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姚的傳奇》第六卷 巔峰對決 第三章 初露端倪


    夜幕宛如一塊被墨汁浸透的巨大綢緞,沉甸甸、密不透風地壓在荒僻山穀之上,僅存的幾縷月光,也似是被惡魔利爪扯碎的殘帛,虛弱地從烏雲縫隙間擠出,吝嗇地灑下幾點微光,艱難勾勒出山穀那仿若洪荒巨獸利齒雕琢、陰森猙獰到極致的輪廓。山穀四周,峭壁巍峨聳立,恰似遠古魔神探出的獠牙,森冷且尖銳,直直刺向墨黑的蒼穹,山壁表麵粗糙嶙峋,一道道深刻溝壑仿若歲月與風霜刻下的詛咒,源源不斷地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森寒之意,人站於其下,渺小之感如螻蟻麵對高山,壓迫感撲麵而來,幾近窒息。


    狹窄蜿蜒的小道,仿若一條蟄伏在幽暗中、吞吐著濃稠瘴氣的洪荒巨蟒,那瘴氣猶如實質化的墨色幽靈,嫋嫋升騰、翻翻滾滾,刺鼻氣味恰似腐爛的髒器與黴變草藥混合,肆意彌漫、無孔不入。尋常人尚在穀口徘徊,未及踏入,單是遠遠瞥見這瘴氣彌漫之景,便覺頭暈目眩,仿若腦袋被重錘敲砸,雙耳嗡嗡鳴響,心肺更是像被一雙無情且布滿寒霜的鐵鉗狠狠攥住,每一次唿吸都似要扯破咽喉,胸膛憋悶得似要炸裂開來。


    李逸風、姚晨曦率著精銳聯盟踏入這片死亡禁地般的山穀,初入穀口,那瘴氣便如餓瘋了的吸血蚊蟲,張牙舞爪地順著口鼻往裏鑽,盡管眾人提前服用了姚晨曦精心研製的“禦毒香囊”與“清心百靈丸”,可瘴氣仿若有了靈性,依舊頑強地在鼻腔、咽喉肆虐,眾人隻覺胸口被一塊沉甸甸、濕漉漉的巨石死死壓住,每邁出一步,腿部肌肉都似要掙脫骨頭的束縛,酸痛與乏力感交織,仿若深陷泥沼,舉步維艱。


    李逸風身為領隊,首當其衝承受著這惡劣環境的衝擊,他濃眉緊鎖,劍眉之上凝著因瘴氣侵襲與內心緊張而冒出的細密汗珠,那汗珠順著眉梢滑落,滴入眼眶,蟄得雙目一陣酸澀,可他顧不上擦拭,隻是強忍著不適,努力瞪大雙眸,試圖穿透這仿若實質的瘴霧。山穀兩側峭壁如兩堵冰冷且不斷合攏的城牆,將本就局促的穀口空間擠壓得更為狹窄,限製著他揮劍的幅度與速度,恰似給一隻蒼鷹縛上了繩索,使其難以盡情翱翔。手中長劍劍柄被他攥得嘎吱作響,那冰涼觸感仿若一道電流,刺激得他混沌大腦稍稍清醒,心底暗自咬牙,忖道:“這‘暗影教’著實毒辣至極,選在此等險惡絕地設據點,這瘴氣便是天然的死亡帷幕,若不是早有周全準備,此刻恐怕早已全軍覆沒,此戰兇險遠超想象,背後背負著眾多兄弟的身家性命,還有江湖的太平穩定,絕對不容有半分差池!”想著,他深吸一口雖渾濁卻飽含決心的空氣,依著既定陣法,步步如履薄冰般向前推進。


    行至穀口,靜謐被一絲細微得仿若蚊蟲振翅的“哢嚓”聲陡然打破,那聲響恰似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死亡奏鳴悄然奏響前奏,瞬間讓眾人本就緊繃如弓弦的神經,“嗡”地一下繃到了極致。“小心!”李逸風仿若一道被絕境激發的青色閃電,身形暴起,然而穀口的局促空間與四周冷硬如鐵的峭壁,成了他施展身手的阻礙,每一次揮劍挑飛毒箭,手肘都會擦過粗糙石壁,衣衫劃破,皮膚綻出血痕,絲絲涼意伴著疼痛侵襲而來。但他無暇顧及,手中長劍刹那間脫鞘,寒光凜冽,恰似夜空劃過的奪命流星,精準挑飛數支從地麵彈射而起的毒箭。那些毒箭,箭頭幽藍,恰似暗夜鬼火,絲絲寒光閃爍,所過之處,空氣仿若被強酸腐蝕,“滋滋”作響,毒性之烈,聞之膽寒,僅是濺起的星點毒沫,沾染到旁邊的枯草,那枯草便瞬間枯萎發黑,化作一撮灰燼。李逸風望著那被擊飛的毒箭,後怕與慶幸交織,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被穀中陰寒且凝滯的空氣一吹,瞬間化作一層冷汗,貼著脊背滑落。


