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非常不爭氣的拿起碗喝了一大口。


    嗯,真心不錯。


    白魚當然也沒忘了被迫當看客的白言錦。


    她抬起頭,眉頭緊皺,“大哥,你怎麽還不吃飯啊?”


    “大哥有事忙。”


    “還是要吃點的。”


    白魚故作生氣的樣子,“不能忽略自己的身體。”


    “好,”白言錦笑笑,“知道了,小魚兒。”


    白言祈隨口道:“一會兒讓人送一份便當就好。”


    “而且,大哥身體好著呢。”


    “哦……。”


    一時間,在場的,不在場在手機上的,都被哄得好好的。


    晚飯過後,白言錦繼續看文件,白池掛掉電話後,感歎,“小魚崽子你就是行走的端水大師啊。”


    “沒辦法,你們太幼稚。”


    “你個最小的還有臉說我們幼稚?”


    白魚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緊急跑到樓梯口做鬼臉,“略略略,你們就是幼稚。”


    說完就跑,生怕被抓到。


    白池沒去追他,而是轉身看白恪和白言祈。


    白恪也站起身,邁開腿,聲音淡淡的,“有什麽去書房說。”


    三人到書房後,白言祈率先匯報自己的成果。


    “那個香,分析結果出來了。”


    白言祈神情嚴肅,“裏麵成分還算複雜,這些都還好,沒什麽特別關注的點,重點是,裏麵有一味藥,隻有s國有。”


    “那這倒也不是得不到……。”


    說著,白池對上白言祈平靜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


    “小叔,這味藥不允許出口,而且整個產業鏈僅被一家掌控。”


    白言祈說完,歎口氣,迴頭看一直沉默的白恪,“父親,包括你上次讓我檢測的木盒裏的東西。”


    “都是大同小異。”


    白言祈拿出文件,放正遞給白恪,“葉家。”


    “葉家不是……。”


    白池刷一下看向白恪,“二嫂……。”


    “知道了,出去吧。”


    白池知道這是白恪的事,沒有再多說,給白言祈一個眼神,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白言祈一下子就明白了,跟著白池一前一後離開。


    出門後,白言祈皺起眉,欲言又止。


    整個房間隻剩下白恪坐在桌前,垂著頭,一言不發。


    白池走在前麵,“想說什麽直接說就好了。”


    “小叔,母親的事,不是生小魚難產而死的嗎?”


    “是。”


    “那葉家怎麽會記恨父親。”


    白池看著關好,重新緊閉的房門,喃喃道:“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些往事,隻有白恪一人清楚,並永遠的埋藏在心底。


    就像一扇上鎖的房門。


    本來這扇門因為白魚開了一道縫,但並沒有打開。


    而什麽時候打開,同樣也是白恪的事。


    白池搖搖頭,把腦子裏胡亂的想法甩出去,“沒事,二哥心裏有數就好,我們隻需要做好準備。”


    “等那個時機來到。”


    白言祈點點頭,“也隻能這樣。”


    當初的事,他們兄弟幾個也隻知道母親難產而死,自那之後,白夫人葉嵐之成了禁忌,沒有人再提起。


    細想下來,這麽多年,對母親最深的記憶竟然是,剛迴家時,她把還在秋千上的白言楓趕下來,自己坐上去,笑聲清脆。


    那時她還在招唿白恪,“快過來,給我推秋千。”


    白恪就在她身後站定,輕輕推動。


    葉嵐之會笑著“欺負”自己的幾個兒子,也會把他抱在懷裏,輕聲安撫。


    “小四,別恨你爸,他也是為了你們,雖然確實方法不對,媽媽會替你們教訓他。”


    “迴家了,別恨他。”


    後來葉嵐之死後,秋千也被拆了。


    而現在,白言祈想起花園裏重新搭起來的秋千,“也挺好。”


    或許真會有一天,一切都會浮出水麵。


    白言祈打個哈欠,迴到自己房間,白池也一樣,沒有去找白魚,而是直接休息去。


    到最後睡的最晚的竟然還是白魚。


    翌日,白魚從上爬起來出去後,樓下三個大男人都和她一樣頂著黑眼圈。


    不是,她尋思,昨天晚上都睡得挺早的啊。


    幾人互相看看,白池最先笑出聲。


    白魚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好奇道:“這是白家,還是動物園熊貓館啊?”


    “你還……哈~”


    白言祈捂著唇,“你還說,你不也是熊貓眼嗎?”


    “那倒是。”


    白魚樂觀眯眼,雙手比耶,“真不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下一刻就被白恪分出的一隻手敲到腦袋,委屈巴巴的捂著頭。


    白恪淡定收手,“你還自豪上了。”


    白池是徹底給自己放假了,但白言祈和白恪沒有,他們還得頂著黑眼圈去上班。


    所以家裏留下的一大一小,兩個閑不下的“搗蛋者”無聊的不知道該幹什麽。


    白魚提議,“要不我們出去玩?”


    白池反駁,“不行,出去後,劉哥就知道我是故意給自己放假的,好不容易不用忙那些無趣繁瑣的事。”


    她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可是好無聊。”


    “你可以學習,不是二哥會給你布置卷子?”


    “我爸放棄了,反正我也不做。”


    “……高人。”


    白池坐在一邊,“反正你也無聊,不如做一做呢。”


    “那我寧願無聊。”


    前世因為沒背景太卷,今生絕對不要再卷。


    白恪就在公司,順眼看一眼監控,不看不要緊,一看氣的拳攥緊。


    兩個無聊的人就可著家裏霍霍。


    翻天倒地,爬上爬下,無惡不作。


    等白恪迴去後,有賬那是一個接一個算,白言祈就安穩的坐著聽白池挨訓。


    白魚在啃蘋果。


    白恪冷笑一聲,“你多大,滾迴自己家霍霍。”


    “二哥怎麽說話呢?這不是我家嗎?”


    “這不是老宅。”


    “那我不管,你在哪兒,哪兒就是家。”


    白池見狀不對,反手拉小侄女墊背,“要不二哥你先說小魚崽子。”


    “她多大你多大。”


    “……。”


    白池不禁為親哥鼓掌,“妙,太妙了二哥,你這心偏到馬裏亞納海溝了吧。”


    “嗯。”


    “你還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魚發出缺德的笑聲,“小叔知道還問,自取其辱第一名。”


    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反而讓白恪把注意重新放到自己身上。


    白恪曲起手指,對著白魚的額頭又是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友軍白池同樣對白魚打賞缺德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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