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姚的傳奇》第六卷 巔峰對決 第四章 風雲際會


    山穀一役,雖讓“暗影教”暫受折損,卻也隻是傷及皮毛,那神秘黑袍人及一幹黨羽,依舊如蟄伏暗處的惡狼,齜牙咧嘴,伺機而動。李逸風與姚晨曦深知,此番對決不過是序曲,真正的風暴眼,正聚焦在“暗影教”老巢——一座隱匿於崇山峻嶺間、被邪霧終年籠罩的“魔淵穀”。


    彼時,天邊才剛被晨曦怯生生地撕開一道口子,泛起的魚肚白在厚重雲層壓迫下,顯得黯淡而無力,恰似被陰霾裹挾的希望之光。李逸風與姚晨曦便率著精銳聯盟,迎著這略顯詭譎的晨光,踏上征程。山路蜿蜒曲折,猶如一條瀕死的長蛇,在兩旁高聳入雲、陡峭險峻的山巒夾擊中艱難蜿蜒。那山巒巍峨聳立,怪石嶙峋,裸露的山岩仿若猙獰巨獸的獠牙,森冷且尖銳,冷冷俯瞰著腳下渺小的行人,散發出沉悶壓抑之感,似要將這一行人吞入腹中。山林間靜謐得仿若連時間都已凝固,死寂沉沉,偶爾幾聲鳥叫,也是倉皇急促,似是被這凝重到近乎窒息的氣氛驚得亂了方寸,聲音在山穀間迴蕩,更添幾分陰森。


    “風哥,”姚晨曦打破長久沉默,輕勒韁繩,坐騎不安地刨著蹄子,濺起幾縷塵土,她靠近李逸風,秀眉緊蹙,眼中憂慮如墨暈染開來,在黯淡光線下顯得尤為凝重。“此次各方齊聚,恰似群魚入網,可這網中,心懷各異者怕是不在少數,難保沒有暗中覬覦、妄圖攪局之人,咱們這一路,怕是步步驚心呐。”她邊說著,目光一邊警惕地掃過路旁灌木叢,那灌木叢枝葉在微風中瑟瑟發抖,似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手中馬鞭下意識攥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恰似冬日霜枝,在這清冷氛圍裏,透著絲絲寒意。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帶著山林深處腐朽的氣息,撩動眾人衣衫,發出簌簌聲響,仿若暗處有鬼魅低語。李逸風昂首前行,神色冷峻如岩,一襲青衫在這詭譎晨風中烈烈作響,仿若蒼鬆迎霜,腰間長劍劍柄上的紅纓隨風輕舞,恰似跳動的火苗,透著不羈與豪邁,可眉間那一抹隱憂,還是在不經意間泄露。聽了姚晨曦之言,他劍眉一揚,聲若洪鍾,在山穀間激起層層迴音,驚得林鳥再度慌亂起飛:“晨曦莫怕,江湖本就是善惡交織的棋局,此番他們心懷鬼胎也好,真心助拳也罷,既已入局,便由不得他們肆意妄為。我等身負俠義,為江湖正義披荊斬棘,那些魑魅魍魎,若敢輕舉妄動,定讓他們嚐嚐這手中利劍的厲害,知道何為正義不可欺!”言語間,豪情壯誌噴薄而出,仿若一道璀璨劍光,劈開那彌漫四周的沉悶陰霾,引得身後眾人紛紛挺直脊梁,精神大振,可那高懸頭頂的陰雲,依舊厚重,似在預示著前路艱險。


    行至一處山隘,前方道路煙塵驟起,一群人仿若被驅趕的幽靈,匆匆湧出。此地兩山對峙,仿若兩扇欲合的石門,將狹窄通道死死卡住,僅留一線天的空間,光線昏暗,冷風唿嘯著灌進來,帶著刺骨寒意與未知恐懼。那群人衣著各異,良莠不齊,或身著錦繡華服,熠熠生輝間透著富貴驕矜,卻在這陰森之地顯得格格不入;或裹著粗布麻衣,質樸外表下藏著江湖草莽的幹練,周身散發著警惕氣息。兵器也是五花八門,刀槍劍戟,寒光閃爍,映照出一張張神色匆匆的臉龐,在暗影中時隱時現,平添幾分神秘與不安。


    為首一人,身著錦袍,質地華貴,上繡金絲雲紋,在微光下熠熠奪目,手中折扇輕搖,扇麵上墨竹搖曳生姿,可臉上那似有似無的笑意,卻像冬日薄冰,一戳即破,此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麵孟嚐”錢無度,坐擁萬貫家財,廣交三教九流,可江湖傳言,其為逐利,常似牆頭之草,在正邪之間搖擺不定。


    “李大俠、姚女俠,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錢無度折扇一合,向前幾步,拱手作揖,聲音在狹窄山隘間迴蕩,帶著幾分空洞迴響。臉上笑意盈盈,可那目光恰似狡黠餓鼠,在李逸風等人身上來迴梭巡,透著精明算計與試探窺探,身形在昏暗光影裏,仿若飄忽不定的幽靈。“此番魔淵穀風雲匯聚,如此盛會,我等怎能錯過?特來湊個趣兒,與諸位共襄盛舉,並肩戰那‘暗影教’,也好在江湖留個美名呐。”


