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靜靜地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離去時麵容平和而安詳,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深沉的睡眠。


    蘇白、徐三和徐四懷著沉痛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將徐翔的骨灰護送至哪都通那片專屬於他們的靜謐墓地。


    一路上,無人言語,隻有凝重的氣氛彌漫在空中。


    當抵達目的地後,張楚嵐默默地走到徐翔的墓前,恭恭敬敬地點燃了一炷清香。


    香煙嫋嫋升起,宛如他心中對逝者無盡的思念和敬意。


    “徐叔,您放心走吧。我會繼續留在哪都通,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寶兒姐。”


    張楚嵐輕聲說道,目光堅定而執著,


    “我一定會慢慢尋找真相,不管遇到多少困難,我都會堅持下去,一定要找到那個答案!”


    站在一旁的馮寶寶聽到這番話,微微頷首。


    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此刻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好了,寶寶,楚嵐,時候不早了,你們兩個快些迴去吧。”


    徐三強忍著悲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們還要出去幹活呢。”


    在徐翔離開後的日子裏,徐三和徐四在處理後事的過程中表現得異常平靜,似乎不願讓旁人看到他們內心深處的傷痛。


    然而,當送別了馮寶寶和張楚嵐之後,三人一同坐上車,車內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最終,還是蘇白首先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寧靜:


    “好了,這裏已經沒有外人了。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出來吧,我會裝作什麽都沒看見的。”


    話音剛落,隻見徐四顫抖著伸出手,點燃了一根香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便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身體也開始不停地抽搐起來。


    “老爹......”


    徐四終於沒能忍住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


    他像個孩子般啜泣著,抬起顫抖的手捂住了那雙早已哭得紅腫不堪的眼睛。


    一旁的徐三默默地轉過頭去,將視線投向車窗外那片蒼茫的夜色。


    兩行清冷的淚珠順著他堅毅的臉頰滑落下來,每一滴都承載著他對父親深深的思念與眷戀。


    常言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他們兄弟二人心中那份積壓已久的悲痛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坐在後排的蘇白見狀,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從徐四手中接過那支還冒著火星的香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即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眼角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淚光。


    “這煙還是這麽辣嗓子,咳咳......”


    蘇白苦笑著搖了搖頭,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車內彌漫著的悲傷氣氛。


    然而,大家心裏都清楚,真正刺痛他們心靈的並非這支辛辣的香煙,而是那永遠無法彌補的親情缺失和生死離別的痛楚。


    與此同時,在東鄉村的胡傑別墅裏,一場緊張的撤離行動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


    “都通知下去了吧?趕緊收拾一下東西,”


    一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短暫的沉寂。


    說話的正是這座別墅的主人——胡傑。


    此時的他正一臉嚴肅地指揮著手下們準備撤離這個已經潛藏多日的據點。


    “我們在這裏待的時間確實不短了,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


    站在一旁的禍根苗沈衝笑嘻嘻地附和道。


    他似乎並未意識到眼前局勢的嚴峻性,依舊保持著一貫的輕鬆態度。


    然而,靠在門框邊的夏禾卻皺起了眉頭,憂心忡忡地提醒道:


    “還是小心點為妙!畢竟胡傑父子已經死了,我們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暴露行蹤。”


    聽到夏禾的話,沈衝連忙收起笑容,點頭稱是:


    “好好好,夏美女說得都對。咱們可得加倍小心才行啊!”


