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知緣用過飯後坐在床上便開始了修煉。修煉極水決將周圍玄氣引導進入經脈開始循環衝竅。


    周圍的玄氣開始如漩渦般湧入房間,此等異象在客棧周圍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大多數人羨慕不已,如此玄氣引導的速度,恐怕隻有玄階心法才能做得到了。


    一本玄階心法,在青山城已經是一個家族的底蘊了,可以培養出不少入境境的武者。而入境在這青山城便已經有了相當的地位了。


    心法和功法。心法就是基礎法決便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而功法便決定了一個人的戰力。都分為天地玄黃四級。一個普通人能踏入修仙的道路已是難上加難,如何再去奢求得到一部玄階心法。


    盡管玄氣修煉速度如此之快了,那還是江安流施展手段將大量玄氣壓製。擔心功法太過霸道,而對知緣造成傷害。


    畢竟江知緣沒有特殊體質,連經脈也是普通,承受不住大量玄氣的衝刷。當然,選極水決也有自己的考慮。


    江知緣和雨之間說不清道不明,更適合水係功法。再者說極水決自己也練過一點,其能加強對水的親和力與控製力。等到江知緣離凡後,說不定可以覺醒水係玄氣。


    這心法簡直就是為江知緣量身定做的,更重要的是,江安流想看看等江知緣離凡後能不能將這場雨停下來。


    自從帶著江知緣後,這雨就一直在下。他很想搞明白這雨到底是怎麽迴事。


    此時一年長者居於城中央一座最高樓,背手而立,看著這邊客棧所引起的玄氣漩渦。玄氣濃鬱到成霧氣了,白色漩渦如龍卷風一樣,席卷房間上空。


    “報!大人,查清楚了。兩人,一男一女。男者十七八,女者十一二。屬於外來者,據調查從城外青山而來。境界不詳,不屬當地任何勢力。白天以神念震退一人,神魂感知力強大。周圍數位亡命之徒,屬下未曾靠近,恐打草驚蛇。”一黑衣蒙麵者從陰影顯現,跪地報道。


    “你去吧!”年長者擺了擺手。


    “是!”


    隨後蒙麵人消失與陰影之中,仿佛從未出現。


    “少敬啊,你怎麽看。”男子背手而立,臉色淡然。但是一團熊熊烈火卻在眼中燃燒,釋放著無盡的貪婪。卻隱藏的很好。


    隻見旁邊一躺椅上,安逸的躺著一名男子,手拿羽扇輕輕拍打著胸膛。輕看了他一眼,隨後便笑道。


    “城主大人不是有答案了嗎?如此異象,恐怕應該是地級心法無疑了。在這東極地,能拿得出地級功法。應該就隻那兩宗一宮,以及隱世家族了。”


    “這世界總是這樣。利益熏心,卻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如此寶物,豈是宵小能玷汙的。”城主悠悠而道。


    不知是說窺伺功法周圍的亡命之徒,還是再說功法的修煉者,亦或者兩者都有。


    “先等著吧,蠢貨總是蠢蠢欲動的。”叫做少敬的人嗤笑一聲,緩緩開口。仿佛與他無關,隻顧著逗鳥搖扇。


    “時運濟吾。時運濟吾啊!”城主感歎了兩聲便離開了。


    躺椅男子看著城主離去,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麽,逗弄著籠中鳥。


    “你說,你這小家夥,逃得掉嗎?”男子點了點小鳥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江安流知道如今初來乍到已經引起不少的宵小之輩,但是確毫不在意。


