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任務艱巨。


    他們隻能拚一把!


    “人格迴溯”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而且在進行過程中,不能有任何第三者幹擾。


    龐大誌被“請”出了觀察室。


    木齊帆的手銬、腳鐐也戴上了。


    這是出於保護他的需要。


    以防他的人格崩潰後失控,做出自殘行為。


    一切準備完畢。


    觀察室裏擠滿了刑警,還有許多隔壁部門的警察也跑來圍觀。


    這是“人格迴溯”啊!


    他們隻在教科書上見過理論,如今有機會親眼見證“實戰效果”,真是千載難逢!


    ……


    審訊室內,隻剩下高飛和木齊帆。


    木齊帆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麽。


    高飛問:“你是誰?”


    木齊帆愣了一下。


    他不清楚高飛的意圖,自然而然地迴答:“我?我是顧財。”


    高飛:“木抗美是誰?”


    木齊帆:“我不認識他。”


    高飛:“陳憶苦是誰?”


    木齊帆:“我也不認識。”


    高飛:“柯乘風是誰?”


    木齊帆忍不住笑:“我同樣不認識。”


    高飛沒再言語。


    他掏出手機,連接上了投影儀。


    木齊帆旁邊的大屏幕上,出現了高飛手機的畫麵。


    高飛打開相冊,翻到了中午和雷田明、阿豪以及虞流油吃飯的視頻。


    這段視頻是高飛用小攝像機偷偷拍下的。


    當虞流油的臉在大屏幕上顯現時,木齊帆的眼睛驟然一縮。


    那個曾經給父親放貸、坑害父親、逼迫母親去ktv工作的罪魁禍首——虞流油!


    那個給他童年留下陰影的男人...


    哪怕化成灰,木齊帆也能認出來!


    木齊帆額頭上的青筋蹦起。


    他憤怒到了極點。


    但他拚命壓抑著,不想表露任何異常。


    高飛按下播放鍵。


    視頻從虞流油向高飛講述當年的事開始。


    以下是虞流油自述:“那是我放貸那麽多年,遇到的最古怪的事…”


    “當時我的放貸公司還很小,有個姓木的倒黴蛋找上門,說想開個店,但錢不夠,想找我借點。”


    “我也沒多想,就打算按正規流程貸款給他。”


    “結果,我遇上了個外地來的狠角色。”


    “真的是個狠角色,那時候就開著奔馳s級,走到哪兒都有保鏢,花錢也是大手大腳。”


    “我知道他姓柯,具體叫什麽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喊他柯總。”


    “這個柯總很怪,讓我給那姓木的合同做手腳,換句話說,就是要我對那姓木的下高利貸的套。”


    “我當時哪敢啊!這種事我不敢幹。”


    “但這柯總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去整那個姓木的。”


    “我琢磨著可能是柯總跟那姓木的有仇吧?”


    “加上他給的錢實在是太多,我就照辦了,給那姓木的換成了高利貸的合同。”


    “後來那家夥還不上錢,柯總又給了我一筆,讓我帶人教訓了他一頓。”


    “幾次之後,我以為這事就這麽完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那家夥明顯是沒錢還了,柯總這次給了我更多的錢,讓我把那家夥的妻子弄到ktv上班。”


    “說實話,那家夥的妻子長得真不錯,叫陳憶苦,我一直記得。”


    “沒辦法,有柯總撐腰,我又能賺錢,就聯係了ktv的朋友,讓她把陳憶苦弄過去陪酒。”


    “柯總覺得不夠,還找了人讓陳憶苦做更多的事,不隻是陪酒那麽簡單。”


    “那些客人,都是柯總找的,我們那時怕出事,畢竟這事兒處理不好是要坐牢的。”


    “結果,柯總覺得還不夠,他還想讓那家夥的兒子親眼看到自己的媽媽做那種事。”


    “然後,柯總親自安排,故意讓孩子去了ktv,讓孩子眼睜睜看著陳憶苦陪客人。”


    “我當時也在場,說真的,我當時真是受不了了,心想這次錢賺完不能再跟這柯總混了。”


    “這人簡直是心理有毛病啊!”


    “後來我才搞清楚,那木家的倒黴鬼跟他半毛錢過節沒有,他純屬就是想害人家。”


    “把人家搞得傾家蕩產也就罷了,還故意讓陳憶苦變成了那樣子。”


    “那小孩一看自己媽媽那樣,直接就火冒三丈,拿了個破啤酒瓶把客人給紮傷了。”


    “這事攤誰頭上,誰能受得了,我也能理解那孩子為啥那麽衝動。”


    “那會兒真是苦了那孩子了,好像還被送進了青少年管教所。”


    “唉,後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麽樣了。”


    “再往後,打黑除惡那會兒,我哥們的ktv也關張了,我那破公司也跟著倒閉了。”


    “我自己也蹲了五年大牢,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出來以後,我是再也不敢瞎胡鬧了,這世上的錢,有些賺了,真的是會有報應的。”


    視頻到這兒就結束了。


    高飛再次望向木齊帆。


    木齊帆的狀態嚇人極了。


    他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全身直打哆嗦,眼珠子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最後,他實在憋不住心裏的崩潰。


    整個人哀嚎起來。


    他就像隻瘋了的野獸,咆哮著,嘶吼著。


    嘴裏胡言亂語,難聽的話一句接一句。


    情緒一時哭一時笑的。


    要不是他早先就戴著手銬、腳鐐。


    估計他現在恨不得往牆上撞,自殘到死。


    這樣觸目驚心的情形持續了十多分鍾。


    直到木齊帆精疲力盡,腦袋耷拉著不動了。


    高飛站起身走到木齊帆身旁。


    他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已經接近無意識的狀態。


    這是遭受巨大創傷和打擊後才會有的情緒。


    高飛用異常平靜的語調問道。


    “你是誰?”


    木齊帆沒開口。


    高飛:“木抗美和你什麽關係?”


    木齊帆依舊沒答話。


    高飛:“陳憶苦又和你什麽關係?”


    木齊帆還是不開口……


    高飛停頓了兩秒。


    “柯乘風對你來說算什麽人?”


    “住口!”


    木齊帆突然大吼。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觀察室裏的刑警們一愣。


    高飛麵不改色。


    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見木齊帆的情緒又一次高漲到了憤怒的極點。


    高飛不慌不忙地接著說。


    “柯乘風是你信賴的人。”


    木齊帆歇斯底裏地喊:“閉嘴!別說了!”


    高飛:“你憑什麽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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