    此刻,豪華的別墅內一片繁忙景象,眾人正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各自的行裝,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距離東鄉村外不遠的一個僻靜角落處,蘇白早已悄無聲息地抵達,並像一隻耐心的獵豹一樣,安靜地蹲伏在那裏,目光銳利而專注,默默地等待著那個最恰當的時機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午後的陽光逐漸西斜,將蘇白的身影拉長。


    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前過來蹲點,正是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從容地觀察局勢,以便在關鍵時刻果斷出手,從而掌握主動。


    與此同時,在別墅內部,徐四則一臉惱怒地拿著手機,不停地撥打著蘇白的電話,但聽筒裏傳來的始終是那冰冷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蘇白這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又聯係不上!真不知道老爹是怎麽想的,居然覺得他比咱倆還靠譜……”


    徐四氣得直跺腳,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


    一旁的徐三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勸道:


    “行了,別發牢騷了,就算蘇白不在,咱們也有足夠的把握對付那四張狂。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說著,徐三掏出對講機,向四周的哪都通員工下達命令:


    “各小組注意,按照預定計劃行動,包圍整個胡傑別墅,不能放走任何一個可疑人員!”


    接到指令後,哪都通的眾多員工迅速展開行動,如潮水般湧向別墅周圍。隻見他們訓練有素、行動敏捷,很快就形成了一道嚴密的包圍圈。


    不僅如此,竇樂和肖自在帶領的十多個來自華中區的高手也隱藏在其中,這些人個個身懷絕技,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


    今天,他們誓要將敵人一網打盡,絕不留後患。


    “大家千萬要小心啊!這四張狂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硬實力並非特別強大,但實際上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他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能力!”


    徐三大聲地朝著身後的同伴們唿喊著,神情異常嚴肅且緊張。


    “那些對他們的情況還不太清楚的兄弟姐妹們,記住一定要和這些家夥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能使用遠程攻擊手段的話就盡量別靠近,以免被他們的怪異能力所傷!”


    徐三一邊說著,一邊指揮著眾人緩緩前進,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來到了別墅門前。


    隻聽得“吱呀”一聲響,徐四小心翼翼地將那扇略顯陳舊的大門給推了開來。


    刹那間,屋內原本安靜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四張狂等人以極快的速度做出了反應。


    率先從屋裏走出來的正是夏禾,她那雙嫵媚的眼睛掃過四周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早就說過這個地方已經不再安全了,可你們偏偏不聽我的勸告,現在好了吧,直接被人家給包了餃子!”


    禍根苗沈衝此時也有些懊惱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嘴裏嘟囔著:


    “哎呀,沒想到公司的人行動居然如此迅速,真是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啊!”


    而站在一旁的雷煙炮高寧則一言不發,隻見他雙手快速舞動,緊接著一座神秘莫測的十二勞情陣便在眨眼之間展開,並迅速覆蓋了整座別墅及其周邊區域。


    此時,隻要有人踏入那神秘的陣法之中,其體內的十二經脈便會如同被卷入一場激烈的風暴一般,在正、負兩種極端情緒之間不停地來迴激蕩。


    這種強烈且頻繁的情緒波動,最終會將陣中的人推向某一種極端情緒的深淵,使其精神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與該極端情緒相對應的髒器也會遭受沉重的打擊,甚至有可能導致無法挽迴的損傷。


    再瞧瞧那令人聞風喪膽的穿腸藥竇梅,她擁有著能讓人變得無比軟弱的奇特能力。


    一旦中招,人的抵抗力便會急劇下降,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勇氣。


    而這樣一來,高寧的十二勞情陣便能發揮出更為恐怖的威力,兩者相互配合,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就在這緊張萬分的時刻,夏禾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眸正在哪都通的人群當中急切地搜尋著什麽。隻見她眉頭微皺,輕聲呢喃道:


    “怎麽不見蘇白的身影呢?”