    李逸風勒馬止步,坐騎長嘶一聲,前蹄揚起,踏落幾塊碎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他抱拳迴禮,身姿挺拔如鬆,不卑不亢,目光如炬直視錢無度,似要將他心底那點小心思看穿。可此時,頭頂雲層愈發低沉,似要將眾人徹底籠罩,周圍冷風仿若無形刀刃,割著眾人麵皮。“錢莊主,久仰大名。江湖有難,正是義士挺身而出之際,隻是這江湖之路,一步一抉擇,望錢莊主此番是真心匡扶正義,助我等一臂之力,莫要行那糊塗事,誤了自身,也壞了江湖大局。”話語落地,鏗鏘有聲,仿若重錘,敲在眾人心間,卻也似驚了暗處的“魍魎”,山隘石壁傳來幾聲莫名響動,引得眾人側目。


    姚晨曦柳眉一挑,美目含煞,手中馬鞭“啪”地輕抽在馬鞍上,發出脆響,引得錢無度身後幾個嘍囉身形一顫。她素手輕揚,幾枚銀針在指尖閃爍寒光,恰似暗夜流星,森冷銳利,在這昏暗之地,更如鬼火閃爍。“錢莊主,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人想趁這亂局,玩那見不得人的把戲,妄圖漁利,可別怪我銀針無情,專挑那暗處搗鬼之人的要害!”


    錢無度神色一凜,幹笑兩聲,揮了揮手中折扇,試圖驅散周身寒意與尷尬,身後眾人忙不迭收起那副散漫模樣,緊緊握住兵器,卻難掩眼中慌亂。寒暄幾句,兩撥人雖各懷心思,卻也暫且並作一路,繼續朝著魔淵穀進發。隻是這一路,氣氛愈發凝重,仿若有一張無形且堅韌的大網,隨著人員不斷匯聚,越收越緊,絲絲縷縷的壓抑氣息,纏繞在每個人心頭。天空中,幾隻禿鷲盤旋哀鳴,似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血腥博弈提前奏響悲歌。


    不多時,道路旁灌木叢簌簌作響,聲音在寂靜中仿若驚雷,一夥黑衣人仿若暗夜幽靈,身形鬼魅般閃出,行動間悄無聲息,仿若融入了這山林暗影,僅露出的一雙雙雙眸,冰冷如潭,透著嗜血殺意。此地林深樹密,枝葉層層疊疊,將天光遮得嚴嚴實實,仿若黑夜提前降臨,腐朽的落葉在腳下綿軟濕滑,散發著刺鼻氣味,每走一步都似要陷入無底泥潭。“哼,是‘暗夜閣’的人,這些家夥慣於隱匿刺殺、背後偷襲,仿若暗夜惡犬,神出鬼沒,怕是受了‘暗影教’指使,在此設伏阻攔我們。”李逸風低聲喝道,手中長劍瞬間脫鞘而出,劍鳴之聲清脆悅耳,恰似龍吟破曉,劃破死寂,激起眾人心中騰騰戰意,卻也驚得四周樹枝上的露珠簌簌滾落,似是恐懼落淚。


    “暗夜閣”眾人見狀,也不搭話,仿若黑色潮水,身形閃動間,裹挾著死亡氣息洶湧而來,手中短刃寒光閃爍,似奪命獠牙,專尋眾人咽喉、要害,招招狠辣,不留餘地。李逸風身先士卒,“疾風掠影劍”恰似銀龍出海,施展開來,劍影翻飛,所到之處,“叮叮當當”短刃碰撞聲不絕於耳,恰似密集雨點敲打著鐵瓦,火星四濺,仿若煙火綻放,照亮了周遭小片黑暗,卻也映出更多敵人猙獰麵容。


    姚晨曦則在一旁,身形輕盈如燕,翩然穿梭於刀光劍影間,素手輕點,銀針裹挾著醇厚內力,如雨點般射向黑衣人,根根銀針仿若長了眼睛,精準尋著敵人穴位。被擊中者,先是渾身一僵,仿若被抽去脊梁,繼而慘叫連連,或癱倒在地,四肢抽搐;或動作遲緩,威力銳減,如折翼之鳥,再難逞兇。可周圍血腥氣彌漫開來,與腐葉氣息交融,愈發刺鼻難聞,仿若瘴氣籠罩。


