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是位於真武大陸東極地的一座邊陲小城。背靠青山而成名,小城東邊青山巍峨,群山綿綿早已數不清千萬座了,好似無窮無盡。


    再往東傳說便是無盡之海,但對於青山城來說便隻剩下傳說了。從來沒有人能穿過大山,到達無盡之海。


    青山已經無比神秘了,無盡之海便剩下許多傳說,成為人們的茶後閑談。


    一夜過去,不知何時,青山城下起了毛毛細雨。這場雨對於青山城裏的人來說,確實提不起些許意味。一場普普通通的雨,實在沒什麽可關注的點。


    城內依舊做著城內的事,商人或擺著躺椅在屋簷賞雨,或在街道吆喝賺的生意;少女成群所喜些胭脂水粉,羞羞答答的打鬧起來;或有茶館內三兩成群又閑談著無盡之海的各種奇詭傳說;車水馬龍來來往來於各市街道,一時間叫賣聲、打鬧聲、嬉笑聲、車馬聲、閑談聲……嘈嘈切切交織在一起,好不熱鬧。


    這裏大多數人都是凡人,即便修武也是境界不高。受困於資源、天賦、努力……等諸多因素,一生也隻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罷了。如此度過三百載,此後蓋棺填土,再百年後便與驅蟲一起湮滅了。


    唯有些許稍有勢力的世家大族,有著一定的武道傳承,便開始訓練子弟,為自己為家族培養些苗子來,以達到各種目的。


    江安流此時一身錦緞羅秀,主色青白站在城外,看著城門之上青山城三個大字。一少女身著紅衣手撐雨傘站立身旁,麵色較之前紅潤許多,隻是臉上氣鼓鼓的,煞是可愛。


    “青山城。”江安流看著城門嘴上讀了出來。“走吧,進城吧。”


    江安流和江知緣一起走了進去,隻是少女臉上生氣,並未搭理。


    原來是帶著知緣一路後,江安流不知何時變鬆開了手,將這把雨傘送給了她。


    知緣一心貪戀那一隻手,以及傳遞過來的溫暖。一路上明示暗示她冷,隻是對方全無搭理。


    氣的少女咬牙切齒,一路上生悶氣,臉鼓的像個小包子。江安流注意到後隻是偷偷的笑了笑,些許婉而。


    江安流將玄氣渡入之後便開始慢慢的溫養著知緣體內的筋脈。她還沒有踏入修仙之路,對於正常來說,十一二歲才開始便已經是遲了。


    但是江知緣身上卻有著許多的秘密。從不記得父母何人,對於自己小時候也全無記憶。以及這雨無時無刻不跟著江知緣,縱然江安流見多識廣,也從未見過這種情況發生。


    城門無門衛把守,這座城從來也不設防。城內有大能者坐鎮掠地,沒有外來者敢在這裏造次。


    江安流帶著江知緣進城之後,看著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少女一路上好奇的東瞅瞅西望望,臉上充滿了驚奇。


    顯然是沒見過什麽世麵。當然,從記憶裏開始便一直是下著雨,待在山裏。見得最多的也不過山嶺野獸。奇怪的是,無論靈獸和凡獸卻從未襲擊過江知緣。這也是江安流為什麽要帶著小女孩了。


    江知緣和常人不同,即使是江安流在故地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如果真要說出一二三的話,江安流猜測是詛咒。


    但是詛咒無不是極大能者或者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下得起的。也是仇恨及其之深才會給仇家下達詛咒,且自身損傷還大。


    誰會無聊大花費代價去給一個少女詛咒有她在的地方一直下雨。好笑,無用又無聊。


    “你看你看,這個這個!”江知緣驚奇得拉著江安流走到一串糖葫蘆麵前。


    “這個是什麽呀!”江知緣明知故問道。


    雖然江知緣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麽,但是走了一路發現好多小孩在吃。她知道這是吃的,看著很香的樣子。但是看著別人拿著銅幣去換,自己知道沒有那個東西去換吃的。


    自己也想吃,便拉著江安流故意問道。期許著江安流能給自己換一個。


    江安流看著她一臉垂涎的樣子就知道了,她想吃。


    江安流笑了笑:“這叫糖葫蘆,吃的,我買給你。”


    江知緣小雞叨米般點了點頭,臉上藏不住的喜悅,為自己的機智默默點讚。


    江安流從須彌戒直接拿出一塊玄石擺在小商麵前。


    玄石是修仙者通用貨幣,其內蘊含著一定的玄氣,對於修煉也可以直接吸收。其內蘊含玄氣的多少也彰顯著玄石的等級。分為下中上三品外加極品玄石。


    修煉越到後麵,玄氣需求的量越大,玄石已經難以支撐,所以一般都充當著貨幣的角色,隻有前期低階的修煉者才會使用玄石。


    小商看著眼前的玄石都驚呆了,這裏普通人用的都是金銀銅幣。用玄石交易的無不是這裏的世家大族,而且從來也沒有人用玄石買過糖葫蘆。


    又看到對方手上帶的須彌戒,深知這位看似年輕,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修仙者,且背景極大。一般的修仙者哪裏用得起須彌戒這種空間寶物。


    不經後怕起來哆哆嗦嗦:“仙人仙人……這……這……”


    雖然玄石很誘惑,卻也不敢伸手拿。自己如果拿了,恐怕今晚就該橫死了。


    “仙人,這糖葫蘆送給你了,我不要了。”小商看著周圍的目光,臉上一陣虛汗。


    之間周圍早已經被驚的切切私語起來。至少用玄石賣糖葫蘆真是闊綽。


    江安流看著跑掉的商販並沒有追趕。看著周圍的人群,帶著江知緣走開了。


    江知緣一手美滋滋的拉著江安流,一手吃著糖葫蘆。


    “真好吃。”


