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後二話不說,答應跟他一起出征。


    慕容澤傻了,她母後瘋了吧!如果怕慕容凱有啥閃失,把盒子給他不就行了?


    他哪裏知道,花晚昨天已經用鉤子,把太後娘娘勾的死死的。


    花晚拿著昨天剛剛到手的,金絲八寶攢珠鳳簪給鄭達謙看:“師兄,收不收?你不收的話,我就給小林老板打電話。”


    鄭達謙拿著簪子邊看邊問:“是慕容澤給的?”


    花晚:“是他母後給的。”


    鄭達謙手一抖,都見過家長了?


    花晚見他差點把簪子摔了,趕緊拿過來:“小心點兒,別摔壞了!以後這種東西有的是,要不這個就給小林老板或者五爺,咱先賺一筆。”


    鄭達謙也是這麽想的,這些東西在他小師妹這裏,就跟隨便在商場買的差不多,他才不收藏這些東西,就讓那個笑麵虎收去吧!


    不過他不打算讓花晚跟小林老板接觸太大,這個還是給五爺看看吧!


    鄭達謙提議去五爺那裏,花晚趕緊去把那身蟒袍連同玉帶都拿過來,聞了聞沒有臭味。


    她把這三件東西塞進一個大背包,跟著鄭達謙去找五爺。


    白天的古玩街上會有很多擺地攤的,他們會在這裏拿一些破爛兒,忽悠那些半吊子的古董愛好者。


    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誰也不能說誰坑人,都知道在這裏買不到真貨。


    花晚跟在鄭達謙身後,在古玩街上一路走一路看,突然玉鐲燙了花晚一下,提示【前方四百米,鳳紋陶盤。年代:西周。殘損度:百分之五十。估價:暫無。】


    四百米?花晚跟嗅到肉味兒的狗似的,往前急走。


    鄭達謙一臉疑惑的跟了上去,不大一會兒,就看花晚跟螞蟻似的,在這裏轉了幾圈,最後蹲在一個地攤前,拿起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破陶盤,左看右看,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


    他把陶盤從地上拿過來,盤子挺大,有臉盆大小,盤子沿磕掉了一大塊,確切的說,磕掉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這半有花紋,陰刻的……一隻小雞。


    這就是誰家孩子玩兒泥巴的傑作。


    花晚看了看陶盤,又看了看玉鐲,她不確定玉鐲是不是看中的這件。


    但是她拿起陶盤之後,玉鐲給了詳細的資料【名稱:鳳紋陶盤,年代:西周,破損度:百分之五十,文物價值:國寶級,市場價值:暫無相關拍品。】


    這是鳳紋?花晚看著那隻小雞,心中吐槽。


    老板認識鄭達謙和花晚,見花晚螞蟻似的轉了好幾圈,最後拿著他的破盤子不撒手笑道:“怎麽著?晚姐相中這件了?”


    花晚:“最近正在學習修複陶器,這個練手正好。”


    攤主是個三十出頭的胖子,在古玩街曆練出來一雙賊眼。


    他打眼一看,花晚就是目標明確來找他這件東西,要說找件陶器練手,也說得過去。


    他笑笑,把破盤子遞給花晚:“從鄉下收來的破東西,沒花幾個錢,拿著玩兒去吧!”


    花晚:“從哪兒收來的?”


    胖子:“這誰記得?好東西興許記得,這破玩意,沒印象了。”


    花晚迴頭對鄭達謙道:“師兄,借我一百塊錢,這個盤子我買了,等我修好了把盤子賣給你。”


    鄭達謙一邊掃碼一邊道:“給你一百就給你一百,修完了你坑師父去,別可著我一人坑。”


    他倆帶著盤子走出胖子的視線,花晚把鄭達謙拉到沒人的地方,拿出盤子,指著上麵的花紋問他:“你看這畫的是個啥?”


    鄭達謙:“小雞。”


    花晚:“這是鳳紋!”


    鄭達謙忍不住笑道:“你說這是鳳紋?你敢跟師父這麽說嗎?”


    花晚:“怎麽不敢?咱們這就去找師父,看看這個到底是個什麽。”


    鄭達謙被花晚拉著,從古玩街出來,直接去了江大老邢的工作室。


    半路上,花晚告訴他,這個是西周時期的陶盤,鄭達謙差點笑死。


    不光鄭達謙不信,花晚自己也不信,怎麽看這個小雞崽子,也不是風紋啊!


    她看了看陶盤,又看了看玉鐲,會不會是玉鐲短路了?


    不大功夫,他們來的江大。


    老邢拿著陶盤左看右看,然後左手伸向雞毛撣子。


    花晚和鄭達謙一看情況不妙,一個朝左跑,一個朝右跑。


    老邢把雞毛撣子和破陶盤子一塊扔到工作台上。


    就這麽一扔,愣是給博物館扔出一件國寶。


    他把陶盤扔在工作台上,正好磕到旁邊的一個鐵盒子。


    盤子角被磕掉一片,老邢沒注意,但花晚看見了,她指著被磕破的盤子,對老邢道:“師父,你,你,你,把我的盤子磕壞了,你得賠錢!”說著湊過來拿起被磕掉的那個碎片。


    她本想跟老邢開玩笑的,可是撿起碎片她就發覺不對,這個碎片並沒有經過燒製。說白了,這就是一片風幹了的泥。


    她把碎片遞給老邢:“師父,這不會又是一個黑漆鐵貓吧?”


    老邢接過來,用手指克了一下,對鄭達謙道:“去打盆水來。”


    花晚不等鄭達謙打水,抱著破盤子,直接去洗手間。


    她把盤子放在洗手盆裏,放滿水泡著。


    老邢問花晚:“你老實說,你為啥這麽肯定這東西是好的?”


    花晚撓了撓頭,老邢一雞毛撣子敲在工作台上,嚇得花晚一哆嗦。


    花晚撒謊的習慣動作就是撓頭,老邢見花晚要編瞎話,提前給她提個醒。


    鄭達謙也湊過來,他也想知道,剛剛在古玩街,花晚那反常的舉動,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花晚見躲不過去了,幹脆來個燈下黑,實話實說。反正這個實話他們也不信。


    果然聽她說完,老邢又要抄雞毛撣子,鄭達謙趕緊攔住:“晚晚你就實話實說,到底怎麽迴事兒。”


    花晚隻好往唯物主義方向變了個瞎話:“那個胖子是專門倒賣冥器的,他那裏經常有那種真貨當假貨賣的。”


    花晚的話半真半假,胖子確實是倒賣冥器的,真貨包上偽裝當假貨賣也確有其事。


    但跟她怎麽發現盤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大家都知道,假貨當真貨賣,是為了賺錢,而這種真貨當假貨賣,則是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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