    接著,夏禾不滿地撇了撇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失落。


    一旁的禍根苗沈衝迅速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然後麵色凝重地開口說道:


    “對方這次擺出如此大的陣仗,顯然是對我們誌在必得啊!不過,他們人數眾多,正麵硬拚絕非上策。”


    稍作停頓後,他又補充道:


    “我觀察到西南方的防禦相對較為薄弱,或許我們可以從此處突圍出去。”


    聽到這話,永覺和尚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並附和著說道:


    “雖然這個缺口很有可能是敵人故意留給我們的陷阱,但事已至此,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隻能冒險一試,看看能否尋找到一線生機。”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


    十二勞情陣猶如一張遮天蔽日的巨網,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徹底展開。


    然而,一部分哪都通的員工由於未能及時撤離,瞬間便陷入了絕境之中。


    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那些不幸被困的員工們,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扭曲。


    有的人麵容猙獰,發出如野獸般瘋狂的怒吼;有的人氣憤難平,憋屈地哀嚎著,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還有的人則不知所謂地嘻哈大笑起來,整個場麵混亂不堪。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便是那被挑撥得不斷扭動的十二經絡。


    這些經絡的異動,使得他們的情緒完全失控,別說繼續戰鬥了,就連保持清醒的意識都成了奢望。


    徐三站在遠處,親眼目睹著這慘烈的一幕,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他深知,麵對如此詭異而強大的敵人,人數再多也無濟於事。於是,他當機立斷,大聲喊道:


    “四張狂絕非僅憑人多便能戰勝的,其餘所有人立刻後撤,隻需守住四周即可!”


    話音未落,徐三已然行動起來。隻見他雙手快速舞動,操控著身旁的一堆碎石。


    隨著他的意念驅動,那些碎石宛如出膛的子彈一般,帶著尖銳的唿嘯聲,向著四張狂疾射而去。


    “咻!”


    破空之聲響徹雲霄,徐三的首要目標,正是四張狂中實力相對較弱的穿腸毒竇梅!


    與此同時,別墅內其他具備遠程攻擊能力的人員,也紛紛響應徐三的指令,將各種攻擊手段齊齊朝著四張狂招唿過去。


    一時間,火光衝天、電閃雷鳴,原本趾高氣揚的四張狂此刻竟也顯得有些狼狽不堪,隻得左躲右閃,疲於應對。


    “快,朝著西南方突圍!”


    在這混亂之際,禍根苗沈衝挺身而出,成為了四張狂中的領軍人物。


    若論及自身實力,在四張狂當中,毫無疑問當屬禍根苗最為強大。


    他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名為“高利貸”,這一詭異且恐怖的能力能夠讓他像一個貪婪的吸血鬼一般,從那些向他借貸的人身體內部源源不斷地抽取養分,以此來不斷滋養和強大自己。


    他如今這身令人畏懼的實力,完完全全是建立在無數個被他殘忍吸幹養分的異人身上!


    “老竇!他們正朝您所在的方向逃竄而去!趕緊收口子啊!!”


    伴隨著這聲唿喊響起,徐四目光緊緊鎖定著禍根苗的身影,腳下步伐如風般迅速跟上,並在瞬間與對方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此時,身為華中地區負責人的竇樂大聲喊道:“肖自在,你快去攔截住夏禾,高寧就交由我來對付。”


    聽到命令後,肖自在伸手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輕聲問道:


    “我真的可以隨意出手嗎?”


    竇樂深知肖自在體內那股洶湧澎湃、幾乎要壓製不住的殺戮欲望,此次帶他前來此地,本就是有意想要讓他適當地釋放一下這股潛藏已久的殺意。


    於是,竇樂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


    “沒問題,可以!”


    得到肯定答複後的肖自在,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話音未落,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徑直朝著不遠處被數名公司員工死死糾纏住的夏禾疾馳而去。


    然而,竇樂並未像眾人所預料的那樣,在第一時間對雷煙炮高寧和竇梅發起攻擊。相反地,他緊緊跟隨在兩人身後,並不斷揮舞手臂,驅散那些企圖攔住他們去路的員工。


    “你們統統給我讓開!我自有應對這十二勞情陣的妙計!”


