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剛開口,腹中便感受到了劇烈的痛意。


    蕭沉靖看著捂著腹部的人:“我已打算將你送還給楚安瀾。”


    蕭沉靖知道了自己的來曆!他心中震驚,提著從不離身的長劍站起身來。


    蕭沉靖看著痛到冷汗涔涔的提劍之人:“粥中有毒,你今日是走不出這裏的。”


    他心中寒涼:“粥中的苦味,不是蓮心所致,而是因為,你在裏麵放了毒藥?”


    蕭沉靖沒有否認,沉聲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蕭沉靖腳下輕點,連人帶椅的向後滑開,與此同時,幾十個手持兵器的蕭家殺手從四處圍了過來。


    靠近蕭沉靖的幾名殺手忙站在他麵前,將蕭沉靖和他隔開。


    他看著讓殺手護在身前的蕭沉靖,喉頭如落石塊,哽的他有些難受:“你以為,我會對你動手?”


    蕭沉靖不與他多言,起身吩咐道:“動手。”


    這平靜的兩個字說出口,一眾侍衛立刻向他撲了過去。


    他一邊招架這些不留情的殺招,一邊向門口的方向退去。


    若是平日,這些殺手未必能阻攔他的腳步。


    但他喝了帶毒的粥,那毒不僅讓他腹痛如刀絞,也讓他漸漸失去了力氣。


    一人舉刀向他砍來,謝清啼舉劍格擋,刀劍相接,謝清啼幾乎難以招架。


    他在對方的力道下險些跪倒在地,一旁的殺手得了時機,手持長刀,一把捅入了他的腹部。


    “唔…”這一刀傷了他的髒腑,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身後的殺手見他中招,揮刀向他的頸部削去。


    “住手。”蕭沉靖攔下了殺手的殺招。


    傷了他的殺手拔出長刀,與他長刀相接的那人則趁他受傷力氣大減,扭轉手腕轉動長刀,一刀削在了他手腕上。


    手腕被砍斷一半,他無力握劍,手中長劍落在了地上。


    “你們先退開。”蕭沉靖吩咐。


    殺手們退到蕭沉靖身後,戒備的手持利刃看著他。


    他右手手腕被砍斷一半,隻能用左手捂著腹部傷口,他如此狼狽,痛到連站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但仍是腳步不穩的向蕭沉靖走去。


    但未走到蕭沉靖身邊,他已沒有了繼續往前走的力氣。


    他靠著長桌滑坐在地上,用手捂著腹部傷口,但對穿腹部的傷口太深,他想用手止住流血,卻隻是徒勞而已。


    溫熱的血自指縫間不斷湧出,那些血帶走了他的體力,也帶走了他體內的溫度,這讓他他覺得又痛又冷:“王爺。”


    他眼中帶著因劇痛而泛出的濕意,乍一看有些可憐乞求的意思。


    蕭沉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要求饒?”


    他搖了搖頭,開口說話時,口中有鮮血湧出:“我在尋機接近你時,就已做好了被你發現,然後死在你手中的準備。”


    蕭沉靖問他:“既然有了被我處死的覺悟,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他放開捂著傷口的手,任鮮血從傷口不斷湧出:“在雁停峽,你教我練箭的時候,曾與我許下同心之約。王爺,你說那些話時,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些話,是不是真的?”


    他腹部和右手手腕流出的血,已在桌邊的青石地麵上積了一灘,他口中湧出的血,已將胸前的衣衫盡數染透。


    如此淒慘狼狽的模樣,蕭沉靖從未見過,蕭沉靖看著這樣的他,咬牙忍下中止此事的衝動,盡量平靜的說:“事已至此,你何必再執著這些無用的問題?”


    “好。”他不甘心被蕭沉靖這般居高臨下,用看螻蟻般的眼神看著,於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扶著桌子站起身來,盯著蕭沉靖的眼睛道:“王爺,念在我曾陪你一段時間……我想向你討個賞賜。”


    “你說。”


    “我怕疼,不想受些零星折磨。”他咳出一口血,說道:“我想請王爺親自動手,賜我一個痛快。”


    “好。”蕭沉靖接過身邊殺手的長刀,將鋒利刀尖抵上他的胸口。


    長刀刺破肌膚,他看著蕭沉靖帶著寒意的麵孔,絲毫沒有躲閃。


    那帶著依戀的眼神似是灼傷了蕭沉靖,蕭沉靖沒有送出長刀:“在死前,我想聽你說句實話。你將蕭家的機密出賣給楚安瀾時,可曾有過半分猶豫?”


    他直視蕭沉靖的眼睛,嘲諷的說:“事已至此,你何必再執著這些無用的問題?”


    他問蕭沉靖是否真心時,蕭沉靖用這句話迴答他,如今蕭沉靖問他在出賣蕭家時有沒有猶豫,他也用這句話迴應了蕭沉靖。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蕭沉靖不再多言,揮動了手中長刀向他的脖頸削去。


    “啊!”夢中受傷該感受不到疼痛才是,但蕭清啼卻真切的感受到了長刀砍斷脖頸時的劇痛。


    他捂著脖子,慘叫著從夢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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