    鮮血不祭,何見真神。


    以自己的實力,在這小小的青山城,何人能極。


    風起雨夜時,殺人放火天。


    江知緣此時盤腿而坐,沉浸在修煉中,不知周圍暗流湧動。


    江安流悄悄退去,關好門窗。以防萬一設下簡單陣法,便出門躍上屋頂。


    感知到周圍埋伏的數十道身影。


    “出來吧!諸位辛苦半天了。”江安流隨意道。


    隻見周圍瞬間十道身影瞬間圍了上來。一位手拿彎刀,臉上刀疤縱橫,滿臉橫肉,三角眼立,周身一股煞氣的人站了出來,看得出是個窮兇極惡,殺人無數的亡命之徒。


    “小子,交出功法,饒你一命。”說話間,刀疤隨動,更顯兇惡。


    “人這麽多,功法隻有一部,我該給誰呢?”江安流看了周圍一眼,隨即說到。


    “小子,不用你在這挑撥離間。你隻管東西交出來,不然會讓我很難辦。”刀疤臉沉聲威脅道。


    “難辦。哈哈哈哈!”


    江安流大笑。


    隨後笑聲便戛然而止,臉上狠厲。


    “難辦,就別辦了。”


    “且叫諸位瞧瞧,何為真神!”


    江安流雙手合十,閉目輕誦。


    “仙流-光月溢。”


    隻見江安流被青光包裹全身,愈發明亮,周身天地玄氣亦開始散發青光。幾乎一瞬間,江安流便已經耀眼刺目,周圍數人無法直視。


    “快上!”


    刀疤臉頓感不妙,立刻招唿周圍發起攻擊。各種術法同時攻向江安流,眾人無法看到攻擊效果,隻見眾人閉目都已經被刺的眼睛生疼。


    一瞬間,江安流周身月光炸開。


    轟!


    月光向四周散溢千裏,玄氣波動蕩漾開來,覆滿整座千裏青山城。天空中小雨也隨著玄氣一同向周圍飛濺。


    江安流周身哪裏還有什麽歹人,隻隨著月光化為灰灰了。屍骨未都曾留下,天地間再無這幾人。


    而城內除了周圍幾人,未傷分毫。隻是城中眾多家族沉睡不出的老怪物,全被驚醒。閉關破鏡之人也受到衝擊,紛紛吐血,玄氣逆衝,失敗昏厥者眾多。


    玄氣波動完畢。小雨也開始正常滴落而下,仿佛洗涮著幾人的罪惡,清掃著戰場。


    風起夜雨時,殺人放火天。


    江安流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壓壓一片。


    “此所謂還予自然了。”江安流喃喃道。


    隨後一眼望向城中央最高塔樓處,有一位境界者還在關注這裏。


    城主此時心倏的一跳,停止了窺探。


    看了看聲旁男子。


    “此人是何等天驕,當真了得。此樓有屏蔽神魂的寶物,可阻擋外視窺探。如今卻被那少年一眼看穿。”城主臉色有些凝重。


    “如今已算是打草驚蛇了。”聲旁男子也沉聲道。


    他們隻想到對方可能有點手段,卻沒想到有段卻有點狠。


    “看此人修為在我等之下。盡管如此,卻也要謀劃一番了。”城主臉色不太好看。一十七八少年差不多可以比擬自己了,這有著多麽深厚的底蘊。


    從剛才來看,此人即便不比自己卻也差不多了。


    “怎麽突然來了一位這樣的角色?非常奇怪,難道是上麵派來的。”男子手裏搖著扇子,不安地說到。


    “上麵如何能關注這種貧瘠之地。應該不是。”城主稍有疑慮,隨後便否決了。


    “不管如何,暫且謀劃。關乎我等大事,事成之後,豈不是天高仍鳥飛了。真要問罪,又能如何。”男子搖搖扇子說到。


    說到地階功法,城主便又放下心中的不安。


    這修仙便是爭。與天地爭壽,與他人爭機,於自己爭未來。


    “此物勢在必得。”城主心裏狠道。


    江安流迴到房間,對於剛才的窺探稍有注意,卻也未放在心上。隻要對方不會來招惹到自己,那麽大家便相安無事。


    江知緣還在忘我的修練著。對於剛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江安流精準的玄氣控製,隻是殺掉了周圍的窺探者。對於城內其他人變相的警告一番,並未傷及無辜。