    江知緣心裏開心極了,這種好吃的是她第一次吃。


    正所謂財不外漏,四周總有幾處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江安流。


    以其強大的神魂早已發現這群不懷好意的人在身後跟著自己,不過江安流並未理會。不過一群螻蟻從未見過天人手段,不知死字何寫。


    來到一處客棧。腳步未曾踏進,小二招待之聲便已入耳。


    “兩位爺好,這裏是聯福客棧,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最好的客房。”江安流隨手扔出一枚下品玄石。


    “夠嗎。”


    小二見到立馬改了口信,更加卑恭。


    “夠的夠的。仙者萬福,小的立馬帶您去。”


    隨後收起玄石,帶著兩位去了最好的客房。將客人安頓好之後,便準備悄悄地退走。


    “小二,等會送點吃食上來。”江安流突然道。


    “仙者萬福,您稍等,等會給您送上來。”小二立馬停住迴到。


    雖然修仙者可以辟穀,但是小二也沒敢多問。隻是客人吩咐什麽,就辦什麽。有勢力的修仙者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你的房間在旁邊。”江安流指了指旁邊的房子,僅一牆之隔。


    “不要,我不去。我要和你住一起。”江知緣立馬炸毛到。現在她對於江安流是極度的依賴,無時無刻都想在江安流的身邊。


    看著她一臉堅決的樣子,大有一往無前的氣勢。江安流無奈隻好讓她留了下來。


    便在房中給江知緣講起了最基本的風土以及世俗。江知緣好似一張白紙,對於修煉以及人間事物都沒有接觸。


    所以江安流隻能做起掃盲的工作。


    江知緣像個求知寶寶一樣吸收著江安流所講的事情。


    “修煉可分為定基、離凡、入境、成宗,封王……等等。每境界分前中後圓滿四級。”


    “封王就到頭了嗎?”江知緣好奇到。


    “沒有,你暫時隻需要知道這麽多。”江安流瞥了知緣一眼繼續說道。


    “你現在還沒有走上修行之路,定基是最基礎的,用玄氣打磨經脈,開辟內府,經脈用於玄氣流轉,內府用於儲存玄氣。將這兩樣做到極好。同時加強玄氣對筋骨的鍛練,這些基礎打好對你以後的路更有好處。”


    “那哥哥你什麽境界了。”江知緣好奇的問到。


    江知緣一開始便對稱唿問題對江安流有所探討。有一次突然地一句稱唿驚的江安流如此養氣功夫都差點沒接住。最後強行讓江知緣改口,後麵探討來隻是哥哥妹妹的叫了。


    雖然江知緣不是很情願,最後還是無奈接受了。但是她所圖甚大,這隻是一步好的開始,一步一步來,要有耐心。


    “我的境界暫不用說,你好好修煉會達到的。”江安流被沒有告知她,隻是搪塞了過去。


    江知緣撇了撇嘴,但是也沒說什麽,表情很是可愛。


    江安流不自覺的笑了笑,他發現逗這小姑娘確實很好玩,很有意思。


    隨後雙指並攏,點在江知緣的腦袋上,將一步法決傳了過去。


    “修煉需要一部基礎法決,基礎法決修煉決定你玄氣積累的速度進階的快慢,然後在選擇其他的戰鬥武技。這兩樣是為修煉體係。”江安流講解到。


    “我剛才傳給你的是一部基礎法決可以助你修煉,至於武技等你踏入離凡境變可以開始修煉了。”


    江知緣對這樣操作很神奇,隻在頭上一點,果然腦海中就出現了一步法決的記憶。看來想法能夠通過點頭可以傳給對方。


    突然江知緣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剛才江安流的操作點在了江安流的額頭上,臉上有些羞紅的看著江安流的反應。


    “你做什麽?”江安流不解到。


    “沒,沒什麽。”江知緣臉上卻愈加紅了。


    羞也似的背過身去:“我要修煉了,你不要打擾我。”


    江安流感到莫名其妙,確實不知道這小姑娘怎麽想的。古靈精怪的,和當初遇見她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別。


    “仙流極水決。好奇怪的名字。”江知緣轉過身來說到。


    臉紅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世上真的有仙嗎?”江知緣又問道。


    “也許有,也許沒有。”江安流沉想到,並未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江知緣想了想突然說道:“哥哥你不就是嗎?剛才那人叫你仙人呢!”


    江安流溫柔的笑了笑,揉了揉江知緣的頭發,毛躁躁的很可愛


    “此仙非彼仙。”


    江知緣不滿的捋平頭發,雖然被摸起來很舒服。


    “會長不高的。”


    “嗯?你怎麽知道。”


    “突然就想到了。我也不清楚呀!有什麽問題嗎?”江知緣摸了摸頭,顯然沒關注到點子上。


    “沒事。你要勤加修煉了。”江安流隨手又拿出來一些玄石:“這些暫時應該夠你用了,你用法決的時候可以吸收。”


    隨後雙眼看向了一堵牆將神念放出。


    “哼!不知死活。”


    隻見隔離不遠的一間房字一男子直接吐血,麵色蒼白,受驚後片刻間便逃走了。


    還有幾個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確強忍了下來。完全無視了這道警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刀尖舔血,殺人越貨早已稀鬆平常。


    不過一個未經世事的公子哥,年齡不大,境界不高。


    一隻天肥的羊怎麽能放過。


    隻是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壓根不是一隻天肥的羊羔。


    等到攻守易勢,卻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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