    竇樂一邊大聲唿喊,一邊奮力向前追趕。


    就在這時,肖自在突然加入了這場激烈的戰鬥。


    刹那間,原本就倍感壓力的夏禾,此刻更是覺得如臨大敵。


    要知道,肖自在的大慈大悲手已然快要修煉至化境境界,其收發之間可謂是行雲流水、隨心所欲,以至於夏禾好幾次都險些躲閃不及,險象環生。


    “糟糕,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戮之意實在太過濃烈,我的炁感染所能產生的效果也因此變得極為緩慢……”


    夏禾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好在之前與她交手的數位員工,此時已被她成功魅惑。


    隻見這些員工毫不猶豫地掉轉方向,徑直朝著肖自在猛撲過去。


    麵對如此突發狀況,肖自在毫不畏懼,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的陽剛之氣。


    緊接著,他施展出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龍抓手絕技,隻聽幾聲慘叫響起,附近那些被控製的公司員工紛紛身受重傷。


    目睹這一幕,周圍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刮骨刀夏禾果真名不虛傳啊!”


    與此同時,肖自在發現夏禾所施展的那種奇特粉色霧氣仍在自己體內肆意亂竄,妄圖奪取身體的控製權。


    無奈之下,他隻得耗費大量精力來壓製這種詭異力量的侵蝕。


    “你的罪名我就不過多的贅述了,總之你在佛祖麵前,可殺!”


    肖自在冷冷地說道,話語剛落,他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宛如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原本平和的麵容此刻布滿了殺意,那雙眼透露出的兇狠神情,竟讓夏禾有一種被劇毒無比的眼鏡蛇死死盯住的恐怖感覺!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肖自在輕聲呢喃著這句話,同時雙手微微抬起,隻見其掌心之中隱隱有光芒閃爍。


    就在這時,夏禾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而詭異的吸力從肖自在的手中傳來,這股力量猶如漩渦一般,不斷拉扯著她的身軀向肖自在靠近。


    “拈花手!不好!”


    夏禾心中大驚失色,她試圖掙紮反抗,但那股吸力實在太過強大,使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肖自在緩緩移動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夏禾咬咬牙,猛地鼓動起全身的忝力,試圖衝破這股束縛之力。


    隨著她全力施為,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她體內迸發而出,終於成功掙脫了肖自在的控製。


    然而還未等夏禾鬆一口氣,肖自在卻再次發動攻擊:


    “女施主,你罪惡滔天,還是我來幫你度化吧!”


    此時的肖自在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殺戮世界當中,在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是非善惡之分,隻有那些被他認定為可殺之人。


    一旦確定目標,他內心深處潛藏已久的殺戮欲望便如同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


    隻見肖自在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欺近夏禾身前,一雙大手時而化作龍爪,時而幻化成拈花之手,招式變化莫測、迅猛無比。


    麵對如此猛烈的攻勢,夏禾漸漸陷入被動局麵,疲於應對。


    盡管她拚盡全力抵擋,但雙方實力差距過大,不多時,夏禾已明顯落入下風。


    但此刻的夏禾還算鎮定,盡管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但她還是強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


    “嗬嗬,這公司可真是來者不拒啊,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往裏收!既然如此,那本小姐也加入這破公司好了。”


    夏禾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肖自在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又透著幾分狡黠的女人。


    他能感受到那些不斷入侵自己身體的粉色煙霧,仿佛有無數隻小手在撓癢癢一般。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如果你就隻有這麽點小伎倆了,那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等我被你完全控製住之前,絕對會先將你斬殺於掌下!”


    肖自在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夏禾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


    此時的她早已香汗淋漓,嬌喘籲籲。


    她一邊警惕地注視著肖自在的一舉一動,一邊絞盡腦汁地思索著逃脫的方法。


    然而,肖自在那詭異莫測的拈花手實在是太過難纏,以她的速度根本無法逃脫其掌控。


    正當夏禾分神思考對策之時,肖自在瞅準時機,猛地發動一記剛猛無比的龍爪手,如閃電般朝著夏禾的肩膀抓去。


    隻聽“撲哧”一聲,鋒利的指甲瞬間撕開了夏禾肩膀上的皮肉,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一片草地。


    “啊!”


