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繼續說:“你們可能不知道聖心歸一是什麽概念,我號稱鬼槍,槍法如鬼,修為已入二品。可是,如果我赤手空拳和他對上,結果必死無疑!即便有槍在手,我也隻有一成生還的機會!”


    熊天心中駭然,驚訝道:“你有槍,也才一成機會?”


    七叔點頭,說道,“聖心歸一是人道練氣門上乘功法‘聖心訣’的精髓,能練成聖心歸一的人,心機如神,身法似仙,幾乎可以橫行天下而無敵手。我那一成機會,還必須建立在空曠的環境下,比如廣場,如果周圍有掩體,那麽我必死無疑。”


    熊天若有所思,說道:“鳳郡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出現類似的人物了,看來,我要好好結交這位李睿了!”


    車隊走後不久,張楚就拿著一疊文件出來讓李睿簽字,笑道:“老弟,簽完字後,你明天就能走了。”


    “明天?”李睿皺了皺眉,問:“為什麽不是現在?”


    張楚看了李睿一眼,一咬牙,說道:“算了,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徹底,你現在就走吧。後麵的手續我幫你辦,辦成之後,我打電話給你。”


    李睿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張,多謝了!”


    “老張?”張楚有些錯愕地看著李睿,畢竟在西郊監獄,誰敢在他麵前這麽說話啊,也就是這小子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什麽交情,說這個就見外了。”


    “既然你都說咱們交情匪淺了,不如就把最後一個秘密也告訴我吧。”李睿笑道。


    張楚愣了一下,他怎會不知道李睿指的是什麽。事實上,這自打李睿為他治好腰傷之後,已經不止一次地提過這事兒,但他都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兄弟啊,不是我不肯說,而是真的不能說。”張楚為難道。


    “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你至少給我點線索吧。”


    張楚思慮良久,歎了口氣,說道:“唉,老弟啊,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能夠活著出去,就出去好好過日子唄,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出人頭地,幹嘛非得......”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廢什麽話......”說著,李睿便要起身。


    “哎哎,服了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張楚一把將李睿按住,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沒人之後,才小聲說道:“你以為謝寶華的黑風寨隻是一個小小的山寨嗎?實話告訴你吧,他的上麵有人。”


    “有人?誰啊?”李睿打量道。


    “帝國有三大勢力,分別是‘三八係’‘民生流’和元老院,這個你總該知道吧?”張楚解釋道:“三年前,鴻臚院院長賀稹之死在了滬上,以他為首的‘三八係’也隨之覆滅,從此之後,帝國就僅剩下首輔的‘民生流’以及元老院這兩大勢力。”


    頓了頓,張楚繼續說道:“咱們熊帥,坐鎮北境,統轄鳳郡及雲涼二州,是當之無愧的北方霸主,但鋒芒太盛,便會引起別人的不安,所以......”


    “你的意思是說,謝寶華是莊衛東的人?”


    張楚玩味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什麽都沒說,你要查,就隻能靠你自己的本事了。反正我告訴你,謝寶華自打來了我這兒,我就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說他是來坐牢的,不如說他是來度假的,我呢,既不能放了他,但也不想得罪他上麵的人,算是明哲保身吧。”


    “那他到底是怎麽死的?”李睿追問道。


    “啊呀,你就饒了我吧。”張楚苦著臉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個謝寶華啊,他究竟死沒死,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一天早上突然躺在了床上,怎麽叫也叫不醒,獄醫檢查之後說他死了,為免消息走漏惹來禍端,我就派人將屍體連夜送走了。”


    “然後就找了我這個替死鬼?”


    “嗨,兄弟啊,老哥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你也不會落到我手裏啊。”張楚說道,“不過話說迴來,這也是緣分,你看你,到了我這兒,不僅替我治好了腰傷,還治好了熊帥,證明你確實命不該絕,因禍得福,你就看開點吧!”


    張楚不知道李睿是故意把自己弄進監獄的,因此一直認為李睿打聽這些事情,僅僅是為了出去報仇,還想勸他想開點,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但李睿卻覺得謝寶華的死背後一定還有隱情,便問道:“老張,你放心,我知道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得罪不起。我就再問你一個問題,謝寶華臨死之前,見過什麽人沒有?”


    “嘖,”張楚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謝寶華在我這西郊監獄,就跟大爺似的,吃的喝的都是最好的,除了不能離開牢房之外,其他都不受限製,這見過什麽人沒有,還真不好說。”


    “有監控沒有,查查不就知道了。”李睿說道。


    張楚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馬上就辦!”