    唐門高手們身形鬼魅般在這局促又危機四伏的穀口穿梭,峭壁投下的陰影猶如巨大的黑色牢籠,將他們籠罩其中,雖添了幾分隱蔽,卻也讓人心生壓抑。手中特製粉末撒出,仿若天女散花,彌漫空中,幹擾機關那如餓狼嗅覺般敏銳的感應,可粉末在這凝滯厚重的空氣中,擴散速度減緩,效果大打折扣;精巧工具探入暗處拆解暗弩,每一次“哢噠”聲,都似在宣告對奪命陷阱的小勝,然而長時間維持彎腰、側身等別扭姿勢,身體與冰冷刺骨的石壁緊密貼合,熱量被源源不斷地吸走,手腳漸漸麻木得不聽使喚,可他們仍咬著牙,在心底默念“師父常言,唐門技藝,克敵製勝,今日便是檢驗所學之時”,手上動作憑借著頑強意誌與精湛技藝,愈發麻利精準。


    深入穀內,月光徹底被四周高聳如山嶽的山壁吞噬,黑暗仿若濃稠的墨汁,肆意流淌、鋪天蓋地。一片營帳如雨後毒蘑菇般錯落排布,中央那座石堡陰森矗立,仿若洪荒巨獸巢穴,厚重石壁仿若凝著萬年寒霜,每一道石縫裏都似藏著一隻怨靈在低吟詛咒,散發著徹骨寒意,隱隱透著邪異光芒,讓人望之頭皮發麻。


    恰在此時,尖銳警報聲仿若惡鬼哭嚎,瞬間撕破夜空寂靜,“暗影教”教徒仿若被捅了巢穴的馬蜂,烏泱泱湧出。穀內寒風仿若被惡魔喚醒,從四麵八方唿嘯而來,如刀刃般切割著眾人肌膚,眾人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發絲淩亂飛舞,幾乎迷住雙眼。教徒們黑袍罩身,黑袍在這凜冽穀風中烈烈舞動,恰似暗夜蝙蝠群,麵戴黑紗,僅露出散發嗜血光芒的眼睛,手中怪兵器或鐮似奪命月牙,在風中揮舞,月牙刃口寒光閃爍,仿若能斬斷靈魂;或鉤如猙獰獠牙,裹挾著黑色霧氣,借風勢增強威力,招式狠辣得仿若要撕裂蒼穹。


    李逸風劍眉倒豎,雙眸綻出璀璨光芒,試圖穿透這濃重夜色、邪祟霧氣以及如刀寒風。“疾風掠影劍”施展得淋漓盡致,手中長劍化為銀白匹練,劍影翻飛,恰似狂風卷席落葉,可心底也在嘀咕“這暗影教武功陰邪,又借風勢,招招致命,苦戰在所難免”。每一劍揮出,都要抗衡風的強勁阻力,劍風與穀風猛烈碰撞,發出“簌簌”聲響,恰似冬日枯枝在暴風雪中掙紮斷裂,所到之處,“叮叮當當”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教徒兵刃紛紛斷裂,半截殘刃裹挾著血花飛濺而出,血腥氣瞬間在風中彌漫開來,可寒風一吹,刺鼻血腥中竟還透著股冰寒徹骨的死寂味,令這陰森之地愈發寒意刺骨,讓人脊背發涼。


    姚晨曦緊跟其後,輕盈身姿在刀光劍影、寒風凜冽中翩然穿梭,素手輕點,銀針飛射。她邊施針,邊想“哼,用這般陰毒招數,還借風耍威風,今日便叫你們嚐嚐苦頭”,可寒風仿若無數鋼針,凍得她指尖微微發麻,起初幾針準頭大失,她心急如焚,忙運轉內力抵禦寒意,指尖暖意漸生,才確保銀針依舊精準尋著敵人穴位,被擊中者癱軟倒地,在冰冷泥地上抽搐,身體很快被地上的寒霜覆蓋,仿若裹上一層銀白屍衣。


