反而覺得這些人的眼神極其厭惡,甚至覺得惡心,蕭景睿眼神中充滿殺氣看了一眼所有人,仿佛在告訴眾人,在看把你們眼睛都挖下來。


    眾人也是被蕭景睿冰冷的眼神嚇住了,仿佛蕭景睿的眼神能殺人,從沉醉中猛地驚醒,連忙躲過視線不再去看蔡玲玲,甚至還有一名男子坐在麵館全身在發抖,拿筷子的手更為顫抖,夾麵條都已經夾不了,男子已經在很努力的去控製了,奈何恐懼無法控製,男子仿佛是在害怕著什麽。


    蔡玲玲與蕭景睿也注意到了男子,蔡玲玲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任何表情,然而蕭景睿眼神中的殺氣更為濃厚了。


    楚河笑著說道:“蔡姑娘,沒想到你連青色泠蟲都知道!”


    蔡玲玲也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聲音依然是那麽的動聽,仿佛像櫻花盛開一樣,讓人極其享受。


    “這也是我從一本書籍裏所知曉。”


    盡然蔡玲玲也知道青色泠蟲,楚河也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青色泠蟲不是至今都無解藥嗎?觸碰的瞬間不就會斃命嗎?剛剛也有一人中了這毒,但好像除了臉上有青色血絲之外,並無大礙!”


    書籍中,雖有青色泠蟲的記載,但並無解藥,至今為止接觸過青色泠蟲的江湖人士,都一一斃命,無一生還,至此之後,在無人敢接觸青色泠蟲,青色泠蟲也逐漸在江湖上被淡忘與消失。


    蔡玲玲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道,但也給出了解惑。


    “世上所有的毒,都需要人去探索與研究解藥,或許是他已經研究出解藥了!或許是他有特殊的體質吧!”


    楚河點了點頭,也是這樣覺得。


    然而站在一旁的秦寧已經被蔡玲玲天仙似的美貌給迷的神魂顛倒了,已經陶醉其中無法自拔了,甚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兩眼放光,臉上還掛著些許笑意。


    然而剛剛對所有用這種眼神看蔡玲玲的人,都投去了殺機的蕭景睿,卻看秦寧的眼神中並沒有攜帶任何殺機,隻是滿臉的厭惡,沒想到秦寧這種能讓主人看好的人,能讓自己覺得能過上幾招的人,會是這種貨色,甚感失望,楚河相比秦寧不知好太多了。


    靈敏實在是看不下去秦寧這個鬼樣子了,仿佛好久沒有見過女子一般,實在是忍不住狠狠的一腳踢在秦寧屁股上。


    把沉醉中的秦寧踢醒了,這一腳靈敏毫無留情,秦寧疼的蹦了幾下,不好氣道。


    “靈敏,你幹什麽!”


    楚河與鄧蔚然笑出了聲,甚至連蔡玲玲也捂嘴偷偷笑了笑,然而站在一旁的蕭景睿麵無表情,甚至眼神中還有些許厭惡。


    靈敏做出一個鬼臉,不屑道。


    “這樣盯著玲姐姐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也不覺得羞恥!”


    秦寧也覺得自己剛剛失態了,甚至還被楚河三人嘲笑了一番,滿臉尷尬,但也跟蔡玲玲道歉道。


    “蔡姑涼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這樣盯著你看的,我實在是沒有看過你這麽漂亮的姑娘,所以難免會有些失態,還望見諒哈!”


    還沒等蔡玲玲說話,靈敏卻一臉鄙夷說道。


    “別為自己的猥瑣,找借口了!”


    秦寧被這樣說,也是百般無奈呀!覺得十分委屈,隻能默不作聲,也不想與這不講理的靈敏去爭吵這些有的沒的。


    但還是越想越氣,被這麽說,不還嘴,憋在心裏實在是不好受,最終還是選擇為自己辯解,也糾正了靈敏的話。


    “這怎麽能說是猥瑣呢?這屬於欣賞蔡姑娘的美貌,你一個女子肯定是不會懂的!”


    靈敏“切!”的一聲沒在理會。


    然而楚河靠在秦寧耳邊打趣道。


    “別為自己辯解了,喜歡就勇敢的說出來,這等美貌,要是錯過了,會後悔一輩子的,兄弟我支持你!”


    楚河拍了拍秦寧的肩膀笑了笑。


    秦寧迴味了一下楚河說的話,覺得有些許道理,但秦寧覺得自己並不是喜歡蔡玲玲,真的隻是欣賞蔡玲玲的美貌而已,為什麽這種行為會被稱之為是喜歡。


    秦寧自從被師父收留之後,就再也沒下過山,所以並不是很懂情情愛愛是什麽感覺,秦寧也開始弄不懂自己的心思了。


    蔡玲玲走到官兵身前蹲下,剛想伸手去觸碰官兵的屍體。


    秦寧眼見出手想去阻攔,但旁邊的蕭景睿已經把手放在了劍柄上,隻要秦寧敢用手觸碰蔡玲玲,隨時準備拔出劍對秦寧出手。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蕭景睿知道自家主人,有嚴重的潔癖,緊接著蕭景睿也不喜歡有人隨意對自家主人動手動腳,而且秦寧衣裳破爛,滿是灰塵,手髒兮兮,蕭景睿才會做出如此動作,幸好站在眼前的是秦寧,要是別人早就血洗當場了。


    秦寧餘光也注意到了蕭景睿,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魯莽了。


    秦寧尷尬笑了笑,把手收了迴來,一臉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別觸碰他,很危險!”


    蕭景睿看秦寧把手收迴,也放心把手從劍柄上放下,蕭景睿一直盯著秦寧幾人的一舉一動,害怕他們對自家主人不利,所以一直保持著一種警惕之心,從不敢放下警惕性。


    蔡玲玲對秦寧笑了笑,解釋道。


    “觸碰他並無大礙,隻要不被青色泠蟲咬傷或鑽入體內,就沒事!”


    秦寧撓了撓頭,沒在好意思開口,感覺自己很無知,這種無知也讓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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