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以一種閱皇家禦膳般的豪邁姿態,對著整本菜單說,唇形勾勒出燦爛笑容:“這裏的菜,全部給我上一遍,如何?”


    這話一出,包廂內的幾個男士,像是被突然激活的機器人,脖子哢嚓一響,集體轉頭,目光中既有驚訝也有幾分“這人怕不是在搞笑吧”的微妙情緒。


    而她呢,手指在菜單上跳躍,鳳眸卻狡黠地閃爍著,對著那幾位男士眨巴眨巴說:“看啥看,沒見過吃貨嗎?”


    氣得瞿宴嗖的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手指都快戳成激光筆了,直指對方鼻尖:“你……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啊!你這是純屬能吃且不怕胖死啊!”


    說到情緒激動處,瞿宴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推憶夢姐下水也就罷了,還把人家濕身的狼狽樣兒發到微博上,讓憶夢姐成了全網的笑柄,你良心不會痛嗎?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坐在這兒,點菜?點你妹的菜啊!”


    最後那句“點菜”,瞿宴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現在就給我卷鋪蓋走人,哦不,是滾出這個門!”手指直指包廂的大門,聲音因激動而提高了幾分。


    突然,雲西茉疾風知勁草,驟雨掃塵埃,不帶一絲凡塵猶豫。


    她小手一揮,菜單攜著雷霆萬鈞之勢,嗖的一聲,精準命中目標——瞿宴的大臉。


    這一砸,菜單界的“洲際導彈”,讓瞿宴措手不及,整個人瞬間被砸得懵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公子哥們的心情有驚訝的,有不解的,還有純粹是來看熱鬧的,熱鬧得跟菜市場似的,隻不過賣的不是菜,是八卦。


    “這年頭,姑娘們都這麽硬核了嗎?她難道不知道,砸的是瞿宴啊,這樣操作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嗎?還是說,她以為自己是‘正義女神’轉世,手持菜單就能拯救世界了?”


    瞿宴的臉上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雲西茉,竟然敢對他動手?在他的世界裏,女人敢這樣直接而大膽的反抗簡直是聞所未聞,荒謬至極: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她不要命了嗎?這女人瘋了吧?


    而咱們的雲西茉呢,一個淡定自若,臉上冷得能凍豆腐,字字如冰錐,句句戳心窩:“眼盲心還瞎,就別出來禍害人或者出門遛彎了,免得浪費地球寶貴的氧氣,還得我給你上‘社會教育課’”


    這話一出,瞿宴的臉色轉為鐵青。


    ——


    ——


    而雲西茉卻輕笑著,拿起一個杯子,從容不迫地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真是的,連喝口水都不得安生。


    不過呢,“哦對了,我不僅敢砸你,我還敢報警哦,警察叔叔最喜歡處理這種‘眼睛不看路,專看不該看’的案子了。”


    此刻,一直沒有開口的陸柯,積壓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找到突破口。


    陸柯手指雲西茉,每一個字從牙縫中擠出:“雲西茉,赫深哥出於對你境遇的同情,破例給你一個跟他見麵的寶貴機會,你卻如此冥頑不靈,你得罪了他的兄弟!你的囂張跋扈什麽?跟溫柔賢淑、善解人意的憶夢姐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你連她一根發絲都不及!”


    雲西茉輕輕飄迴了一個“哦”,聲音輕柔得像是雲朵上的一片羽毛,懶洋洋地又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


    接著,她揚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調侃道:“你們這群‘比較控’是不是集體上癮了呀?特別是雲憶夢,都快成你們的‘比較標杆’了,我耳朵都快被她的名字磨出繭子,快能織毛衣了!”


    “怎麽就非得拿我和雲憶夢比呢?她優秀是她的事,我就愛當我這朵獨一無二的小奇葩,怎麽了?難道你們每天早餐豆漿裏都加了‘比較精’嗎?不比較兩下就渾身不自在?”


    她眨巴著那雙抖機靈的鳳眼,一臉無辜得像是剛被雨淋濕的小貓:“這完全是你們單方麵的想法,好不好?我嚴重懷疑,你們是不是閑得蛋疼,專門找茬呢?怎麽著,我妨礙你們啃哪塊小餅幹了?還是說,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她當背景板,讓她閃閃發光?得了吧,這種劇本我可不演!”