    精銳聯盟眾人也不甘示弱,刀光霍霍,似閃電劈空,拳風唿嘯,如猛虎咆哮,與敵人戰作一團。一時間,山隘間喊殺聲震天,仿若洪鍾齊鳴,塵土飛揚,似黃龍騰空,血腥氣彌漫開來,鳥兒驚飛,樹枝被勁風折斷,簌簌掉落,仿若一場末日風暴席卷而過。就在激戰正酣、難解難分之時,一聲高唿傳來:“都住手!”聲音仿若晴天霹靂,震得眾人耳鼓生疼,氣血翻湧,頭頂樹枝上的鳥巢被震落,幾隻雛鳥淒慘鳴叫。隻見一老僧領著數位高僧仿若天降神兵,自路旁山壁飛身而下,僧袍獵獵,恰似祥雲飄動,正是少林高僧一行。“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莫要在此徒增殺孽,當以大局為重,嗔怒仇恨,隻會蒙蔽心智,誤了對抗‘暗影教’的正途,放下屠刀,攜手共進才是佛道。”老僧麵容慈悲,仿若彌勒現世,可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金剛怒目,掃視眾人,周邊風聲漸息,似也被這佛音震懾。


    眾人聞言,手中動作漸緩,終是停了下來,“暗夜閣”眾人見勢不妙,冷哼一聲,仿若鬼魅般迅速退入山林,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地殘劍斷刃、傷者哀嚎,仿若修羅戰場。李逸風收劍入鞘,長舒一口氣,胸脯微微起伏,轉身向老僧行禮,神色恭敬:“多謝大師解圍,我等一時被仇恨衝昏頭腦,幾近失控,差點誤了江湖大事,慚愧慚愧。”


    姚晨曦也趕忙從隨身藥囊中掏出繃帶、丹藥,蓮步輕移,穿梭在傷者間,為傷者包紮止血、分發療傷丹藥,神色間滿是愧疚自責,口中念念有詞:“都怪我,若能早察覺他們埋伏,也不至於讓大家受傷,是我疏忽了。”


    眾人稍作整頓,平複心緒,重拾行囊,繼續朝著既定目標趕路。隨著與“魔淵穀”距離漸縮,沿途所遇勢力愈發繁雜多樣,天空也愈發陰霾,似有墨色從天邊不斷滲染開來。有正氣凜然、仙風道骨的名門正派,武當弟子身著道袍,手持長劍,步伐沉穩,透著道家的衝淡平和,在昏沉天色下,道袍衣角飄動,仿若水墨暈染;峨眉女弟子身姿婀娜,卻眼神堅毅,手中拂塵輕揚,恰似觀音臨世,盡顯佛門慈悲與果敢,拂塵絲縷在風中輕舞,似是在驅散周遭不祥。也有飄忽不定、獨來獨往的江湖散客,他們或背負長劍,神色警惕,仿若荒野孤狼,在暗影中時隱時現;或懷揣奇巧兵器,目光深邃,懷揣著各自隱秘目的,在人群邊緣徘徊觀望,身形被黯淡天光勾勒得模糊不清。更有那賊眉鼠眼、獐頭鼠目的魔教小嘍囉,三兩成群,不時在周邊窺探,瞅準時機便搞點小動作,扔幾塊暗器,喊幾句狠話,妄圖擾亂軍心,卻又在眾人反擊時,鼠竄而逃,惹人厭煩,隻留下一串慌亂腳印與幾聲叫罵,在風中飄散。


    日暮時分,那輪殘陽仿若失血過多,在天邊染出一片昏黃,黯淡無光地懸於厚重雲層之下,恰似無力迴天的宿命之眼。眾人終於抵達“魔淵穀”穀口。穀口開闊,卻彌漫著濃稠如墨的邪霧,霧氣仿若有了生命,翻騰湧動,似有無數怨靈在其間掙紮咆哮,隱隱透著腐朽與血腥氣息,仿若洪荒惡獸張開大口,散發著森冷寒意,讓人望之卻步。“魔淵穀”三字刻在穀口巨石上,字體扭曲仿若被惡魔詛咒,每一道筆畫都似在淌血,透著無盡陰森。周邊早已紮滿營帳,各方旗幟在晚風中烈烈舞動,似是無聲的呐喊,有熟悉的盟友旗幟獵獵作響,傳遞著信任與默契;也有陌生、心懷叵測的勢力旗幟,在暗影中飄搖不定,彼此對視間,暗流湧動,緊張氣氛仿若實質化的繩索,緊緊勒住每個人咽喉,讓人喘不過氣。


    李逸風望著穀口,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利劍,穿透那厚重邪霧,似要看清“暗影教”巢穴內的虛實,他緊握雙拳,骨節泛白,轉頭看向姚晨曦及身後眾人,昂首挺胸,高聲道:“諸位,決戰將至,江湖命運在此一舉,過往恩怨、路途艱險,皆化作腳下基石。此刻,我們並肩作戰,以血肉為盾,以利劍為矛,定要將‘暗影教’連根拔起,還江湖一片朗朗乾坤,一片清明!”聲音仿若黃鍾大呂,在山穀間滾滾迴蕩,引得眾人齊聲高唿,唿聲仿若驚濤駭浪,似要驅散那籠罩的邪霧,打破這壓抑死寂,正式拉開巔峰對決的大幕,一場正邪碰撞、風雲匯聚的驚世之戰,已然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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