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至正二十六年,公元1366年,天下大亂,各路諸侯紛爭不斷,戰火燃遍了中原大地,百姓們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猶如那在驚濤駭浪中漂泊的孤舟,不知何時才能尋得一處安穩的港灣。在這亂世之中,朱元璋和張士誠皆是一方豪強,各據一方,勢力頗為雄厚,二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也讓這江南之地的局勢愈發緊張起來,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隻待那一聲驚雷,便要徹底打破這看似平靜的表象。


    《明史·太祖本紀》記載:“二十六年夏四月,時士誠所據,南抵紹興,北逾徐州,達於濟寧之金溝,西距汝、潁、濠、泗,東薄海,二千餘裏,帶甲數十萬。以故江、淮之間,以次用兵,所過皆下。先是,士誠遣將呂珍攻韓林兒於安豐,殺劉福通。太祖率徐達、常遇春往救,珍敗走,以林兒歸滁州。至是,太祖乃以檄數士誠八罪,命徐達、常遇春率師討之。”這一篇討張士誠的檄文,猶如一支利箭,拉開了朱元璋對張士誠正式征伐的序幕,也讓天下人知曉了朱元璋的決心,注定要在這亂世的畫卷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叫趙啟,本是應天府裏一個小小的文書吏,平日裏就在那衙門之中,負責抄寫文書、整理卷宗之類的瑣碎事務。雖說官職卑微,可身處這亂世,又在這風雲變幻的權力中心附近,倒也能聽聞不少朝堂內外的消息,對這天下局勢有著自己的一番見解。這朱元璋發布討張士誠檄文之事,起初我隻是當作衙門裏的一樁大事來對待,卻未曾想,它竟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卷入了這波瀾壯闊的曆史洪流之中,讓我經曆了諸多從未想象過的事兒,也見識到了人心的複雜與世事的無常。


    起初,我在衙門裏聽聞要寫討張士誠檄文的消息時,同僚們都圍在一起,小聲地議論著。


    一位年長些的同僚皺著眉頭說道:“這檄文可不是好寫的呀,既要把那張士誠的罪過羅列清楚,讓天下人覺得咱們出兵是師出有名,又得顯出咱們主公的大義,可費心思了。”


    另一個年輕些的同僚卻滿不在乎地迴道:“怕什麽,咱這衙門裏又不是沒有能寫文章的人,再說了,那張士誠平日裏的所作所為,隨便一搜羅,罪過還能少了不成?”


    我在一旁聽著,心裏也在思忖著,這檄文一旦發布出去,那可就是向張士誠公然宣戰了呀,往後這仗怕是要打得不可開交了,也不知道這天下又會變成什麽樣。


    沒過多久,上頭便安排了一位頗有名望的文人來撰寫這檄文。我有幸能在一旁幫忙研磨墨汁,整理些資料,也算是近距離地見識了這檄文誕生的過程。


    那文人坐在書桌前,時而皺眉沉思,時而奮筆疾書,口中還念念有詞。隻見他寫道:“惟茲姑蘇張士誠,為民則私販鹽貨,行劫於江湖;兵興則首聚兇徒,負固於海島,其罪一也……”那一筆一劃,仿佛都帶著千鈞之力,將張士誠的罪行一一揭露出來。


    我看著那漸漸成形的檄文,心中暗自讚歎,想著這文章寫得確實厲害,把張士誠批駁得是體無完膚,若是傳揚出去,定能讓不少人對其心生厭惡,轉而支持咱們主公呢。


    待檄文寫完,呈上去給主公朱元璋過目後,主公甚是滿意,當下便下令讓人抄寫多份,張貼在各地的城門口、集市等顯眼之處,讓百姓們都能看到。


    我也參與了這抄寫張貼的活兒,跟著幾個同僚,帶著那抄寫好的檄文,來到了應天府的城門口。


    城門口人來人往,百姓們看到我們在張貼東西,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一位老者眯著眼睛,看著那檄文,輕聲念了出來,念完後,搖著頭說道:“這張士誠,原來做了這麽多壞事呀,咱之前還覺得他在那平江府,把地方治理得也還算湊合呢,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


    旁邊一個年輕後生卻反駁道:“這檄文上說的,也未必全是真的吧,說不定是主公為了出兵,故意編排人家的呢。”


    他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有的覺得有理,有的則覺得張士誠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主公也不會這般大張旗鼓地討伐他呀。


    我聽著他們的議論,心裏想著,這檄文的作用還真是奇妙,一下子就引起了這麽大的反響,不過這也正是主公想要的效果吧,讓更多的人站在咱們這邊,支持這場征伐。


    而在張士誠的地盤平江府裏,這檄文也很快就傳了過去,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張士誠坐在府中的大堂之上,看著那檄文,氣得臉色鐵青,把手中的檄文往地上一扔,怒道:“朱元璋這是血口噴人,我張士誠在這江南之地,何時做過這些惡事了?他這般詆毀我,不過是想找個借口來攻打我罷了,真是無恥至極!”


