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白恪算是發現了,留一個崽子,家裏可能不安生,但留一個崽子和白池,家裏一定不安生,更別提本身花園內就多了一隻狗。


    白魚和白池,那就是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藝術家遇到了自己的繆斯,還有大狗與小狗。


    玩的時候,彼此是彼此的靈感來源,是搗蛋整事的同夥。


    算賬的時候,就是大狗小狗,最後反正是狗咬狗。


    為了保住自己的花園,白恪雷厲風行,以不容拒絕的態度給白池扔了一堆任務,剛好莊園也要好好再收拾收拾,為白魚的生日。


    而白魚幹脆逮空去白言祈的醫院和明奶奶幾人嘮嗑,或者跑到白恪的公司,打著送便當的名義去晃悠。


    有時候也會被白管家叫住試試定製迴來的禮服,挑選當天出場的衣服。


    白魚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上一世和這一世簡直是兩極分化。


    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個豪華的不能再豪華。


    白魚扯扯裙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扭頭看白管家。


    “白叔,用不著這麽誇張吧?”


    “不誇張,到時候小姐必須是最美的。”


    她拗不過白管家,於是提著裙子嗒嗒嗒跑到樓下,找正在看吃食的白池。


    “呦,從哪兒來的小仙女?”


    “從天而降。”


    白魚在他麵前轉了一圈,“怎麽樣?”


    “漂亮。”


    “上一件呢?”


    白池毫不猶豫,“也漂亮。”


    “那哪一件更漂亮?”


    “……。”


    白魚湊近幾分,微微歪頭,“嗯?”


    “你聽小叔解釋,小叔是真的在乎你這個侄女。”


    “???”


    “但小叔是真的分不出來哪件更好看。”


    白魚沉默的提起裙子上樓,再換一件下樓。


    “這件呢?”


    白池:“下一件好看。”


    等白魚再下去時,白池人已經跑了,不知道跑到哪兒去躲著了。


    對於白池來說難的要命的問題,對於白管家似乎都不是事,而這,隻是其中一部分。


    沒有正事的時候總是閑無聊,有了事了,就累的腰都直不起來,沾床就睡。


    就此,白恪也總算保住了他的花園。


    等到白魚生日的前一天,她和毛球在草坪上癱著。


    看著無憂無慮,追著球玩的毛球,白魚忍不住戳它的小耳朵。


    “怎麽感覺狗都比人做的自在。”


    “那你想當狗?”


    白魚聞聲看去,是白益年和白言錦,後麵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麵無表情的男人,他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兩側,眉眼淩厲,薄唇微抿。


    一看就不好惹。


    “爺爺,大哥!”


    她跑過去,頓住腳步,眸中透露出幾分茫然。


    白言錦適時介紹道:“這是你二哥,白言渡。”


    白魚“哦”一聲,乖巧的喊道:“二哥好。”


    “你好。”


    白言渡聲音冷淡,打聲招唿就繞開白魚往家裏走。


    “二哥這是怎麽了?”


    白言錦歎口氣,“他就是這樣,習慣就好。”


    “好,爺爺你也迴來啦?”


    “是啊,”白益年裝作生氣逗她,“怎麽,不想看到帥老頭子?”


    “想想想。”


    她帶著兩人往裏走,毛球看到陌生人軟軟的叫兩聲,但被最前麵的白言渡嚇退。


    白魚:“爺爺,你和二哥一起迴來的嗎?”


    “嗯,剛好都在一個國家。”


    想起這一路的經曆,白益年吐槽道:“二孫子太悶了,一路上隻看書,沒意思,還是小孫女你好玩。”


    “好玩?”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進去後,白魚就看到白言渡規矩的和白池打聲招唿,叫聲小叔就上樓迴自己的房間。


    前幾天也已經收拾出來了。


    白池滿臉毫不例外,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父親,你來了啊。”


    “嗨。”


    白益年坐到沙發上,“你也在啊。”


    “早就在了,大哥大嫂呢?”


    “他們一時走不開,儀庭不放心你大哥,留著幫襯幫襯。”


    白池皺眉,“大哥的任務怎麽幫襯?打打殺殺的。”


    “遞槍補刀,配合他。”


    白魚聽的那叫一個,酷。


    雙a夫婦啊。


    白言錦打斷兩人,“爺爺,小魚兒還在。”


    “知道了知道了。”


    白益年揉著白魚的臉,“放心,禮物我替他們帶著,誒喲,胖了。”


    “爺爺你也是。”


    “怎麽可能,你大伯折騰我那麽久,讓我又是鍛煉又是鍛煉的,那叫一個冷酷無情。”


    “真的胖了。”


    “……。”


    等白恪和白言祈結束工作到家後,整個白家除了迴不來的,隻剩下白言楓一個。


    白池先問起來的,“小三兒呢?”


    “小叔,你別這麽叫他,不然又和你急眼,說自己不是小三。”


    “排名嘛,我叫你們不都這樣?”


    說著,他朝著白言渡努努嘴,“喏,小二。”


    又朝著白言祈的方向努嘴,“小四兒。”


    白言渡:“……。”


    白言祈:“……。”


    白言錦扶額,“言楓說今晚有直播,迴來太吵,所以明天再說。”


    “嘖嘖嘖,大忙人。”


    白魚舉手,“我可以看嗎?”


    “可以。”


    見白恪同意,白魚抱著平板,打開白言楓的直播間。


    白言楓沒有露臉,隻露出半身,穿著個普通的短袖,坐著在等遊戲排隊。


    他看看彈幕,道:“歡迎?歡迎誰?”


    [歡迎我們啊,衣食父母 !]


    “你們不打賞我也餓不死。”


    [那也歡迎!我們卡點等你直播的!]


    [就是就是!]


    “沒逼你們哦。”


    白言楓看半天,被刷煩了,隻好念念,剛好白魚進去了。


    他漫不經心的報幕,“歡迎,朕是你永遠的爹,好名字啊。”


    一下子就讓他想起小皇帝。


    說不定還真是,畢竟小皇帝說是自己偶像來著。


    “有人因為這名字圍殺你嗎?”


    白魚十分老實扣字:沒有。


    “真善良。”


    遊戲開始後,白言楓就不再看彈幕,一心隻打遊戲。


    如果白魚稍微專業那麽一點點,她都能看出來這個人和帶自己的飛哥有一樣的操作習慣。


    可惜,白魚不專業,隻是小趴菜。


    看白言楓的直播幾乎就隻能欣賞他六到飛起的技術,偶爾還能聽到他在嘲諷隊友掛機。


    一局結束後,從他對麵傳來一聲哭喊,撕心裂肺。


    “老大!對麵是我!你就不能稍微讓讓我嗎?我晉級啊!”


    “菜就多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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