    而不少人觀看了這場戰鬥,有的受到了影響,而更多的人卻有所感悟,閉關去了,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這下江安流周圍再也沒有敢窺伺的人了,殺雞駭猴,效果顯著。


    江安流亦開始閉目養神,守護知緣了。


    第二天天亮,濛濛細雨未停。


    江知緣伸個懶腰起來了。一夜修煉卻不覺疲乏,反而神清氣爽。


    江安流睜開眼睛,看知緣流光滿麵,神采飛揚。


    隻見柳葉彎眉,麵若桃花白玉,容光煥發,眼神秋水凝望,如今已有禍國殃民之資了。細細看查,周身玄氣自行循環,內府開辟,存有玄氣。


    已然是定基成功了,一個從不知道修煉的人。一夜定基,這說起來確實駭人聽聞。在自己的故地,最快的也要一天,已然是當世天才了,如今見到了一個更快的。就是自己也花了兩天時間,被稱為小天才,屈居第二。


    在這樣又普通又沒有資源的人定基基本上要花一年,而如今這小丫頭一夜定基。


    “難道她真是天才!”江安流雙手捏著下巴,內心思付道。


    隻是江安流不知道的是,在江知緣用功法將玄氣引導自身循環兩周,一個時辰之後,江知緣便已經成功的定基了,現在她穩定在了定基前期。


    看著江安流發呆的望著自己,江知緣走過去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在幹嘛?”江知緣一臉疑問。


    “沒事,你已經成功定基了。”江安流迴過神來。


    “真的嗎?好耶好耶!那我是不是很厲害,哈哈哈!”江知緣開心的叉著腰自我陶醉起來。


    看著江知緣一臉臭屁樣。江安流無語了。


    主要是江知緣說的沒錯,她確實很厲害。


    “一般般,我當時定基隻花了一個時辰。你居然用了一夜,可見你真是天資愚鈍,蠢牛木馬。”江安流臉不紅心不跳的駁斥到。


    “啊!”小知緣聽到後如霜打的茄子,瞬間腦袋塌拉下來,快要哭了一樣。


    江安流見到不經偷笑了起來。


    隨後正正神色:“道阻且長啊,要勤勉奮進,終會像我一樣的。”


    江安流摸了摸知緣的頭鼓勵道。


    “嗯嗯,我會的!”知緣捏著小拳頭,又開始充滿了信心。


    “真是跳脫無比,古靈精怪。”看著江知緣又奮進起來,江安流淺笑了笑。


    隻是在這之後知緣再也不和他人說及自己一夜定基的事情了。直至多年後,才了解到自己如何被江安流哄騙的團團亂轉。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看著有點受打擊的知緣,江安流從須彌接裏麵拿出了一串糖葫蘆。


    自從見到知緣喜歡糖葫蘆後,江安流稍有研究,便知道東西怎麽做了。


    於是用須彌戒中酸酸甜甜的靈果,加上靈溪蜂蜂蜜做成了冰糖葫蘆。


    靈溪兩岸長一種叫雲花的花草,狀似雲朵因而得名,食之可以感受風雲意境。靈溪蜂在靈溪周圍生存,專以雲花而授,喜叮人屁股。


    江安流又迴想到小時候因偷蜂蜜而被群蜂追逐的畫麵了。不禁又笑了笑,然而臉色卻又突然冷了下來,便不再迴想了。


    “真好吃!謝謝哥哥。”知緣拿到糖葫蘆便美滋滋的吃了起來。並未注意到江安流臉色變化。


    江安流摸了摸知緣的頭,情緒一掃而空。


    “會長不高的!”江知緣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但顯然長高不長高已經比不上糖葫蘆的誘惑了。


    江安流一笑莞爾,心思卻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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