    話鋒一轉,雲西茉突然兩眼放光,提議道:“這樣吧,你們的生活裏是不是缺點刺激,非得加點‘比較’的辣椒才過癮?既然大家都這麽愛湊熱鬧,幹脆組個團,直奔精神病院算了!聽說那裏的人都不比較,隻比誰的藥吃得更多,聽起來是不是超有挑戰性?說不定你們還能成為那裏的‘比較冠軍’呢!”


    以往原主被這一群人圍著鼻子點,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愣是一聲不吭。


    此一時彼一時,雲西茉心裏特麽不爽啊,不把這群渣渣懟得啞口無言,她誓不罷休。


    瞿宴被雲西茉的話刺激到了,火苗噌的一下,直接升天,跟火箭發射有一拚了。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他吼道,眼睛都快噴出火了。


    雲西茉呢,眉頭微微一挑,一臉“你奈我何”的笑:“喲,聽不懂?那可真得趕緊去掛個耳鼻喉科了,別哪天真聾了,到時候哭的還是你自己。”


    瞿宴一聽,差點沒原地爆炸:“你——!”字剛出口,就被攔截了。


    ——


    ——


    陸柯一句“好了,瞿宴”,瞬間澆滅了瞿宴的熊熊大火,還順便給了他一個“眼神”:別跟這毒舌女人鬥了,你的口水存貨不夠她消化的,省省力氣吧!


    洛洛轟鳴聲,比拖拉機還震耳欲聾:【這劇情發展得,比龍卷風還離譜,這事兒,我能忍?地球都能倒著轉!】


    【時赫深呢,從你進包廂開始,他默不作聲,隻是冷眼旁觀這場鬧劇。故意讓你孤立無援,感受被世界遺棄的滋味。】


    雲西茉呢,她跟認真點頭:“這家夥,就是想通過這場‘好戲’,讓我誤以為自己是棵離了土就活不了的向日葵,非得賴在他的情感花盆裏不可。”


    洛洛一個氣不打一處來:【渣男!渣男!他不僅把你當猴耍,還叫上他的‘猴群兄弟’一起來給你施加壓力。】


    “你想跟秦塵做伴?”雲西茉的話語輕輕飄出。


    瞿宴聽到這話,瞬間掠過一抹驚愕。


    隨即被輕蔑所取代,好像剛才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你說什麽?就憑你?”


    他的聲音逐漸升高,憤怒之情難以抑製,“你這個心如蛇蠍女人真是荒謬絕倫!那天的事情,你親眼看到了嗎?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別妄圖隨意誣告我,那後果你承擔不起!”


    瞿宴的怒火並未就此平息,反而愈發洶湧,“說不定,那場鬧劇就是你為了勾引秦塵,而精心設計的呢!”


    雲西茉從口袋拿出手機,邊打開視頻邊說:“你說我推雲憶夢下水,這純屬誣告,隨意散布不實言論可是違法的。”


    瞿宴未及觀看視頻,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怒聲道:“你至於嗎?就為這點瑣事要鬧到報警的地步?”


    “在你看來或許微不足道,但我認為很嚴重,畢竟你不僅在詆毀我,還對我下藥。”雲西茉語氣平靜地迴應。


    ——


    ——


    雲西茉,她清了清嗓子,再次擲地有聲地澄清道:


    “誣陷他人,是赤裸裸的違法行為,跟在大街上裸奔沒啥兩樣,隻不過這個更傷腦筋,更費法律條文。


    難道你認為自己比警察更專業嗎?有視頻,有證據指出跟我沒關係,是你自己硬著頭皮,往我頭上扣。


    所以啊,你非得說這裏麵有啥貓膩,憑空捏造的故事書來當證據,我勸您啊,還是先學學法律,免得哪天真把自己給‘法’進去了。


    這無端的指責,就像是往人家心裏扔炸彈,炸得人心惶惶不說,還嚴重汙染了咱們社會的‘公正藍天’和‘法律綠地’。


    得尊重事實,更得敬畏法律,不是嗎?別到時候,真相的大錘落下來,砸疼了自己,還怪我沒提醒哦!”