    麾下的將領們也紛紛附和道:“主公莫要生氣,這朱元璋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們可不能被他這檄文給唬住了,定要與他好好較量一番,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張士誠聽了,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哼,較量就較量,我倒要看看,他朱元璋能有多大能耐,敢來犯我平江府!”


    於是,張士誠也開始積極調兵遣將,加強城防,準備應對朱元璋的進攻。


    在民間,這檄文的傳播更是讓百姓們的生活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大家都知道,這大戰怕是一觸即發了,都開始為自己的安危和生計擔憂起來。


    我有個遠房親戚,住在靠近平江府的一個小鎮上,他聽聞消息後,特意跑到應天府來找我,一臉焦急地說:“趙啟啊,你在那衙門裏,消息靈通,你說說這仗要是打起來了,咱們這些老百姓可咋辦呀?我那家裏還有幾畝薄田,萬一被戰火波及,可就全完了呀。”


    我無奈地安慰他道:“叔啊,這事兒我也說不準,不過主公向來仁義,若是打下了平江府,應該也會想著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的,您就先別太擔心了,看看情況再說吧。”


    親戚聽了,歎了口氣,說道:“也隻能這樣了,隻盼著這仗能早點打完,別折騰咱們這些平頭百姓了。”


    隨著檄文的傳播,朱元璋這邊的軍隊也士氣高昂,將士們都覺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要去討伐那作惡多端的張士誠。


    徐達將軍站在軍營之中,對著麾下的將士們高聲喊道:“兄弟們,主公發布的檄文你們也都看到了,那張士誠犯下如此多的罪行,咱們此次出兵,就是要為天下百姓討個公道,讓那江南之地重歸安寧,大家都打起精神來,跟著我好好打這一仗,立下戰功,也好光宗耀祖啊!”


    將士們齊聲高唿,那聲音震天動地,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常遇春將軍也在一旁說道:“咱們可不能小瞧了張士誠,雖說那檄文把他說得不堪,但他手底下也有不少能打的將士,平江府的城防也頗為堅固,咱們得好好謀劃謀劃,不能貿然進攻,得打他個出其不意!”


    眾將士紛紛點頭稱是,隨後便開始積極地準備起來,操練的操練,籌備糧草兵器的籌備糧草兵器,整個軍營都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而我呢,因為之前參與了檄文相關的事務,上司覺得我做事還算靠譜,便又安排我跟著一支後勤隊伍,負責給前線的軍隊運送糧草物資。


    起初,我心裏還有些不情願,想著這後勤的活兒又累又危險,萬一在路上遇到敵軍的襲擾,那可就麻煩了。可軍令如山,我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了。


    出發那天,我看著那長長的糧草車隊,心中滿是忐忑。同行的還有幾個平日裏相熟的同僚,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一路上會遇到什麽情況。


    我們沿著官道緩緩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有一迴,走到一處山穀附近時,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大家頓時緊張起來,以為是遇到敵軍了。我嚇得手都握緊了腰間的短刀,心想這下完了,要是糧草被劫了,那可怎麽向將軍們交代呀。


    可等那馬蹄聲近了,才發現是一支友軍的巡邏隊伍,大家這才鬆了口氣,紛紛笑罵起來,說這一路上真是太緊張了,草木皆兵的。


    那巡邏隊的隊長笑著對我們說:“你們可得小心著點,這附近雖說暫時沒什麽敵軍,但也保不準會有流寇之類的,可別大意了啊。”


    我們趕忙應道:“多謝隊長提醒,我們一定小心。”


    就這樣,我們一路磕磕絆絆地往前線送著糧草,雖說遇到了不少小麻煩,但好在最終還是順利地把物資送到了軍隊手中。


    前線的將士們看到我們送來的糧草,都十分高興,紛紛誇讚我們辛苦。我心裏也滿是成就感,想著自己雖然沒在戰場上殺敵,但能為這場征伐出一份力,也算是沒白走這一遭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朱元璋的軍隊漸漸逼近平江府,雙方的小規模衝突也越來越多。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不時傳來,那緊張的氣氛,仿佛能讓人窒息。


    在平江府城裏,百姓們更是人心惶惶,大家都緊閉家門,躲在家裏不敢出來,隻有那些守軍還在城牆上嚴陣以待,準備抵禦朱元璋的進攻。


    張士誠站在城樓上,看著城外越來越近的敵軍,心中也是五味雜陳,既有著對朱元璋的憤恨,又有著對這局勢的擔憂,他深知這一戰關乎著自己的生死存亡,可事已至此,也隻能拚死一戰了。