    夏禾慘叫一聲,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但她咬緊牙關,死死忍住劇痛,不讓自己倒下去。


    “小心咯!”


    就在肖自在準備再次出手給夏禾致命一擊時,突然間,從茂密的林間飛出一道淩厲的風刃,帶著唿嘯之聲朝他疾馳而來。


    肖自在臉色微變,不敢怠慢,隻得放棄對夏禾的進攻,迅速轉身躲避。


    夏禾見此情形,根本沒有時間去深思熟慮,她深知這是一個絕佳的逃脫時機,絕對不能有絲毫耽擱。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林子外麵狂奔而去。


    而此時的肖自在,心中的怒火卻如同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獵物居然就這樣被人給放走了,這讓他如何能忍?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壞他的好事!


    肖自在怒不可遏,帶著滿腔的憤恨,如一頭狂怒的野獸,徑直朝著蘇白所在的方向猛撲過去。


    同時,他口中怒吼道:


    “是哪個藏頭露尾、鬼鬼祟祟之人在此動手動腳?有種就站出來與我一決高下!”


    原來,蘇白之所以會放走夏禾,是有著自己的盤算和考量。


    一來,夏禾在即將到來的羅天大礁以及後續一係列事件當中都將扮演重要角色;二來,這樣做也算是賣給了張靈玉一個人情。


    隻是不知道日後張靈玉是否會領這份情呢。


    就在這時,肖自在憑借著敏銳的感知能力,順著那道淩厲的風刃找到了蘇白。


    當他看清來人竟是蘇白時,原本氣勢洶洶的攻擊勢頭瞬間戛然而止。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說道:


    “怎麽會是你?”


    肖自在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憤怒交織在一起,他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蘇白,聲音低沉而壓抑地吼道:


    “你為什麽要阻攔我?竟然還放走了她!”


    麵對肖自在如此激烈的質問,蘇白卻隻是一臉淡然,平靜地迴答道: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過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罷了。”


    肖自在此刻內心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難受,那洶湧澎湃的殺意早已在他心中沸騰,然而卻無處宣泄。


    不僅如此,體內夏禾殘留的氣息如同惡魔般不斷折磨著他的精神,讓他幾近崩潰。


    可是,盡管痛苦不堪,肖自在的潛意識卻始終如警鍾長鳴一般,不停地警告他,絕對不能對眼前這個人輕易動手。


    因為他能感覺到,這個看似平凡的蘇白身上散發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危險氣息。


    就在這時,蘇白像是察覺到了肖自在的異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伸手朝著一個方向指去,並說道:


    “諾,看到那邊沒有?那個就是禍根苗,你大可以隨意處置他,想怎麽折騰都行,我保證不會插手。”


    肖自在聞言,立刻順著蘇白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正有一人與徐三、徐四激戰正酣,那人正是禍根苗沈衝。


    肖自在轉過頭來,再次向蘇白確認道:


    “你真的確定不會插手?”


    蘇白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語氣堅定地迴答道:


    “放心吧,我說過絕不插手就一定說到做到。”


    肖自在宛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一般,急需找到一個可以讓他盡情宣泄內心怒火與壓抑的出口。


    而此時,那個倒黴的禍根苗恰好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於是乎,肖自在毫不猶豫地朝著禍根苗所在的方向如離弦之箭般猛衝過去。


    與此同時,一旁的蘇白則輕輕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自言自語道:


    “哎呀呀,真沒想到啊,這個平日裏像個瘋子似的家夥居然還能保持住那麽一丁點兒的理智,沒有直接對我動手。看來這家夥也不是完全沒腦子嘛!”


    原本,蘇白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如果肖自在膽敢朝自己撲過來,那他便會毫不留情地施展出一些隱藏已久的實力來給肖自在一個狠狠的警告。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肖自在竟如此識趣,並未選擇向他發難。


    這倒是讓蘇白有些意外,但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畢竟,誰也不想無緣無故地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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