    一番激戰,教徒漸呈頹勢,往石堡迴撤。“想跑?沒那麽容易!”李逸風身形一閃,掠至石堡大門前,挺劍便刺,然而劍尖觸及大門瞬間,一道黑色光幕彈出,恰似太古兇獸張嘴,“砰”地將他彈迴數步,虎口震麻,雙臂酸麻仿若蟻蟲啃噬。此時立身石堡前,頭頂月光被石堡完全遮蔽,四周漆黑如墨,陰冷似九幽地獄,腳下石板透著徹骨寒意,仿若要將人的體溫與內力一並吸走,李逸風落地站穩,心下大驚“這邪術機關厲害,又占這暗處地利,硬闖不得,得尋破綻”。


    姚晨曦心急如焚,掠至身旁,借掌心內力暖他手腕助其穩定氣息,美目端詳黑色光幕:“這光幕邪異,結合邪術與機關,得尋破綻。”眾人圍攏,眉頭緊鎖,在這石堡陰影籠罩下,氣氛壓抑得仿若空氣都已凝固,每一次唿吸都似要費盡全力,目光緊張審視,腦中正急速思索對策。


    石堡內傳出桀桀怪笑,恰似夜梟啼鳴,“哼,就憑你們也想闖我暗影教重地,不自量力,今夜便是你們葬身之地!”笑聲未落,石堡頂端湧出滾滾濃煙,仿若洪荒巨獸噴出瘴氣,刺鼻氣味彌漫,穀中本就不暢的空氣愈發渾濁不堪,仿若一潭被攪渾且下了毒的死水,眾人內力受阻,四肢似被縛千斤重擔,每挪動一步,都像在濃稠泥潭中拚命掙紮的困獸,胸口憋悶至極,幾欲幹嘔。


    “不好,是迷魂煙,屏息凝神,快運功抵擋!”姚晨曦高聲唿喊,迅速掏出特製丹藥分發,眾人服下,丹藥入腹,暖流驅散陰霾,可石堡周邊寒意仍絲絲侵入肌理,與體內暖流對抗,身體冷熱交替,仿若冰火兩重天,難受至極。


    危機再至,地麵裂開,鐵鏈仿若地獄惡龍攜尖銳倒鉤破土,“嘩啦啦”作響,借地勢傾斜,更快逼近眾人咽喉、胸腹,情勢岌岌可危。


    緊急關頭,唐門年輕弟子目光如隼,在昏暗光線下發現地麵石板紋路差異,扯著嗓子大喊:“前輩們,看這石板,或許是機關關鍵!”聲音帶著顫抖與期待,在唿嘯寒風中幾近被吹散。


    李逸風聞言,強提一口氣,體內真氣洶湧澎湃,仿若決堤江河,飛身斬斷機簧繩索,鐵鏈癱軟在地,仿若被抽去筋骨的蟒蛇。落地時,腳踩冰冷地麵,涼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心有餘悸,暗忖“好險,暗影教機關利用地勢,環環相扣,後續定要加倍小心”。


    石堡大門緩緩打開,“嘎吱嘎吱”聲在寂靜中陰森駭人,黑袍人領著護法現身,周身邪氣似實質化黑色火焰,臉上傷疤在夜色與石堡陰影下仿若蠕動蜈蚣,猙獰可怖。


    “李逸風、姚晨曦,你們屢次壞我好事,當真以為能全身而退?”黑袍人咬牙切齒,雙手舞動,黑色霧氣聚成三頭巨蟒,借穀內陰森氛圍,張牙舞爪撲來。


    李逸風毫不畏懼,劍交左手,右手捏訣,真氣噴發,金色劍氣抵住蟒攻,“哼,作惡多端,今日覆滅你等!”心中怒火與穀中寒意碰撞,激蕩不已,熱血在胸腔滾滾湧動,抗衡著外界冰寒。


    姚晨曦素手揚出霹靂彈,投向石堡暗處,瞬間火光衝天,照亮山穀,驅散些許寒意,原是她發現“暗影教”火藥囤處,教徒慘叫奔逃。她看著火光,嘴角上揚,“叫你們陰毒,自食惡果”。


    火光映照下,雙方鏖戰,聯盟眾人奮勇,掄刀者刀風唿嘯,每刀似要劈開這陰森夜幕,心中喊著“為江湖正義,拚了”;使劍者劍出如龍,不顧寒風割麵,想著“要平安歸家”;赤手者拳風剛猛,熱血沸騰抗衡寒冷,汗水血水灑落,撕開“暗影教”防線,向黑袍人逼近。黑袍人攻勢瘋狂,掌風攜霧氣撕裂地麵,石堡前成修羅場,喊殺、撞擊、慘叫交織,勝負難料,江湖命運懸於一線,對決暗流洶湧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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