    說完,張楚便拔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十幾分鍾之後,手下拿著一個文件夾進來,張楚接過之後一看,便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待人走了之後,張楚把文件夾遞給李睿,說道:“謝寶華死前一個月,所有見麵的人都在上麵了。不過,這些人大多是獄警,嫌疑應該可以排除。”


    李睿笑著打量了張楚一眼,說道:“老張,說漏嘴了吧,嫌疑?怎麽你也懷疑謝寶華的死有蹊蹺?”


    張楚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大活人突然暴斃,能是正常死亡嗎?我當時也想查,但怕就怕什麽都查不出來,反而還給自己惹了一身腥。”


    李睿刮了名單一眼,突然指著其中一個叫“劉士奇”的名字說道:“這個人是誰?”


    張楚看了一眼,說道:“哦,劉士奇啊,他是這兒的常客了,經常來看謝寶華,你懷疑是他?”


    李睿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好了,感謝你替我解答了疑惑,咱們就此道別吧!”李睿站起身來說道。


    張楚也站起身來,一路送李睿出了監獄的大門。


    “老弟,你這一走,咱們再見麵就難了。雖然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典獄長,但是以後你要是遇到了什麽事,一個電話,老哥我能辦的一定幫你辦成。”張楚情真意切地說道。


    李睿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典獄長可不小,行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對了,我給你開的方子,你還要繼續吃,九服一療程,用足九九八十一服就可停藥。”


    張楚曾在熊建平軍中任職,也是沙場效命之人,在一次戰鬥中腰部被彈片擊中,雖僥幸活了下來,卻因此患上了嚴重的腰傷,已足足困擾了他十年之久。後來,張楚也曾遍訪名醫,卻都束手無策,唯獨李睿僅用三針,就把他的腰傷給治好了,所以他是最為感激李睿的人。


    “知道了,一直在吃呢。”張楚笑道。


    出了監獄門,張楚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李睿,說道:“老弟,早就應該給你了,不過之前你在監獄裏,尋思著你也用不到,今天你就要走了,這點錢你就拿著,用得到。”


    “什麽意思?”李睿說道。


    “沒什麽意思,裏麵有十萬塊,錢不多,但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李睿心中一陣溫暖,這個張楚,雖然為人奸滑,左右逢源,卻也有真性情的一麵。


    “行,難得你這個鐵公雞拔毛,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李睿便收起了卡。


    張楚隨即又把一個條子遞給李睿,上麵寫著一個地址,還有聯係電話,正色道:“老弟,這是一位巨商的孫女,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牽的線,你要是能治好她,診金最少七位數!”


    李睿心中一動,他收好字條,說道:“謝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江湖再見!”


    他是灑脫之人,說完,轉身就走。


    這次雖然在監獄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但也不算毫無收獲,至少劉士奇這個名字映入眼簾的時候,李睿內心還是非常興奮的。


    隨後李睿叫了一輛車,坐在車上,思緒飄迴到多年之前。那時他還是傲世集團的董事長,為了擊敗滬上總督上官亮,選擇和西涼少帥孟超凡聯手。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孟超凡的父親西涼衛戍區司令孟良,被熊建平偷襲,不幸殞命。孟超凡率領數十名隨從浴血突圍,從此不知所蹤。而這個劉士奇,就是當年追隨孟良的心腹之人。


    “難道,這件事有何三年前的事情有關?”李睿不禁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車子行駛到汽車站,李睿到銀行把錢轉到自己卡裏,除了張楚給的十萬,還有熊天給的一百萬,轉眼之間,他又有百萬身家了。


    雖然這點錢相比於他曾經的身家,連九牛一毛也算不上,但這賺錢的速度也當真算得上神速了。


    買了車票,登上車子,他便閉目凝神,練氣打坐。現在,他決定去往九達山,親自上黑雲寨一探究竟。


    他的修為根基源自於人道練氣門,得“十大宗師”之一的“邪劍仙”司徒昭親傳,已臻四品上之境。而他此時修煉的,是人道玄武流中的《玄武真功》,意欲成為跨越兩個不同派別的絕頂高手。此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境,其中黃境又分為練氣、練神、築基三大階段,他目前尚處於練氣中期。


    體內真氣,循經走脈,令他身體舒泰,心靈空明,無思無想,無憂無慮。


    忽然,他鼻中聞到一股幽香,不禁睜開眼。不知何時,一名豔麗的女子就站在他一側,她戴著耳機,眉眼秀美,鼻子嬌俏,年紀在二十左右。不僅身材一級棒,而且容顏絕美,猶如神女下凡。


    特別是一雙腿,漂亮之極,絕對是目前為止他見過最美的一雙腿,雪白,筆直,圓潤,肌肉緊實。他甚至覺得,光是這一雙美.腿,就足以令他神魂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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