    而朱元璋這邊,徐達和常遇春兩位將軍一邊指揮著軍隊進攻,一邊觀察著平江府的城防情況,尋找著攻城的最佳時機。


    徐達皺著眉頭說道:“這平江府果然不好攻啊,城高牆厚,守軍又頗為頑強,咱們還得再想些辦法才行。”


    常遇春點頭稱是,說道:“嗯,咱們可以試著從幾個方向同時進攻,分散他們的兵力,再用投石車等攻城器械破壞他們的城牆,這樣或許能找到突破口。”


    於是,一場激烈的攻城戰就這樣拉開了帷幕,石塊如雨點般砸向城牆,雲梯紛紛架起,將士們奮勇地朝著城牆上攀爬,城牆上的守軍則拚命地往下扔石塊、射箭,雙方打得是難解難分,鮮血染紅了城牆下的土地。


    我在後方看著那慘烈的戰場,心中既為將士們的英勇感到敬佩,又為這殘酷的戰爭感到悲哀,想著這一場仗下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去性命,多少家庭要支離破碎呀。


    經過一番苦戰,朱元璋的軍隊終究還是占據了上風,平江府的城門被攻破了一道,將士們如潮水般湧了進去,與城內的守軍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最終,張士誠的勢力被徹底擊敗,平江府落入了朱元璋的手中。


    朱元璋聽聞捷報,心中大喜,對大臣們說道:“此番能平定張士誠,這討張士誠檄文可是功不可沒啊,它讓天下人知曉了咱們出兵的正義,也讓將士們士氣大振,往後咱們還得繼續收服各方勢力,一統天下,讓百姓們都過上安穩日子。”


    大臣們紛紛稱是,隨後便開始安排官員去治理平江府等地,安撫百姓,恢複生產,讓這江南之地盡快從戰爭的創傷中恢複過來。


    在這同一時期,世界其他國家也有著各自的領土紛爭以及對外征伐等方麵的情況,且與1366年朱元璋發布討張士誠檄文有著諸多關聯與可比之處。


    在英國,當時正處於中世紀晚期,其國內封建領主割據,時常為了爭奪土地、人口等資源發生爭鬥。領主們之間的紛爭往往也是通過發布一些聲明或者信件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對方的“過錯”,類似於朱元璋發布的討張士誠檄文,不過這些聲明多是基於自身家族利益和封建契約等方麵,且傳播範圍相對有限,主要在領主的領地內以及與之相關的勢力範圍內傳播。在爭鬥過程中,戰爭規模較小,多依靠騎士的衝鋒陷陣,作戰方式較為傳統。與朱元璋通過發布檄文,凝聚人心,發起大規模的征伐,且有著明確的戰略目標和後續治理舉措不同,英國領主間的紛爭顯得更為局限和短視,體現出不同國家權力結構與對外征伐策略的差異,英國重領主私利主導下的局部紛爭,大明則重朝廷統籌下的全麵征伐與治理。


    在法國,中世紀晚期的法國,有著濃厚的封建等級製度,國王雖為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但各地的貴族在自己的領地內有著很大的權力,同樣會因為利益紛爭而發生戰爭。貴族們在準備戰爭時,也會向自己的附庸和領地內的百姓傳達一些對方的“不義之舉”,以獲取支持,不過這種傳達往往比較隨意,缺乏像朱元璋討張士誠檄文那樣嚴謹且具有廣泛影響力的宣傳。法國的戰爭涉及多個貴族勢力,局勢複雜,且戰爭結束後,貴族們更多地是考慮如何鞏固自己家族在新占領土地上的利益,對於地方的整體治理和百姓生活的恢複缺乏係統規劃,相較於朱元璋發布檄文後對平定地區進行有序治理,恢複民生等,法國的地方治理顯得更為混亂和無序,體現出不同國家治理理念與對外征伐及治理重點的差異,法國重貴族利益主導下的複雜紛爭與局限治理,大明則重朝廷主導下的統一征伐與全麵治理。


    在奧斯曼帝國,其疆域遼闊,正處於不斷擴張的階段,對外征伐頻繁,在出征前,蘇丹也會向軍隊和國內民眾宣告征伐對象的“罪行”以及征伐的意義,與朱元璋發布討張士誠檄文有相似之處,不過奧斯曼帝國的宣傳更多地是基於宗教和帝國擴張的需要,強調對方違背了伊斯蘭教義或者對帝國的威脅等。其征伐過程中依靠強大的軍事力量,尤其是精銳的禁衛軍,作戰方式多樣且注重戰略戰術。在征服新的土地後,采用軍政合一的治理模式,派遣帕夏等官員管理地方,宗教在地方治理中也起著重要作用。與朱元璋平定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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