    說完,雲西茉還晃了晃手機,“看吧,證據在此,真相隻有一個!”


    瞿宴聞言,笑容中滿是不屑與傲慢:“我說是你推的,那就鐵定是你推的。在這個錯綜複雜的圈子裏,所謂的真相,往往不過是浮雲,輕飄飄的,沒人會去深究。真正至關重要的,是大眾願意,願意信什麽。你以為這樣就能顛覆這既定的事實?”


    他再次冷笑一聲,笑聲在包廂內迴蕩,帶著威壓的口氣,“瞿家,比秦家更不好惹,你若是真敢報警抓我,我保證,你絕對無法活著走出這個包廂的大門。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著,瞿宴動作粗魯而強硬,一把奪過雲西茉手中的手機,他毫不猶豫地按下關機鍵,屏幕瞬間熄滅。“在這個世界上,背景勢力決定一切。而你,顯然還沒有學會這一點。”


    他的眼神冰冷而殘酷,已經將雲西茉的未來,徹底判定了死刑。


    雲小姐,何必做得這麽絕呢?說話間,那位外表溫文爾雅,動作間盡顯紳士風範的男子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金色鏡框後的雙眼閃爍著難以捉摸的算計之光。他臉上掛著一抹春日暖陽般的微笑,既溫暖又不失高雅,這便是宋禮。


    “雲西茉小姐,或許您對我們的意圖有所誤解。”宋禮的聲音低沉而略帶威脅,“世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多種多樣,我們的初衷不過是尋求一個雙方都能滿意的解決方案。”


    雲西茉微微挑起鳳眸,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哦?把事情推向絕境的,難道不是你們嗎?宋先生,您這話可真是說得冠冕堂皇。從一開始,你們就步步緊逼,毫無退讓之意,如今卻反過來指責我決絕?這邏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她不禁冷笑一聲:“今天,我是要必須按照你們的說的做,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裏?”


    ——


    ——


    宋禮緩緩放下酒杯,笑容依舊,但眼神中多了幾分認真:“雲小姐,我們從未想過強迫任何人。但既然您提到了‘絕’,那不妨換個角度思考——有時候,退一步,或許能海闊天空,為彼此都留一條退路。”


    【茉茉,怎麽辦?手機被搶了,你怎麽脫身?】


    洛洛略帶哭腔的小奶音,聽起來就像是幼兒園小朋友丟了心愛的玩具。


    “你問我啊?我還想問你呢!我這不是正等著看咱們無所不能的洛洛,至少變個煙霧彈讓我消失在他們眼前吧!”


    雲西茉半開玩笑地說,眼神裏卻閃爍著幾分認真。


    還特意眨了眨眼,暗示:“趕緊的,你的高光時刻到了。”


    洛洛小腦門大寫問好:【呃……茉茉,你該不會是故意激怒他們?】


    雲西茉翻了個白眼,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耐煩。


    “原主都快被冤枉成篩子了,還被下了藥,我連幫她吼兩嗓子‘冤枉啊’的權利都被剝奪了?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的升級版——‘求救者多嘴有罪’啊?得了得了,你要是沒轍,別在這添亂了,我這忙著智鬥渣男呢,沒空陪你聊天解悶。”


    此刻,瞿宴的心中怒火,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會遭到一個女人的威脅,這對他來說,無異於一種赤裸裸的嘲弄!


    瞿宴,自幼便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是眾人眼中的天之驕子,無論他走到哪裏,都如同眾星環繞的明月,備受矚目。


    “反了!反天了!”瞿宴憤怒地咆哮著。


    雲西茉無視了瞿宴那雙能噴出火來的“吃人”眼神,悠哉遊哉地伸了個懶腰。


    “時赫深。”她漫不經心地語調裏夾雜著對時間流逝的無盡惋惜,“特麽是你叫我過來,有什麽要緊的話趕緊說,別讓本小姐的耐心像沙漏裏的沙子一樣,一粒一粒地漏光,到時候,可別怪我跟你急眼哦!”


    陸柯被這個膽大包天又惡毒女人的話給氣到了,臉色瞬間從多雲轉陰,再轉陰轉暴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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